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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轻喃,“无聊。”
笛九香正好睡眼惺忪的走来,看见了这一幕,花枝乱颤的笑了一通。
觅月昨天已经被他笑得十分窝气,终于忍不住了,眉毛一挑,抖了抖兰花指,起腔做势的捏着嗓子唱到:“九香伯父,小侄这厢给您请安……”
笛九香的笑瞬间垮了下来,一来,他最听不得别人将他喊老了;二来,也是十分的讨厌唱戏。故而,今日觅月将这两点合在一处更加是戳到了短处。笛九香首先是恨恨的瞪了一眼元芳,脸色黑白不定。觅月不禁得意了,昨天被那条毒舌头笑了一通,师叔撂下的两个字“看戏”果然很好用。
元芳“啪啪”拍了两声,面带笑意,“甚妙。”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冯妈提着食盒面面无表情的站不远处,说完就果断的进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搁在了桌子上。
冯妈的动作并不轻柔,放个碗碟乒乒乓乓的,觅月眼见着有的碗硬生生的被磕了一块瓷下来。最后一样放下来的时候,冯妈恨不得将碗直接扣子桌子上。
她板着的那张微微泛着青灰的脸,声音低低的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你们吃完赶紧离开。”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觅月觉得奇怪,昨天瑶光不是说以后是她照料,怎么今天突然就换了冯妈来呢?觅月幽怨的看了一眼元芳,大抵的意思就是看吧看吧,就是因为你昨晚上幽会家人,闹得人家思想不开通的长辈不同意了。
笛九香不甚在意说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人家不待见我们。”
元芳低着头,将白馒头捏碎了,小狐狸蒙头大吃。
觅月不禁惊讶,连自己都不乐见的白馒头,小狐狸居然喜欢,难道狐狸不是吃肉的吗?
吃完早饭,笛九香问道:“要不要在院子里逛逛?”
觅月想了想反正也无聊,点了点头,就和笛九香去了。院子里的花其实很少,入目的基本上是绿色的植物,觅月心想这园子还真是贴合“绿园”这个名字。
还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绿色的身影缩在地上垂着头。
觅月心想,“这不是瑶光嘛?”
和笛九香面面相觑,觅月大声喊了一声:“瑶光?”
低着头的绿衫少女慢慢的抬起头来,一脸呆滞的看着觅月,扬起一个痴傻的笑来,拍起手啦,口中一遍一遍在念念叨叨着什么。
“大虫子,软塌塌;
大虫子,臭烘烘;
大虫子,软塌塌;
大虫子,臭烘烘;
……”
头发凌散,衣裳脏乱,眼神涣散,痴痴呆呆。这个……还是昨天那个天真活泼的瑶光吗?
觅月一时有些不敢确定……但是,她确实和瑶光长得一模一样。
突然,一个身影快步从觅月身边擦过去,上前一把将那个少女搂到了怀中,她手臂间挽着一只食盒,正是可能刚才去收碗碟的冯妈。
冯妈微微侧过头,恶气十足的对着觅月和笛九香道,“我劝你们不要再蹚这趟浑水。”说完就搂住那少女离开了。
笛九香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食指拉回摸着自己的下巴,思量了片刻道:“刚才那个姑娘不对劲……”
觅月不禁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只是觅月觉得奇怪,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摸样?
觅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难道瑶光是昨晚上会去后被冯妈打的?手段也忒过残忍了吧!为什么昨天晚上都,瑶光态度这么差,今天瑶光这样了冯妈反而是对她体贴起来的了?
霍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被逼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从答应他开始到现在,他的反而不像一开始这么的急迫了呢。冯妈一个劲的在赶他们走,难道冯妈知道什么?
