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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一杯果酒。
让沈白陷入痛苦中的是血剑亚历山卓留下的创口,因为对体能的透支,创口的腐蚀性离心脏更近了。每次换药的时候,沈白都可以嗅到恶臭味,无论是什么样的药物,都无法使之愈合。
他之所以急着找老耗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希望从老耗子那得到血剑亚历山卓的相关信息。或许有办法让他恢复被血剑破去的魂炎,至少也要让他的伤势好转。
当他缓过神后,发现奥莉弗神情古怪地拿着一张纸。
“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你的判断总是正确?”
与他目光相对,奥莉弗问出了一句很古怪的话。沈白接过那张纸,专心看着纸上的内容,那是一封写给奥莉弗的短信,内容很轻松,但沈白还是从中看到了一种沉重。
“对于一个活了两千岁的老怪物来说,下水道里的潮气使得我的关节有时会痛,所以我要离开加里城了。亲爱的奥莉弗,感谢这些年来你给我的内衣,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我得到的。少女的青春气息,实在是让人保持活力的秘诀,全诺兰德有多少少女等待我去拿走她们的贴身衣物?另外,告诉那个明人,血剑亚历山卓的伤痕不可治愈,如果他不想死的话,那就呆在下水道里尽可能避免接触阳光。”
“这么说来,老耗子果然是传说时代的英雄,而且,他应该也曾经被血剑亚历山卓刺伤过。”沈白平静地将那张纸递回去。
那位传说中的英雄怎么成了下水道里的内衣大盗,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故事,沈白对此很好奇,但不准备去寻找。能够存活两千年,那么老耗子也应该是龙将以上的水准,这让沈白对于龙将有了新的认识:不仅使得自己实力超凡,更让寿命脱俗。
可是在推翻法师帝国的上古战争中最强大的战士,罗曼帝国的开创者罗曼本人,为什么没有活到现在?
“你……准备怎么办?”奥莉弗的目光移到沈白胸前。
“不能接触阳光啊,只要和她一样就可以了。”沈白向艾琳抬了一下下巴,即使在酒巴中,艾琳也还是把自己牢牢裹在斗篷里。
“因为这次事件,加里城与奥兹侯爵关系非常紧张,所以暂时不能为你们找到前往蓝森岛的船,你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奥莉弗说道:“我会尽快为你们安排好。”
“关于血剑亚历山卓,你知道它的来历吗?”沈白又问:“你说是黑水的人把剑交给那个家伙的,应该还有更多的线索?”
“你跟我来吧,这里人多。”奥莉弗说。
奥莉弗对米高大叔低声说了两句话后,他们又来到酒巴的地下室里,几天之前就是在这里,沈白开始接触到魔法的奥秘。没过多久,两个壮汉将一个袋子扛了进来,袋子被甩在地上,里面传来唔唔的声音。
“放他出来。”奥莉弗命令。
袋子被打开了,从里面拉出一个大胡子的男子,看模样是个水手,脸上惊慌的表情证明他已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你就是青斑鱼皮卡德?”奥莉弗问了一句,不等对方回答,又命令道:“把有关那柄剑的事情说给我们听,你是经手人,我们要最详细的!”
“是,奥莉弗大姐。”那个男子认出了奥莉弗,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说有关血剑的事情。
他是黑水评议会外围成员,在一艘近海船上充当大副,而这艘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打捞加里城附近水域的沉船。在一次打捞过程中,他发现了一艘不知多少年的沉船,那船的规模异常庞大,让他意识到上面肯定有好东西。
他们原本就是依靠打捞这种沉船上的货物来赚钱的,按照惯例,他们还将船上发现的一个徽标拓下来报告给黑水,以申请黑水提供打捞资金。而黑水的人最初没有在意,等待了半年之后,黑水评议会突然又重视起这件事情来。他们派来了专门的监督人员,为首的就是一个黑甲武士,在付出了五条人命的代价之后,终于成功进入船中,结果大失所望,整艘船里全部是白骨,至少有几十具尸体堆在一起。
“我们把那些白骨清理干净就花费了三天时间,然后在最底层,发现了那柄剑,当时剑是插在船舱底层的淤泥里,我们有一个同伴上去拔它,结果立刻就死了,第二个人去拔,同样如此……最后我们不得不用绳索套住剑柄,把它拉上船。在船上监督我们的人用丝绸把剑包了起来,他也不敢去握剑柄,然后给了我们一笔重赏。”
青斑鱼皮卡德说的很仔细,一些细节还专门重复过,这是个识时务的家伙。不过他的口供并没有给沈白更多的线索,关于血剑亚历山卓所制造的创伤应该如何治愈,更是没有任何信息。
“或许你可以求助一下正神教,他们对于治疗各种创伤有自己的一套。”奥莉弗建议道。
这不是什么好建议,沈白从不相信那些神棍,特别是在奥术之塔中亲眼见到神使降临之后,沈白更是对那所谓的神祗抱有怀疑态度。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讨论这个事情。
接下来的五天,沈白完全是在一种少有的悠闲中度过的,没有激烈的打斗,没有血腥的杀戮,也没有劳神烦心的琐事。他白天逛逛加里城的街道,晚上回到住处练练字,真可以说是逍遥自在。
但他平静的表面下,是血剑创伤的剧烈痛苦。每次伤发的时候,那种心脏被腐蚀剜搅的感觉,都可以让他全身抽搐。只要稍过劳累,无论是劳力还是劳心,那么伤痛必然发作。他又不愿别人看到自己虚弱的模样,每当这时,都会有意避开。
小龙对于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可是它有口不能言,无法安慰沈白。
第六天,他沿着血战长街那天的旧路来到市议会大厅前,经过这段时间的整顿,加里市勉强恢复了正常,议会大厅广场上的喷泉也开始重新吐水,围着这座著名的雕刻家的杰作,大群的市民聚集在一起。这吸引了沈白的注意,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是一队银色盔甲的武士,在武士中间,则是穿着长袍的正神教僧侣。
他们似乎在传教,沈白对于这些神棍没有丝毫好感,因此没有兴趣继续听他们装神弄鬼。然而原本懒洋洋趴在他肩上的小龙突然直立起身子,因为沈白的伤而沮丧的目光也变得炽热。
它死死盯着那群正神教僧侣中的一人,还用力在空中嗅着。
它的异样引起了沈白的关注,这几天来小龙一直懒洋洋的,做什么都不活跃,现在突然兴奋起来,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让它喜欢的东西。
那个被小龙紧紧盯着的僧侣仿佛感觉到什么,他抬起脸,向沈白这个方向看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因为血剑之伤害怕阳光,沈白现在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个僧侣根本不可能认出他来,而且沈白也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他。他先是微微一笑,然后低声对着身边正大声传教的另一个僧侣说了两句,另一个僧侣诧异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想什么,你们这些迷途者,在亲眼见到神迹前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固执。现在,来自神殿的神选者将会为你们展示神迹,让你们亲眼见到恶魔是如何被驱逐的!”
