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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露不露馅的,我是清清白白的。”西门岚满脸不悦:“刚刚我已经测试过了,可没有哪只鬼在叫!”
“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
你我皆心知肚明,我会请你过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西门岚重重一拍桌子,愤而站起,厉声道:“丁丁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休怪我对你无理!”
“何必动气?”我轻瞟一眼他拍在桌上的手,越发笑得灿烂。
精明如我,岂会看不出他的色厉内荏?
他被我笑得高深莫测,惊疑不定,拿双眸子狠狠瞪着我。
我突然收了笑,沉下声音:“九爷,请把手伸出来。”
西门岚颇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伸出双手。
我啧啧赞道:“九爷的手虽然是练武的原因,起了些茧子。
可是修长圆润,保养得宜,一看就是富贵中人。”
“废话少说!”
“只可惜九爷你做贼心虚,这么漂亮的手竟然不敢伸进袋里。”
“你胡说八道!”他面上并不动声色,可眼神中却浮动着一线惶惑。
我早说了他是不适合骗人的。
须知骗人先要骗己,他连他自己都骗不倒,又如何能将别人骗倒?
“九爷,这你还猜不透?袋子里抹了一种特别的白粉,一旦沾上三个时辰之内不会掉色。
你的手一伸进去,或多或少总要沾上些的。
你自己看你的手上有没有?”我冷笑,心底暗骂这个不开窍的家伙。
若是他敢把手伸这么一伸,张之栋便有天大神通,也验不出他来。
“难怪你要验牌子。”他恍然大悟,神色顿时狼狈不堪。
“根本没有什么鬼魂,你全是骗人的。”
“不错,我是骗人,那又怎么样?”我逼向他,“我真不知该说你精明过头还是笨得可以,纳雪身子刚刚见点起色,他怎可能吃得消完成这么复杂的法术?”
“是我太笨,你搬出纳雪来,我便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其实见到纳雪这般活蹦乱跳的我就应该觉察出事有蹊跷。”他的眼中满是懊恼。
“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只是真想不到,会钓到你。
说实在的,九爷你的脑子比起上面几位兄长来说真是差得远了。”
“八十老娘,倒崩孩儿。
我认栽!”他一惊过后,反倒冷静下来,倒也有些北六省武林盟主的架势。
“九爷,栽在我手底下你也没什么好怨的。”我淡淡道。
“你自缚吧!”
“哈哈哈——”他一阵狞笑,“你以为我会束手就缚?”身子一闪,如鬼魅般闪到我眼前,也不见他怎么作势,我已经落到了他手里。
西门岚的武功倒真不是盖的,手底下还真是挺不赖。
“怎么,想绑架我?”我并不惊慌,淡淡地道。
“正是。”西门岚倒是一点不迟疑。
“绑我可没用,要不然我也不会单身一人坐这儿等你绑了做人质。”
“有你在手,不怕纳雪和老二不放我走。”西门岚不以为然,冷声嗤道。
我知道西门岚是已经被逼上了绝路,西门觞和西门笑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他得罪了西门纳雪,更是不能被西门纳雪逮住任何一个机会,否则下场便只有可悲一个词。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老八和老十?”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就是没想通西门岚要杀他们的理由。
“我要杀吗?哈——哈哈——哈哈哈!”西门岚纵声长笑,好象听到了什么大笑话般。
我由得他去笑,好整以暇地抖抖长袖整理下饰物,静静等他笑够。
“丁丁,你听仔细了,真正要杀他们的是老二。”他诡谲地笑着。
“西门岑?”这下我真的愣住了,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太劲爆,我一时间被震得茫茫然。
见了我的脸色,西门岚愉悦之极,“丁丁你聪明一世,居然也有你想不到的事?”目中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得意。
我迅速收拾心思,脑中飞快地盘算着,嘴上却故作不信:“西门岑有什么理由要杀西门觞和西门笑?”脑中一团乱麻中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却一时还理不清楚。
“错,大错特错。
老二要除的一直都只是老八而已,老十只是个不幸的垫背家伙。”
“西门觞究竟犯了什么错惹得西门岑一定要出手对付他?”我屏住呼吸,我知道这一定就是这团乱麻中的关键。
“哈哈,放心,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西门岚眉眼耸动,笑得极其古怪。
笑声曳然而止,西门岚用力一推,把我推得往前踉跄几步。
“把门打开慢慢往前走。
乖乖地,别想耍花招,否则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我慢慢伸手握住门环,西门岚眼睛眨也不眨,紧紧盯着我的动作。
我直视着门扇,用我最最娇美的声音一字字清晰地问道:“九爷,你说这世上我最最恨的人是谁?”
西门岚呼吸一紧,他沉默半晌方道:“你最恨的是我西门氏。”
“你说得不错。”我轻叹道,这椎心刺骨的痛从没有一时一刻能让我稍忘。
“你西门氏做事不择手段,我一生尽毁于你等之手,我不该恨吗?”
西门岚怪笑几声:“我知你恨极,早在温如言死的那一天,我看到你那种空洞绝望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你万无可能宽恕我们。
只有老二那种从来不懂感情为何物的冰块心肝才会那么天真,以为你会是他的同类,将来会是西门岑第二。
他根本不懂,就算你真的融进了西门家族,你放过的也只是西门家族,而绝不是我们。
“你以为他真不明白?”
西门岚按在我背上的手一紧。
以西门岑的心机深沉,算无遗策,会不明白吗?
