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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尘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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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塞德洛斯城主对中年人招了招手,把阿萨的愉快感觉一下掐断。“把那书给我看看。”

塞德洛斯城主把书拿在手里只看了看封面和前面几页脸色就开始变了,毫无疑问他看得懂这是什么东西。当然脸色变得更厉害的是旁边的阿萨,不过没人注意到而已。

“怎么会是这种东西?”城主惊讶地摇摇头,把书递给旁边的格鲁将军。“这种东西到处流落实在是非常危险的,放在你那里吧。”

“我拿回去放在枕头下面。”年轻的将军语气淡然,好像那里是世界上最保险最安全的地方一样。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清越有致。

“哦,那就好。”城主点头,很明显也是认可了这个地方的保险程度。

格鲁将军伸手接过书。他的手很整洁,手指很长,手的形状很优雅,和他轮廓分明的脸一起勾成很有风度的优雅形象。阿萨发现他的手中有一条淡淡的伤痕,从虎口直到掌沿。好像一条笔直的掌纹斜斜地贯穿手掌。

阿萨突然有种隐约的预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好像又要用到自己所擅长的方式去达到目的才行了。

第016章 死

欧福城中是没有酒的。粮食并不足以多到可以用来制作这种奢侈品的地步,而且这种饮料的神奇功效对容易冲动的兽人来说也太过强烈,所以连外来商人们也不许把酒携带进城。这对盗贼们来说是个巨大的遗憾,依照他们现在的高昂情绪原本是一定要酒来助兴的,结果兴高采烈之下也只有依然吃着那种糊状食物。

不过明天清早他们就带着那些货物回帝国去了,那里并不缺酒肉。只要想象一下即将到手的金币,这原本难以下咽的东西吃起来仿佛也有苹果汁炖小羊排的高贵味道在里面。

阿萨被尊为这次行动成功的大功臣。毕竟是见过大场面还能够勾引个贵族情人的特级罪犯,气派确实非凡。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昨天关键时候的镇定话语和态度让大家冷静了一下的话不用说货物,所有人大概都已成驯兽场收购的饲料。而且今天在那样紧张的场面下也是应对自如。货物搬回来了后他还去找过那几个官员说了不少话,不少盗贼认为他是在商量交涉希望还能够再分点货物过来,不过从他回来后的脸色来看似乎不大顺利。

阿萨完全没有理会盗贼们的高昂情绪,敷衍了他们几句吃完了饭后就回到了房间。

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去对那几个中年人打听,七绕八拐地询问之下终于知道了塞德洛斯城主和格鲁将军两人是一起住在城中的居所中。

从塞德洛斯城主的语气来看他是知道那书是什么东西。自然不能够直接伸手去要,那几乎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是死灵公会的人。而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对死灵公会是毫不客气的。

而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职业盗贼,一个职业盗贼突然亮出了主教大人和公爵大人的任命文书,这让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伪造。如果抓几个盗贼来拷问一下就知道他身上还有抢来钦差大臣的信物,那更是铁证如山。

想来想去,结果还是想到了以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最方便,偷到手明天就走了。阿萨一下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是个当盗贼的料。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自己处理起事情都是打打杀杀,不是偷就是抢。

“明天就要回去了啊?”小懿在床前迎着灯光翻看着自己的笔记。这里的灯油是从蜥蜴沼泽里捕杀的蛮牛身上的脂肪熬成的,红色的火焰燃烧得很旺。她好像很心不在焉,把笔记翻来翻去的,偶尔对着灯火发愣。“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是啊。”阿萨在墙角坐下。那里堆着干草,是他睡觉的地方。现在必须把精神养好夜深了以后就去偷书。他有种在野外培养出的独特的睡觉方法,只要预先想好了自己要什么时候醒,到了那个时候一个激灵就可以醒过来。而且只要是想睡,几乎随时都可以睡着。

“那里真的睡得着吗?”小懿看着阿萨坐到了那里,突然开口问。蛮牛脂肪燃烧起来的火是通红的,把她的脸也映得很红。

“是啊。”阿萨倚在干草上准备闭上眼睛了。狼人的夜间视力却是人类所无法比拟的。虽然这里的治安已经很好了,但是每天晚上还是有狼人会在街上巡逻。这是去偷书的最大的障碍,必须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

小懿怔怔地看着阿萨,那双朦胧的眼睛里面的灯火在不停地闪动。她说:“虽然我也知道我一定要回去,但是其实我不想回去的。”

阿萨闭上了眼睛问:“为什么?”时间最好要拿捏在这城里的作坊还没关闭,但是其他的兽人们都已经去休息了的时候,让作坊的声音把自己的掩盖起来。想要在完全安静的情况下不露踪迹地在这城里面潜伏着前进那是不可能的,有的狼人甚至可以听到百米之内的人的呼吸声音。

小懿转过去看着油灯长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积累很大的力气一样,然后轻轻地说:“我回去以后就要结婚了。”

阿萨的眼睛一下睁开了,也愣愣地看着小懿。他这才想起她确实有个未婚夫在王都。怅然的失落感陡然冲过来,把正在思考的所有东西都冲走了。

直到他悄悄地摸出旅馆,来到已经空荡荡的街上的时候脑筋里面都还混混僵僵的。即使只是从傍晚到夜间的这段不长的时间里,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她要回去结婚了。

但是仔细想想,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而且这好像也根本不关自己的事,这是她公爵小姐的事情,自己好像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在其中插上一脚。

不管别人和你有多美好的感情,其实都是人生道路中偶尔一段的同路人而已,最后始终都各自有各自的道路要走。这是村后的老冒险者曾经对他说过的一段话,他一直都觉得很有道理。而且他早已决定了自己要走什么样的道路了。

