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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在整个幻魔森林中,除了从来不动手的神木老人外,我与所有成形的兄弟姐妹们切磋过武艺,而且从来没有败过。我从来没想过,第一个打败我的人居然会是人类,而且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类。”
风斯德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知道吗?”西卡特看着风斯德:“我一直认为,我们精怪一族与世隔绝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要保护令牌和喜欢安静这么简单,我也一直认为,人类是一种狡猾的动物,心机很深。这么说你应该会生气,但这是实话。所以我怀疑,我们隐居在此会不会是很久之前被人类逼迫的。你能告诉我吗?外面世界的人类是不是都像你这样?”
“像我?像我哪样?”风斯德一直在认真的听,突然被问,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你在与我的战斗中用了一点小聪明,也不是完全凭自己的能力打败我的,但也绝对体现了你的智慧。而且最后在我败了的时候没有为难我,也说明了你的心并不坏。就算是在我们精怪之间的切磋,有时败者也会在比试后被胜者暂时剥夺行动能力,以防被偷袭。如果人类都像你这样,我想就是我在胡思乱想。”
“人类真的不是象你想象中的那样。他们虽然会魔法与武技,但几乎连切磋武艺这种小的打斗都很少发生。外面的世界非常和平,没有国家,也没有战争。神一直在看着我们,一直在帮助我们。所以,我想你的顾虑是不必要的。还有,在我第一次被你制住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伤害我吗?这样,不就扯平了?”风斯德倚在一棵树上,如同拨云见日般出现的阳光照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反射出奇异的光芒:“我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想要名利才想要得到令牌,我有我必须赢的理由。如果不是这样,我想我绝不会跟你打。毕竟战斗是神不愿意见到的事,也是我不愿意见到的事。”
“你还真是个怪人呢。”西卡特沉默了一下,说道。
“怪人?为什么?”风斯德不明白。
“比如,”西卡特看了看他:“有谁会在自己体力几乎消耗殆尽的时候不抓紧时间休息,反而在跟别人说这些有的没的话?”
“你看出来了。”风斯德依旧那样,好像身体虚弱的不是他一般。好在这次消耗的是体力,不是魔力,不然又会出现上一次那样的险情。
西卡特一步跨了过来,右手上凝成了一个白色的光球,然后将光球推进风斯德的胸口,动作很慢,让风斯德有足够的时间决定是要接受还是要拒绝。
然而风斯德没有躲闪,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坦然的接受了那枚还不知有何作用的光球。一瞬间,他只觉得力量充盈,全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劲。
“好神奇啊。”风斯德感慨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们精怪的治疗魔法是名不副实的吗。”西卡特这样说着,眼中却有着惊异。就现在的立场来说,风斯德和自己明明还是敌人,怎么会有这么没戒心的人?简直太傻了。
“对了,你的那把剑是怎么回事?”西卡特问。
“浴焰吗?我也不是很清楚。从刚出生就有了。小时候有一天做梦,梦见一名穿红衣的女子,她告诉我,我体内有一把剑,又教我让剑现形的方法。”风斯德回忆着说。
“是这样啊。”西卡特已经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了,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说:“这把剑可是火中之火,世间独一无二,你一定要好好的使用。”
风斯德也没再问什么,也许就像艾琪拉所说的那样,时机未到吧,即使追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
“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耽误了很多时间,现在我传送你去见神木老人吧。”西卡特一抬手,地面立刻出现了魔法阵。这个魔法阵和绿色区域的完全不同,更大,更复杂,图纹翻转刻出一个个风格迥异的图案。风斯德点点头,西卡特便开始念起了咒文。
“古老的开始,最终的结束,一切的因果,即将展现。我,西卡特——红色区域的守护者,已经承认了眼前的年轻人。开启吧,特定的魔法阵,带他迈入森林的尽头。”随着风斯德的身影渐渐变淡,西卡特第一次露出微笑:“跟你谈话总能让人觉得惊奇万分呢。我见过的第一个,也是最不平凡的一个人啊。”
第十一章 神木老人
眼前一花,已然到达目的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棵参天大树,有五人合抱那么粗,高度则无法衡量。风斯德仰起头,几乎看不到树顶。
这是一棵桃树,一棵经历三千年岁月的巨大桃树,也就是守护木之令牌的,精怪一族的领导者,神木老人。
“年轻人,你叫做风斯德对不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整个空间中,其中居然隐隐有着说不出的激动。那是神木老人在说话,但看不见他在哪里。
“是,我就是风斯德。请问您是如何知道的?”风斯德仰头喊道。
“你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可以上来谈吗?”话音刚落,风斯德就看到了一个极为匪疑所思的景象。一根粗大的枝条向他的位置伸过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向他“长”过来。那枝条就在风斯德眼前不断变长,再变长,一直伸到他面前。
风斯德站了上去,那枝条居然又按原路缩了回去!这完全打破了所有人对自然规律的认识。
他慢慢升高,不知上升了一百丈还是两百丈的时候,他面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脸,就镶嵌在粗大的树干上。
然后,他看到那张脸笑了。是那种寻常老人常有的慈祥笑容,嘴上的胡子微微的向上翘着。
神木老人开口道:“我可以叫你孩子吗?我一直想这样叫你。”声音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响亮,看来是适当的放低了音量。
风斯德笑道:“当然可以,我很荣幸您能这样称呼我。”他暗想,又是一个知道我身世的人。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自己不知道?
