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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足够让郁磊那杂碎生不如死的。”月阳大笑起来,陡然一掌拍在我胸口,我只觉身体飘然而下,耳畔是呼呼风声。
以为会骨骼尽碎,却落入温暖的怀抱,郁磊低头看我,“对不起,不该留下你一个。”他的声音醇厚,清澈澄净。我心里好欢喜,仿若能呆在他怀里便是永世的幸福。
“对不起,我爱上了紫陨。”突然,我说出来,竟是我说出来。我惊恐万分,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还住着别人。正当我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出了一掌击打在郁磊的胸口,自己便离开了他的怀抱,继续跌落,耳畔是呼呼风声……
真好,终于可以灰飞烟灭……
一点都不好,我的郁磊我再也看不到,他一个在这世间该是多么孤寂……
两个我激烈争论,头脑里疼痛欲裂,混乱得不成样子,所有的人都纷纷退却,所有人的脸都互相交织,所有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荡。
“不要,不要。”我喊着坐起身,不断地摇头。
“晓莲!”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猛然睁开眼,看见夏月凌微皱的眉目,伸手去抚他的眉,手伸在半空中,便凝固成一朵花,陡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我也是有这个动作,只是在什么时候呢?我想不起来。
“晓莲,怎么了?”夏月凌抱着我,轻轻问道。
“我梦见好多人,梦见…”我说,却陡然惊异无比,刚才梦里是谁?现在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竭力地想,只剩下头脑里虚无的疼痛,仿若是记忆被活生生地挖去了一块。于是只得颓然靠在夏月凌怀里。
“怎么不说了?”夏月
着我的背。我的泪便一滴滴滴落,在他的白袍上打)'不见。
“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感觉是很哀伤,很哀伤的事。却又感觉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记忆。我仿若旁观者,却又仿若参与其中。”我轻轻地叙述。
“定是这些日子,你为了本王的事过于操劳,才会产生幻觉。”夏月凌搂紧我,说:“谢谢你,没有你的话,人生多么无聊。”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让他的人生不无聊的?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想撒娇地质问他,却不料牵扯到伤口,胸口一痛。
我这才想起,在水榭别院被云珠所伤之事,还有云家世世代代的奇怪诅咒。
“云珠呢?你把她怎样了?”我急切地问,格外担心云珠。依照夏月凌的秉性,现在春城林家站在他这边,云家现在已不是他手中最利的刀,他便可以抛却。此刻,云珠再出了此等事,命运堪忧。
“她?你倒是关心她,还是要亲自处理她?本王倒只是罚她禁足,呆在云居,听候处罚。”夏月凌边说边安放我在床上,盖上了红锦被。屋顶幽幽的夜明珠透过纱帐顶柔和地泻下来,原来还在夏月凌的床上。
“王福达,你请云三小姐过来。”夏月凌喊,王福达在屋外应了一声。
“你要她到这里来?”我惊讶地问,强撑起身子,要翻身下床。
“怎么?晓莲怕他人来打扰我们?那我就将人都撤出去这院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俯在我耳边轻柔地说,贼兮兮的。
“谁是那意思啦。我只是,只是觉得在这卧室之内谈事情有点别扭。”我别过脸,躲开他,要翻身下床,却被他捉住。
