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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云珠下了毒才让血液成了蓝色,现在听得她也惊呼,这才知这匕首的古怪云珠也未必知,她或许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罢了。
“惊呼啥,这证明我是蓝莲花神化身了。”我竭力扯出点笑,却失了力气,颓然倒在菜头怀里。
菜头手忙脚乱地继续施展灵力、念着各种止血疗伤的咒语为我止血,强大的灵力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我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寒冷与温暖,仿若那身体已不是我的。
然,脑袋里似乎有某种模糊的影像:紫衣的男子跌落山崖时愤恨的眼神,红衣男子持剑而立,风中飞舞的乱发,跌落山崖时耳畔的呼呼风声,陡然的血雾漫天,安静流淌的河流,日光下眼神忧郁的男子……
“净尘,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有什么什么在,在…脑袋里乱窜,在…”我慌乱地逸出声。
此刻,没再感觉到寒冷,胸口上也没有了疼痛,但头却痛得仿若要炸开,痛得我无处遁形。
“你怎么了?晓莲。”菜头的声音惊恐。
我咬着牙
地说:“痛,脑袋里有东西炸开,好多,好多,好难
“乖,撑着,会有办法的。”菜头安慰着我。我心知在此无力回转,却也不能任性,便咬牙点头,谁知脖子僵硬,连点个头都困难。
好不容易使劲一低头,便看到胸口的菱形伤口,已经没有喷血,而是渗透着蓝色的血液,血液遇见空气的严寒,便化作淡蓝色的烟雾在胸口缭绕。
用力地抬起手想看那匕首究竟如何古怪。只见赤红色的匕首柄上刻着两条交缠的金色小蛇,匕首身为淡蓝色,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刀片明晃晃的刺眼,却没沾一丝血。
我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云珠,目前唯一能给我线索的便是她。只是为什么脑袋里像是陡然装进了许多东西,如同乱麻,却又不甚清晰,模糊杂乱得让我头痛欲裂。
云珠或也看到我死死盯着她,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积雪,一步步挪过来。
“你还想怎么样?”菜头不能停下为我输送灵力,便分不出神来来对付云珠,只得厉声喝道。
此刻,形势很是危急,云珠只需轻轻一刀,即可杀了菜头。而菜头要活命,唯一的办法便就是放开我。但那样便把我置于她攻击的空门,我的性命便堪忧。
凭我对菜头的了解,他自是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放我在危险中。
我不能再置他于危险,也不能再让他为我赔上性命,于是便暗暗凝聚仅存的一点力量,等待那瞬间的搏命。
“云珠,若我与晓莲有三长两短,不仅你,就连你们云家也会从天商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六道三界都不会再有你们的丝毫影子。”菜头厉声说道。
云珠没说话,只在离我们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呆呆地看着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距离,也是致命攻击的最佳距离。
现在也算是一种剑拔弩张。电视剧里这种诡异对峙,总会有着一个潇洒的大侠横空出世,或者夏月凌会潇洒而来化险为夷吧。想到此,我心里笑了,他来,定是淡定得不得了,云淡风轻间已见分晓。然而,好一会儿,还是我们三人互相望着。
“你以为我吓唬你?岂不说十八王爷不会放过云家,你可知我是春城林家的人?云家和林家相比,你自然知晓结果。”菜头做着最后的语言战斗。
云珠却还是不动,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问:“你便是可以解天商之咒的莲月皇后的转世?”
我无法点头,便眨了眨眼。只这个动作,云珠的表情陡然惊喜,眼里泪光闪烁,整个人还因过度惊喜而颤抖不已,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喃喃地自语:“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云家有望了,有望了。”
她的表情癫狂,又哭又笑一阵,我也无力再去分析她的表情变化,只在那硬撑着,奢望着救援。
云珠哭笑了一阵,却陡然跪在雪地里,双手合掌向我跪拜道:“云珠替云家谢过蓝小姐。”
“你?你这是何意?”我艰难地问。
云珠轻咬双唇,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好半天才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谢谢你,若你要王爷,我也是可放手了。”
她的举动着实怪异,先是毫不犹豫地杀我一刀。此刻,却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还说可以拱手让出夏月凌。最可恨的是自始至终她身上居然没有杀气。
“你为何要杀姓蓝的?不会只为了那个王妃的位置?告诉你,晓莲不需要。夏月凌那家伙,你想要就拿去,晓莲不稀罕。
”菜头讶异于她的转变与疯癫。
云珠一听,愧疚地低下头,幽幽地说:“云家,虽然可以长盛不衰,每代都宠贯天商,云家子孙往往非富即贵,且每一代都有通神女子入主后宫。但云家却是被诅咒的家族,每一代都由一个能通神的女子掌管,否则,全家族都会遭火灼而亡。还有云家的女子嫁得都好,但注定得不到丈夫的爱情。还有最可怕的一个诅咒为:云家子孙活不45岁。而家训谕示解咒的唯一方法,便是云家通神女子亲手将贴身匕首插入蓝姓名莲的情敌胸口。”
“可是,你并没能杀了我。你,你们云家的咒也没解,你怎么…怎么反而…感谢我了?”我问,还不忘咬咬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睡过去。
“家族谕示:匕首插入情敌胸口即可,切记不可动用第二刀。”云珠低着头,青丝上不一会儿便积了好一层薄雪。
三人都不再说话,四周一片沉静。被诅咒的云家!原来我宿命的敌人,在一千年前与我为敌的云家却也是被诅咒了。只是替云家下诅咒的是谁?与我又有何过节?左思右想,所能想到的便只有离宸。云家世世代代通的神便是她了。只是她向来恨我入骨,何以为留下“匕首插入情敌胸口即可,切记不可动用第二刀。”这样古怪的训诫?
