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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上露出怒意,他咬了咬牙刚想发火,却看到她给他一个鼓励的温暖的笑,他微低了头沉默了一会又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连自己都不敢承认自己?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能承认自己,怎么可能让别人去承认他。”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承认我,我也不需要自己承认自己,筠,你的话扯的太远了。”云烈霆蓝眸里闪过一道寒光,他拳头紧握冷冷的注视着夏凌筠,他的眼神让夏凌筠为之一寒,她笑了笑道,“你可以不需要别人来承认你,但你必须承认你自己,因为你的内心渴望一种认同感。”
他兀自一愣,拳头渐渐松了下来,他的确渴望一种认同感,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找不到认同感和归属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生,又为何又做,也不知道未来的路为何要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未来,他都很迷茫,他必须不停的搞研究,搞创造来改变这种迷茫而空虚的生存状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他是地球顶级的存在,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却唯独找不到他自己。
她看着他的脸暗沉下去,他的眉尖微微向下耷拉,他明亮的蓝眸显得那样忧郁,她甚至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看他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蒙对鸟,她肯定触动了他内心的某根弦,我擦!老娘真是神爆了,竟然能令神经男有了种不神经的感觉,她试着将语气弄到最温柔,她软软的手握了握他的手,“我可以叫你云烈霆么?”
男人抬眸摇了摇头道:“不!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夫’。”
“好吧!夫,你可以说说你的过去么?”夏凌筠像安慰孩子一般拍了拍他的手,其实每个男人在某些时候都看来像个孩子,只不过有些男人隐藏的深,有些男人露在了表面,他们同样渴望一种温暖。
他的眉越皱越紧,他的脸越来越暗,他指了指床上的美人儿幽幽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屁话!夏凌筠内心腹诽道,尼玛!她知道个屁啊!她都问过他多少回了,他也没说,还让她先帮他那个,不过看样子,他是打算跟她说了,嘿嘿……老娘正想知道呢,她表面拿出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么?”
他握紧她的手,眼睛忽然有泪涌出,那泪静静流淌,她的心一跳,他的泪,他竟然跟凤冥一样会流泪,难道僵尸进化到九级八段就可以有泪么?他哭的哽咽难抬,美人落泪总是能让人心痛,他将头埋进她的胸口里,没一丝猥亵,他哭了会,很快就平静下来,他站起身来走向床上的美人儿,他伸手在她脸上静静抚摸着,“玉儿,对不起,终究是我害了你,终究我还是救不了你,你死了,你不再有痛苦了,可我呢?我在痛苦里无法自拔,我离开人群一心搞研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你救回来,只可惜无论我如何努力,你还是不会回来,所以我恨你,也恨我自己,我更恨这个世界,我越来越恨,在恨中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本来我想着毁灭了这个世界然后再毁灭我自己,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可是,你回来了,你又回来了,你活生生的站在我眼前,我看着你,我想爱你,你却又不是你了。”
夏凌筠听他一番话简直把个头都搞晕鸟,卧槽!他这一大段话是毛意思,她根本无法听懂,前半段还勉强可以听明白,后面的不知道了,什么你回来了,你却又不是你,噗……她甩了甩头,不管了!再想头都要痛了,可是她无法停止思考,她在想,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的头越来越痛,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将她喘不过气来,她幽黑的眸子深如潭水般盯着床上的美人儿,她的心又开始剧烈的痛,她是谁?麻痹的!她到底是谁啊?
“啊——”剧烈的疼痛让她尖叫一声就倒了下去,在倒下之前,她好似看到床上的这个美人儿正对着她笑,不!应该是她自己正对着自己在笑,好诡异的感觉!噗……直接晕死翘。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正好好的躺在一张干净的铺着纯白床单的单人床上,她缓缓的睁开眼,有一道亮光照了进来,这个房间虽然很小,但竟然有阳光照射进来,她感觉脑袋还有些痛,她揉了揉太阳穴,却听到一声门响,光圈里进来一个男人,一个美的让人无法呼吸的男人,她几乎以为自己进了天堂看到了天使。
“云烈霆。”她挣扎着起身,她整个人一怔,这个人竟然是云烈霆,此时的他根本不像她初次见他时的邋遢神经的样子,他的头发梳的很整齐,额前微有两缕秀发散落下来,他穿着一身整洁而贴身的烟灰色毛衣,下身穿了条洗的微有发白的牛仔裤,他正对着露出微微一笑,那笑美到她无法直视。
“玉儿,你终于醒了。”他静静的走了过来,旁若无人的很自然的坐在了她的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嗯,不发烧了,没事了。”
“我怎么了?”夏凌筠疑惑道,这个男人竟然唤她玉儿,神马玉儿。
“你生病了。”云烈霆道。
夏凌筠脑海里开始回想,对!那个女人,她是在看到那个叫玉儿的女人之后才昏迷的,她睁着惺忪的眼看着他,“你为什么叫我玉儿?我不是玉儿,你认错人了。”
“玉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连自己都不认得了。”他握住她的手想要安慰她。
“不对!我叫夏凌筠,根本就不是你说的玉儿。”夏凌筠奋力将他的手甩开,指着他道,“你胡说什么?对!你是个神经病,你的话不能信,不能信。”
夏凌筠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她似乎不愿想某些事,也害怕去想,因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将床单全遮盖住她全身,她躲在床单里面瑟瑟发抖,她在害怕,却不知道为何而怕。
“玉儿,你别害怕,有我在你身边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一辈子都保护你。”云烈霆将裹在床单里的她抱了起来,他想扯开她的床单摸一摸她的脸,她却死死拉住床单,他拍了拍她的背道,“玉儿,好!我不勉强你,只是,你别伤害自己好不好?”
