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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无瑕,可这语气是明显产生了怀疑。
苏泽一愣,不过转眼即逝,他唇角微弯:“是呀,我喜欢她,所以她的一切我都该知道不是么?”
苏桦被刺的一顿,随后轻叹:“其实在我面前。你不必相瞒,你这些日子在什么地方,陪在什么人身边,你该更清楚。”
苏泽嘲讽的笑笑:“苏桦,你瞒着众人,包括你自己的又有多少?这次你以要救米小媚出虎口为由,出来演这场戏,希望带她回去,可是你刚刚用你自己的身份,表达出你希望她回苏家,又有多少出自你自己的本心,你该好好衡量一下。”
苏桦唇角挂上清风似的笑容,顺着将话题推开:“偷听真的不是个好习惯。”
偷听,他又何止只是偷听了而已?
苏泽脑海中出现米小媚吻苏桦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闷,蹙紧了眉头,手指攥成拳,再缓缓放开,掌心红痕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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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媚直到坐在这个会客厅模样的房间里时,仍然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跟皇宫有了怎样的牵扯。她难道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皇家秘闻?
可那样的话,直接干掉她不就行了,找她来干什么?
切了一声,米小媚悠哉游哉的在旁边太监的监视下端起一边的铁观音喝了一口,她对宫廷中的陈列不好奇,所以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眼观鼻鼻观心,绝不旁窥。
所以当焰国太后,嫁入宫中前,为两国边境最有名的花魁茗溪,后被收为苏家义女的苏茗溪款款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处变不惊的米小媚,若不是她亲自派人去把她强硬接来,她甚至会怀疑,是跟米小媚早就约好了要在此时此刻进行这样一场见面。
或是听到动静,米小媚转过头来,打量着自己。苏茗溪抬手阻止了身边宫女要米小媚请安的提示,自己径直坐到了主位,挥退了下人,微微眯眼,打量起座下微微笑着的米小媚。年纪虽轻,稚气未全褪,绝色之端,却早隐隐展现。眉目如画,细细雕成,皮肤不见任何瑕疵,乌发如云,一只金簪随意插着,显出两分慵懒的味道。即使是被劫入宫中,依旧平静如常,这气质胆色,若不是经历多了,是绝对磨砺不出来的。
苏茗溪比较着她的眉眼和自己的,可惜,不甚像,甚至也寻不出半点先皇的模样。苏茗溪心中哀叹,估计不是她要找的人,心里一时失落不已。
米小媚其实很紧张,真的紧张,当人面临未知的事情时,总是难免有这样的反应。可米小媚知道,当面临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的人,惊慌失措没有任何用处。而自从上次苏夫人的事情发生后,米小媚就知道,万事一定要冷静。况且,再厉害再难以揣测的女人也难出苏夫人其右,再严重,也不会跳出一个金木水火土出来折磨她。
总不至于皇上也要出家吧。米小媚很无耻的在心中腹诽,再借茶盏掩去唇边露出的笑容。
放下茶盏,米小媚看向主位上一身织着金线团绣绛紫绸纹华衫围绕的女人,惊异的从她眼中看到了失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小媚,我可以这样叫你么?”苏茗溪见米小媚看过来,便微微一笑说道。
笑容和蔼,自称不是什么哀家,而是我,看来自己暂时生命无碍。
“太后随意。”米小媚端出她可以杀人的招牌微笑,小巧而有肉的唇弯起的弧度无可挑剔,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浮着淡淡的嫣红,眼波清澈,不染杂志,甜甜软软,沁人心脾。
苏茗溪被那笑几乎晃花了眼,心里生了感慨,世上最可怕的便是这样的丫头,明明颇有心计,却能做出最善良无辜的样子,明明倾城绝色,却不刻意挂在心上,只是由得他人去品去赏。她如米小媚这般大小时,也是这般,将所有心事掩藏在一张面皮之下。明白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曲意逢迎,为了生存,真的是不择手段,那段日子,回想起来,宛如噩梦,可现在坐到了这样的地位,再也无法安寝,想到被自己遗弃的那个孩子,苏茗溪不由叹气。
摸了摸触手冰凉的红木椅,苏茗溪开口问道:“小媚,你可记得一些你小时候的事,你认不认得一位年岁跟我差不多的姓韩的妇人,又认不认得一位比我稍长,名字中带‘雨’的妇人?”
