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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异常艰涩的回应,低哑的声音。垂下头,夏安安苦涩的勾起嘴角,她的莫可奈何,她的无力,来自于这个世界,来自于她现有的身份,也来自于她自身。
“看来今天的戏到此也差不多了,不错的戏码,我先走了。”能将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说出嘲讽的意味绝对也是一种本领,莫子熙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站起身。
一手掐着酒瓶的陆成斜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酒灌进了嘴里,没动。
莫子熙挑起了右侧的门,那双被眼睛衬得越发精明的眼中闪出了几分诧异之色,并没有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留下的三个人,无言。
楼煌掏出通讯板看书,脸部的线条却依旧僵冷。夏安安垂眼看着阴影中的桌腿,显然今晚她并没有心思去看书。陆成一边喝那完全不含酒精的酒,视线不时的在两人身上游移。
“你的脚怎么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打破了良久的沉寂。
突兀的提问让在座的另两个人具是一愣,只不知道问话的对象,也便谁也没有回答。
楼煌放下手中的通讯板,将目光落在夏安安身上,“你的脚怎么了?”又问。
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明所以的陆成低头查看,夏安安所处本就是一片阴影,越是往下越暗沉,根本看不清脚。
“没什么,一点小伤。”没想到男人会注意到,讶然的同时夏安安轻描淡写道。但凡穿过高跟鞋的人应该清楚,如果脚上有伤痛,尤其是在鞋跟、鞋沿、鞋尖这三处,走动时摩擦的疼痛犹如酷刑,就算停下来疼痛稍减,但若是不立刻脱下鞋子,那么疼痛又会一点一点的回来,有一种鞋子正在不断缩小,在不断挤压的错觉,疼痛不会麻木,脚却会越来越凉……
“把脚抬起来。”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夏安安,就是陆成也震惊的瞪大了眼。
缓慢的抬起头,夏安安一脸的难以置信,生怕是自己听错一般的看向男人。
“抬脚。”面无表情。
“呃,已经快好了。”对于此刻的诡异情形,夏安安完全无法理解。
男人没有再说话,但周身所散发的气息却已经表明,如果夏安安不自己抬起来,那么他就自己动手。
是执拗,还是在告诉夏安安‘饲主’的命令不可违抗?无从考究。
片刻犹豫,夏安安抬起了即将痊愈的左脚,动作间她下意识的压了压身上的及膝裙。夜娱的工作服只有裙装,半身的或者连衣的,对此夏安安曾在心中暗嘲,展示女性魅力,表现工种特性,不是么?
之前曾说过,夏安安的皮肤很白,且属于易感型。所以哪怕是已经消肿,青紫即将化去的左脚……好奇探头的陆成‘嘶’的倒吸了一口气,凑身坐到扶手边,一双眼盯着那只伤脚一瞬不瞬,“这……怎么弄的?”跋扈的眉想着眉心聚起。
夏安安也看着自己的脚,或许是因为这里不算明亮的灯光的关系,那只脚上的青紫纹络竟是要比她白日时看着可怖许多。
“另外一只。”瞥了那只脚一眼,楼煌又道。
咬了咬唇,夏安安心下无奈,将另外一只脚也抬了起来。
“我说……你们那到底是什么训练?竟然能伤成这样!?”完全匪夷所思,陆成挠了挠他那颗金色的刺头,神色间透着几分焦躁。
虽然还穿着鞋却也难遮掩右脚肿起的脚背,深紫泛黑。
“是我自己不小心。”夏安安垂下眼,淡然道。
楼煌没有多说什么,拿起桌上的点单器,手指在屏幕上点了数下又放下,继续拿起通讯板看书。夏安安看了他一眼,顿了顿,便将脚移下了沙发。
“你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陆成这一声不大,更像是自言自语,却让另外两个人都抬起了头。
被两双眼睛看得一愣,陆成半是迷惑半是了然的看向夏安安,“所以……我猜对了?”
长久的漠然……
‘噗’终究没有楼煌漠然处之的境界,夏安安忍不住喷笑出声。她以为这件事就算她不说也已经相当明显,毕竟脚背这种地方,不是说伤就能伤的……却没想陆成还会去认真的猜,眉眼间染了戾气少了疑惑的男人就像一条无辜而又莫名的大型犬。
对于忽然笑起来的夏安安,陆成就更加不明所以了,他询问的看向楼煌,后者已经将目光转回了通讯板,再看夏安安,已经不笑了,嘴角却还残留着之前的笑痕。
陆成狠狠的挠了挠头,虽然夏安安笑起来的一刹那他依稀感到自己的心脏状似乱了一拍,不过他现在更想知道女人刚才到底在笑什么?
“喂。”陆成叫了一声。
“恩?”夏安安斜挑起眼睛看他。
“你刚才在笑我?”