“别动。你伤口还未痊愈。”他突然用手抚上我的左胸。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本能反应地抬起一掌煽过去,他却似早已知晓般,轻巧地躲开,并用另一只手扣住我煽过去的手,我本能地往后一倒,想倒在床上,一个打滚便可躲开。
谁知,刚一倒在床上,他却是整个身子压过来,压得我死死的。不知道怎的,我的一双手竟被他一只手死死扣在头顶,另一只仍然抚在我的左胸。
“你以为本王不知你打什么算盘?”他的脸近在咫尺,绽开笑颜,整齐的牙齿,粉嫩的舌头,温热的气息。我竟口干舌燥,很期待那个吻落下。于是闭上眼睛,却又想看看这个吻如何落下,眼睛便似闭非闭。
于是,我看到夏月凌那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很恬不知耻地哈哈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喘气边说:“晓莲原来如此喜欢本王亲近。那本王定不会辜负晓莲的。只是本王向来不欺负弱小病残,今日,晓莲有伤在身,本王就暂且让晓莲失望了。”
我心事被这厮看穿,脸上倏然滚烫。恨恨地咬了咬牙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对比我小的男人没兴趣。我没有正太控的…”
“嗜好”二字还未吐出,夏月凌陡然吻住我。突如其来的吻,让我忘记了一切。他的舌趁机探入我口内,肆意吮吸、纠缠,继而又辗转缠绵。那感觉仿若喝了青灵山桂花酿的感觉,甜蜜,带着微醺的醉意。自己的舌也不由自主与他纠缠、嬉戏。这感觉仿若儿时一场无比欢愉的游戏,只沉浸于其中,忘记了时间流逝,忘记了回家晚了爸爸妈妈会责骂,忘记了夜来临会带来的恐惧。
总之,我便一心沉浸于这嬉戏、追逐、纠缠,品尝那芳醇的甜蜜,体验着那一**微醺的缠绵,整个人软绵地沉迷,仿若睡在白云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
“王爷,云三小姐到了。”陡然听得王福达在门外禀报。心里一惊,猛地一跳,推开夏月凌。
夏月凌重心不稳往后一跌,幸而抓住了床边的栏杆才稳住了身形,不怒反笑地说:“没想到晓莲竟是过河拆桥之人,享受过了,就把人踢开了。”
“谁,谁享受了。你,你强迫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忙脚乱地穿衣,却老是系不好布扣与腰带。
夏月凌笑着伸手过来,我以为这家伙还要故技重施,便赶忙躲开。他却笑着说:“本王只是要帮你系腰带,你那腰带在身后打死结了。”
我伸手一摸,腰带果然打了个死结,自己拼命想将腰带拉到前面来,这夏月国的衣服却是腰带与衣服连在一起,不能单独拆下。若要自己解开那结,必定就要脱下衣服。让我在夏月凌面前脱衣服,这事还不得被他说成啥呢。
“来吧,难道你想让王福达看到你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夏月凌还是笑着替我解腰带死结。
我没反抗,他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便弄好。然后又拉着我坐到桌边,拿着梳子替我简单梳头发。他梳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不一会儿便梳了一个简单却好看的发髻。
我拿着菱花镜许久没回过神来,只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他。心里有多甜蜜,便有多酸楚;有多幸福,便有多恐惧。
“月凌,如果我不是莲月转世,如果我不是蓝莲花神,如果我未曾在十年前附身蕊珠救你,如果我没有一丝法力,如果我只是一介平凡穿越女子,你会否如此这般待我?”我看着他,心像涨满期待的潮水,期望他说“即使你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我也会如此这般待你,只因为是你!”
但他却还是笑意温和,伸手拍拍我的背说:“假设都是不成立的,有什么意义呢。现在本王对你如何,你却还不知?”