米小媚完全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从有记忆起就跟我师父生活在一起,我师父姓周,已经去世了,太后您口中说的人,小媚不认识。”
苏茗溪担心怕是换了名字,又追问了一句:“你师父美么?”
米小媚对这个问题觉得奇怪,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如果要小媚来看,师父如小媚的娘亲,自然是美的,但是如果真要说,师父的容貌只能属中乘,”说完还拍马屁的加了句,“距太后远矣。”
苏茗溪回想起那一年,她找人将全妓馆的人灭口,却独独放走了带着自己女儿的雨妈妈和韩姑娘。雨妈妈姿容上乘,韩姑娘则更是绝对不输给自己的绝色美人。看来米小媚果然不是她女儿。
米小媚看她满是矛盾和犹豫的目光,笑着出口试探道:“太后是想寻人么?”
苏茗溪还不知如何开口,门口便传来宫女的通报声:“太后,皇上陛下来了。”
苏茗溪手抚在眉际,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一些无奈而宠纵的笑容,低声自言自语般:“这小子消息倒灵通,让他进来吧。”说着又看向米小媚,“小媚,你可愿留在宫中当宫女?”
米小媚一下只觉五雷轰顶,这场景太熟悉了,难道皇帝真要出家?
姜还是老的辣
“怎么了?”苏茗溪见米小媚久久没有反应就又出声问道。
米小媚回过神来,抿唇笑着摇了摇头:“太后,您以前见过小媚?”
苏茗溪摇了摇头:“未曾见过,我知你想问什么,无非是为何突然将你接进宫中做宫女,这主意并不是我起的,是我皇儿硬是缠着我说要你入宫。”
米小媚觉得这件事越解释越玄乎,且不说那皇帝自己也没见过,而且太后怎么会不嫌弃自己身处青楼,就这样顺着她儿子?
这中间一定另有隐情。太后刚刚找自己来好像是要打听谁的消息,不知道这件事苏桦他们知不知道。想到他们刚刚听到有人接自己入宫时脸色的变化,米小媚敢肯定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联系到今天他们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凑巧还是与这事有关?
难道为了阻止自己进宫才是苏桦他们来找自己,要自己回家的根本目的?
可是为什么要阻止自己进宫呢?
正在想着,门外就响起了宫女们问安的声音:“皇上。”
米小媚抬眼,见到皇上该行礼的吧,可是要行什么礼?垂着眼,米小媚站起身来,一个颇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就响在房内:“母后。”
这种处于变声期的男声太有特点,米小媚暂时只认识两个这个岁数的人,一个是苏灿,一个就是那什么王公子。
米小媚低低一笑,焰国国姓为玉,他却化姓为王去逛妓馆,是焰国将亡了么?焰国作为边塞之国,民风相对而言是比较开放。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并不会开放到哪里去。身为一国表率的皇室这样做就实在有些奇怪了——皇上逛了妓馆,居然还敢找她进宫,也不怕她捅出去。而太后知道皇上逛了妓馆,不严加责怪也就罢了,居然帮着皇帝玩找姑娘进宫的把戏?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样的话不是一般都是自我安慰的么?
“皇儿来了便好,”太后脸上盈满笑意,“正好小媚看上去很多疑问,你给她解答解答。”苏茗溪也心虚,米小媚不是她女儿,可是她毕竟是打着顺了皇帝玉轩逸的要求的旗号,先找米小媚进宫来看看的。不妨先将米小媚在宫里留两天,日后找个理由再撵出去就是了。如果不是她女儿,实在不用费心要瞒着朝中那些老顽固们,将她留在宫中。尤其是这样的一个有貌还有独立思想的女孩子,留在皇上身边,成为祸端的可能性远多于福祉。
焰国的少年皇帝玉轩逸根本不看米小媚,只是随意笑着看向苏茗溪,问:“母后不反对了?”
