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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这也是他权力的体现不是么?
米小媚想了想,喊住了他:“皇上。”
玉轩逸回头,对上了她笑的甜糯的眉眼,微微一震,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米小媚柔柔的问:“真的一点商量都没有?您老到底让我进宫干什么啊,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平衡感奇差,经常摔跤,医药费就不会少花……”
玉轩逸眼中闪动着米小媚看不懂的光:“米小媚,难道你不明白,这一切没有办法后悔了,我已经在母后和苏夫人面前说下那样的话了,如果现在收回来,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而最开始,我想让你进宫的原因我也说了,你还想问什么?当初母后本来也准备让你进宫的,是苏夫人硬生生的拦下来,如果你进宫,这事好说,可你不愿意,我没有办法……”
米小媚眨眨眉眼:“那您帮我偷跑不就行了?我一辈子感谢您。”
“米小媚,”玉轩逸唇边有点苦涩的笑,“你想去哪里?至少你嫁入苏家,我还能时常见到你,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么?”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米小媚苦笑,真要按他说的,那么强的占有欲,她进宫了,他又怎么会再放过她?除非是自己装疯卖傻,或者是突然感染上传染病,或者是自毁相貌……
不过这世上还有个叫冷宫的地方。
娘的,玉轩逸太变态了!
欺君之罪,让欺君之罪把她杀了算了……
不过苏家的人会不会受她连累?那么大一家子人……而且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他们倒台,尤其是玉轩逸……
娘的,自这个时候还善良,真是没用!
一拍床板,米小媚吼了一句:“玉轩逸,我恨死你了!”
把刚刚跨过门槛,还在不断回望皇上背影的苏灿和小培吓了一跳。
苏灿先反应过来,灿烂一笑,走到米小媚面前,笑嘻嘻的:“你真厉害!”
苏夫人咳了一声:“小媚,有些话,腹诽就可以了。”
苏泽脸色不是很好,走到米小媚床前,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米小媚余怒未消,转嫁到苏泽身上,不由横了他一眼:“生病期间,脾气暴躁。”
苏泽脸色越发深沉。
苏夫人恰到好处的走出来:“怎样小媚,回去么?”
“是。”米小媚点头,从床上下来,伤脚没怎么好转,还是痛的厉害,苏泽看她一龇牙,也没顾刚刚还在跟她闹脾气,走过来直接抱起她。
米小媚挂在他身上,倒也没有拒绝,只是看着他发青的脸色,熄掉脾气后的她有些歉意,微微一笑,咳了声:“我好光荣啊,由新当选的武状元抱着我回去,这宫里多少宫女芳心欲碎,多少宫女羡慕不已,多少宫女……”
苏泽截断她,语声冰凉:“你还顾得了那么多东西?”
米小媚浅浅笑着,没有再说话,她哪里顾得上,她为那个嫁人的事焦透了。也不知道苏夫人是怎么想的,自己认为当初苏夫人一心要自己嫁给苏桦,才在皇帝面前这样说,可是现在苏桦出家似乎成了铁板钉钉的事了,她也明显没有再要求自己跟苏桦有什么发展了,却还将自己留在苏家干什么?
当真看上了自己要自己给他们做儿媳妇?
笑话,苏家什么样条件的人找不到,居然找她?
可回到苏家没多久,苏夫人一句话就让她死心了。
苏夫人笑眯眯的对着满脸疑惑的米小媚:“如果当初我还有所怀疑,你救了小培后,我就半点也不多想了,像你这样的女孩不多了,让我想起了我当年,也是穷……”
那边苏夫人还在遥想当年,雄姿英发,这边米小媚肠子都给悔青了,当时她为什么就一时冲动,想去好苏灿问个清楚,又是为什么见到揽着自己的人是苏桦就魂都丢了,又是为什么要在苏灿面前充姐姐的派头……
这跟谁讲,也只有说她是自作孽!
