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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看一看。”莫十七翻了翻书,摇摇头,把书递回去,重新躺好,“我看不来这种书。”
“说不定会用到的,现在基地正在建设,而且植物还在变异。不过看不习惯也没有什么,我就是难得不上工,才有机会看一眼,总归有个印象也是好的,科学技术流失,百废待兴,谁知道哪天能用到呢。”
“你很擅长未雨绸缪。”莫十七说。“看来想得很长远啊,我倒是觉得过得去现在就不容易了。”有余力思考未来的人啊。
“说说罢了。”刘子凤说道,“嘴上说谁不会?”似乎有些自嘲,她说着,站了起来,“啊,下雨了。”语气之中有着一份奇怪的意味。
她们的房间靠着窗户,已经有雨滴被风吹到了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要是以前,在这种地方,根本听不到雨声吧。”刘子凤似乎在自己呢喃,不需要回答,但是莫十七还是眯起了眸子,听到她轻声说的一个词“破而后立”。
秦旭这个队伍里,似乎颇为不简单呢,总觉得这姑娘神神叨叨的,似乎知道的很多一样,偏偏面对着你的时候,用一种“凡人不懂我的忧伤”的姿态,却时时保持着警惕,真是奇怪,到底有什么依仗呢?莫十七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觉得十分有意思。
晚上的时候,那个叫做万宗的回来了,孙落落直接称呼他为“老板”,因为他的名字听起来跟“万总”谐音,这是个中年男人,在他这个年纪来说,长得不错了,五官十分端正,待人也和气,不过似乎跟郭淮不是很合得来,跟孙落落倒是还能说几句话,跟秦旭关系看着一般,倒是跟莫十七说了几句话,问了几句她的事情,这位据说以前也是生意人,认识的人不少。
因为莫十七和苏翎的加入,这一顿饭是秦旭请的,刚好猎了变异动物,附近的丧尸一少,变异动物就多了起来,最近基地大半的饭桌上,能尝到一点肉腥。但是像是今天这样的烤肉就挺稀罕了,刘子凤和孙落落下厨做了几个小菜,饭菜烤架热腾腾的,肉香在滋滋的声音中蔓延,气氛还算不错,孙落落十分活泼灵动,打趣了莫十七几句,还有把苏翎和莫十七搭在一起的趋势。本来也就是几句玩笑话,没有人在意。
但是郭淮忽然阴阳怪气的冷哼:“也一定谁都喜欢那样的,光有一张脸能吃么?!”说着,还加了一筷子菜到刘子凤碗里:“子凤,多吃一点,你下厨辛苦了。”
刘子凤未必不享受郭淮的殷勤,只是在这个时候,气氛尴尬的让她吃不下去那筷子菜,因此也没有搭话。
倒是苏翎闻言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孙落落红了脸,不由自主的去看苏翎,苏翎笑着重复:“问我的脸能不能吃啊,你想怎么吃呢?”一句话拐了半桌子人,别人只觉得诱惑,莫十七却迅速坐直了身体,刻制身体的戒备反应。她敢肯定,苏翎说的跟大家想的绝壁不是一回事,人家几乎是在问郭淮想要怎么死了好么,清蒸红烧刷肉还是炮烙,莫十七觉得一脸鄙视的郭淮其实也挺幸福的。频段不同也是有好处的。
秦旭无奈的说道:“苏翎,我们是一个队伍的。”他虽然不知道苏翎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这位的脾性,不是谁都能挑战的,当初他接近苏翎的时候,还十分奇怪,总是力气打到棉花里,只是隐约觉出不对劲来了,他身在高位久了,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
郭淮看着刘子凤赧然的神色,更觉得郁卒:“人家未必把我们当队友呢!”酸不拉几的话说的十分顺口。
莫十七本来就不想吃,直接撩了筷子,抱臂看着一干人,把一干人看得不自在,都开口招呼莫十七吃饭,莫十七笑的很含蓄:“没事,我饱了。”
郭淮瞪了莫十七一眼,猜到她这是在排揎自己,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伙的,但是人家也没有指名道姓,一个女人都嫌你罗嗦,郭淮心里有气,张口要说说话,刘子凤一眼看过来,他按耐着闭了嘴。
苏翎大概觉得火候不够:“听人说话能听饱吗,”说着,夹了一筷子肉给她。
孙落落看过来好几眼,这个女子跟队伍里所有男人的关系都不错,但是却没有具体跟哪一个关系最好。倒是姜楠还留在桌上:“苏翎,你夹得肉是生的,还没有烤呢!”
