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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的节操是否比人类高？老板到底有没有权限查看？老板表示，智能不会说谎，但可以钻空子。
“《星空图》啊，无精神等级限制治愈作品，买回来给员工当福利不错，那些狗仔们会更不怕死，用来展览出租也赚钱……”
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躺在营养舱里，怀中抱着只胖乎乎的小狗崽，镜片上闪过一个个画面，最后固定成桑桑跟小金在大殿中的情景。
“红叶，神。一个两个都匿名，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谁，DOG，查查他们的底细。”
保密条例只要求不能查看，没说不能反追踪。
不过这次，眼镜青年要失望了。
小金显然比他的智能主脑要技高很多筹。
“目标星网端口来自三极文明，无法追踪真实身份。”
三极文明的人竟然会上万灵万应？看来网站办得越来越成功了。
眼镜青年先是疑惑，而后又是一喜，颇为得意。
“以我个人的名义……不，以万灵万应的名义，给红叶发送系统信息，《星空图》我收了，价格随她开，面议。”
不是靠暗示的伪？治愈作品，是有恢复治愈精神力效果的真？治愈作品。而且不受画师精神力等级所限，只能治愈比画师精神力低的人，是真正无视精神了等级，凡圣域强者以下，任何人都能治愈的作品！
这样一幅画出来，连他这种精神力完好无损的人都想收藏，更别说那些精神核心受损的伤员了。
从疯狂上涨的订购人数就能看出，盯上这幅画的人有无数，如果不以系统的名义，说不定他的信息会被邮件海潮给淹没了。
‘亲爱的主人，邮件剔除重复数量已满一千。’小鑫将所有邮件分门别类。
部分邮件注明了发信人的真实身份，开出的价位也一个比一个高，甚至有些愿意拿大型集团的股份换取，不过更多的是希望面谈，想见见红叶大师。
桑桑看了看时间，才过了个多小时，消息传得不够广。
‘继续等。’
小鑫沉默片刻，道：‘亲爱的主人，来自星际银河的消息，愿意代理拍卖，请求与您面谈。’
反应倒是挺快。
桑桑翘起了唇角：‘回复说：我没时间。’
小鑫应声，数秒后，又道：‘亲爱的主人，遭遇黑客袭击，对方同是十级智能，我能反抗吗？’
桑桑皱了皱眉，十级智能不一定就是辅脑，但也只几个大国与超大势力才有，而且还是国家机器。为了一幅画，出动国家利器，《星空图》的诱惑力真这样大？
‘藏好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必要时刻，请你兄长帮忙。’
门铃响起。
桑桑放下手中停了半晌的笔，扬声道：“进来。”
画室的门无声无息滑开，罗沫出现在门后，没有上前，语气有些急促：“五小姐，少爷请你去书房。”
罗大少如果有事，一般会直接来找她，或者在晚上精神力训练后说，很少把她叫去书房。
桑桑将画到一半的《猫眼星云图》盖上保护罩，脱下套在外面的工作服。
“什么事呀？”
罗沫伸手牵过桑桑，把她抱上室内飞行椅，小声道：“老爷来了。”
桑桑满腹疑问：罗毅？他来干什么？不是说伤势好转的事要保密？难道是画出问题了？送他的是哪幅画来着？好像是《鱼戏红莲图》……
室内飞椅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钟，便飘到罗大少的书房门外。
罗沫按了下提示铃，门向两边滑开。
桑桑跳下椅子，走了进去。
罗大少坐在书桌后，埋首光脑，见桑桑进来，头也不抬的朝边上小门一指。
“大哥。”桑桑打了声招呼，抱着疑问走向小门。
罗大少的脸比平常黑，身上的冷气比平时厉害，难道真出了什么大事？
人还没走进，小门就滑开，桑桑瞧见了坐在书架前沙发上的罗毅。
肤色红晕，气色很好，精神也不错，人看起来年轻很多。她以玩过无数次《寻找凶手》的经验断定，罗毅的精神波动很正常，可以感觉到他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到了一百刻度左右。
桑桑快走几步：“爸爸，是《鱼戏红莲图》出了什么问题吗？”
罗毅摇了摇头，露出笑容，朝桑桑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五小姐好。”罗旭连忙倒果汁，把桑桑喜欢的零食水果移过来。
“旭爷爷。”桑桑礼貌点头打招呼，目光重新放到罗毅身上。
“画没有问题，效果很好，比预期的还好，精神核心的损伤已经差不多痊愈，精神力也在缓慢恢复中。”罗毅将果汁塞到桑桑手中，脸上的神情渐渐严肃：“我在万灵万应网上，看到一个消息，是不是跟你有关？”
星网的消息传播得很快，罗毅本人也是万灵万应的贵宾会员，有新的情报简讯，系统会自动给他发提示消息。
桑桑了然：原来是为了这个。
现在离她把《星空图》的消息放上网还不到两个小时，而从罗家主宅到城堡，最快也要一小时，这还不包括准备时间。看来罗毅刚知道这个消息，猜到跟她有关，就准备动身来找她了。
罗毅追问：“是不是？”他看到情报题目时，心中一跳，等看完内容，第一念头就是怀疑红叶大师跟小五有关。
桑桑点了点头：“是。”
罗毅神情越加严肃，跟罗大少有的一拼：“是你自己发上去的？还是别人拿了你的画发上去的？”
桑桑回答：“我自己。”
罗毅眉心紧皱：“你就是七星会员红叶？”
桑桑点头：“是。”
