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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没有回答我,其中三人向我跃来,分别袭向我德头、胸、下盘,直取几处大穴。我旋转青霜剑,形成巨大的青色圆盾,形成巨大的防护壁,阻挡住三人的攻势,然对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势大力沉,我虽竭力稳住,却还是被对方的力道打得倒退几步,跌倒床边。还未等缓过气来,那七人齐齐向我和夏月凌砍来。
我想闪身躲开,可想到身后是夏月凌,便只能在原地,凝足所有灵力去抵挡。以一抵七,何况我还是如此羸弱,被击败是迟早的事,他们攻势实在太猛,召唤出昊天塔和紫菱镜也是来不及。
只能硬碰硬地抵挡,青霜剑带着我全部的灵力旋转,一一抵挡七个死士的圆月弯刀,电光石火迸溅,只听得先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便是钝挫的对抗之声。
势大力沉的压力从对方的刀上传来,胸口压抑得疼痛。若非青霜是有灵性的剑,我早被这七人的内力碾碎了内脏。
好生厉害,比那日在翠烟楼前和云居见到的都要厉害得多。我心里没底。只能将青霜剑用力划出去,逼得七人退了两三米,这才固守住了床边的领地。
虽落地时竭力稳住身形,没让脚步踉跄显了颓势。但此刻拿着剑也是虚张声势,身上是一份力也提不起。
“要取我性命,去屋外一较高下。”我抱着残存的希望,能将他们弄出去,尽量可以离夏月凌远点。
“傻瓜,他们怎么可能出去?他们的目标是我。”夏月凌笑着说,声音宁静,却还是让我听出话语里气息的虚浮。他果然是没有恢复。
“你们谁也跑不了。”一名疑似领头地红衣人狠狠吼道。随即手一招。七名红衣人再度进攻。我看着七把圆月弯刀向我砍来。却是半分力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暗金色地刀反射着跳动地烛火。炫目温暖。
我陡然闭上眼睛。等待着随即而来地痛苦。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猛然睁开眼。胸前有淡淡地紫光。原来是紫菱镜发出地防护之光。而那七人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
真是讽刺。紫陨啊紫陨。没想到救我地便是与你一同诞生地紫菱镜吧。我露出讽刺地笑。念咒欲招出紫菱镜。
正在这时。门被整个踢飞。岳翠微被直直扔进来。跌落在床踏板上。本身伤就未愈。此刻又添了新伤。发冠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发丝四散。衣服被划破多处。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却还想撑起身来战斗。我以目示意他不要动了真气。
接着。又有人被扔到我脚边。鹅黄地衣服血迹斑斑。乌黑地发髻沾满了踩碎地雪。嘴角不住渗血。她竭力地支起身子喊:“小姐。黄桑无能。他们人太多。我……”
我蹲身下去。握住她地手。“黄桑不要说。是我把你们卷进这些恩怨是非。害了你们。”
“小姐,不是你的错。黄桑若非为吴胜疗伤失了法力,岂会怕他们。怪只怪他们太卑鄙。小姐,这是一张网,你要注意,注意内奸…”黄桑用尽全力咬出“内奸”二字,便晕了过去。这二字如同洁白的闪电划过天空。
内奸、阴谋。黄桑都有觉察,我太不慎,也不够心思缜密,起先怀疑了众人,却又轻易地相信众人,未曾深入去调查,才造成一次次的危机。我与夏月凌相差则是太远,他无论何时都是成竹在胸,而我却一直如同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最终结果便是给人带来伤害。
然而,没有时间留给我伤悲,第三个人被扔进来,正是身体还未全部恢复的吴胜,张嘴欲说,没发出声音,却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然后,门口站了个人,身材修长,浑身罩在宽大的斗篷里,暗红色的斗篷在风中轻扬。看不清性别,看不清面目。他发出诡异的轻笑,“夏月国十八王爷果然一表人才,不愧是夏月国第一美男。”
“过奖了,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能让商羽国轩奕帝如此惶恐,亲自派皇家死士千里迢迢来到我的王府?”夏月凌半躺在床上,虽没恢复元气,声音却前所未有的严厉,已是帝王的威严。这男人天生就有着帝王相。
来人还是诡异地笑,缓缓地从斗篷里伸出手,锦衣华服的红色,蛇形的剑状的红色兵器闪着嗜血的光。
“蛇影剑?商羽国七色死士中红色死士的统领苏慕,28岁,商都人士,一柄蛇影只出一招足可取人性命,主修攻击性法术雷系之雷光审判。”夏月凌缓缓地说。
来人一惊,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说道:“不愧是我家陛下点名杀的人,连我国秘密死士的统领情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便更留你不得。”他抬起蛇形剑,直指夏月凌。
“你想对我挥剑吗?还不退下,更待何时?”夏月凌眉毛一挑,厉声喝道。苏慕身形一晃,蛇影剑不自觉便垂下,好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既然是接了命令杀夏月凌,岂有不知夏月凌是谁的道理?难不成夏月凌又在冒充谁?
