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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史诗:犹大之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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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注一掷,下车进入走廊。

电梯往上升,我的神经也随着楼层升高更加紧绷。“别慌,”我对自己说,“他们不会那么快就找出你是谁。”

只要你老哥没给他们线索的话——离开电梯,走向公寓门时,一个恶毒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门只是掩着。

我马上停下了脚步。警察不会犯这种错,所以下一个惊喜在等着我?马瑞克派了一个潜影鬼来,若我从格斗场安然脱身,就打算把我收拾掉?

我走进屋内,打开灯。

乍看之下与平时没两样,一切原封不动,没有东西被乱放,也没有搜索过的痕迹。

但是,有血的味道!

这次没有激起我体内反应,血味中混杂了让我困惑的气味,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循味走向厨房,人未到达,便已看见红色细流四布,漫溢在门口与镶木地板上。房东势必得打掉地板,木头上的血迹是没有办法清除的。

我小心地看向角落。

我宛若被巨人当头用力一击,下半身紧力收缩,剧烈的痛苦贯穿全身,连心脏也绞痛。一个被人取出内脏的裸身女子躺在餐厅中央餐桌上,是谭雅。

我捂住嘴巴,吞了好几次口水,甚至还得靠在门框上,因为双脚抖个不停。“不,亲爱的。”我低语,往前靠近一点。

就像笔迹人人不同,各有独特之处,外科医生在处理伤口上也有自己小小的独门手法。马瑞克下刀的方式很难被忽略。

我走过去,尸体仍有温度。他又快又精准地解剖了她,就像我们以前一起做过数百次那样。

他干净利落地缝合取出内脏之处的皮肤,使用透明的线,所以几乎看不出痕迹。内脏整齐摆放在大大小小的盘子与碗中,肠子置于水槽,心脏则放在保鲜盒里。

我不忍心看她的脸,很怕她死气沉沉的双眼责怪我。我小心握紧她的手,原先的惊惧已经转成悲伤与痛苦。我承认,我不只信任谭雅,我是爱她的。

“我很抱歉,因为我,让你遭遇这种事。”我泣不成声。“杀掉他之前,我一定叫他痛不欲生。”

谭雅肚子上有个信封。信封很长,纸是手工制的,雪白得怪异。厨房里所有东西全染上了血,只有信封不是,仿佛是凭空出现。旭特林字体龙飞凤舞地写着:致吾妹。

我撕开信封,一张卡片掉到手中:

滥觞之处。

或者一无所有。

那是马瑞克留下的讯息,我明白内容指的是什么。他想要贯彻意志,要我跟他回东方。他若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的防线,那可就大错特错。

经过血的刺激洗礼,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我察觉外头有脚步声沿着走廊向大门靠近。根据声音,来者是个男人,单独一个人。

不管对方是谁,他时间拿捏得并不恰当。

我集中注意力,拿出刀子,潜伏在厨房入口。男人的速度减缓,停在大门口,但迟迟未行动。他为什么不大叫?警方的人吗?

“萨柯维兹女士?”声音穿过门而来。“一切好吗?”

“我在这儿,佛林德汉先生。”我松了口气喊道。“我手上拿了一堆东西,才没把门关上。您可以帮我关好吗?”

“没问题,萨柯维兹女士。那么,祝您晚安。”咕咚声传来,佛林德汉先生帮我把门带上。如果他进到厨房,将会说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问谭雅,不希望让她继续躺在这里,她值得更好的待遇。

即使难以理解又危险,我仍花时间处理谭雅。

我尽可能将所有器官归位,然后缝合身体,在此过程中冷汗直冒。我擦掉额上的汗。

我谨慎地将她搬到浴室,放进浴缸。必须将她身上的血放干净才行。我仔细帮她冲洗,也洗了头发、擦干,再搬起她,放在我床上。搜证小组不会理解这屋子里发生过什么事,顺序又如何。我甚至可以拿出一百万欧元打赌,他们根本无法探出真相。

现在我才敢看谭雅的脸。

她双眼紧闭,我幻想她很放松。她会原谅我把她扯进来吗?