“没有。”夏安安尽量保持淡然,不自觉翘※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一切。
眼见夏安安一副小猫偷腥的模样,陆成颇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就去捏女人的腮帮,“还……笑!”手上滑腻的触感让他一愣,触电一般的立刻收回了手。
男人冷不防的动作,始料未及间,夏安安也是一愣。
一时气氛又冷凝了下来……
陆成一脸僵硬的看着自己的手,张开也不是,握紧也不是,抬起来也是,放下去也不是,眉头蹙得死紧。
夏安安敛起神色,掏出通讯板看书,对于脸上被捏的这一下,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要说有多在意也没有,这个动作很亲昵,但按照陆成粗线条的性格,在那时候完全忽略了她的性别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垂眼看书的楼煌看了两人一眼,沉黑的眼中几不可见的一点涟漪,很快便平复了。
侍者来的时候,陆成正准备走,已经起身向外,刚好和走来的侍者面对面。
将一盒药膏放在皮垫桌上,“祛瘀膏已经送到,不知各位客人还有什么吩咐?”为陆成让开路,侍者恭敬的询问。
楼煌挥了挥手。
夏安安盯着桌上的那盒药膏有些发愣。
蹙了蹙眉,陆成‘啧’的一声,大步离开。
从始至终楼煌都没有说话,仅仅只是将那盒药膏推到了夏安安面前。
之后,就如往常夏安安和楼煌相处的模式一样,没有人开口,各自看书,直到夜娱关门的铃声响起,各自离开。
其实与楼煌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交流的相处,或许才是最轻松的。
再次面对林响的时候,虽然面上镇定,夏安安却不得不承认心中的畏怯,即使只是隐隐,却也难以忽视。
她与林响之间的情谊并不是仅仅用近两个多月的相处就能简单衡量的。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朋友,共患难后的感情总是分外的深,曾一起为新兵会紧张过,为无望的未来抱头痛哭过,相互抚※慰过……点点滴滴,在没有深思的时候似乎只是浅浅的一道,真正回头去体※味才发现已经烙得不浅了。
夏安安进化妆间的时候林响正在换衣服,露出的脖颈和后背上依稀可辨的痕迹,其实心中清楚,在现有的境况下,如若与自身的利益相抵触,她就应该毫不犹豫的舍弃……
“林响。”走到正在套体恤衫的女孩身边,夏安安唤道。
正拉平衣服的林响转过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在看向夏安安时似是怯怯,“安安。”低低的声音。
32
回宿舍的路上;夏安安走在前头,林响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对于那件事
,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起。
当解释只能将现状恶化,那么除了揭页而过;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夜色中夏安安的背影笼着一层黑雾,虚晃的朦胧。林响就这么看着看着;脚步
便似乎慢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拉开;只是到底是林响慢了还是夏安安快了;最后却
分不清了。
感觉到异样的夏安安脚步一顿;转过身。似发现她停下,女孩也停下了脚步;
站在距离她六七不远的地方;不算远,黑暗中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没有人开口,就这么默然相对良久,林响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光影
间映在夏安安瞳孔中的面容也愈渐清晰。
在夏安安面前站定,拉住夏安安的手,林响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在昏暗中好
似包着一层水膜,“安安,你走得太快了……”
愣了愣,“是吗?”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知何故的夏安安便觉得女孩的话似乎
……别有意味!
——…——…——
陆成一手垫在脑后,仰躺在床=上,一手则悬空举在眼前。
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五根手指,拇指和食指相捻,柔软的皮肉,微凉、滑腻的
触感……原来那个女人的皮肤不仅仅是看起来好而已,其他地方也应该……
啧,他到底在想什么?张扬的眉不觉蹙了起来,抬起的手猛地一握,垂下。
就算那个女人与楼煌不过一夜露水,身为楼煌好友的他,也绝不应该有类似觊
觎的想法。
只是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出那个女人的脸,紧张的时候面色发白连嘴唇都失了
血色,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起略弯,就像一轮残月,嘴角上扬,偶尔还能看到雪白
整齐的齿列,佯装镇定的时候,脸上淡然,双手却会不自觉的我成拳……
满脸焦躁的挺身坐起,陆成双手抱头,狠狠的挠了几下,起身取了挂在墙上的
黑色拳击手套。
时已深夜,‘砰砰’的强力击打声在宿舍内回荡,久久不散……
——…——…——
对于麦肯尼来说,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口中叼着牙签,悠闲的躺在阳光灿烂
的沙地上晒日光浴了,当然如果能有一两位美女作伴,就再好不过了。
而此刻正身处合众联机动组2号沙地演习场他,上衣口里还有一包没开封的牙签
,抬头是灿烂到发白的阳光,低头是满目的黄沙,依照现状来说,只要他就地躺下
,就是他人生最大的享受。当然前提是忽略那近50摄氏度的气温,以及满天将演习
当做公报私仇机会的机甲战士们飞来飞去带起的很有可能一张嘴就能堵塞呼吸道的
风沙的话……
一手撑在自己专属的机甲上打哈欠,已经将机甲当成挡风沙的天然屏障的某人
,显然无法忽略所谓的前提。
“身为机动组队长,这么偷懒没问题吗?”
似乎闷在狭隘空间中的声音,稍嫌模糊,却依旧难以忽略那话尾的微微上扬,
鼻腔的共振,撩=拨的人心=痒的语调。
麦肯尼一脸痞笑的转过头,对方已经走入机甲屏障,扬手摘下头盔,金色的长
波浪从黑色的头盔中流泻而出,女人轻轻甩头,漆红的嘴唇上扬,嘴角的小痣就像
一个魅惑的梨涡,包裹在身上红黑色块相间的紧身战斗服,将那前=凸=后=翘的体态
展现的淋漓尽致。
“噢,凯莉,你是想勾引我吗?”麦肯尼调笑意味十足的说。
凯莉凑身上前,高=挺的胸脯抵在面前这位平日虽然懒散,战斗中却充满男人味
的队长胸口,缓慢的摩擦,“在很久之前我似乎就已经说过,我的房门永远向队长
你敞开。”长卷的睫毛缓慢煽动,碧色的眼珠就像上等的猫眼石。
麦肯尼低头看了眼贴在身上的性=感女人,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却不着
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拿起别在腰间的通话器便道:“今天的演戏到此为止,都给
我停下!”
凯莉侧着头看着说话的男人,抬手将垂下的金发撩到耳后,对于男人明显的拒
绝行为,似是早有预料一般的不以为意。
伴随着一阵强劲的风沙,两台机甲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