“西门岑他要的便是我为你西门家族尽心尽力,至于其间谁会被牺牲,那不过是小节罢了。”我从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了然当日西门岑对我说的那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可以让西门岑下令放你出堡。
只是你要想明白了,当你身上再无西门九爷的光环时,你的朋友便随时可能变成你的仇敌,这世上再无一人是你可以相信的。
知道太多西门家族秘密的你将食不安宁,寝不安枕,无日无夜地陷在被追杀的恐惧中。”
“你究竟想说什么?”西门岚的声音中透露出绝望的气息,只因他知道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真实得无可置疑。
“我要西门风死!”我一字字,仿佛便似从胸口间迸出来。
我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一声尖啸。
就是那摧人心肝的一啸,生生扭转了我此后的命运。
“你想杀西门风?”他惊喘,“西门风岂是说杀就能杀的人物?”
我猛然回头,散发出无以匹敌的气势,再不复那个一直隐忍退让的丁丁。
我从他蓦然放大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杀气如出鞘的剑般锋锐不可挡。
“不错。
他的武功高强无人可敌,可是我不信他绝没有一丝弱点。
我可以等,慢慢等,只要让我等到,那就是他的死期!”
“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西门岚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我只是要告诉你,为了要杀西门风,我不惜放过你。”我斜斜瞥他,“只要你点下头,你便依然还是西门家族受人尊敬的九爷,北六省响当当的英雄人物。
你依然可以穿金着银,享尽荣华,而不用餐风露宿,像只野狗般亡命天涯。”
西门岚眼神闪烁,似在考量我语中的真假,但按在我背后的手却慢慢垂下。
“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做我的狗!”我冰冷的吐出毫不留情的字眼。
西门岚勃然大怒,身上突然传出细密不绝的骨节咯咯响声,右手举起。
我迫视着他:“做我的狗总比做丧家之犬强得多了。”离开了西门家族,只怕就是想做条野狗也是奢望。
我没说出口的话,西门岚自然完全了解。
他举在半空的右手顿时僵住。
我身子略侧下了,便离开了西门岚的掌握,悠然走到窗前,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良禽择木而栖,九爷难道没听过这句话?难道你甘心永远被西门风压在头上?”
“我——”
我冷冷喝道:“西门岚,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跟着我,他也许是死,但不跟着我,他就死定了。
在这一刹那间,我相信他脑中已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门环再次被叩响。
这慢悠悠的三声对西门岚来说无异于催命的丧钟,我的手已经伸向门环,何去何从,再无半分转圜余地。
“我答应你。”他再不犹豫。
我慢慢笑开:“合作愉快”。
西门岚苦笑着道:“我是疯了才会惹上你。”
门环又响三下。
我扬声叫道:“之栋,进来。”
张之栋步入屋内,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西门岚服服贴贴地站在我身后,就好象没有看到西门岚似的,微笑对我道:“小姐,又钓上一条大鱼。”
“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啊?”我懒洋洋地打个呵欠,为了这事我操心了三天,连觉也没睡好,到了现在整副骨架都象要散了似的。
张之栋仿佛现在才看到西门岚似的,望着西门岚道:“九爷一定猜得到。”
西门岚毫不动容:“那定是西门英这条老狗了!”
“正是!九爷猜得一点也不错!”张之栋捬掌大笑。
“原来是那棵风往哪边吹就倒向哪边的墙头草啊!”我也笑了。
西门岚也笑了起来:“丁丁,今天这事总要有个了结。”
我眼睛一转:“不错!”
西门岚接着道:“这个人要有钱。”
我忍住笑,道:“不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钱就不能买通别人替他隐瞒。”
“这人也要有点地位。”
连张之栋也忍不住笑起来:“不错,不然哪来的机会污陷主子。”
“这人还要很色!”
张之栋哈哈大笑:“正是正是,不色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
西门岚忠厚朴实的脸上浮起了世上最最奸滑的笑意:“西门英岂不是正正有钱有点地位还很色的那种人?”
三人相视而笑。
※※※西门英惊疑不定地一步跨进门来,一进门就看到两张笑得过分灿烂的面容。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强笑着问张之栋:“张总管,夫人和九爷这是怎么了?”
西门岚脸一沉:“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张之栋在他身后轻轻一推,西门英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跌倒,门在后面嚓地锁了。
我只是笑眯眯地一边旁观,西门岚一把拽过他来,假惺惺笑道:“英叔啊,您在西门家族也待了有几十年了吧?”
西门英战战兢兢地回道:“回九爷,小的六岁入堡,据今已经足足四十年了。”
“是啊,好久了。
英叔可是看着我们兄弟十人长大的。”西门岚笑得别有深意,“英叔对西门家族的忠诚真是没得说。”
“九爷,别的不敢说,但要说起对西门一族的忠诚,小的自问天日可表。”西门英信誓旦旦。
西门岚很有耐心地看着西门英表演完,然后道:“英叔,您对西门家族的忠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因此——”,他拍拍西门英肩,开怀地笑,“英叔一定不会介意再为西门家族尽一次忠的!”说着出手如电,不待西门英有所反应,已经拿住了西门英的五道大穴。
西门英惊惶失措,抖着声问道:“九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是给你尽忠的机会。”西门岚亲热地拍拍他的老脸。
西门英惊惶过后,反倒冷静下来:“九爷,您别开玩笑了,小的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