“我根本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我轻声对她说,抚摸那因冲了热水而仍有温度的脸。她就像睡着似的。我在她额上长长一吻,盖上棉被,然后离开卧室,准备收拾要带走的几件东西。

我先换衣服。选了一套深灰色套装,搭配白色领带,外面罩上黑色毛皮大衣,最后穿好靴子。

可庆幸的是,马瑞克没有发现我的书,或者说没有注意到。我将一些换洗衣裤塞进心爱的行李箱,还有我的书——那样就够了。只要有钱,路上便能添购需要的东西,我要尽量避免负担。

凌晨三点过后没多久,我离开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公寓。就算能在对抗马瑞克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也不能再回到这里。永远不能。因为这缘故,我必须先料理好一些事情。

搭电梯时,我从大衣中拿出PDA,我调出清单。看见仪式与熟悉的名字,应该会让我平静。

〖莎拉·乌尔曼 七十三岁

艾玛·卡可夫 二十五岁

艾莲挪·卡可夫 四岁〗

字母像在灼伤视网膜,完全没有平静可言。电梯猛地一晃后停住,门自动开启,但是我没有移动。

脑海中浮现老妇人——真的是老妇人了——的身影。乌尔曼女士抛弃了贵族头衔,觉得那荒谬可笑。她从未犯错,完美无瑕、亲切和蔼,对待没什么钱的人或命运多舛者非常大方。

她不知道自己与我有亲戚关系,也不清楚体内潜伏着什么。但若我最后输给马瑞克,那么她一旦过世,或许游戏就要重新开始。

目前仍不能确定她会转变为不死魔,可惜那无法事前察觉。我什么都做了,验血、DNA异常筛检、其他可以证明反常迹象的参数等等,就是找不出证据。

我只能监视她的栖息地,伺机而动,或者先下手为强以防万一。可就像对付亨德利·罗比兹那样。

电梯门咻地一声又关上。

“那或许不公平,”我喃喃自语,“却不得不做。”你不能只凭猜疑,就取走她的性命。

当然,我眼前也出现艾玛与艾莲娜的身影。要在这对母女身上做出这决定更困难。一个小孩!我的良心呐喊着,你很清楚当母亲的是什么滋味。怎么狠得下心?

她是个未爆弹,我的知识如此回答。我按下开门钮,两扇门刷地一声滑开。

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入口。我甚至不知道在知识与良心交战中,谁是坏人,谁又是好人。

如果她成为车下亡魂,或者因其他原因死亡,日后造成的死伤将比引爆一架载满乘客的飞机还要多,知识说道,还将我在通道中肆虐残杀的影像呈现给我看。

我将之驱逐在外,试图说服良心采取预定行动的必要性。“在我搜寻马瑞克之前,她们一定得死。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她们若不会变成不死魔怎么办?良心强硬追究道。如果三个人都不会转变呢?不就白白杀了她们?谁知道艾莲娜以后能取得什么成就?你直系血亲中出现伟大的科学家也并不罕见,这点你心知肚明。如果她发现治疗癌症的药方呢?或者成为德国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总理?

我痛恨良心。电梯门又关上,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或者该让什么事情发生。“我发过誓。”我喃喃低语,瞪着操作面板。

对你自己发的誓,良心有点蔑视地说。我闭上了眼睛,在通道里杀死三十多人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就只是因为我贪渴他们的血,自以为是神。我吞咽困难,影像播映不停,展示给我看一个不死魔会做出什么事来。

