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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入红尘,司马平也有傻的时候。仙阵中的计时工具都停工了,想想自己在里面也就练了几回功,应该是时间不长的。回到山外的世界才知道,自己所以为的几个月,竟然已经是十年。难道真是山中一局棋,人间已百年?当初离家的时候,女儿才16岁,现在应该有26岁了。生活得怎么样?只以为是两三月的,哪知道竟然是十年的生死茫茫!只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能回家吗?还是等一等吧,十年的时间,会将一切的希望变成绝望,也不会再在乎这几天了。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再说,至少自己得带个证人吧!
蜀山都峻秀……多神仙,古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所以司马平就在蜀中一带徘徊。可是这几天找过好多地方,别说神仙妖怪,就是小鬼也没看到一个。
今晚月朗星稀,竟又是个月圆之夜。
前方一弯清亮的小溪从山间缓缓流出,拐弯的不远处,一道细流从悬崖峭壁上飘落,还没等落地就化作漫天的水雾,在崖下水潭上打出大片的水泡,几丛小树摇晃着沉重的枝叶,水珠砸在水面,发出断断续续的叮咚声。。真是一个绝美的地方,或许就是一处旅游胜地。
溪水边的一块岩石上,此时正有一个白衣女子在掩面哭泣,呜咽之声断人心肠。
是谁家女子还不归家,这荒野之地露重夜寒,她因何悲伤?
司马平好奇心起,远远的沿着小溪向那女子坐处行去,行到近前却不见了人影――奇怪!刚才明明是坐在那块石头上的,此时却芳影无踪。四周疏林簑草,断壁悬崖,根本没有藏身之处,若不是哀怨之声尤未散尽,司马平真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眼睛的错觉。
“莫非人家当我是歹人,躲藏起来了。”司马平寻思,“可附近并没有藏身之处啊!”游目四望,还是影踪全无。“打个招呼吧。”司马平心想。
“我是路经此地,见姑娘哭得伤心,好奇心起,绝无恶意。请相信我。”没有回应。
“请相信我,我想帮你。”还是没有回答。
“人呢?莫非是鬼魂、狐仙?”想到这里,不禁来了精神。
四周树影婆娑,矮石簑草,水潭清可见底。司马平现在很相信自己的感觉,如果集中精神的话,他能找到方圆500米内的任何一只蚂蚁。可是现在百米之内连大一点的活物都没有,那个人呢?
小溪下游10多米的地方,有一团极寒的东西,发散着一股阴沉沉的能量,现在那股能量正在微微波动。
司马平已经可以确定刚才看见的女子不是活着的人。她肯定躲藏在那极寒的东西旁边,但人家刚才哭的伤心,现在又躲避生人,不管是鬼是妖,都惹人同情。自己找遍万水千山,不正是在找那些东西吗。邀人见一面吧!于是对着那团寒气打了一恭:“在下误习道术,未知造化之神奇,宇宙之浩瀚,极欲寻人相询,柰何找遍千山,无缘识一真人。今见君临溪而泣,甚喜相遇之缘。不管姑娘是鬼是妖,但求一见,绝无恶意。”
听说鬼怪精灵几百上千岁是很平常的,所以司马平打起了半通不通的官腔,又为表示诚意,干脆把自己的来垄去脉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下你总该出来了吧!
溪水轻轻地波动了一下,又归平静――还不出来,不相信我,看我像恶人吗?
