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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立即看着李洪涛,等着李洪涛继续说下去。
“虽然每年的地租是以粮食支付的,但是我想各位平时吃饱了,也用不着那么多的粮食,粮食这东西,也存放不了多久。我把粮食按照市价折算成现银,这笔钱仍然借给我用,并且按每年一分的利息计算。等你们退役了,或者是想要离开军队,或者是你们哪天成家,亲人可以耕种授田的时候,我再把授田,还有这笔钱连本带利一起支付给你们,也算得上是一笔不少的养老费,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
又是一阵议论,主要的观点是利息太高了。按照钱庄的标准,放贷的利息也不过一月半厘,一年六厘而已。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利益降到了五厘,采用每年一结,利滚利的方式计算。军饷的利息也降低到了五厘,李洪涛则保证在一年之内发出军饷。
两个在蒋晟看来极为麻烦的问题,结果李洪涛没有花一分钱就解决了。
最后,众人皆大欢喜,李洪涛暂时避开了缺钱的问题,其他人则都拿到了军饷与奖赏。
第八章 打张欠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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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哥,你以前是猎人?”
“你好像问过这个问题。”李洪涛回头看了眼神色有点迷惑的蒋晟。
“可是,我觉得你不像猎人。”
李洪涛笑了起来。“当初是你说我是个猎人,怎么现在又说我不像猎人呢?”
“我觉得你是个商人。”
“商人?”李洪涛笑得更大声了,“蒋兄弟,不瞒你说,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商人,特别是那些黑心商人。”
蒋晟不相信的看着李洪涛,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就是个黑心商人。
“你昨天处理军饷与奖赏的手段就很像商人。”
“是吗?”李洪涛可不这么觉得。
“不费一分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埋怨,还让大家都对你敬佩不已,更让所有人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干,这个恐怕连普通的商人都办不到。”
李洪涛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笑得很苦涩。
他又何尝不想给官兵们发军饷,何尝不想让大家都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田产。可是,李洪涛手里没有钱,他还不能把土地发出去,原因很简单:他的手下是一辈子都在追求土地的农民,等他们有了足够的土地,他们还会心甘情愿的当兵吗?
这个问题,李洪涛反复考虑了很几遍,最终他完全相信,只要把战功授田分出去,队伍就会土崩瓦解。
这就是所谓的“糖衣炮弹”。
虽然表现形式不一样,但是实质却一样,影响也一样。
“只是……”蒋晟瞟了眼李洪涛,说道,“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将入不敷出。”
“什么意思?”李洪涛回过了神来。
“军饷这些还好解决,毕竟朱仕珲会给我们发军饷。赏银的问题也不大,这也是朱仕珲掏腰包。粮食方面,只要授田利用起来,也不会太大的问题。只是……”蒋晟又犹豫了一下,“我们要将授田租出去,租金不可能太高,这部分租金又分给了每一个有功将士的。换句话说,每月多消耗的粮食,实际上是李大哥自己掏腰包购买。也许现在问题还不大,毕竟分掉的授田并不多,可是今后就难说了。”
“你说的是差额?”
蒋晟点了点头,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
“放心吧,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李洪涛也早就考虑过了,“现在重要的不是去哪找钱补差额,而是我们去那找到足够多的劳动力来耕种我们的授田。”
正说着,水辛逸快步跑了回来,李洪涛与蒋晟立即停下了脚步。
“前面五里就是广集镇。”水辛逸长出了几口气,“不过,镇外有很多难民,驻军不准难民进入。”
“有多少难民,多少驻军?”
“难民大概有一百来人,驻军的长官是个参军尉,只有两个什,且都不满员,总共也就十来个士兵吧。”
“现在还有这么多的难民?”李洪涛微微皱了下眉毛,“血狼军与永盛军不是在半个多月前就退走了吗?”
蒋晟与水辛逸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李洪涛也没再问,加快了步伐,同时对蒋晟说道:“去找几个难民问一下情况。”
片刻后,三人就来到了广集镇外。因为三人都没有穿盔甲,只带了防身的武器,所以广集镇上的驻军没有认出他们的身份。三人也没有急着进镇,在外面停了下来。
蒋晟很快就找到两个憨厚老实的中年人,打听清楚了情况。
在血狼军与永盛军入寇的时候,这些难民逃入了荆县县城,或者是崮梁城躲避兵乱。随后朱仕珲下令遣返所有难民,他们就回到了自己的乡村。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另外一场灾难,所有的庄稼都被收割掉了,连稻草都没有留下多少!
收割庄稼的不是血狼军,也不是永盛军,因为这些难民都来自荆县南部与西南部村庄,入寇的敌军根本就没有到过这些地方。
“是谁收割了庄稼?”
“他们也不知道,但是听另外一些难民说,敢盗割庄稼的只有当地的驻军。”
“虎啸军?”
蒋晟点了点头。“驻扎在这边的下营部队。”
李洪涛咬了咬牙,不用多问,情况已经清楚了。
村民可以逃难,可驻军不能逃,如果在敌人入寇的时候,驻军逃离驻地的话,将以临阵逃跑罪论处,按照虎啸军的军规,这是死罪。
李洪涛并不恨那些盗割了村民庄稼的官兵,因为官兵也吃不饱饭。下营是虎啸军中最差的部队,平时连规定的粮饷都领不足。在饿肚皮的情况下,各地驻军肯定要四处找东西吃。
“现在怎么办?”