果然是夏月凌的回答。心里的潮水陡然退却。我站起身,笑道:“也是,做人是要现实些的。”便往窗边走,准备支起窗户透透气。
“王爷。”王福达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小了些,或是怕自己撞在刀口上,误了自家王爷的好事。
“王福达,本王的爱妃来了吗?”夏月凌端坐在椅子上,突然这样说。
“爱妃”二字让我抬起的脚不知往何处放,心陡然乱了。
他不是一心想取消与云珠的婚事么?怎么此刻又叫云珠爱妃了?夏月凌这个男人果然还是让人看不清半点的。)
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五十章 夏月凌的表演秀
“吱呀”开了,云珠轻移莲步,落下帽子,脱下粉色火红短祅套着淡青色垂地纱裙,头上梳了个垂云髻。
她一进来看到夏月凌端坐在椅子上,脸上竟浮上一抹娇羞。走得无声无息,盈盈上前一拜,“臣妾拜见王爷。”
“爱妃免礼,这些日子倒让爱妃委屈了。”夏月凌一脸笑意,起身要扶云珠。云珠微微一闪身,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夏月凌,脸上有点惊恐。
“怎的?爱妃是在怪本王?”夏月凌和颜悦色。
“不,不是。只是…”云珠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只得任由夏月凌扶她起身,温柔地拉着她的手,牵着她坐到床边。
整个过程,夏月凌温柔无比,任谁看来都是一个体贴的丈夫。云珠却如同惊弓之鸟,虽竭力克制着,但那每一步的虚浮和颤抖,还是能轻易泄露她的内心。
是啊,云珠本来暗恋了十多年,处心积虑地嫁给了他。却不料成亲之日,他独自躲出去为另我炼制丹药。出去一趟又带了我回来。是丝毫没有给她好脸色,甚至还要休了她。之后,她又刺杀了我。所以,王福达去通知云珠,王爷要见她时。她自然也是忐忑不安,以为此行不说凶多吉少,也定是没有好脸色的。谁知,这夏月凌没有半点呵责,反而是柔情款款。这种诡异,任谁,谁都得惊恐,谁都得发抖。尤其面对的还是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
“爱妃委屈了,先前竟不知爱妃承担着那样的重担,也是本王不周,忽略了王妃。”夏月凌说道。
我心里也没感到痛与不适,反正这小子也不知那句话是真的,我便当作看一场电影。于是我倚靠在窗边,看窗外雪地上的鸟雀嬉戏,也懒得去掺和人家夫妻俩的事。
“谢王爷,有王爷这句话,云珠死也甘愿了。”云珠同学果然单纯,被夏月凌这么三言两语就哄得感激流涕,声泪俱下。想到此,我无比感谢发达的高科技,感谢孜孜不倦写小说的作者,拍电影电视的那些导演。因为正是他们让我知道了无数人教科书,教会了我识破大灰狼的N种招数。
“爱妃这还是在怪本王疏忽了?”夏月凌抬起手,温柔地抚她的泪。云珠却哭得更加梨花带雨,花枝乱颤:“王爷,臣妾不敢。只求王爷能宽恕臣妾过去的罪行便是。”
“爱妃何罪之有?你为了家族。甘愿牺牲自己。这种贤德。本王应加以封赏才对。”夏月凌声调提高了些。我把目光从院子里地鸟雀身上收回来。却正碰上夏月凌地目光。
那目光似在询问我在作甚。仿若有隐隐地怒。
莫非是做戏给我看?这个念头跳入我大脑。但我马上就否定了。夏月凌这厮断然不会做这种事。就上次他召雪姬侍寝。我当时以为是为了刺激我。后来不是证明了是阴谋么?
我懒得再与他对视。便继续去看那两只雀鸟怡然自得地嬉戏。不经意便瞥见回廊柱子那边灰蓝地衣袂一飘。便听得轻微地叹息声。我把头探出窗外。这才看清是刚刚退出门去地王福达。他像是知晓我看他似地。猛然转身看过来。
我吓了一跳。只得讪讪地笑笑。他倒是愣了。
仿若是没从我脸上看到预期地表情般。看来这王福达也着实是个人才。竟然懂得他家主子召见云珠。并非责骂。本以为我会因为被冷落而愁容满面。却不料我竟懒懒地斜倚在窗口。脸上一片泰然。
我对王福达一笑,便再次将目光收回。屋内,云珠还在低低抽泣,掩面在夏月凌怀里。夏月凌轻拍她的背,温柔地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场景如此让人感动。夏月凌确实应该获得最佳表演奖。他说话的语气,表情,所作的动作,都让我觉得这是真的,不是表演。如果说这话的男人不是他,估计我也流下泪来。
“王爷,我不是在做梦吗?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