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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一个人影避开街上巡逻的警察,在屋顶上穿梭着。
刚才,跟踪着前来处理芙罗拉尸体的人,维克一直跟到了火葬场。尸体直接被烧掉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出乎维克的意料。但为何尸体会先被弃置到垃圾箱,这点令维克稍稍有些疑惑。不过相比起处理打听到的消息,维克还是先把这个疑惑埋在了心里。
在处理尸体的期间,维克伪装成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与搬运尸体的警察聊起了关于尸体的事情。不出维克所料,在这么冷的夜里还被叫出来干着活让那名警察满腹怨言,只需稍稍煽动一下他就和盘托出。根据套来的话,这次这个案子,是直接接到警长的命令要求不去追究。虽然原因什么的像他那种低级警察也无权可知,不过他倒也乐得轻松,直接送来烧了了事。
既然如此,看来第一个要去拜访的人就是那个什么警长了,似乎将会变成相当麻烦的局面,艾琳,看来要委屈你多等一会了吧。
由于几乎没有守卫,潜入警长家的过程相当简单,看来警长相当放心他在这个城市的权威,甚至到了掉以轻心的程度。毫不费力地,维克在二楼的卧室找到了毫无戒心正呼呼大睡的警长。
走到床前,维克活动了一下胳膊,一拳砸在了警长的右脸。
警长一惊,刚想从床上跳起,维克径直按着他的脸狠狠按回床上。随即,银光一闪,一把匕首贴着警长的右脸扎进了一边的枕头。
“不要喊叫,我说什么你答什么,明白?”维克贴着警长的左耳,轻声细语。
警长点点头,一脸的害怕,似乎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很好。”维克微微笑笑,“现在,伸出双手,举到头顶。”
警长犹豫了一下,维克动动贴着他脸的匕首,他立刻把手从被子中抽出举了起来。
“你,你知道我是谁么?”警长颤颤巍巍地说,“我可是这个城市的警长。你要是,要是还想好好过下半辈子,就最好现在放了我。”
“嗯,警长吗,很好。”维克点点头,作势在考虑什么。然后下一个瞬间,警长的右耳被连根削下。
剧痛瞬间爆发,刚想尖叫,嘴里立刻被塞进一团破布。
“我说了,不要喊。没明白?”维克轻描淡写地甩掉匕首上的鲜血,看见警长摇头,他把破布又取了出来,“对了,刚你说你要把我怎么样来着?”
“没,没什么。”警长脸庞扭曲着,喘着粗气。“你,你想要什么?”
“答案。”维克缓缓坐到床沿上。“第一个问题,今天被扔在街上垃圾桶里的女尸的事,知道吧,是怎么回事?”
“那,那是……”警长支吾着,但看见维克的匕首又慢慢伸了过来,立刻改变了主意。“我,我知道,别动我。”
“好,说来听听。”维克收回手。
“那,那是教会的人扔的。那女人是这儿主教的人不知从哪找的,每周几次,把她跟玩具一样玩。现在玩腻了呗,就弄死扔了。”大概是疼痛和失血的原因,警长亢奋了起来,“那群变态混蛋,半年前来了之后,干啥都要我擦屁股。现在好了,搞死个人,寻仇也寻到了我的头上。哈,哈。妈的,教会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维克举起一只手,打断了警长的抱怨。
“第二个问题,谁是主使?”
“主使?除了那个亚德里恩主教混蛋外还能有谁?妈的。”这时,警长发觉了什么,突然爆出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个家伙,不会准备去跟教会干架吧。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不?那可是教会,是这个世界的顶点,是神的地上代行者啊。你准备向上帝挑战么?”
“上帝?”维克捂着脸,浑身颤抖着,低低的笑声四处逸散,“我可是被上帝诅咒的人。要是我干的事会惹怒他的话,就尽管来吧!”
“你疯了吗?”警长惊恐地喊出声。
“闭嘴!”维克怒喝,手中匕首毫不犹豫地横挥。警长的表情瞬间凝结,头渐渐歪向一边。喉管处刚刚那一刀切开的伤口逐渐变大,宛如越咧越开的笑脸。鲜血喷出,如同暗红色的喷泉。
维克微微地笑了,那是猎人终于找到猎物的微笑。
果不其然,最后又回到了教会的头上。
其实在听到那人能直接给予公民证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现在只不过是更加确信了而已。
所谓公民证,作为这世上通行的代表人身份的证件,在大部分人的生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社会保障、福利、教育、医疗,拥有公民证的人同时也拥有了这一切,其中自然也包括工作的机会。从餐馆的服务生到教廷的官员,只有拥有公民证的人才能参与这些工作。所有公民证的数据由教会统一保存,每周均有教会事务部的专人检查。也许在小村庄或一些偏远的城市中这些东西无足轻重,但若要在这种教会影响深重的地方本分地生活,公民证必不可少。
正因如此,伪造的公民证层出不穷。但是却无一例外地通过不了神之眼——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检查公民证的圣物——的检验。据教会所说,这是因为每一本公民证上都有一个唯一的神印的缘故。同时,这个神之眼也作为教会的神迹之一,明白无误地向世人展示着教会那上帝的地上代行者的身份。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能不经长时间的审查而直接下发公民证的,就只有统治世上一切的教会之中那位于上层的人物:主教。
虽然不愿承认,但这绝不是一场容易的战斗。
深呼吸,放松,让全身融入黑暗。
地点在城市的一角,座堂围墙对面的阴影。不愧是教区主教的所在,与警长的家不同,这里能看见的就至少有一个小队的人在守卫:巡逻每个方向两名,共八名,四个角的守望塔上还有四名卫兵。塔下点着火把,这使得塔上的卫兵被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动作。反倒这边要是想直接闯入的话,会在火把的光亮下被看个一清二楚。而且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不少卫兵作为后备而待机。看来想要无声潜入将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来点粗的吧。
掏出在警长家找到的酒瓶,拔掉瓶塞,塞进棉布,一个简单的燃烧弹就制作完成了。再如法炮制了四个之后,拿火石点着,再用力抡圆胳膊。
一个接一个,四个火瓶划着弧线命中了西南角的守望塔。
守望塔被引燃,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霎时响起,果不其然,十数名卫兵边喊着敌袭边向此地蜂拥而来。但在他们到达这里之前……
跑!