“我知道你的藏身之处,还望一见。”还不出来!送出一股能量轻轻地拍一下那块阴寒的东西。“哇噻,我说怎么阴气这么重呢,原来是阴沉木。”
风突然旋转起来,无数的涟漪在水面荡开,一团淡淡的雾在水面上升腾,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影,束发白衣,正是刚才所见的女子。只见她高矮适中,肥瘦适度,隆胸翘臀,腰不盈握,好一付风流体态。只是五官朦胧难辨,可惜了。
自古道食色性也,是男人都喜欢美人的。这女子虽然五官不清淅,但是看着也不甚讨厌,司马平不觉有一丝喜欢。此时只见那女子身影飘忽,停在司马平身前丈外,颤颤的声音传来,“小女子新丧之人,在此孤独无依,因念及家中父母,一时悲痛,未承想惊动仙长。”
此时月近中天,银霞烂漫。飞流沥沥,泉水咚咚,轻风徐徐,素女袅袅。真是良辰美景,只可惜人鬼殊途,造化弄人。
“姑娘怎会寄居在此,又有何事伤心?”看见美女,司马平把找寻鬼怪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近60岁的人了,还这么花心,看样子是修仙修坏了。
这女子看司马平确实没有恶意,胆子稍稍大了点,慢悠悠地飘到岸上,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人说鬼是透明的,照之无影。现在司马平眼前这个女鬼除脸上的五官有些模模糊糊外,其他地方和正常人无任何异样。一套白色的印着零乱淡粉红色小花的长袖连衣裙,宽大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着。
女鬼回转头望着瀑布方向,良久才又开口:“二十一年前,那个夏天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到这里郊游。记得那些天天气一直很好,我们玩的也很开心,后来天下起了小雨,我们在那边搭起帐篷,准备露营。”
顺着手指的方向,司马平只见溪边不远处有几棵低矮的小树,树虽小,树龄却不小。树干斑剥,枝桠虬劲。树旁有一块平整的裸岩,象极一张天然的大床,在上面支上帐篷,确实很不错。
“我们一起8个人,搭了三个帐篷,有三个男的。这地方风景美极了。”
“确实不错,飞瀑流泉,古木野花。后来呢?你怎么会留在这儿的?”
看了司马平一眼,又回头望着上游飞散的水线,悠悠地叹息:“当时我正在潭边捡石子,这水潭里有许多漂亮的卵石。水突然大了。”指着瀑布上面山崖,“上面都是水,我被冲倒了,再也爬不起来。我害怕极了,拼命想抓住一样东西,后来终于抓住了一个,人也失去了知觉。醒来后我就在那里,身体却不见了。”指着那段阴沉木,又呜咽起来。
原来如此,是阴沉木摄取了她的灵魂。这阴沉木是数千万年前的树木,在水底淤积风化而成,乃至阴之物,足以替她挡住周边阳气的侵蚀,反使阴气渐渐凝固。如假以时日,或许能修成仙体,有可能的!
果然又听她说道:“开始的那些时间,我不敢离开那里半步。大自然的元阳之气可轻易地把我吹散。自从我们那次灾难之后,这里从没有人来过。最近几年,我的身体渐渐能够凝结,我也敢在阴盛之夜稍离居处。细想做鬼已有二十一年,父母若在世的话,今年该有六十多岁了。当初我的离去,两位老人一定极伤心。不知他们身体怎样?怎奈阴阳相隔,空有牵挂付明月,却凭谁,寄于梦里人。”后几句似唱似吟,竟是无以形容的凄美,之后望着涓涓的流水,再也不说话了。
故事真的有点不幸,这姑娘活着时一定是一个聪明美丽的可人儿,父母心中的宝贝。难得的是还有这份孝心,自己应该想办法帮帮她,至少可以替她传音带信,稍稍安抚她的相思之苦。司马平本身就是一个乐善好施之人,厌恶了人世间的冷酷、世故,才选择了避世隐居。这姑娘在如花的年龄撒手红尘,真让人好同情啊。
此时明月西沉,长夜将尽。风静了下来,断续的虫鸣声和着咚咚的水声在月光中回转翻滚。天籁如此迷人,若对着的是一个鲜活的红颜,该是何等的美景――这是今晚第二次有这种想法,司马平不禁暗懔――身体返老还童,心是否也会变的年轻?