知识又额外放送尖叫声与气味来迷惑我,我喘个不停,撑靠在墙壁上,想像电梯变得潮湿。潮湿,尽是血,就像通往更衣室的通道的墙壁……

“不可以。”我哀叹不已,用力睁开眼睛。电梯门自动开启,我踏了出去。“不可以发生那种事。”决心已定,我对此有责任,就像要对大屠杀负责一样。

我将行李放在隼上,绑至紧到不能再紧,然后跃上车座。PDA显示乌尔曼与卡可夫的小家庭成员正在家里熟睡。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我在心里奋力抗拒这三起谋杀,但是,没有其他出路,不能指望她们有人性。

隼疾驶穿越莱比锡近乎空无一人的街道,我加足马力,极速狂飙,已经很久没这样。里程表显示最高数值,城市飞越身旁,车灯投射出长长的明亮光影,让我想起《星舰迷航记》模拟“曲速跳跃”的片段。

我高度专注,飞驰在街谷之间,思绪里只有骑车,良心不再有任何发言权。

对马瑞克的旧仇比过去几十年还要炽烈,他迫使我采取行动,我极度诅咒他毁灭。前往贝尔格勒前,该从谁先下手?前往那个滥觞之地?

【一六七七年九月十九日】

【鄂图曼特里布兰】

席拉醒来后觉得昏沉恍惚,不像一般的睡意朦胧。

光要睁开眼睛,就费了她好大的劲。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磨坊卧室里的木质楼板,而是实验室的石头天花板,她不禁大吃一惊!

一股痛楚穿心而过,痛得她不停喘气。下腹烧灼刺痛。她勉力支起身子,往下看。

她躺在一张解剖台上,长睡衣遮到肚脐,下半身裸露在外,双脚弯曲扣在支架上。

席拉往后躺下,腹部肌肉拉扯之下,原有的疼痛转为尖锐刺痛。

“不。”她呻吟着,绝望与困惑袭来。头脑仍迟钝麻木,如坠五里雾中,头昏脑涨。左边不断传来水滴声,她费力将头转过去。身边另一张解剖台上躺着——

——吉悟瑞!

他衣服全脱光,人被清洗过,废水从排水口流入放在下面的桶子。尸体周边的解剖台很干净,没有半滴血。深褐色胸毛潮湿伏贴在几近苍白的皮肤上。他眼睛大睁,毫无生气,冷漠地望进虚空。

下巴与锁骨之间,脖子少了一大半!血污的伤口很像遭到猛兽啮咬,肉被利牙撕开。她马上想到吉悟瑞之前提过的熊。“不。”席拉悲叹哀伤,摇摇头,想让脑子清醒些。她慢慢坐起身,解开固定住双脚的带子。因为动作,使得下腹疼痛加剧,当她脚下地,撑着想走到爱人那边时,情况更为严重。

虽然相距不到四步,对席拉而言却像是有生以来要克服的最遥远的距离。

她由于用力而喘息连连,瘫软在桌边,实验室天旋地转,只有死者怪异地静止不动,成为旋转的轴心。手臂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席拉没去看,她知道那是血。

在极度痛苦与绝望中,理智逃入知识的安全地,她冷静自制地观察起牧童的尸体,仿佛那只是一个标本。

伤口边缘平整,但又并非完整无瑕像被刀子割过。事实上,喉咙似被强健的猛兽咬开,肌肤苍白源于失血之故。吉悟瑞一定是血尽而亡。

部分的她陷入哀伤,另一部分却继续寻找着能够说明凶手类型的线索。

巫皮恶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唯一的可能性是强大、愤怒的野兽。她认为是熊的杰作。但即使遭遇这类动物攻击,只留下单一大伤口的情况也实属罕见。而吉悟瑞身上亦不见爪痕与抓伤,好似就这样露出脖子,熊便咔答咬上。

她虚弱的身体已经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跌落倒地。

顷刻间,卡罗出现身边,双手与皮围裙沾满血迹。“你太早下床了。”他扶住她,帮她坐到尸体脚边的解剖台。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腹又变得灼烈疼痛,呼吸变得又快又浅。“发生了什么事?”

“你睡着时小产了,女儿。”卡罗表情严峻。“我必须取走胎儿,否则你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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