“看看在说。”李洪涛尽量控制着怒气。
要怪,只能怪朱仕珲。如果朱仕珲发够粮饷,让官兵都都不挨饿,谁会去割老百姓的庄稼?同时,李洪涛也知道,这并不是朱仕珲一个人的问题。从根本上讲,这是整个制度的问题。
正在李洪涛考虑着要不要把这批难民带回百市集的时候,前面突然喧哗了起来。他立即给水辛逸递了个眼色,让他去探查情况。
不多时,水辛逸就赶了回来。“那个参军尉抢了个少女,说是要娶少女当小老婆,少女的家人死活不干,还死了个中年人。”
“驻军杀人?”李洪涛立即瞪大了眼睛。
水辛逸点了点头。“要过去吗?”
“李大哥,这不属于我们管,我们还是……”
“你要怕的话,就留在这里!”
水辛逸走在了最前面,李洪涛紧随其后,蒋晟咬了咬牙,也跟上了。
“小妹子,跟着大爷吃香的,喝辣的,大爷保证不让你受委屈,你就从了大爷吧!”
“爸爸,妈妈,哥哥……”
“圆圆……军爷,你就行行好,放了小女吧,军爷……”
“真他妈的不识抬举,我们将军瞧得起你家闺女,才会……”
那个士兵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突然飞了出去,砸在了镇门的柱子上,落地前就昏了过去。
抓着少女胳膊的军官刚刚抬起头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顶在了他的喉咙上。
周围的其他十来个士兵都是一惊,刚刚操起刀枪,一把搭上箭矢的短弓就瞄准了他们。
“谁他妈的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听见李将军的话没有?不想活的,就尽管上来!”水辛逸吼得很大声,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放开她!”李洪涛手上稍微用了点力。
“啊——”那名参军尉立即惨叫了起来,“你……你是谁?我可是二世子麾下的参军尉。”
“老子是五世子麾下的典军尉,比你大一级,你敢抗命?”
参军尉一惊,赶紧松开了手。可他立即反应了过来。“五世子?五世子还未成年,少营还未成立,你……你这个冒牌将军!”
“冒牌?”李洪涛冷笑一下,“要不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带着你的脑袋去见主公,看看我是不是冒牌的!”
参军尉当然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这时,旁边的那个老人也反应了过来,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来到了李洪涛面前,跪下就说道:“小民请将军做主,小民请将军做主……”
李洪涛朝蒋晟递了个眼神。
检查了地上的尸体后,蒋晟走了过来,说道:“三十来岁,枪伤致死,肯定是被驻军杀的。”
李洪涛咬了咬牙,一把抓起了那名参军尉。“是你杀的人?”
“是……不是,不是我杀的。”
“将军,杀小儿的是那名士兵。”老人朝开始被踢飞的那名士兵指去。
李洪涛没有管那人,一爪掐住了参军尉的脖子。“是不是你下令杀的?”
参军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脖子被掐住,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水辛逸,愣着干嘛?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听李洪涛这么一说,水辛逸立即将箭头对准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士兵,手一松,箭矢“嗖”的一声钻入了那人的脑袋。周围众人皆是一惊,其他十来个士兵也是一惊,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短弓上的箭矢又对准了他们。
“唆使杀人,与杀人者同罪!”
参军尉憋红了脸,使出全声力气,勉强说道:“你……你不能杀……杀我,我……我是二……二世子手……手下……”
未等参军尉把话说完,李洪涛已经手起刀落,割断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回去告诉你们的长官,杀人的是少营甲队典军尉李洪涛。”李洪涛朝那些吓得木若呆鸡的士兵指了一下,“有本事,来找我李洪涛的麻烦,谁还敢欺压百姓,这就是下场!”
参军尉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滚——”
随着李洪涛的一声怒喝,十来个士兵立即抱头鼠窜。
“这下闹大了!”蒋晟在旁边叹了口气。
“怕什么,难道你觉得做错了?”水辛逸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一百多名被李洪涛那绝对残忍,绝对冷酷的杀人手段吓傻了的难民这才反应了过来,几乎同时跪了下来。
“李将军神武仁厚,为民做主,恩德厚重……”
第九章 世子复出(一)
二世子府内,朱孝义挥汗如雨,一杆镏银钢枪被他耍出了朵朵银花。场子中央那块两米多高的花岗岩上残留着上百个枪眼,数十道划痕。
“呵——”
随着朱孝义一声暴喝,钢枪如同刺入了稀泥一样,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枪身没入了花岗岩里面。
“开!”
只见朱孝义手上猛的一震,花岗岩顿然炸开,成百上千块碎石如同雨点般的四处溅开。
“恭喜二世子功力又进一层!”守在一旁的亲兵军官在递上毛巾的同时没有放过拍马屁的机会。
“两年,整整两年!”朱孝义接过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不知下一层需要几年才能到达。”
“二世子乃旷世奇才,想必年内就能……”
“少说点恭维话。”朱孝义并不是那种喜欢别人拍他马屁的人,“当初我花了一年才有了进步,五弟只用了半年。哎,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五弟超过了。”
亲兵军官闭上了嘴,他知道五世子朱孝信很受四个兄长疼爱,这个时候,不管是夸朱孝信,还是夸朱孝义,都只能讨骂。
“二世子,顾将军求见。”
“顾辉?他不是在荆县吗,跑回来干嘛?”朱孝义微微皱了下眉毛。除了是左营统帅之外,朱孝义还兼任下营统帅,顾辉就是下营的一名典军尉。
“属下不知,顾将军只是说有要事求见。”
“让他进来吧。”
“是!”
不多时,亲兵就将一个四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