那个传教的僧侣大声哟喝,这段话令沈白心生警惕,沈白转身想要走,突然间发现自己身边围观的人群都散开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离开已经晚了,因此停下脚步,正对着缓缓走近的那个僧侣。
“恶魔占据了你的身体,正在腐蚀你的心灵,忏悔吧,迷途者。”那个僧侣从分开的人中走了过来,他左手握着一个新月十字,右手端着一个浅盘,浅盘中有一些清水。
“你不怕别人说我们是串通好了的吗?”沈白没有辩解而是反问。
“你知道我们不是就行了,迷途者,正神会拯救你……”
那个僧侣脸上没有一般狂信者的痴迷,他始终是温和而虔诚的,然后他将左手的新月士字浸泡在浅盘中:“圣水会驱走恶魔!”
从他说到“恶魔正在腐蚀你的心灵”开始,沈白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到他将沾了水的新月十字拿出来,又将其上的水洒在自己身上,沈白嘴边挂着冷笑,正要出口讥讽的时候,突然间他全身颤动,一般清凉的感觉从被水沾湿的地方传入他的心脏部位。
围观的人都发出惊呼,因为在沈白身上,突然间升起一团淡淡的红色雾气!
三十一、小龙
别人在惊讶之余,多少也有些怀疑,沈白是否与这群传教僧侣是一伙的。但沈白自己心中明白,自己从来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做手脚,因此最惊讶的人,就是沈白。
“这是……什么东西?”沈白喃喃地问。
“迷途者,你受到了恶魔的诅咒,因此遭遇不愈的创伤,那件武器必是用最邪秽的血河之水浸泡过的,那件武器必定汲取了无数生灵的生魂。”那僧侣低声说道:“你将永生受其折磨,死后灵魂也将浸泡在血河之水中,重复生前的苦难,直到世界末日之时。”
这样的话如果是以前对沈白说,沈白根本不会理睬,可现在他正饱受血剑创伤的折磨,而那正神教僧侣的话语隐约指出了血剑的来源。
他身上升起的血烟在半空中凝聚成形,变成一个骷髅头骨,周围的人吓得纷纷避让,沈白自己也退了两步以方便看清楚那个头骨。虽然只有骨骼的轮廓,可那头骨张大嘴巴似乎在无声地呐喊,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这就是徘徊在血河之畔的痛苦灵魂,迷途者。”那个僧侣对沈白怪异的神情很满意,他微微垂下头表示自己的谦恭:“感谢无所不能的正神,他赐给我们能够驱退邪秽的圣水。”
沈白眯着眼,他不是一个阴谋论者,但现在的遭遇又让他不得不成为一个阴谋论者,所发生的一切,也太过巧和了。
他才被血剑所伤,这僧侣就出现在他面前,难道说那位所谓的正神,真的拥有这种感知一切的力量吗?若是如此,他又为何要派出神使去抢夺秘钥?
“正神啊,请宽恕我们的罪恶,我从此将成为你最虔诚的信徒!”
人群中有人被这一幕吓住了,他跪倒在地,向着僧侣手中的新月十字圣架匍匐,有了带头的,立刻一大群跪了下来,纷纷表示自己的皈依,甚至有人痛哭流涕,当场表示要捐出自己家财的一半,用以支持正神的荣光在大地上传播。
这些人当中才真正有正神教安排的人,那个僧侣虽然对于这种小伎俩不以为然,但只要能传播教旨,那么一些必要的手段还是有存在价值的。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身为这场“戏”的主要配角,沈白这个时候还是挺立原地,只是斗篷阴影中的目光闪烁不定。
“你为何还要犹豫,为何还不拜下向正神忏悔?”那个僧侣向前走了一步。
“我不是正神的信徒,为什么要向他忏悔?”
“即使是为了你的生命,你也必须忏悔,须知圣水能驱赶的只是你**上的怨魂,而缠绕你心脏的恶魔,唯有彻底皈依才能得到正神的拯救。”那个僧侣叹息了一声:“你不想重返阳光之下,沐浴在明媚的春光之中么?”
沈白有些迷茫,僧侣言下之意很明显,刚才从他身体中驱出的只是血剑造成的部分创伤,根子还在他体内,如果他不肯皈依,那么就得不到彻底的救治。但他对于一切妄称神祗者有着本能的反感,一边是生命,一边是信仰,他该如何取舍?
“迷途者,回归正神之道吧。”那僧侣轻轻咤了一声,沈白身体颤抖了一下,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