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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摆在眼前的现实,悲痛万分的雨澈泪流满面,自己,自己终究还是,还是不能保护好悦逸。“你……你来了……”悦逸瘫坐在阳台边,橙色的阳光映在他身上,加深了警服上血的颜色。“嗯。真的很抱歉。”雨澈强忍着泪水,让悦逸一点也看不出来自己的悲伤。他走近悦逸,蹲了下来,将被箭刺穿身体的悦逸紧紧抱在怀里。“你这个……笨蛋……听说……被射中了……手……就你这水平……还说……要保护我……痴人……说梦……”悦逸笑着,然而这美丽的笑容却无法掩饰脸上死亡的痛苦。“逸,我想和你说件事……”雨澈刚开口就被悦逸打断了:“不要说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雨澈怔住了,什么叫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倒是……哭一下啊……我要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悦逸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因为痛苦而消失,反而因痛苦更加灿烂。不等雨澈说话,悦逸就自问自答似的说:“我知道了……我吃了……零时速……无论……几生几世……我都会……记得你……对不对……”这句话像一柄锋利的剑一样,将雨澈的心劈成两半。|Qī+shū+ωǎng|“这样……死亡……对我来说……也就……失去意义了……对不对……”悦逸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终于消失在雨澈的泪水中。
雨澈将悦逸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任泪水不住流淌。雨澈恨着自己,直到最后都没有勇气说出真相。其实,其实所谓封存记忆的零时速只是起到长生的作用,一旦悦逸死了,不仅不会保留住记忆,还会使悦逸死后连尸骨都无存。
雨澈怀中的悦逸脸上仍挂着灿烂的笑容,像阳光一般,仿佛阳光是因为要衬托他的笑才存在的。
蓝色的以太欢快地飞向橙色的夕阳,脆弱的生命划过湛蓝天空却不留一丝痕迹。就像这世间很多很多的事、物、人一样,如流星般匆匆飞过,除了美丽以外,不留一丝痕迹。
这个世界为何这般残酷?原本美好的一切,仅因为追求完美而变得破碎不堪。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自己而去,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是不是该学会放手?仅为了“爱情”这两个字就去牺牲这么多这么多吗?这真的值得吗?
深秋的寒风吹起蓝蓝的以太,风干泪水却浸湿了光芒。
第十二章 零速
又是这样,从未改变。每每悲伤痛苦,总是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痛哭流涕。大概这就是孤独吧!
“澈?你怎么样?”冰涧在门外焦急地询问将自己反锁在屋内的雨澈。可是里面像是空无一人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冰涧倒并不担心澈会出什么事,因为他可以感觉到雨澈的气息,至少目前雨澈还好好地呆在房间里。
这时雨澈轻轻拉开了门,脸上的泪痕还很清晰,“冰涧,陪陪我……我,我好难受……”雨澈哽咽着,哀求道。
“你来了。”我坐在湖边的柳荫下,面无表情。“是。”云浅向我深鞠一躬,应道。我微笑着,示意他坐在我身边,他走过来:“谢谢。”他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在考虑是不是要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想说就说吧!我不会怪罪你的。”我注视着云浅俊俏的脸,他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他还在犹豫着,我一直很喜欢他,或者说是很欣赏他,所以对他也就给予了更多的特殊待遇。“澈的事……您为什么不出面制止?这是自相残杀,这不是您最不愿看到的吗?”云浅鼓足了勇气质问我。我笑了笑:“那不是太没有意思了吗?曜离交给我的《零时速》还没写完呢!反正在这个世界死去,在我们的世界的他们也死不了,就当作是一场游戏。可以玩得惊险刺激,又为什么需要攻略呢?”云浅的脸一瞬间充满了愤怒,怒不可遏,竟也有了胆量公然指责我:“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是在哪个世界,自相残杀都是不对的!更何况还白白牺牲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到底在你心中还有没有正义和公平!”可是,我是不会生气的,因为我喜欢的就是他的这点,足够勇敢。“公平?你真的认为有这个东西存在吗?朱雀?就像你是朱雀而悦逸只是个占有圣兽异能注定要被你们杀死的人一样,这公平吗?就像我得一直忍受孤独一样,这公平吗?”我平静地说,目光始终不离他暗红色的灼眼。他怔住了,默然。“就像连你也不肯只把我当作单纯的刎颈交一样对待,这就是这个世界法则。拥有了一样东西,就一定得失去一样等价的东西或者更多。既然白起一定要追着智代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必须的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用一丝一毫代价就可以得到的。”我慢悠悠地说着,让云浅可以更好地了解。“你真狠,零速。”他不甘地摇了摇头,但面对我,他也只有作罢。我笑了笑:“不狠的话怎么生活呢?你不是也狠下心去抽了白起七十焰鞭吗?”云浅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您都知道啊!”