养伤的日子其实不算难过,只是米小媚活动的空间越发小了,一个月有大半时间是在房间里度过的,偶尔会出去逛逛,也绝对不出水泽院的院门。苏泽也绝不勉强,他也是渐渐忙了起来,朝廷委以重任,他当了护城将军,每日都会去练兵场,回来的时候,常常也带着一身汗味和马味,米小媚有一次闻到了,连连皱眉头,以往那么爱干净的苏泽,居然就这样混迹军营,和一帮不洗澡的大男人混在一起了。
当初的楚夏阳成了苏泽的副手,有一次来家里和苏泽探讨事情,米小媚目不转睛的仔细把他打量了个遍,吓得那楚夏阳连连说:“在下已经娶妻……”
米小媚第一次感受到忍笑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心里想着她妻子得多有勇气,或者是从来都只站在他背后?难怪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贤惠的女人,原来如此!
她厚着脸皮道:“你要不要考虑纳妾?”
苏泽脸一黑,直接将米小媚丢回了她房内,可米小媚回到房内后肆无忌惮的笑声,却绝对给隔壁的楚夏阳留下了阴影。而后面几天,苏泽对米小媚都是冷颜相待,而且再也没带任何人进过院子。
米小媚知道苏泽是为了什么,或许是知道自己越来越没个正经,跟谁都可以毫无所谓的调笑,说到喜欢、嫁人,也是没有分寸,可她改不了了,这也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是性格。
这么一段时间内,只有苏钦生日的时候,米小媚出过院子,那一次,她看到了将近两个月没见的苏桦,他看上去清瘦了很多,可那眉眼却没有改变分毫,温柔的仿佛春天的池水。可米小媚清楚,春天的水是雪山上的积雪才化的,看着温和,实际上,仍然冰冷刺骨。
但,永远也只有她那么傻,一次又一次的去试,仿佛不相信一样。
在敬酒的时候,她看到从不喝酒的他喝了,心里讶异,当时还萌生了一点点可怜的希望,认为他是不是不想出家了,可后来才从苏灿和小培口中得知,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剃度所需要的一切。
酒席上,她笑着对他说:“还说是朋友呢,我养伤两个多月,你就对我不闻不问的。”
他低垂眉眼,微微一笑,十分认真的说:“我问了的,他们说你还好。”
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就继续回去“还好”下去。
直到有一天,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米小媚起床后,从窗子往外面看,苍茫一片,白的有些刺眼。她提笔,想画这雪景,却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怎么穿得那么单薄站在窗子前面?”略带责怪,却不失关心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一人大踏步走过来,将窗子关上。
苏泽身上还带着从窗外带进来的冰凉气息,左手衣袖上还沾着飘进回廊的雪花,米小媚微微笑着伸手去弹:“我身体没那么娇弱,你今天不去练兵了么?”
“嗯。”苏泽轻轻嗯了一声,看向米小媚的眼中若有所思,米小媚抬了抬眉,他便简单的问:“你脚伤好点没有?”
米小媚点了点头,用脚在地上敲了两下,有些逞强的行为让她眉间还是稍稍蹙起:“好像还有点疼。”
苏泽点了点她鼻子,叹了声:“你啊。”
米小媚一笑,没有说话。
苏泽似是思考了下,目光落在米小媚的画上:“画雪?”