“你进入森林后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到了,你的表现很令我满意。我看得出来,你很爱护这里的一草一木,对精怪一族没有任何偏见,不抱有敌意,对处于敌对立场的人也能信任,这都是非常难得的。”
风斯德谦虚地施了一礼,道:“您过奖了。”
“不,我并没有言过其实。不过这些既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这种性格容易被人利用啊。你可能会吃大亏的。”
“这一点我知道。我很清楚这些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甚至灾难,但若要我对每个人都那么多疑,我做不到。”
“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孩子,如果受到了打击与背叛,不要被仇恨和怨毒蒙蔽了心灵。”神木老人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我会尽力去做的。”风斯德隐隐觉得神木老人好像想要表达些什么。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得到木之令牌?你的那个必须要赢的理由是什么?孩子,请诚实地回答我。”神木老人望着枝条上的风斯德问。
“为了一个朋友。如果要救他出来,就必须要集齐六门令牌。”
那就没错了。世上需要集齐令牌才能解救的人,只有那个人了。
“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你拼了命也要去救的人是谁吗?”神木老人问。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告诉我的名字是假的。不过我猜到了不少,大概已经了解了。”风斯德垂下眼睑。
“你所用的法杖中的力量,是神族才能拥有的圣之力量,运用到极致时便可以随意的创造,也可以随意粉碎任何用这种力量创造出的事务。你知道吗?”
“我猜到了。”风斯德依旧平静。
“呵呵,真是聪明的孩子。看来我白担心了。”神木老人笑道:“我决定把我所守护的木之令牌交给你了。”
“嗯?这么轻易?难道不需要再战斗吗?”风斯德大感意外。
“孩子,战斗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虽然很多时候必须以暴制暴,但是一旦战斗,难免会是双方受伤害,难免会死亡,这又何苦?而且,你取得这令牌取得的并不是那么简单,你不但打败了我族的第一高手西卡特,还处处体现出你那悲天悯人的善良。你也许并不知道,这几点是多么难得。”
“神木老人,你说战斗难免会给双方造成伤害,那为什么又允许精怪们互相切磋呢?这难道不算是战斗吗?”风斯德突然问。
“问得好,孩子。首先,精怪们的自愈能力绝对不能小看,除非双方能力有天壤之别,否则任何伤势都能在一瞬间复原。所以,一般的切磋是不会造成伤害的。另外,”他顿了一下:“你觉得这个世界安全吗?你认为一旦有外敌入侵,没有危机感的种族会怎么样?”
“你是说,精怪一族要培养危机感,以防外敌入侵?”
“对,很聪明。”
“我懂了。”
“孩子,凝神静气,准备接受木之令牌吧。”说着,一枚巴掌大的倒三角形令牌从神木老人宽大而布满皱纹的额头上成型,泛着浅棕色的光,摇摇晃晃地飘了过来,落在风斯德的手中。
只觉得一股温暖而有些熟悉的能量顺着胳膊传过来,渐渐形成一个独立的能量体,出现在体内,十分强大,却不与其他能量融合,也不像原有的能量一般没有任何属性,那是又纯又精粹的木之能量,是与普通能量完全不同的一种全新的境界。
神木老人开口了:“你知道为什么它叫做令牌吗?其实,令牌最大的用处不在于它所拥有的能量,而是它令牌的作用。得到一枚令牌并令它承认,就可以控制着世界上所有同属性的东西。也就是说,你现在得到了木之令牌,便能控制所有的树木,也可以控制、命令我们精怪一族的所有成员。”
“这些我原来都不知道。谢谢您告诉我。不过我希望能去见一下我的朋友。我可以在这里冥想吗?”
“当然可以,孩子,你放心吧。”
风斯德的精神体离开了身体,来到了黑暗的领域,神魔地狱。是时候把那层薄薄的窗纸打破了。
他再一次看到了巴迪卡,那熟悉而陌生的人。
“我还活着。”风斯德淡淡的说。自那次灵魂被打散后,他就再没来过这里,也没告诉巴迪卡,他还活着的消息。“很高兴看到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好好的活着。”
“你拼了命才将我救回来,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再次放弃生命?”巴迪卡凝视着风斯德,他发誓,再也不让这个身影消失在眼前。
“我已经得到神木老人的认可了。我得到了第一个令牌,很顺利呢。”风斯德轻笑着,把其中的苦、累、险都轻轻盖过了。“神木老人说,我从这封印上得到的能量叫圣之力量,也就是神专属的能量。”风斯德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在说,你该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巴迪卡长叹一声:“但我还是鼓不起勇气主动告诉你。弄到最后,你连自己的朋友是谁都不知道。”巴迪卡低下头,深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其实我是……”
风斯德突然打断了他:“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那就让我猜猜如何?我一直知道,巴迪卡并不是你真正的名字。根据与你的谈话,我总算是有些眉目了。请问,我该继续叫你巴迪卡,还是叫你,”他单膝跪了下来,深深伏下身子:“我们伟大的创世神,卡奇威诺·斯迪克尔大人?”
巴迪卡,不,现在可以叫卡奇威诺猛地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
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