觅月拉了拉笛九香的袖子,示意跟着过去看看。
要是晚上搞跟踪,还稍微容易些,现在大白天的,觅月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12 桃木笼 美人舌
冯妈紧紧搂着瑶光快步朝前走,时不时的朝后面眺望,提防有人跟着,小心谨慎的很。瑶光虽然动作迟缓,但是并没有反抗,任由着冯妈拖拽着,一路上也只是压低着声音哼唧,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觅月躲在树后不敢探出头来,生怕被冯妈瞧见。笛九香站在觅月的身边,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轻笑着上下打量觅月。觅月瞪了他一眼,压着声音道:“你还不躲过来点。”
笛九香不甚在意,嗤的笑了一声,觅月炸了起来,慌忙扭头去看,但冯妈好像没听到什么响动一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觅月仔细一想就知道了眼前的男子肯定是施了什么术法。
诚如觅月所料,笛九香大大方方的站了出去,而冯妈并未察觉。觅月心里嘀咕,果然是用了术法,刚才不表明,偏要等自己鬼鬼祟祟的跟了半天才表露,不是和自己有仇,是什么?
笛九香将那把不知何处摸来的鎏金镶边的纸扇慢悠悠的摇着,朝着觅月看了一眼,屈指朝着她一弹,举步像冯妈去的方向跟去。觅月心想,怨不得啊怨不得,人家是修仙的,自然隐身这个简单的小事情。
冯妈拉扯这瑶光进了一间偏屋,那屋子正与厨房是连在一处的,只是这间里里外外都封得严实,窗户上横七竖八的钉了好几根木条,门上还挂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子。她将瑶光一把推了进去,立即将门一掩,朝外面探了一眼,才迅速将门严严的合上了。
觅月见冯妈回头,做贼心虚般的吓了一跳,慌忙跳到了笛九香的身后。
笛九香嘲笑着又提醒了一遍道:“你身上有我下的息影术。”
觅月不理他,上前了几步,正要推开条门缝去看里面怎么回事情的时候,冯妈已经匆匆的拉门出来了,她低垂着头,将拴在门上的铁链子一圈圈的缠在门环上,又解下腰间一大串钥匙间的一把仔细的将大铁锁锁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她才快步的离开了。
觅月心中纳闷,冯妈把瑶光锁起来干什么?难道是昨天晚上和师叔幽会被逮到了,一顿毒打,致残了瑶光,不敢让被人别人知道,才幽禁瑶光的?要真是这样的话,冯妈手段也太毒辣了。
笛九香倒是果断,拉过觅月的手腕,径直走向了那扇挂着铁链子甚是坚固的门,眼看着就要生生的撞上去。
觅月眼睛一闭,直至耳边传来笛九香一声调笑,她睁开眼睛,看见周围是一片昏暗,偶尔有几丝光亮从窗户木条间的缝隙中透进来。原来已经是在屋子里了。这样神奇的事情,要在以前她肯定是要惊奇好一阵子的,现在看到也只尽量劝自己以平常心看待。
屋子空空荡荡,除了墙角的地方有个半人高的木笼子,笼子内黑影绰绰。
难道……觅月走近几步一看,果然,是瑶光。她缩在笼子里的角落,尽可能的缩着身子,环抱着自己的膝盖,直直的看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
“冯妈……为什么要这么做?”觅月侧过头呆呆的看着笛九香。
“啧啧,还是用桃木做的。”笛九香上前,伸出手指摸了摸木笼子,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还涂了好东西呢?”
觅月好奇,脱口问道:“什么好东西?”
“黑狗血。”笛九香口中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觅月一惊,但转念又笑着问道:“你说狗血我还信,可你怎么能辨别是黑狗的血还是白狗的血呢?”
笛九香闻言一诧,有点意外,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笑着道,“不错不错,你果然和我心意。”
“但我就是知道这是黑狗的血,非但如此我还知道这黑狗多大了,是公是母,有没过交合过……”
觅月正要打断打断笛九香的胡诌,就感觉到耳边一阵暖暖的气息,正式笛九香压低了声音诱惑似地说道:“我还知道,你怎么会失忆的?”