“嗯,少了两分感觉。”米小媚看着那话撅了撅嘴,点头说道。
“要不要出去找找感觉,我带你赏雪去?”苏泽轻轻摸了摸米小媚头顶。
“哇,谢谢你对我绘画事业的支持!”米小媚笑着起身,她好像真的很久没出去走过了,能出去看看也不错。
苏泽冷冷撇了撇嘴角:“只要你不画春宫图,怎样我都支持。”
米小媚摸下巴:“哎呀,你提醒了我,好久没画过了,这两天得画几幅,几天不画手可就生了。”
苏泽的脸,又黑了一半。
没再多说,米小媚穿好棉衣,裹好狐毛披风,和苏泽同乘一骑,往郊外而去。
边塞的雪极大,风刮在脸上,更是生疼。可出城之后,一路狂奔,很快就步入边境的无人荒凉之地,茫茫大雪下的平坦之地,苍莽一片,仿佛整个世界入目都唯余白色。这样细致而壮丽的景色,让米小媚不免心生感慨。
苏泽的马速慢了下来,见米小媚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白雪,苏泽伸手覆在她眼上:“别看久了,雪盲。”
米小媚手盖在了他手上,嗔道:“你带我出来不是让我看雪的么?出来不看雪我吹那么久冷风干什么?”
苏泽鲜有耐心的解释:“只是看多了不好,你刚刚一路上还没有看够?”
米小媚唇角微微勾起:“苏泽,今天是什么日子?”
苏泽身上不可避免的微微一僵,嘴唇掀了掀,却没有吐出声音来。
“今天是不是苏桦的二十岁生辰?”米小媚声音十分平静,似乎隐约还能感受到一点笑意。
“是不是也是他剃度的日子?”米小媚抿了抿唇,可唇边的笑,却怎么看怎么僵硬。
苏泽长叹了声,终是全部承认:“是。”
米小媚点了点头:“好。”
苏泽没有搭腔,他明白,米小媚的冷静,往往就是她爆发的前奏,而掌心那伴随着她睫毛的颤动抖落的一点温热,也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苏泽掌心的那滴泪冰凉的时候,米小媚开口问道:“苏泽,我现在突然想知道一个答案,那一天是不是他救的我?”
苏泽没有立即回答,半晌后才开口,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冰凉:“是的,那一天苏灿回到大家避雨的殿中时,我才知道小培丢了,而你自不量力的去找。苏桦将苏灿送回来后去接的你,等到我要出宫的时候,宫门已经关上了,我请皇上将宫门保持打开,并派人搜查,我出宫门后,才发现根本不知道你们是在哪里丢的……想了片刻,我往凉棚掠去,就看到了正在搬开压在你腿上木头的他。凉棚幸好没有完全垮,不然,你就该没命了。”
“之后呢?”
“之后,我帮着他把那些木头移开,他很自然的抱起了你,那时候划过一道闪电,我可以看到他眼底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些我不想听。”米小媚话语颤抖的截住了苏泽的话,平息了呼吸后,才说,“继续。”
苏泽唇边挂起嘲讽的笑意,继续冷冷道,“当时天气太过恶劣,小培在一边一直哭,他却明显没有放开你的意愿,我就只有抱起小培。皇上派来的侍卫送来了伞,帮他撑着,他却要两把,说那样才能帮你挡住雨,可进了宫,将你交给太医后,他迟迟不肯去换衣服,问了一边的我一句:‘你是不是喜欢小媚?’”
米小媚突然出声,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和怒气:“他还在找借口,很好很好,他想放弃我,可以有千万种理由,为什么一定要将我推给别人,他真的当他是我的佛祖,我没有他便不行,所以他还要给我找个好的托付?”
苏泽没有管米小媚的发怒,只是继续叙述一个事实一般:“我说‘是啊’,他却没有说什么托付的话,只是淡淡说了句,不要说是他救的,然后就转身走了。当时苏灿、我、我娘、我爹都在。所以大家都在你面前避而不提这件事,他之后又病了一场,越来越痴迷于佛经,早上晚上都在修佛,开始奔波于剃度的事和出家的事……你想知道的,是不是就这些?”
米小媚按住苏泽的手,嘤嘤的哭了:“苏泽,他明明是喜欢的,不是么?不是么?”
“是,可是他不懂。”苏泽淡淡的陈述,他转过米小媚,将她搂在怀里,任她将泪悉数蹭在他衣服上。
“你为什么要说实话?”米小媚哽咽着问。
苏泽淡淡的讽笑:“你是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