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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桃亲,林亲,消失亲~~
1。11:复习考试ING。.
第十弹 同闲敲棋子
傅轻瞳性子倔,受了苏无翳几鞭亦不喊疼抹泪,只忍着痛用大氅将伤口遮了起来,一点一点挪进苏无景的寝宫。
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地从指缝中流下来,吧嗒吧嗒,一路溅起朵朵血花。
“你受伤了?”苏无景忙放下筷箸,让一旁伺候的宫女将她扶到身边,目露关切,“谁伤的你?伤哪了?”
“不过是点小伤。”傅轻瞳的唇色发白,顾左而言右。
“你不必瞒我,是我哥下的手罢。”苏无景轻咬薄唇,向一个宫女沉声道,“把御医唤来,要快。”又转向另一个宫女,“先找些厚绢来给她止血。”
“景王,你与日曜王的性子倒不太像。”傅轻瞳忍着痛,接过宫女递来的厚绢按住了伤口。眼前的男子虽与苏无翳在容颜上有许多的相似,却柔顺可亲许多。
苏无景却摇摇头,轻声道:“其实,我哥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了。”
傅轻瞳面上不语,心中不以为然。
“他若是伤你,必定有他的原因。”苏无景的眼眸清澈无比,直直地看向她,“姑娘应是也用鞭子伤了谁罢?”
傅轻瞳突然想起一人,心中暗暗叫苦,道:“我只不过是和姬流觞开个玩笑……”
“这宫里有些人姑娘你碰不得,有些事姑娘你问不得。”一个眉目如画的高级女官抱着一只雪兔从门口踏入,声音清缓悦耳,“姬流觞便是你碰不得的人。”
身后跟着一名抱着医箱的医童。
寝殿内的宫人宫女皆敛息垂首:“阮姑姑。”
“阿阮!”苏无景喜不自禁地盯着她手中的雪兔,“你把容儿的脚伤治好了?”
“终于又见殿下笑了。”那名叫阿阮的高级女官走上前来,将雪兔交到他的手中,“可仔细着了,以后再跌坏,可就成三条腿的傻兔了。”
“知道了。”苏无景十指修长如玉,提起它的颈子顺了几下兔毛,忙一指坐在一旁的傅轻瞳,“阿阮,你快给这位姑娘看看。”
阿阮伸手将傅轻瞳身上的大氅揭开,只见一块浸血的厚绢按在傅轻瞳的腰上,沉声道:“见血,伤得有些重了。姑娘,这里不便,请随我到侧屋去治罢。”
“收拾起一间干净的屋子。”苏无景忙吩咐道。
阿阮与医童一起将傅轻瞳搀进了一个的小而干净的厢房,一路镣铐声响。宫女生起炭火,顿时满室生暖。
“跟姬将军的伤口相似,应是同一种鞭子所伤罢?”阿阮一点一点将她的衣物与伤口剥离开来,仔细瞧了瞧。
傅轻瞳咬着唇,疼得冷汗直冒:“是我的鞭子。”
为她清理完伤口,又洒上点淡黄色的药粉,阿阮边缠纱布边道:“王对你算是客气,并未下重手。”
傅轻瞳默了半晌,开口道:“为什么你说有些人,比如说姬流觞我碰不得?”
“把命卖给王的人,对王最重要的人,王最爱的人。这三种人,谁都碰不得。”
若说姬流觞是把命卖给苏无翳的人,那苏无景应该是对他最重要的人,那么,谁会是他最爱的人?或许,这世上根本不会存在罢?
傅轻瞳忽道:“若是其中两人起了冲突,那该如何?”