智代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手中攥着辉凌送给她的钻石项链,泪如泉涌。怎么这样?明明一个月前所有人还在一起打打闹闹,开开心心地聊天侃地,可是仅仅短短的一个月就沧海变桑田。世界上怎么会有变化得如此迅速的事?窗外的鸟儿成群结队地飞翔在湛蓝得宛如大海的天空,多么自由,多么幸福,多么快乐。智代不忍再看窗外,此时的她那么嫉妒那些翱翔的鸟儿,自己要是一只鸟儿该多好,不会有这么多伤心,不会有这么多忧愁。
“智代。”
“凌!”智代兴奋地一回头,可是并不是她所期望看到的凌,而是风冰涧。智代失望地将目光重新移回了窗外,冰涧忧伤地说:“忘了吧,忘了辉凌。澈有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一直那么排斥他?”“我再也不会爱他了,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冰涧走到优面前,注视着智代纯净的眸子说:“为什么呢?哪有妹妹讨厌自己哥哥的呢?那家伙可是痴迷你到了胆敢公然反抗自己父亲旨令的地步,你怎么可以让他失望呢?”冰涧的话让智代大惑不解,什么妹妹,什么哥哥?“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雨澈是你在那个世界里的亲哥哥。那可有些太可笑了。”冰涧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令智代感到别扭的笑容。
刚刚冰涧对雨澈进行的开导还是很起作用的,至少雨澈不会一直躲在屋子里默默流泪了,雨澈开始想办法找出凶手。雨澈看了看手上的伤,似乎和逸身上的箭伤是一样的,那么也就是说杀死辉凌和悦逸并射伤自己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也就是说,殊的死也一定和那个人有关。可恶!竟然一个人就背负了那么深重的罪孽,若是在那个世界,早被零速千刀万剐了,俗称“杀千刀的”。雨澈恨得牙都痒,真想立刻抓住那个家伙好好收拾他一顿。突然,雨澈想起了什么,抬起左手,智能手表上显示现在时间是上午六点。雨澈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也就是说,离悦逸的死亡时间刚好过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幸运的话用时流就可以回到那个时间,就可以抓住凶手了。
当雨澈的智能手表的显示时间回到十二个小时以前的瞬间,雨澈消失在房间里。
此时的雨澈站在树林前,智代刚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雨澈环顾着四周,多么熟悉。看了看手表,雨澈集中精力,使用瞬移,瞬间来到了基地三层的阳台边。这时,一个很熟的身影出现在雨澈的视野中。那个人是,是……倾夏!
果然,果然,早该想到是他了!怪不得那天在编辑部门口第一次见到他,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耳熟,原来一个月前在新区帮助救火时那个阴冷的声音就是他所发出来的,就是他偷袭澈打伤了雨澈!
雨澈突然意识到了一点——倾夏就是和麒麟一样一直下落不明的白虎!六圣兽——朱雀、玄武、青龙、白虎、麒麟、凤凰中的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和凤凰都已经现身了,那么,还差一个最可怕的麒麟。而麒麟又是谁呢?
悦逸倒地的声响打断了澈的思绪,澈回过神来。
悦逸,逸还在里面,现在的逸还活着。自己那么想念逸,要不要进去再和逸单独呆一会儿?要不要进去告诉他有关零时速的真相?
雨澈犹豫着,习惯性地咬着嘴唇,思索着。
算了,不去了。去了会更伤心、更痛苦。不要再看到逸了,我没那份勇气。雨澈这么想着,于是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可是再悲伤也还是要去跟踪倾夏,既然自己没有勇气去见逸,那么就要全力去抓住凶手。现在雨澈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将凶手绳之以法,为自己最最亲爱的朋友们报仇。
一小时后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了吗?”冰涧已在雨澈的房间等候多时。雨澈低声说道:“凶手是倾夏。”“噢。”冰涧显得并不怎么吃惊,这反倒让雨澈有些疑惑,于是问:“不怎么惊讶啊!”“嗯。我刚刚从云浅口中知道了他是传说中六圣兽之一的白虎。”冰涧解释说,“云浅队长可是给我上了一堂神话教育课,听得晕头转向。但还好总算是听明白了。”“啊,你认识倾夏?”雨澈问。“嗯,你知道我有写点小东西的习惯,经常投投稿也是正常的。”冰涧对于他和倾夏的关系点到为止。雨澈也没再多问什么,冰涧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必要再问。而且,就算是像雨澈和冰涧这样的好朋友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刨根问底地追问,那会让对方感到厌烦的。“哦,对了。云浅队长说他要见你。”冰涧说。雨澈不语,显然是很不情愿,但是没办法,澈没办法违抗云浅的意志。
“当当!”“报告!”
“请进。”云浅说。雨澈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见是雨澈来了,云浅忙放下手中的笔,一脸慈爱的笑容。雨澈觉得这么和云浅单独在一起,有种恐怖的感觉,这是雨澈生来就对云浅所持有的感觉。云浅伸出手,想去触一下雨澈还带着被鞭子打过的伤的脸,却被雨澈躲开了。当雨澈躲开后,立即就后悔了——怎么可以拒绝他?他是朱雀,虽不会像零速那样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但是也会让自己随时感受到什么叫做疼。现在的雨澈真是想把脸凑过去让云浅好好摸摸,只要不挨打,怎样都行。云浅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这么可怕吗?”雨澈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心跳瞬间加快数十倍,几乎窒息,这就已经足够回答云浅的问话了。雨澈只好往前走了两步,以便云浅能够碰到自己。云浅也毫不客气,温暖的大手伸进雨澈的风衣中,轻轻贴在雨澈伤痕累累的胸口上。雨澈的全身痛苦地抽搐了一下,雨澈已经怕云浅怕到了这种地步,不得不说云浅很有一套。云浅的手轻而缓地抚摸着雨澈的身体,虽然雨澈知道云浅这是在为自己的伤做必要的定期检查,可还是紧张得要命,以至于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抖什么?”云浅一边继续为雨澈检查伤势一边开着玩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嗯?小东西。”“没……没……”雨澈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云浅听了都不禁笑出了声。“你怕什么啊!我又不能吃了你!”云浅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草草了事,糊弄糊弄就算检查完了伤势。“我……”雨澈已经开始结巴了。“罪过,我都把你这傻孩子吓成这样了,罪过罪过,真是罪过。”云浅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看到云浅总是笑,雨澈才放松了一点。“那这样吧!为了缓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