如同狂风般,维克向座堂的西北角冲刺。黑色的衣服在夜晚遮蔽了视线,保证不被人发现,而刚剩下的一个火瓶此刻正以点燃的状态留在原地,作为诱饵而静静地燃烧。
约过了四十秒,原地传来了爆炸声,而同时,维克也已接近西北角的守望塔。
右手伸出,指向塔顶。
鲜红色的血液刺破皮肤喷射而出,在空中一划而过,如同有生命般牢牢缠住塔身。血液瞬间凝结,变为坚韧不摧的细绳。抓住血绳,以意志令血绳收缩,身体随即被拽起。
守卫目瞪口呆地看着凌空飞来的维克,连大声警告的事情都一时抛在了脑后。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维克已令左手刺出的血枪刺穿了他的胸膛。
着地。
一阵眩晕袭来,维克咬牙勉强撑住,维持住了意识。
心脏在胸膛内高声鼓动,四周是嘈杂的人声,大部分都赶去了西南角去搜捕犯人。但是,这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迟早佯攻会被发现,主教也会被转移。
而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座堂的守卫人偶——那借助神力而行动的钢铁雕像行动起来的话,死亡将无可避免地到来。
必须,赶快。
维克再次深深吸气,向房子内冲去。
嘈杂声响起的时候,亚德里恩主教还没有睡着,这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可不多见。那个时候,他正在回味下午凌虐那个女人时那悦耳的惨叫,尤其是最后告知她真相的时候,那绝望愤恨的眼神,他现在仍意犹未尽。
话说回来,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忘了。唉算了,过几天再找一个吧。不过,那个女人可真是不可多得的极品啊。亚德里恩微微叹了口气。
因为这个兴趣被贬到这里已经半年了,多亏了那个女人,可是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啊。
窗外人声突然大了起来,这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愤愤不平地坐起身来,准备叫来警备队长询问一下情况。
这时,门被轻轻叩响。
“主教大人,您在吗?”一个没听过的声音正在恭恭敬敬地叫着他,是新来的卫兵吧,亚德里恩没多想,就出声回应。
“在,进来吧,外面出什么事了?”
“这个……”门外的声音踌躇了一下,推开了门。“让我来好好地告诉你吧。”
门被打开,出现在亚德里恩的面前的,是一名浑身沾满血迹的青年。冰冷彻骨的眼神,那是——杀人者的眼神。
“你是谁?”亚德里恩皱了皱眉。
“你知道芙罗拉这个人吗?就是今天夜晚被扔到街上垃圾桶里的那个。”青年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一个问题。
“芙罗拉?”亚德里恩稍稍思索了一下,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是来为她报仇的,对吧?”他稍待了片刻,见来者没有回应,便当做是默认,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不过,这里守备可是很森严的,你还能闯到这里,看来我也没什么可以抵抗的。你随意吧,只是……”他面带笑意,直直的盯着来人的眼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青年,也就是维克,冷笑了一声,走近他,将右手食指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今天晚上,很多人问我知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呢?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维克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那么对待芙罗拉的尸体?”
“啊,这个啊。”亚德里恩闭上眼,咧开嘴,陶醉地笑着,“你,我,所有的人类,都是上帝的造物,尤其是那个女人,她是如此完美,我从她身上,甚至感受到了上帝的意志。正是这样,奇Qīsūu。сom书摧残她的时候才尤其兴奋,不是吗?而且,最后,她被抛弃在了一堆垃圾里,无力反抗,无力挣扎,彻底与污秽混为一体,这实在太棒了。”
他突然睁眼,直直盯向维克的双眼。
“你,不想试试吗?流血的维克?”
“你认识我?”维克眉毛一挑。
“我想起来了,我在通缉令上见过你,也看过你杀人后的残景。如果是你的话,会理解我的吧?”
“啊,是么?”维克微微摇头,眼睛没来由地一酸。“这个问题,你去向撒旦问吧!”
啪。小小的一声,是维克食指刺出的血液又刺入亚德里恩额头的声音。
在这一刻,维克接管了亚德里恩的血液。
指尖和脚尖一阵剧痛,亚德里恩困惑的看向突然变得支离破碎的手指,在那里,血液化作尖刺,从指尖逐渐向上臂蔓延,其间,所有的骨骼、肌肉、神经,毫无例外地被搅得七零八落,完全丧失了原形。
无可想象的剧痛袭来,亚德里恩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他抬头仰望,眼前是说不清到底在哭还是在笑的青年。
没有任何声音,亚德里恩的肉体与精神逐渐崩溃。他的意识,一直保留到了身体只剩下心脏的那一刻。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