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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兴听了却说:“哦?那你是来通知我的?”
“随你信不信,你曾经有恩于我,又有仇于我,恩怨相抵,这次算是我还你的吧!最接近你的人就是取你命的人,你记住了!”
这句话阿君是不是说的就是此时在床底下的吴悔呢?吴悔当然搞不明白,但他知道阿君绝对不会害自己,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
蔷兴听了心中却是有了眉目。见那声音再也没有传来,他倒是感觉背后湿了一片。即便是在沙场之上,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之感。如今一个深夜中传来的少女之声竟也让他冷汗直冒,他真是不服老也不行了。
最接近的人?蔷兴把这个字眼想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把所有可疑人物都摆上桌面仔细推敲,结果看谁他都觉得可疑,哪一个看似都有谋害他的可能。
活了大把年纪,身边居然连个可以相信的人也没有。蔷兴一想到这个顿时就觉得有些凄凉。难道这才是上天惩罚他的方式吗?
吴悔趴在床下多时,却总等不到蔷兴安歇下来,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奈何就是动弹不得,真是苦不堪言。他还要去追阿君呢,现在怎么来得及啊!
那蔷兴自阿君一番告诫后,哪里睡得着,只管自己在那里狐疑。想到最后,他居然起身套上衣服,然后叫来外面侍卫说要召集几个手下来。
这样一忙乎,吴悔就更得在床下好好呆着了。等到他腿脚都发麻的时候,蔷兴终于穿戴好离开了寝室,去了议政厅。这下吴悔才松了口气从床底下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蔷兴在阿君分娩时救了她,后来又抢走了她的孩子。所以说有恩又有仇。
撒花!
情报
刺杀这种事果然比他想象得要难得多,他这一晚上都在遭什么罪?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出又出不去的,难道等着被人发现不成?穷途末路之下,吴悔干脆颓废地躺在蔷兴的大床上不想动弹。
其实阿君之所以能成功解救吴悔,是她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到了老年会变得越来越脆弱,进而越来越信命,甚至会越来越迷信。她使出的手段越神秘,越匪夷所思,那对方的心理防线就越容易被击溃。一个少女,说出预言一般的话,这样诡异的组合最容易让多疑且又年迈的人吃上一惊,况且蔷兴还是一个这么高高在上的老人家。
这些道理吴悔当然不懂。这个时候,他显得有些自暴自弃。为了平衡一下心态,他还在蔷兴的床上滚来滚去,借此来小小报复一下。这张大床躺着真是又软又舒服,任凭他怎么糟蹋好像都没个边似的。
一番折腾之下,他无意之间竟启动了床头的机关,整个床板顿时就翘了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呢,人就已经掉下了一个很深的通道。幸亏他知道马上施展轻功来减缓下落速度,否则还不知道底下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等他脚又踏到了地面,他才发现自己又身处另一个巨大的通道之中。想必这里就是蔷兴的密室,让他遭遇袭击时可以马上启动机关躲避危险。吴悔无意之下误入了此地,不知是福是祸。
既然上面已经没路了,那他只好在下面好好摸索哪里可以出去。师父教过他五行八卦,所以他多少知道密道这种东西就是根据一定方位建造的。只要稍微推敲一下他现在的位置,肯定可以找到方向。
接着,他开始尝试着走了几段路,居然都走进了死胡同。不过,这也让他摸到其中的法门。很快的,他就非常上手地找对了路。可惜他找到的并不是出口,而是一个奇怪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放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有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有个圆玻璃片,按到一个小按钮居然还会发出咔嚓一声。吴悔把玩了半天也弄不清楚是什么,于是又看起了旁边的一些画。画上的人栩栩如生得好像把活人框进画里一样。这样逼真的画究竟是怎么画出来的?吴悔也不明白。
这个房间的东西稀奇古怪的,他那点见识分辨不出什么来,只当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再不然就是谁也穿越了一回。吴悔被柯史一番调 教,看见什么怪事都把它归入穿越的可能。碰上现在的情况,当然是照搬照抄。
他向蔷兴承上来的金面具也在这个房间之中。看来这金面具的来历应该不小,否则也不必保存得如此隐蔽。金面具的旁边就放着一副那种奇怪的画,上面是个长得很俊的男人在笑,还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话说这男人笑起来真是好看,连吴悔也觉得此人长相非凡,应该不是普通人物。可他究竟是谁,吴悔自然无从知晓。
等把这里翻了个遍,他也没找到什么出路,于是就想照原路回去。没想到还没出门呢,已经有个人影晃到了他眼前。他正要出招才发现对方是柯斐,忙收回了架势说:“你怎么在这儿?”
柯斐没多理他,只道:“还在这里磨蹭?跟我走!”
吴悔来不及答应就被柯斐拽了出去。他们左穿右绕了很久,好不容易来到了出口。
一出来,吴悔才知道原来到了开狩的郊外。这条地下通道可真是不一般,紧急情况用来逃生最好不过。殊不知这样的通道古来多少王侯将相都争相建造过,为的就是能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同的不过就是通道精密度的高低问题。
吴悔出了通道也不知接下来怎么办。不想可可早在了出口边上等着他们两个回来。吴悔就见那个小身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纳闷,仿佛是哪个等待父母回家的小孩。但他知道,可可的智谋远高于他,于是他也不敢再小觑比他小的孩子。
可可见吴悔安全回来了忙关切地问道:“你是怎么从牢房里出来的?伤到哪里没有?”
吴悔见有人这么关心他,倒是挺窝心的,便答道:“我没事。肖龙会的人给了我一把钥匙,我就出来了。”
谁知可可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就说:“叫你别逞能,别接近如烟,你怎么就不听?”