阿阮将纱布的绳结绑好,直起身来。一双杏目直盯着傅轻瞳的眼,半晌才道:“无稽之谈。”可傅轻瞳仍拿同样的神情对着她,似乎定要讨个答案。
只见她坐在傅轻瞳的身边,突然笑道,“你这姑娘倒有些意思。还没问你的名字。”
“傅轻瞳。”
“我叫阮辛,是个女医官。当然,你可以叫我阿阮。”
“好,阿阮,回答我的问题。”傅轻瞳不折不挠地仍抓着原来的问题不放,一手按在腰间,隐隐有些恨意。
“到底是个孩子。”阮辛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我说过,这宫里有些事你不能问。”
临走前,阮辛给了她一盒药膏:“没想到王竟用这‘七星海棠锁’来锁你。这镣铐一时也除不了。我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皮细肉嫩。镣铐锐利,容易起血印子。这药膏可止血去痛。”
傅轻瞳低头咬唇:“多谢。”
“日曜王安好。”华潆初拦了苏无翳的御驾,轻轻盈盈地行了个礼。她立于轻雪之上,微抬下颌。那一身耀眼万丈雀金裘,竟也黯淡不了她如花的容颜。
苏无翳停了步:“潆初公主。”
华潆初一双含水杏目渺渺地瞟来,似含委屈之意:“潆初是来向日曜王辞行的。”
“是鄙国怠慢了。”苏无翳向她伸出手去,微微一笑,眼底却是寒似冰晶,“那今日就让本王带着公主一游日曜,可好?”
华潆初笑容甜美,一只手臂熟稔地绕上了他的胳膊,“有劳。”
后来几日,苏无翳一反常态,忙着与华潆初打得火热,似乎忘记了傅轻瞳的存在。她于暖阁之内也没闲着,带着伤便与宫女们打闹抹牌,赌酒猜拳,样样来得。不过是一方小小的世界,却温暖如春,笑声不断。
宫人将这一情况报以苏无翳,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随她去。”偶尔经过的时候,静静地立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响,也不让人通报。一大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立在雪地里,站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宫里很有久没那么热闹了呢。”随行的老宫人卑微地笑道。
苏无翳笑了笑,终于转身而去。
因着苏无翳给傅轻瞳上了镣铐,并不禁她的足。有时,她便跑到景王府与苏无景聊天下棋。苏无景知她不是赫连小容,只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两人心底明净,相处甚欢。
傅轻瞳下棋喜欢斜凭着桌,一手托腮,曲起膝来抵着沉香木的圆桌。她拈着枚棋子,落得飞快,于是常常懊悔下错了步。涨红了脸,口中嚷嚷着:“全让你赢了去了。”
苏无景亦会让着她,微笑着卸下一枚棋子:“让你。”
“不悔?”她略偏头,眼底隐隐含着笑意。
他摇头,笑道:“你再问,便悔了。”
傅轻瞳忙“啪”地落了一子,看着棋盘孩子似地抚掌大笑:“这下你可输了!”
苏无景与息潋不同。
息潋虽也宠着她,但在下棋的时候寸步都不肯相让,常常杀得她片甲不留。若不是喜欢看他下棋时凝眉认真的模样,傅轻瞳断不会选择与他对弈。
而傅轻尘与以上二人也不相同。
傅轻尘总是很巧妙地将她的死棋引向正途,让她不知不觉中总是能赢了大半。虽然总被她指责棋艺不精,嘲笑不已。但她却不知道,她的哥哥总能在云淡风清间将满盘杀机的息潋击败。
不是不想赢,只是,她是他最宠爱的妹妹。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爱轻尘了。。。
把他写得越来越有爱了~~
江南那章我先KA掉,出现得太早了~
苏无翳啊,不是我说,想把你扶正,等偶从倭国旅游回来吧~委屈你了~
1。29:年过好继续修文~~~~~
第十一弹 言深不知意
一只灰羽铁鸽轻落于傅轻瞳的窗前,血色的脚爪上缚着一个细竹筒子。傅轻瞳向四周探了探,见无人监视便满面欣喜地将那竹筒解将下来,打开,倒出一个蜡丸。上面封着息国独有的银漆印。
劈开蜡丸便露出一张薄笺来。息潋的字纤瘦而有锋笔,字里行间所透露的信息,看得傅轻瞳眉目舒展,浅笑连连。
只见她阅毕,顺手将那纸扔进火盆里。走到窗前,双手支着下颌,眯起眼看向天空,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阴影处,伫立着一红一黑两个男子的身影。
姬流觞道:“我不明白,为什么王不派人先截下那信鸽。”
苏无翳道:“息潋不会将重要的事用信鸽传递。不过,不知为何,她见到那薄笺倒是欢喜得紧。”
姬流觞笑道:“看她满面春色,想必是他们之间的情事。”
苏无翳疑道:“你怎么知道是情事?”