对着女子美丽的側影,司马平施礼道:“我乃自由之身,时间多得是,应该能帮姑娘做点事。只是学道时间极短,疑问多多。且待我仔细想想,或许有办法让你离开此处。今夜时光不早了,姑娘请回吧,明日再见。”
怔怔地看了司马平半晌,轻轻地说:“若能再见到父母亲一面,今后愿为奴相伴。”言罢不等司马平反应,化作轻烟隐去踪影。
看着水面上的漣漪,司马平苦笑。帮个小忙而已,谁原意身边一直跟个鬼啊,再漂亮的女鬼也吃不消,报答就免了吧!
第四章 炼器
在溪边那块石头上已坐了好多天了。自从答应帮忙后,司马平就动开了脑筋。在旋玑仙阵的时候最关心的是练功的方法,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没有好好地学。地下石室中找到的玉简记载了好多东西,有练功的心法,炼器的技巧,原料的辨别和采集,奇珍异宝的传闻,简直就是仙人的日记。这几天为了寻找帮忙的方法,司马平认认真真地把所有的玉简都学了一遍,连《天荐录》也没放过。不过看完之后就有点懊悔:为何不在仙阵里时就好好地学一学呢,这几天天南地北地跑,路上说不定有许多珍贵的原料被错过了。
旋玑仙阵地下石室中的宝贝,件件都是仙人呕心之作。现在司马平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左手腕上的手链,就是一位名叫桑南侯的仙人所作,贮物之用。司马平曾仔细研究过,光那个戒指,如果放满了的东西就能开一个超大的白货公司。手链用八颗珠子串成,每颗珠子都是一个贮物单元,功能各异。有的里面竟然还有放液体的容器,精妙绝伦。离开的时候,司马平把石室内的东西收刮一空,连树上的果实也不放过,成熟的一个不留――他感觉自己像个强盗。
要带走女鬼其实并不难,最不济也可把阴沉木连着女鬼一起收入手链,这手链上有一颗珠是玄冰炼成,用来保存鲜货的。不过如果这样的话,那旅途将了无情趣。司马平是想炼制一件仙器,使女鬼能在白天露脸。 不过这几天寻章论句,翻箱倒柜,却让他另有发现。。也许能给她一个大惊喜。
每当夜色深重的时后,那女子总是坐在溪边陪他,默默地看流水,也不和他说话,黎明时才隐起身影。就如一个善解人意的情人,在陪着自己用功的男人。
十五天一瞬即过,终于记熟了手法。司马平站起身来,长嘘了一口气,看看时间才过中午,先做点准备工作吧。
仙人留下的东西可真不少,极品的能量晶石,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还有一些炼好的仙丹灵药和半成品。最妙的是还有各种极希罕的珍宝――那些神仙还有这么重的好胜心,真让人服。司马平身上的东西可以做一个珍品展览,即便是在仙界也可称得上绝无仅有了。量虽不多,品种却全。
鬼魂乃极阴之物,受不得日光浸洗,必须给她做个载体阻隔阳气。司马平取出一大块碧玉放在石头上,环顾四周却没有一处稍微空旷的地方,看样子只能破坏风景了。
就以那块平石为中心,司马平清理出方圆10米的一块空地。意念摧动能量,一挥而就,这边的风景算是毁了,好在已经没有人来这里赏风弄月,时间会修补一切的。
一道道能量随着手指的挥动在空间凝结,这是司马平第一次用能量布阵,说不尽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生怕弄糟了。
终于一个防御结界完成了。空地的周边被一层厚厚的能量包围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倒不是布阵费力,而是操心费神――司马平还不放心,又用能量试探了几遍,确实没有疏漏。现在即使在里面砸一个大炸弹,估计外面也不会感到震动。
把玉石起到空中,一道能量化成碧绿的火焰围住玉块,玉很快就变成一团晶莹的雾。能量从指上不断画出,空间出现许多金色的灵符,透明的符印发出淡淡的金光,围绕着那团绿焰慢慢转动。司马平又取出一小块玄冰熔化,把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