吴悔第二次被可可这么骂,这次他似乎受得心甘情愿。一回生,二回熟嘛!他甚至想,那揪住他耳朵的小手其实还揪得他挺舒服的。但表面上,他也只能求饶一番,一再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吴玄机听这样求饶的话听了十几年,吴悔还是这德行。可可也跟吴玄机一个思维,知道怎么教训也是白搭,最后干脆就省点力气松了手。
果然还是起错名字的关系吗?
柯斐还在一边说道:“唉,没见过你这么没骨气的。换了我啊……”
可可马上瞪了他一眼说:“换你怎样?”
柯斐忙收声道:“不怎样……”
把两个小子都教训了一遍,可可觉得自己快成了小老太婆。任凭她在这里气得跳脚,那里恨得吐血,又有什么用?什么叫真理,不听可可言,吃亏在眼前,这就是真理!
等可可气够了,也就要回到主题上了。接下来怎么办?可可本来策划让吴悔拿着金面具到王府做内应。凭蔷兴的多疑和吴悔的无知,被关进大牢是意料中的事。这样一来,她的营救计划至少有个帮手在。不想这小子倒是自己出来,还胆敢跑去搞暗杀,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可算是见识过了。她好不容易把吴悔救了出来,但却造成了打草惊蛇的局面。想要再进牢房里救人可是难上加难了……
吴悔见可可一直没动静,便试探着问道:“可可,你是不是认识我姑母?我刚才听到她的声音了,她把蔷兴引开我才能逃出来。你一定认识她对不对?她不说一声就把我丢下了,我找她找得好苦!”
可可见思路被打断,马上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姑母?我哪认识你亲戚?”
被这样一打断,可可也没了思路,也不管吴悔在那里追问,只说道:“快日出了,你们也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这个决定倒是一致同意。吴悔担惊受怕了一夜,现在正想松口气,想好好睡上一觉。等可可心情好些,说不定就能套出阿君的下落。要知道,他可是坐了两个月的班房,难得重获自由,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现在的美好时光。
三人一起到了城郊的一处木屋之中。这里原来是守山人住的地方。现在正是隆冬时节,所以房子就空了出来,正好可以让人借住。这里有柴火可以烧了取暖,又有地窖储存食物。吃住都已经不成问题。
吴悔和柯斐都自认为是强壮的男人,所以一到木屋就开始干起了砍柴和收拾的工作。可可好像也理所当然地坐在一旁,享受着两个美少年像仆人一般的服侍。谁叫动脑子的人只有她呢,剩下那两个血气方刚的小子除了出力气,还能干啥事情?
等收拾好了木屋,点上火来取暖,吴悔还找来地窖里面的腌肉,用陈旧的锅和着外面的雪水煮了一锅肉汤来当早餐。那温暖的肉香味三个人闻着都挺受用。肚子纷纷都咕咕叫起来。
可可问道:“你好像挺会煮菜的,谁教你的?”
吴悔自豪地说道:“我从小就负责做饭。山上能吃的东西不多,我师父又不事生产专爱喝酒,于是我见到什么能吃的都拿来煮,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方法。像夏天的知了可以炸了吃,仓库里的老鼠可以炖汤,连蟑螂和蚂蚁其实方法用的好也挺好吃的。”
柯斐一听就打趣道:“哇塞,你比我们还前卫啊!”
可可忙咳了一声说:“能自食其力是好事。从小吃苦出来的,长大有出息。我娘就说她小时候过得太好了,长大了遇上了逆境就要郁闷半天……”
柯斐奇怪的语调吴悔已经很难理解了,但可可说话好像更加匪夷所思。于是,吴悔便问道:“你娘是谁?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阿君的人?”
“不知道什么叫阿君的。但我娘的名号可以告诉你,她是霖绍国鼎鼎大名的彤雨公主,四大奇人之一。你总该知道吧?”
吴悔非常确定慕容家跟阿君有着某种关系。他现在先打好关系,以后问起情报来也算方便。现在套到点信息,他马上殷勤地献上肉汤来博可可一笑,道:“听过听过!她还是慕容家的人。难怪你也姓慕容。那难道柯斐也是……”
柯斐这时候也没顾忌地说道:“我爹是慕容家的族长。我当然是慕容家的人了!”
柯史正是慕容家的大家长。所以他被俘,慕容家倾巢出动来营救他,在开狩撒下大网等待时机。不过,因为全国追捕慕容家的人,他们只好让这些脸生的小辈们出来,顺便锻炼锻炼这些孩子的能力。
吴悔奇怪道:“那你怎么姓柯?”
“我爹是过继的,所以对外面的人仍保留自己的姓。”
慕容家的男丁十几年来几乎被暗杀殆尽。为了寻找继承者只好寻了一个外姓的人。柯史的母亲是慕容家的人。他因为从小在异世生活,免过了这场灾难,于是被慕容家的长老施法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担任当家。
三个人聊着聊着都有些累,便紧挨着睡下了。现在除了炉火也没其他办法取暖,只有这样紧紧挨在一起才暖和。可可比较怕冷,于是就叫吴悔和柯斐睡在她两边,让她当人肉暖炉。
虽然左拥右抱美少年的滋味不错,但可可因为吴悔说了什么吃知了、老鼠、蟑螂之类的事,老梦见自己被逼着吃这些东西,愣是噩梦了半天,于是小手一不安分就给了吴悔脸上一拳。
吴悔正好也累着,挨了这一拳只道是师父又来教训他,忙嚷道:“师父,徒儿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一个戒都不破了……”
这样黑甜一觉后,吴悔睡醒过来发觉都快傍晚了。身边躺了个柯斐还在那里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