“你认为是谁,自然便是谁。还不退下。”那份威严不是浮出表面,也不是刻意隐藏,从骨子里肆无忌惮地散发,混杂在周围的空气里。我不得不佩服夏月凌,连这种盖火锅的方式都运用得淋漓尽致,且还能在做戏时表现出这样的气势。
苏慕始终蒙在斗篷里,看不清喜怒哀乐。站在那里,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似在打量着夏月凌,大约是在做心里挣扎。
好一会儿,他猛然弯腰向夏月凌深深鞠躬道:“苏慕不知,有所冒犯。这就退下。”然后,他一挥手,屋外正与侍卫激战的红衣死士窜进了十来个,抬起地上七个死士像离弦的箭般嗖嗖消失。
“请保重。”苏慕盈盈一鞠躬,缓缓往外退。
“谁让你来的?”夏月凌问道。苏慕顿时停止脚步,没有回答,而是右手成掌状从左肩划下,又竖掌比了个三。
“好,你退下,带好你的手下。”夏月凌挥挥手。
“是。”肃穆无比恭敬地退出去。接着便是两声鸽哨,众死士陡然撤退得干干净净。
疑窦丛生,明明是敌国死士,欲取夏月凌性命,却在见到夏月凌时陡然收手,毕恭毕敬。这男人到底是高深莫测的料,还是有着其他的身份?
不过不管怎样,他对敌人的了若指掌也不得不佩服。不仅是对那群狼子野心的哥哥,连敌国皇宫秘密死士的建制都摸清了,这男人实在可怕。要是苏轩奕还活着,遇到夏月凌这样的对手,苏轩奕也断然没有丝毫胜算的。
屋外死士全部撤走,木森带领着侍卫从屋外进来,衣服撕破了一大块,掉在胸前,像只死鹰的翅,他的右臂被剑划开,露出血肉模糊,隐约可见骨头。他却顾不得伤痛,跪倒床前:“王爷恕罪,末将未第一时间赶来。”
夏月凌只无力地抬抬手,示意木森不要紧。木森也是心领神会,吩咐人将黄桑、吴胜、岳翠微三人抬走疗伤。
“菜头和流觞呢?”我一把抓住木森问道。
事实上,我一直盼望着他们能如以前一般,在我有危险时第一时间在我身边。而当木森带着侍卫冲进来时,我一直搜寻他们的身影,却没见到,连红蕖和容莲也为见到。
我生怕他们已遭遇不测,浑身不住地颤抖。
“皇甫先生在这帮贼人来之前,出去查探消息了。就在皇甫先生走后不久,有个贼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院落外,被流觞发现,流觞就去追赶了,现在都没回来。”木森低眉汇报。
我的心这才安定了些,他二人去查探消息,没有遇害。
正在此时,王福达却蹬蹬地跑进来,抚着胸口,尖声尖气地说:“吓死老怒了,亏得容莲救我,否则我非得葬身刀下。”
“容莲呢?红蕖呢?她们没事吧?”我问道。一般情况下,红蕖是会在我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出现的,此次真是反常得很。
“容莲本来是给王爷送青菜粥的,结果遇见贼人,青菜粥被打翻了,此刻,她说去另熬,不能让王爷饿肚子。红蕖则是王爷醒来时,便说有事,早出门了。她没跟小姐打招呼?”王福达边说动手收拾屋内狼籍。
有事出门?我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诉的情愫,黄桑惨白的脸,咬牙切齿咬出的两个字在我面前飘来飘去。我将跟在身边的人一一掠过,不敢轻易把这二字镶嵌给谁,因为镶嵌给谁都不适合,却又觉得镶嵌给谁都顺理成章。在这个暗潮汹涌,尔虞我诈的时空。