突然,云珠从雪地上跳起,也不管我与菜头的反应,陡然飞奔出水榭别院。
见云珠离开,我和菜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带你去找夏月凌。”菜头咬了咬唇,轻轻抱起我,手却还是不断地传递着温暖。
还没走两步,却见白衣人影一晃,定睛一看,面无表情的夏月凌站在我们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菜头。
菜头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将我交给他。一到他怀里,便闻到好闻的味道,他的结界有如春的温暖。我顿觉睡在上海小窝的大席梦思床上。
“你终于来了。”我用力扯出笑,盯着他的脸,他没有笑,眉头微拧。我伸出手,欲抚摸他的眉头,无奈抬不起手。便只得直直盯着。
“嗯,我来了。”他声音柔和,如三月和风,“闭上眼,休息一下。很快就好。”
他的神色语气都让我无比安心,于是我索性闭上眼,顿觉周身轻松了不少,连脑子里那些奇怪的影像都纷纷退却,只剩下澄明的虚无。
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四十九章 仿若前世的梦境
你为何如此?”面前的男子声音幽恨,妖冶的紫眸腾里面有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哀伤。
是谁,这双眼如此熟悉?我后退两步,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只见他鬓边盛放着紫色藤萝状的花纹,额间有妖冶的紫色四叶草图案。
“苏轩奕?”我叫出声,却马上想起这该是紫陨,便又疑惑地问:“紫陨?”
他还是看着我,晶亮的紫眸里盛满痛楚,喃喃地问:“一切都是假的吗?爱情与诺言也是假的吗?”
那语调如刀,刀刀割在心头,疼痛得无以言诉。我说不出一句话。他轻轻一皱眉,身上流露出的一点点哀伤都能化作锁链捆绑着我,磨得我血肉模糊。
“是假的吗?”他还是不依不饶,声音越发凄楚。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见金光一闪,一柄三叉戟从他背后刺入。
“紫陨。”我不由自主地惊呼,心里涌起铺天盖地的难过。
“很好哇!”他咬牙切齿,身体逐渐向身后的山崖跌落,那紫眸里却陡然有了恨意。
郁磊持三叉戟站立在旁,念着咒,反手一掌就要打向他的元神。
“郁磊,求你。”我喊道,却又似乎并未经过我大脑,是另一个人喊的一般。
郁磊转头看着我,炽热的眼眸蔚然成冰。那冰一样的眸子刺得我的心痛,痛得蜷曲,痛得无处遁形,恨不得上前去抚去他所有的哀伤。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一丝地不开心。他一不开心。我就觉得他身上散发出苍茫宇宙中零度地绝对孤独。
“郁磊……”我低喊。他猛然别过脸不看我。一抬手并没有将紫陨打得魂飞魄散。而是发出一团光球。将紫陨囚于其中。渐渐地。那光球收缩。最后如鸡蛋般大小跌落在郁磊掌中。
最后一眼。紫陨地脸带着绝世地愤恨。我颓然闭上眼。感觉苍茫宇宙没有一条我走地路。
“我等你回来。”郁磊地嗓音喑哑。有哽噎。我睁开眼。看到他绝美地容颜里。满是愧疚与落寞。
他旁边地女子正是孟婆。她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默默地从郁磊手中接过那团光球。用白绫层层缠住。又施了咒。
“交给地狱之母。放到地狱底层。”郁磊对孟婆说。孟婆欲言又止。显然对郁磊未将紫陨彻底灭了有看法。
郁磊一摆手,孟婆也不说什么,化作一阵风走了。
“我等你回来。”他的嗓音恢复了些许正常,怔怔地看着我,又说了句:“对不起。”也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云雾缭绕的山巅,风不停吹,天上没有一丝日光,涌满密云。
我一人站在呼呼的冷风里,只剩下心痛,痛得不想再存在于这天地间。
陡然,红影一闪,银发垂地的红衣男子站在面前,那银发遮住了眼睛,杀意和哀伤交织涌动成寒冷的气场在我周围涌动。
“月阳,请你杀我。”陡然有个声音。我吓了一跳,是我发出的,却似乎又未曾经过我的思考。
月阳没有动,只那么站着,哀伤如低低的云层,层层叠叠地压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下不了手?”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猛然回头,只见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红色羽纱单衣,一头红色短发略显凌乱,在肃杀的山风里手持长剑指着我。正是血魔的弟弟月合。
“求你让我形神俱灭。”还是我发出的声音,却似乎身体有另一个我。刚才的哀伤化作了惊恐。
“哥,喜欢她就成全她。”月合喊道,山巅的大气不安地涌动。
我颓然闭上眼,眼前不断闪过紫眸里的哀伤与恨意,却又不断闪过郁磊眉头紧蹙的容颜。痛交织成一片。
陡然,感到背后剑气凛冽,有兵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我自知是月合的血影剑,“血影一出,破魂碎魄”。
“真好。”我轻吐出这两个字。
破魂碎魄,灰飞烟灭,便不会有那么多世俗纷扰,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与难过。
然,那剑迟迟没有刺下,睁开眼,却看见红菱纱和血影剑在空中僵持。
“她求的是我,不是你。”月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然后他拿过月合的血影剑指着我。
狂风大作,山巅雾气汹涌,紧闭双目的月阳挥剑砍来,血色的影子“嗖”地划向我。
没有丝毫疼痛,仿若那剑并不是砍在我身上。但瞬间,我看见蓝色透明的血从我的胸口喷射而出,如同在水榭别院中,拔下云珠插在我胸口匕首的瞬间,胸口喷出的血液。
“你维护她。”月合冷冷地吼着,便来夺月阳手中的血影剑。
“这足够让郁磊那杂碎生不如死的。”月阳大笑起来,陡然一掌拍在我胸口,我只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