“不——”夏凌筠忽然全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力,她奋力一挣将云烈霆推倒在地,她头发散乱,双眸发红,整个脸都是苍白的,唇色全无,她伸着颤抖的手指着倒在地下的他冷声道,“不准你叫我玉儿,我不是玉儿,我他妈的根本不是玉儿,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夏凌筠。”
“好!玉儿,你别生气,我不叫你玉儿,不叫了还不行吗?”他眼里闪过痛苦之色,他站起身来想要扶住她,她却哭了起来,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的,他的心又开始害怕了,他的玉儿才刚回来,他不能再刺激她,他看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明明告诉我一个人要有承认自己的勇气,你为什么就做不到,你让我承认自己,而你却偏偏不敢承认你自己。”
“闭嘴!”夏凌筠哭的声音沙哑,“你是个疯子,疯子,你这样做不过是想逼我把自己想像成另外一个人,哼!”她从嗓子眼里冷哼一声,然后嘶声力歆的冲着他喊道:“你个死变态,死神经病,滚!老娘不怕你!无论你想对老娘怎么样,老娘都不会再怕你。”
“可你害怕你自己。”云烈霆叹息了一声。
“你说什么?你再说,我杀了你。”夏凌筠忽然感觉怒火中烧,似乎这个男人硬是要揭开她某种不愿揭开的伤疤,卧草泥马!她怎么能相信这个神经病的话,这个男人的话就跟他的外表一样,千变万化,谁他妈知道他是不是处于正常状态还是处于神经状态,她不想再听他说,她好想立马干掉他。
“好吧!玉儿,既然你想杀就杀吧!反正这是我欠你的。”云烈霆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回身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走近她,将刀递到她的手上,然后他拉着她的手,将刀锋对准自己的脖子,“玉儿,只要你割下我的头,你就可以杀了我。”
“你别逼老娘,别以为老娘不敢。”夏凌筠手上一用力,殷红的血顺着他白皙的脖子流淌下来,烟灰色的毛衣上沾了血迹,在软软的毛上形成一颗颗血珠子,她的心蓦地一疼,手一松,刀落了下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这都是我欠你的,这个债我欠了你好多年,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应该还了这份债。”云烈霆淡淡道。
“我从来都不认识你,过去也从未见过你,怎么可能会有债,你是个神经病,你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不能自拔,你还想骗我?骗我是他妈的什么玉儿,你当老娘是傻子么?”她的泪水渐渐枯竭,说到底,她不是在怕他,而的的确确是在怕自己,所以她下不了手杀他。
“玉儿,你说的没错,我是神经病,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你而疯的,不!你肯定知道,你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云烈霆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脏位置,“你听,它在跳动,你曾经将自己的耳朵贴在我的心口上听我的心跳,你难道都忘了吗?”
“滚——”夏凌筠甩手就是一大巴掌,“你放屁!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她充满愤怒的盯着他,变态的人都有令人难以想像的变态地方,这个死变态肯定是给自己用了某种药物,导致自己幻想连连,以达到他变态取乐的目的,他肯定有过一个叫玉儿的爱人,结果这个人不知怎么死翘了,于是他幻想将另外一个女人变成他爱的玉儿,肯定是这样的!卧槽!她感觉自己太聪明了,这个死变态云烈霆肯定是在这样对付她,因为凌迟一个人的心远比凌迟她的身来得更变态,更让人崩溃,她忽然抹去泪水,眼里露出笑意,那笑意越来越深,她指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死变态!滚——”
“玉儿,不!我不会再离开你,你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杀了我,但唯独不能让我离开你的身边。”他眸光坚定的看着她,一步也不肯离开。
她忽然跳下床来,怒吼一声:“麻痹的!你不滚,老娘自己滚。”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再在这里待下去,她迟早会被他搞成神经病的,这个死变态是她第一个见过的无法面对的男人,我擦!她还有大把时光可以去享受,她可不想让自己的下半生葬送在这里,成为他手中的玩物,成为一个和他一样的疯子。
“玉儿,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我,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怎么可能再让你离开,你想都别想。”他一把紧紧从背后抱住了她,他的手死死扣在她的腰间,“玉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在乎,我求你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她的泪又倾涌而出,她的手用力去掰开他的手,他不放手,她就有尖利的指甲挖他,连他的肉都挖了出来,他还是不放手,她的指甲里,她手上全是血,她痛苦的用腿往后踹去,他任凭她踹还是不放手,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你个神经病,你个死变态,老娘不是玉儿,那个床上的女人早就死了,他妈的死了,你如果那个死女人想疯了,你不如自己去死,你死了就可以跟她永远在一起了。”
“不!玉儿没死,你就在我怀里,我不准你说死,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我不准你说死。”他用力将她翻转过来,直视她的眼睛,“你就是玉儿,玉儿就是你,你别想逃掉,你一辈子都别想逃。”
他的脸色明显的变得开始激动,他热切的吻上了她,铺天盖地的吻朝她全身席卷而来:“我要让你回想起,你就是那个曾经在我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