越分析越有凉意透心。连眼泪都流不下。
“莲儿,不要费神。过来。”夏月凌喊道,气息极其不稳。我这才想到他灵魂还未恢复,便急急坐到床边。他的脸全无血色,却还露出微笑,“不要费神,一切有我。先把你的这件宝甲收了,挺重的。”
我收了混沌铠甲,拨了拨结魂灯,里面血液满满的,“还好没有熄灭。”
“莲儿总是如此挂念我的安危。”他还是笑着,笑得没一点正形,却可看到他的笑是从心底荡漾出的,眼角眉梢都是放松。
“哎,夏月凌,你生病时都是这样可爱吗?这样笑比你平常那样压抑的微笑舒服多了吧?”我心里也舒坦许多。以前的夏月凌表情永远波澜不惊,慵懒地微笑着,但那笑假的多,诸多束缚。
他极少流露喜怒哀乐。可此次醒来的他,喜怒哀乐都悬挂在面上。
他听了我的话,笑意更浓,“你嫌弃以前的我?”
他娘的,这小子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问这句话还能笑意醇厚。果然是老狐狸。然被狐狸骗多了,人也会变聪明了,我假装没好气地指指结魂灯,“他娘的,我嫌弃你,我会去给你找这个东西?”
他没答话,正巧容莲端了青菜粥过来,我便要起身去梳洗休息。
“不吃。”他干脆地说,我转头瞪着他,他又才补充了一句:“你喂。”
“你就这么喜欢使唤我,折磨我?”我没好气地再次坐到床边。接过容莲手中的碗,轻吹勺子里的粥,送过去,不料却他正看着我,又是那种深刻到让人无处遁形的眼神。
我不敢与之对视,慌忙别开眼,手上送出青菜粥,胡乱地拉了个问题:“那苏慕何许人也?杀气腾腾地来,为何最后被你三言两语打发了。”
他含了粥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别问了,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来到天商后,个个都跟老狐狸似的,连我这个从小自诩聪明的天才女子在他们面前,所有的计谋都仿佛是孩童的游戏。
终还是不甘心,继续问:“那最后他比的手势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有孜孜不倦的求学精神呢。”他笑着示意我靠我去。我心满意足地靠过去,只听他在耳边说:“那个手势代表十三。”
“十三?”我用唇语问他。他点点头。
原来勾结外敌的不仅有十王、九王,还有素未谋面的十三王爷。夏月凌这帮哥哥当真是了不得。也难怪他连喜怒哀乐都要隐藏在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之下。
我不再说话,心里疼痛得不行。最是无情帝王家,没有朋友,没有亲情。夏月凌就此孤独长大,为了保命,性格与做事作风难免自私与极端。自己之前对他颇多腹诽,想想也是自己不在其位,不知其累了。
“下次,你做。”夏月凌对着见底的青菜粥说道。
“我做?”我疑惑地看着夏月凌。
“对,你做,我才吃。”他笑得肆无忌惮。
我就不该同情你这小子,逮着机会就折磨我。我心里想。面上恶狠狠的,正欲发作。却听得门外王福达喊道:“王爷,春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