姬流觞指着远处正凭窗傻笑的傅轻瞳道:“王,若是你真心喜欢一个人,便会知道,就算是只字片语传来,也能让一个人或是开心或是难过。左右一个人的,往往是个情字。”
苏无翳挥了挥袖子,洒身而去:“我苏无翳最痛恨的,便是受制于人。情,不要也罢。”
只见身后的姬流觞耸耸肩,俊脸蹭着手臂中抱着的擦得光亮的长戟杆子,似是感触颇多:“情这件事,由不得人啊。”
他脑中竟浮出一个模模糊糊的青色的影子来。
当时那人从他身后追了上来,与他的距离不过一臂。只见那一双桃花眼轻瞟而过,随意地朝他一拱手,笑道:“姬将军,舍妹年轻不懂事,在大殿之上伤了将军。还望将军见谅。”
灯笼中摇曳的烛火映着那人清雅如莲的好相貌,笑容如春风拂面。
一瞬间的怔仲,仿佛被什么击中到了心口的位置。
他竟也回不上话来,唯讪讪地颔首。回自己的住处,抱着长戟擦了一遍又一遍。面上的笑容和如今的傅轻瞳如出一辙。
多日来未曾见到苏无翳的傅轻瞳,今日却撞了个“大不幸”。收到息潋的信正欢喜的心情,也因此灰了大半。
苏无翳派人将她“请”到御书房谈话。
一路上,已然结痂的伤口蹭着镣铐的边缘,又一次因为行路匆忙而一点点裂开。
到了御书房门外,却不见苏无翳的传召。傅轻瞳只得站在铺满了白雪的台阶之下,静静地等着。
不多久,雪一点一点地飘落下来,渐渐地,天空变得青灰,雪下得越发大了。
傅轻瞳缩手缩脚地紧裹在那件锦狐大氅内,头发上,眉毛上,开始挂满了雪粒。因走得匆忙,没戴上裘皮手套的她,一双纤手冻得通红。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路过的宫人都注意到了御书房门外立了个模样古怪的雪人。
“王,傅姑娘已经在外等了三个时辰了。”一个奉茶的宫人轻声提醒道。
苏无翳搁下笔,从满是奏折的御桌上抬起头来:“让她进来。”伸手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门开了,寒风裹大雪从门口一涌而入。
两个宫人搀扶着已成雪人的傅轻瞳一点一点挪了进来。只见她满面青灰,一双唇冻得已然发紫,僵硬得如同一尊石塑。满身的雪屑因着室内的温暖而化为雪水,直往下流。
过了许久,傅轻瞳几乎失去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身子酸痛难忍,没有其他二人的搀扶,定会跌倒于地。
在息国受尽众人疼爱的丞相之女,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鼻子一酸便想哭出来,可眼角瞟过苏无翳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咬着牙硬是将眼泪逼回了眼眶。只见她掩了目光中的愤怒,面上挤出个笑容来:“苏无翳,你书房外面的雪景不错。”
没有哭,没有闹。甚至在受过这样的委屈后还有胆量出言讥讽一句。眼前的少女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坚强得多,令人好奇得多。
棋逢对手。
苏无翳却要试着触碰她的极限。
苏无翳靠坐在原位凝望着她,一手支颐:“知道为何本王要请你来这么?”
“总是比赏雪景更重要的事。”傅轻瞳嘴上答着,眼梢却不放过这御书房内的任何角落。
苏无翳微微一笑,道:“找你下棋。”话音刚落,便有宫人将一个白玉棋盘桌并两个盛放棋子的玉盆抬到中央,摆了两个锦绣软垫于地上。
傅轻瞳在他人的搀扶下勉强折起早已僵直的腿,跪坐于软垫之上。头上的雪全化成了水,慢慢流入衣领之中。外热内冷,只见她整个人都颤得厉害。一只冻得红肿的手去拿棋子,几次拿捏不住,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