曾经亏欠她而良心不安的那件事情也已经弥补过来了。在这里的这件事情了结了过后自己就一人到处去旅游飘荡。而她依然是公爵小姐,自然有公爵小姐应该做的事情。

这个道理实在是非常的完善,即便是再高的哲人也无法有更高层次的开通解释,但是阿萨心中依然有恍恍惚惚的怅然感觉。

蛮荒高地的干燥季风迎面吹拂而来,其中夹杂着焦碳和铁汁的味道,耳旁的敲打声逐渐清晰。前面就是那些作坊汇集的街道,里面的工匠们和那些兽人学徒正在努力地工作。阿萨突然想起故乡来了,惆怅中他突然很怀念偶尔回到家中时父亲为他准备的饭菜,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自由自在并不是那么好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越过这片作坊街道就是城政厅了,塞德洛斯城主和格鲁将军就住在那附近,下午他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了。阿萨定了定神,用力地提醒自己现在确实不是胡思乱想的场合。

走过这段街道,阿萨开始小心起来。前面已经是寂静无声的一片了,蛮荒高地的空气异常的干净,即便是没有月亮的夜晚也可凭借星光依稀看得见前面高大的城政厅的轮廓。他蹑手蹑脚地朝那边走了过去。

不过既然她已经就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跑出来呢?说是要去拿掉在沼泽里的背包,但想想就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拣得回来的。是想出来到处游玩吗?为什么来找我?我喜欢她,她是不是也喜欢我……

突然一股奇怪的气味笼罩住全身。这有点像尿和胳肢窝里的味道混合起来,但是对鼻子的冲击更要浓郁百倍,这是种食肉动物特有的骚臭。

这种骚臭立刻唤醒了阿萨记忆最深处的血腥感和恐惧。在蜥蜴沼泽中和死亡最接近的时候鼻子里就是充斥着这个气味。

阿萨抬头,眼前不到一臂的地方有两个绿油油的小圆球在发着微光。狼人嘴里呼出的气息正吐在他脸上,他几乎一头撞进了这个狼人的怀中。

两条腿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擅自把身体的力量集合向后猛地蹦了出去。但是还没落地他就撞在了一个毛茸茸的躯体上,两手也完全落入了一对巨大手爪的紧握中。那股骚臭味更浓烈了。

背后的那个狼人像人类对刚学走路的孩童一样架住了他的双臂,让他的脚刚刚能够着地。可以感觉到狼人口里呼出的热气正在从耳朵慢慢地流落到颈项,滑进衣服里面。往日的斗志已然全部不见了,他几乎觉得自己马上能够听到双手的骨骼又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紧张和恐惧立刻把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僵直了,他就这样动也不能动。

前面的那个狼人走近,把脸埋下,几乎和阿萨的脸挨到了一起,可以嗅得到它口中残留的腥臭和食物反馈的味道。

狼人开口说话了,因为嘴型的缘故使它们说人类的语言相当地吃力,它缓慢别扭地说:“人类……在晚上……不要……四处……乱走。这里……晚上……不许靠近。”隐隐约约地看得见尖利的獠牙随着话语在一隐一现。

阿萨全力运动僵直的脖子,点了点头。然后两个狼人把他像提小孩子一样提到了作坊街边放下,对着旅馆的方向指了指,转身又消失在黑暗中了。

阿萨慢慢地朝旅馆的方向走去,冷汗顺着脸颊往下大颗大颗地滴,连背心里都湿透了。

前方远处就是旅馆了。也可以就这样走回去像平常一样睡下,明天跟着盗贼们一起平平安安地回去。只要把这里的情况仔细汇报了,山德鲁并不会真的要自己拿命来抵,罗尼斯主教也必定会点头很和善地说‘你已经尽力了’。确实是的,谁又能从这样的环境下去偷书呢。他们必定有他们自己的方法来把书取回去,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回去吗?

阿萨突然走向旁边的一幢房屋,手脚并用地攀在凹凸不平的外壁上几下就窜上了屋顶。这里的屋顶都是用很粗的木头搭出架子,上面加上木板最后再铺上厚厚的一层干草,脚踩上去很舒服。

一抬头,除了满天的星星外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连整个人的感觉都仿佛被星空所严严实实地包围住。在高原的空气中看去最大星星的足有指头大小,细微的更是不计其数,密密麻麻布满了天空中的每个地方直到天地的交接处。越过那里,想必更有无边无际的美丽。在这天地间无垠的壮观下阿萨的心完全地平静了下来,他盘腿坐下。

自己已经退化了。

他原本有野猫一样的警惕,随时都可以对最微小的危险做出巨大的反应,也有狼一样的凶狠和斗志,无刻不准备把獠牙和杀意倾泄向敢于威胁自己的对手。但是随着从布拉卡达到这里的旅程,和小懿在一起的那种奇怪美妙的感觉开始把他的明锐敏感围绕包裹起来,连斗志也逐渐迟钝懈怠。即便是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看见那么多的兽人,然后又听到货物拿不到手了,他虽然也有过一些惊讶和警惕,但也刺不破笼罩全部感觉的温柔的气氛,不足给他以足够的刺激让他紧张起来。就像是往一桶浓稠的蜜糖中再怎么投入石块也起不了什么波澜。

刚才他因为知道了她回去之后将要结婚的事情而魂不守舍,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个狼人的存在。狼人要杀他的话几乎和捏死一只鸡没什么区别。不用说反抗的力量,连反抗的斗志他也没有丝毫升腾起来。

死。这个概念又清晰无比地回到了他的心头,把方才旋绕在思想间的一切念头都毫无残留地驱赶得无影无踪。

只有当人真的面对‘死’的时候,才会明白原来自己一无所有。任何事物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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