苏翎恍然看了筷子一眼,莫十七“呵呵”笑了两声。
第八十五章夜半而行
夜晚的基地十分安静,尤其是异能者住宅区,虽然有电源供应,但是不仅电费昂贵,就连断电时间都有严格的限制。
夜色当中,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三张并排的床上,或平躺或侧身的睡着三个身影,模糊的视线下,依稀可见隐约的曼妙弧线,轻缓的两道呼吸显示主人正在沉静的梦乡之中,正中间的床上,原本毫无声息的身影,坐了起来。
莫十七毫无声息的走到了窗前,因为面积的局促推挤在床前的杂物根本没能干扰她的行动,她轻柔的避开这些杂物,走到窗前,窗户被轻轻打开,不能说完全没有声音,但是莫十七手段巧妙,白天的时候就做了处理,窗子打开的时候毫无障碍,她听着背后的两道呼吸,通过不能伪装的呼吸节奏,将打开窗户的轻微声息隐藏在别人的睡梦之中。
莫十七敏捷的动作轻盈而充满张力,她无声的落地的同时,留在窗户上的小机关满满的将窗户拉上,时节渐热,陡然出现的新鲜空气并没有将睡梦中的室友惊醒,莫生气落地之后,看了一眼完好的窗户,然后她转过头,在阴影里,那里已经有了等待她的人了。
莫十七打了一个“走”的手势,甚至没有质问对方怎么会在这里,一前一后的身影隐在夜色之中,迅速而从容。直到走出一段时间之后,莫十七才停下来:“你要去哪儿?”
“我们的目的地市一致的。”苏翎说道。
“就是不一致,也差不了多远。”莫十七说,显然对于两人之间的距离限制也感到不变,她猜到苏翎多半是要去能够得到消息的地方,在这个建设相对完整的基地里,同样不缺乏的阴暗地带。可以无视限电时间的地方,糜烂与放纵、暗杀与淫乐、稀有物资和你想象力的极限,都可以得到满足,红日基地里的水,深不可测。
但是莫十七其实不需要去哪种地方。她要的仅仅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而已,绝对安全是要求时间和空间的配合的,有时候对于她来说可以是随便的一个街角。一个楼梯间,而在这样的夜晚,她可以找到很多个这样的地方,去那种地方反而眼线太多。
但是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允许他们单独行动了,莫十七抬脚走:“互不干涉吧,真是麻烦。”
“总比不能预测的碍手碍脚好得多。”苏翎说道。人隐在黑暗中。脚步悄无声息。
这两道几乎融入黑暗的身影。在街口的光中,远远的融入了这里沸腾的夜景,沉默而迅速,几乎是瞬间的角色变换。莫十七穿着的还是那身驼色大衣,只是在头上搭了一个帽子,非常女士秀气的帽檐下,露出半边脸来。和时而闪现的默然眼神,她的长发从帽子边上流泻出来,显得神秘而诱惑,至于苏翎,这家伙依旧带了眼镜,身上穿着黑色的休闲服,黑色的头发在街口的灯光下,多了一股微暖的色彩,镜片背后的眼睛,却把这种色彩压了下去,贵气自如,这两人都不是可以一下掩藏在人群里德沙粒,却可以依靠一个简单的帽子或者是眼镜,将他们身上最突出的光芒掩盖,让你不能再人群之中,第一眼找到这种光芒,但是却又在遮掩之下,露出点点的光华,然而在必要的时候,你甚至注意不到这两人的存在。
这条街上,霓虹灯光四射,俨然是与末世之前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唯一不同的,大概还是人心。不,其实是有不同的,衣着暴露的女子,她们身上穿的,甚至还有改良的道袍,原本在苏家强盛的时候,她们是不敢这样亵渎道袍的,然而此时,消息最为灵通的这条街上,已经出现了不少道姑打扮的女子,她们脸上的妆容浅淡,甚至有不少遮掩不了身体的不适与消瘦,但是依然有着勾魂的笑容,能进入这条街的,即便是流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里是风向最为灵敏的,但是也是最纵容与最薄凉的地方。