觅月转过头,正色的看着笛九香,张口问道:“哎?你是算命的?”
笛九香“唰”的一声合上了扇子,用扇柄轻敲着觅月的额头,沉着脸道:“脑子里胡想什么?”
觅月摇了摇头,看向瑶光,心中疑问。
“我昨天瑶光还瞧着好好的,晚上还看见师叔和她一块儿喝酒的呢,怎么今早就成这个样子了?”她低喃道。
笛九香挑起了眉,饶有兴致的“喔”了一声,问道:“是吗?”
觅月微微诧异,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男子,只觉得这两字都含了太多的意思。
笛九香像是意识到了觅月的注视,转过头来,抬起手用扇柄一下下的敲打着自己的后颈,“这笼子可是有段时间的了。”
觅月不语,回过神来时,笛九香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到了外面笛九香倒微微有些吃惊,问道:“怎么没有出手将那姑娘救出笼子,你心里就不可怜她?”
觅月缓缓的摇了摇头,“冯妈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虽然是低着头,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她眼角带泪,我想冯妈这样做必然是有她的道理,这院子肯定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在我们不知道了解实情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去打破原状。”
笛九香不禁多看了觅月一眼,眸中再无轻浮华躁,神色深邃,乍一看过去倒也是个出尘绝世的人物。二人还没走几步,又看见昨天见到的那个叫英英的婢女,她手臂间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红扑扑的一片。
觅月看向笛九香,他朝着自己点了下头,觅月会意,术法已除,英英可以看见他们了。
英英一只低垂着头前行,一抬头猛然看见觅月和笛九香吓了一跳,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着二人见了个礼,“英英见过公子、小姐。”
觅月笑眯眯的看着英英,“怎么这么多樱桃?”
“夫人知道小姐喜欢樱桃,特意让奴婢送过去的。”
笛九香修长如玉的手往英英篮子里捞了一把,末了还颇为顺手把盖在上头的一块花布从新盖好了,动作潇洒流畅。
英英脸一红,声音细弱蚊丝,“多谢公子。”
(文)觅月脱口又赞了一句:“你家小姐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疼她的嫂子。”
(人)笛九香挥了挥扇子,兴趣乏乏的样子,对觅月道:“我们回去吧。”
(书)待英英走得远了,觅月见笛九香将手中的殷桃一颗颗往嘴里扔,正要不屑的说几句,谁知他拉过她的手,分了一半的殷桃给她,眼中带着狡黠对觅月眨了眨。
(屋)觅月努了努嘴,也将一颗殷桃送入了嘴中,滋味甚好。
回到客房的时候,看见小狐狸正可怜兮兮的趴在门口,一见觅月就颠颠的跑了过来。觅月俯下身捞起小狐狸,问道:“师叔呢?怎么又不和师叔呆在一起了?”
“以后小狐狸是要和我的碧灵在一块的,整天跟着元芳做什么?”笛九香在身后戏谑的笑道。
觅月没有体会出笛九香的意思,径直往元芳的屋子走去。虽然门是开着的,元芳却不在里面,但那被觅月命名为元一的纸片儿少年,却正抱着他那把短剑坐在元芳的屋子里。
“元芳师叔呢?”
小少年淡淡的瞟了一眼觅月,眼神往那桌子上一看,“喏。”
觅月看过去,脸色刷白,指着桌子颤声问道:“师叔怎么会变成了条舌头?”
不错,那桌子上除了一套茶具,还有一条鲜嫩嫩、红艳艳的舌头。茶具是寻常都有的,那觅月只能想到是师叔变成了那条舌头。
少年轻哼了一声,面上已是十分的不屑,“我哪里说他变成舌头了。他不过是去外面打听点事情,留我下来跟你们说一声的。”
觅月这才定了定心,但是看那根齐根切断鲜活无比的舌头,仍是心有芥蒂,不敢靠近。怀中的小狐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