罗毅再问：“你怎么会有七级的会员账号？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那幅治愈作品放出去，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吗？”
桑桑仍然点头，她要的就是轰动。
“知道你还放上去？”罗毅双手抓住桑桑肩膀，有些焦躁：“孩子，你太鲁莽了！你要明白，你的治愈作品不是外面那些所谓的精品。现在的治愈作品市场，百分之九十九是靠暗示的伪治愈画，百分之零点九九是能治愈精神受损的真治愈画，剩下百分之零点零一才是不限精神等级的超级治愈画。但这里的不限精神等级，是指没有一百精神刻度限制，但只能治愈精神力低于画师的伤员。整个银河系，自古至今，最高的治愈画师精神力也只有七百九十九刻度……”
这一点，桑桑还真不知道。
她学习手绘时，为了节约时间，把绘画历史给忽略了，只看了历史名画鉴赏。
“你不同，应该是你异能的缘故，可以治愈圣域强者以下任何人这个消息暴露出去，会让无数人疯狂。精神大师为什么会受人尊重？就是因为他们的‘精神穿刺’技能会造成精神核心受损，而精神核心损伤是无药可治的伤。严重时，圣域强者都无法治疗……”
“我一直不敢暴露伤情已经好转，连自家人，都只说你的画无法治愈，只能暂时压制，你怎么能自己说出去？像我这样因为受伤而求画的还好，但画不是一次性用品，有的是人愿意收藏一幅当战略物资，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的手段之多，你难以想象……”
罗毅一长串话说下来，桑桑心里也有些打鼓：“也许没那么严重，治疗异能虽然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更何况，在三极文明，连能治愈圣域的画都有。”
罗毅竖眉瞪眼：“能比吗？三极文明是三极文明！银河系在星际中，可是很偏远的星系，连帝国的皇帝出访希米亚帝国都被取笑是土着，走私全靠海盗开路。那种在三极文明都非常珍贵的画能流传到银河系来？”
桑桑沉默，想了想，觉得如果身份暴露了，好像是会很麻烦，除了卖身给罗大少，而且还必须是已经成为帝国皇太子的罗大少，没有别的办法。
嗯，如果天帝成为圣域强者，应该也能庇护得了她。
毕竟前世网络之神的强大全星际都知道，但依然被天帝保住了。
桑桑认真道：“爸爸请放心，我提交时用的匿名，就算万灵万应老板查看记录，也只会看到他们自己提供的默认形象。而且知道我笔名叫红叶的只有几个人，都是信得过的人。”
这时候，桑桑很庆幸，以前认为自己画技不过关，一直没署名。而古德死了，也没人能通过画风猜出她的人来。
当初为了怕油画传出去被桑书文的人知道，所以防范于未然，现在看来不是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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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毅没有停留太久，“危言耸听”吓唬住桑桑后，易容改装恢复病态快死的模样走了。
罗大少十指搭成塔状，微眯着眼睛，目光停留在桑桑脸上。
“大哥也要教训我太鲁莽了吗？”
桑桑心情很复杂。
确认身份有的是即时通讯工具，留言对话都不是问题。罗毅却亲自来找她说了这一大通话，是什么意思？
“罗叔叔关心你。”罗大少说出了真相。
桑桑抿了抿唇，移开视线。
罗大少继续说：“他以为是我借用了你的画，觉得我在利用你。”
桑桑垂眸，罗大少的目光太犀利了，让人压力好大。
罗大少声音低沉：“在你来前，罗叔叔指责了我，说做人要有原则，不该连孩子都不放过。”
桑桑顶着压力，心中腹诽：虽然这次不是你，但你确实算计过我，罗毅没有骂错人。
罗大少松开交叉的手，屈指在桌面上敲击。
速度不快不慢，“咚咚”的声音如同打鼓，跟桑桑的心跳合拍。
“你好像在不以为然。”
桑桑抬头：“没有，我在考虑大哥的心受伤了，该怎么样才能粘回去。”
罗大少敲击桌面的动作一滞，“咚咚”声节拍乱了。
桑桑很无辜的看着他。
罗大少的目光越来越危险：“你的考虑结果？”
桑桑转移话题：“我以为大哥全能全知，不管我做什么都会知道，所以没有提前跟您说。”
罗大少眯着的眼睛睁大了些许，里面的危险消散不少：“全能全知的是网络之神，我每日需要处理公文无数，除了危及生命的大事，哪有时间管你一天三餐吃什么这种小事情。”
这口气，听着很正常，但怎么总觉得有股哀怨的气息在里面？
嗯，小金这么强大，罗大少眼红他也正常。
桑桑心里乱想着，面上始终保持认真诚恳的表情：“大哥说的对，只是上网卖个消息而已，跟晚上吃什么一样是小事情，不会影响大哥的事业。”
罗大少面无表情：“你懂得倒真多。”
桑桑很谦虚：“多谢大哥夸奖。”
罗大少说：“讽刺的话听不出来么？别人费尽千辛万苦只为隐瞒你的能力，你倒好，自己捅了出去。”
刚被罗毅训了一顿，又轮到罗大少来教训她。
不就是隐姓埋名盖头换脸在网上发了个消息？没做罪大恶极的事啊！
桑桑抿了抿唇：“知道我是红叶的人很少，我想不会有人透露出去。”
“那可不一定，永远不要低估别人的手段。”
罗大少见桑桑仍没有反思的意思，双腿交叠，换了个姿势。
“我知道你性格早熟，人也稳重，没把你当普通孩子看待。但你毕竟年龄还小，见到的事情不够多，以后有什么，还是跟大人说一声。不想跟我说，跟你师傅说也一样，老师考虑得总比你周全。”
其实我年龄不比你小多少。
桑桑心中说着，但也承认，虽然有前世的记忆在，可她的心机确实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