一双白皙消瘦的手,曼妙的伸向苏翎,但是却没有碰触到苏翎的衣角,苏翎的表情甚至没有变化,却如同飘忽一样避过了那双手。手的主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身着改良的道袍,与其他的往禁欲方向发展的道袍不一样,改良的道袍秉承着遮掩的原则,一般都是勾起对方的禁忌感。
但是这一身道袍不同,修长的大腿从道袍高高的开叉之间露出来,寡淡的颜色与极致的放荡交织。女子的手被苏翎躲过去了,她也没有表现的怎么失落,反而看了一眼苏翎,没有继续纠缠,她的目光落到了莫十七身上。自古以来,最古老的两个职业,杀手和妓女。
女子微微一笑,风情从眼角蔓延开来,她只是站着,看着莫十七。她在末世之前,或许也是个上班族,或许也是个小家碧玉,但是此时,她用一双历尽风尘的眼睛,对着莫十七露出了一笑。莫十七没有抬头,帽子下面,露出的唇角勾起。女子对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两人脚步不停,进了一家会所,这家会所的名字叫做醉梦,莫十七抬头看了一眼,黑色的藤蔓花纹缠绕着木质的招牌,在霓虹灯光下忽明忽暗。苏翎要做什么,莫十七不管,每一个这样的会所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和暗语,两人心照不宣的分开,苏翎跟着侍者走了,而莫十七坐在了大堂的沙发上,一楼是一个热闹的场所,如同酒吧一样。这里的结构显然有些不同,因为是统一的房子改建的,但是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只是刷上了豪华的装饰漆,格局并没有太多的改变,莫十七选择了一个普通的位置,周围有不少暧昧的男女,甚至是蠢蠢欲动的手。侍者前来,莫十七看了看,最便宜的只要一个晶核三杯,普通的白酒掺杂了大量的水。她不是不会喝酒,只是并不怎么喜欢,但是酒量太浅也是不行的,最起码要知道自己的底线是什么,什么情况下不会干涉行动。莫十七摆摆手,侍者也不勉强,悄无声息的退下了。莫十七坐了一会,悄然的离开了会所。
明亮的灯光下,不远处的喧嚣几乎可以听闻。莫十七没有选择阴暗的小巷,反而选择了这里,离会所不远。现在开始祈祷吧,希望她进入空间的时候,不会对某个人产生影响,莫十七勾起嘴角。
于此同时,正在等着着别人的苏翎,忽然察觉心中一动,似乎触动了什么东西,但是再要去寻找缘由却杳无痕迹。
莫十七是在入睡的时候才发现空间的状况的,她其实已经进入了轻眠,但是像是忽然被惊醒一样,只不过空间传达给她的不太一样,莫十七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心里很清楚,空间里的变化终止了。于是她才爬起来去找地方,在秦旭那里不行,只是苏翎早就等着的事实,她是知道的,原本打算不配合,让他直接等着就好了,反正是他办事,又不是自己办事,又没有人跟她说,她什么呀不知道。临时的变化,她还是配合了苏翎一次。
莫十七只觉得一种难言的玄妙感觉刷过全身,自己好像被洗涤了一样,大大小小的看不见的桎梏似乎顿时消失了,这只是一种感觉,从她进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