“小媚是个很好的孩子。小媚别站着了,快坐下。”苏茗溪温和的对着在旁边兀自敛眉垂眼的米小媚说道。
玉轩逸迈步坐到了厅堂上首左侧太后的身边,盯着坐在堂下装乖巧,半低着头看着她面前地面的米小媚,弯着唇角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扇子:“那这事就这样定了吧。”
米小媚差点呕出来,不打算问她的意见了?她可以确定这皇帝不是打算出家的,都有闲心去逛妓馆了出啥家啊,但是留她下来,总不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想要报复,所以要折磨她?
缓缓抬眼,米小媚挂着那甜糯入骨的招牌笑容,软声道:“小媚可以选择不留下来么?”
玉轩逸眨了眨眼,同样满是笑容的道:“不行。”
丫丫个呸的,怎么不行了?米小媚微微歪头,脸上满是天真的疑惑之情,可眼神却恨不得变成两把飞刀,直直射穿玉轩逸。而玉轩逸则以同样的表情和眼神回敬米小媚。
“皇上,太后,苏夫人与苏二公子苏三公子求见。”
宫外太监的传报声打断了米小媚和玉轩逸电闪雷鸣般的对视。
米小媚暗自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来了。不然她就真该葬身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了。
玉轩逸有些诧异的挑眉,苏茗溪脸上也现出惊讶之色,随即道:“传。”
传见声层层传了出去,米小媚看向门口,待得一阵焦急的脚步声近了之后,米小媚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门前,紫色身影一晃,一阵香风向她直直扑来,自己便已身在苏夫人柔软的怀抱,一声带着泣音的女声响在头顶:“小媚,你可让为娘担心死了!”
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米小媚这一天下来深有感触,先是莫名其妙被劫入房间,发现金木火土兄弟,收到了五行簪子,苏桦请求自己回家,自己吻了苏桦,苏泽突然跳了出来,将苏桦骂了一顿,说了一番让她有些小感动的话,皇宫的人又突然跳了出来,让她进宫,进宫后太后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居然要自己留下来当宫女,后来皇上又出来了,还是那个该送去千刀万剐的王公子,正在自己想不到方法反抗皇权的时候,苏家人出现了……
还能再让人震惊一点么?娘?苏夫人什么时候成自己娘了?
“娘,还是该先给皇上太后请安为好。”苏桦笑如清风明月,在苏夫人耳边轻声提醒道,这提醒的声音,却足够让房内四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哦,臣妾真是罪该万死,”苏夫人一边做抹泪状,一边盈盈拜下身去:“给皇上太后请安。”苏桦和苏泽也跟着行礼。
“嫂嫂不要多礼,两位侄儿也快起来。”苏茗溪笑着弯腰虚扶,她被苏家收为干女儿后,便唤苏老爷为哥哥,苏夫人为嫂嫂,苏桦他们也自然是她侄儿。苏茗溪面上温和笑着,心里却在揣测他们的来意,也不禁对那个“为娘”的自称起了兴趣。
玉轩逸吩咐一边的人赐座,待几人坐下后,大致猜到苏夫人他们会带走米小媚的他冷冷道:“舅母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苏夫人仍在抹泪,声音哀凄:“唉,劳皇上关心,实不相瞒,自小媚被臣妾那不成器的儿子气走后,臣妾就夜夜难以安眠,唯恐她是出了什么事,渐渐的,竟卧床难起……后来幸得老天眷顾,竟然有了小媚的消息,臣妾便想了一计,正好小媚今日生日,便让臣妾那不成器的儿子来给小媚送礼赔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