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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却不急不慌的说,“不就是想要信物吗?告诉你,你们也看出来了,本特使不会武功,而且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的底细,所以,没有将信物随身携带”他说话已经很沉稳了,到真像是特使似的。
掌柜的显然心里很是顾忌,他踌躇了一下说道:“也罢,就让你死的服气!跟他去!”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那些伙计们说的了。
七八个伙计押着酸书生走在大街上!已经深夜,曾经喧闹的街道归于寂静,漆黑中袭来阵阵满是寒意的夜风。伙计们都带着兵器,只是掩藏的很好,而跟在书生背后最近的两个人更是袖子里藏着锋利的匕首,紧紧的握住,只要他一有异动就立刻动手将他刺死!书生身体本就单薄,而且又是只穿了一袭破旧的夹衫,此时更是冻得瑟瑟发抖,但心里害怕多少转移了他对环境的注意力。
“说!到底在哪里?敢耍我,杀了你!”那掌柜跟着他东摇西晃的在夏州城里转了半个时辰,他对夏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书生纯粹是带着他们在兜圈子,这要是到了天明时候那就不好处理了。
“急什么?”那书生边带路一边半回头跟掌柜的说道:“我这是以防万一!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跟在后面,要是遗失了信物,可是你我吃罪得起的?”
“够了!快点带路!凭你的能耐也配说这话?真要是后面有人盯梢,你能知道?”掌柜的现在真想杀了他,可又不敢冒险,毕竟上司对于办事不利和背叛门派的处罚他是清楚的。而杀了特使那绝对是犯上的大罪,只怕自己会死的不那么痛快了。
“你催什么催?哪有这么跟特使说话的?告诉你,本特使就是因为不会武功才会被选上的,不然,要是找个会武的出来,现在夏州盘查的这么严,非走风了不可!”书生虽然是在狡辩,但他说的话在掌柜听来却又是十分很情理,一时间也是难以分辨。
他急怒攻心,再被寒风一吹,不由得怒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快拿出信物,验证后给你赔罪不然,别说死的冤!”他又补了一句:“没工夫和你废话!”
书生一路上嘴就没有见闲着,好在他声音不大,掌柜虽然被他说得头晕脑胀但也还能忍受,不然,他要是真大声吵闹,掌柜会不会顾忌他是特使也未必可知了!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掌柜的终于忍不住叱问道:“作死不成?”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想把书生吃了!
可书生却不急不慌的说道:“找什么急?本特使还会骗你这么个小小的香主不成?”他朝旁边一个不大的小门一努嘴说道:“喏!就是那里,进去后一直向里,不远的!”说着就作势要抢先推门进入。
那掌柜的见机快,忙把他拦住,仔细一看却觉得这里十分眼生,心想:这夏州城中竟然还有自己不认识的去处?随口问道:“这是哪里?”
书生轻蔑的一笑,答道:“切!这是领夏州刺史权,大统领张奇峰的宅子,你敢进去呀?”说完面带不屑的又作势进门。
那掌柜的忙一把拉住,狞笑道:“哼!别说张奇峰的宅子,就是皇帝的行宫今天老子也要进去!你待在这里,不许乱跑。若你真是特使一切好说,若不是,可别怪咱们手黑!”说完让几个伙计看着他,自己带着七八个人推门就进去了。
“哎!”书生朝身边一个伙计说道:“你们的身手也不怎么样,怎么能趟江湖这浑水来?”
那小二瞪着他骂道:“呸!你这该杀的货!老子身手不好还不是照样把你抓住了?”
那书生不以为然的说:“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抓住,我还有什么丢人吗?”
“切!你懂什么?”那小二鄙视的骂道:“告诉你吧,我们这里表面上都是不会武功的人,为的是不引人注目,因为整个南路的信息钱物都要在我们这里汇集,一起处理的!”
他正要高谈阔论的在说,旁边一个长得高大些的伙计喝道:“哪里这么多废话?少说几句会死?”先前说话之人似乎有点怕他,便鼓着嘴退到一边去了。
“告诉你也无妨,”轰走别人,他倒是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说道:“其实我们分坛也有武功高强的人,不过,他们多在暗处!”
正要吹嘘一番,忽然一道黑影窜出,紧接着又是五六道黑影紧随而至,站在了那几个伙计及书生面前,那几个伙计先是一愣,但随即恭恭敬敬甚至有些害怕的行礼,“参见林香主”[小说网·。。]向当前一个瘦高的道士打扮但却黑巾遮面的人拜下去。
“够了!”那人却似乎有些不悦,一摆手说道:“你们当真废物!这么个酸书生你们也信他是特使?”
那小二不敢隐瞒说道:“是,本来戴香主也是不信的,可最近州里出了许多事情,这小子说的有有些道理,所以,戴香主就想来看看情形再说。”他讨好的又说道:“为了防备万一才请林香主和众家兄弟来镇着局面,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的。”
林香主似乎对这句话很受用,他伸手到面罩下应是在捋胡子,说道:“怎么戴香主进去这么半天都没有动静?不是出什么麻烦了吧?”可他话里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大概是他认为自己对夏州了若指掌了,所以才不会担心出现什么状况吧。
这时,又是几个黑衣人从不远处的拐角出来,一声不响的来到林香主身边说道:“香主,咱们进去看看吧!戴香主和坛中兄弟的本事咱们都知道,万一真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好歹都是夏州地面上的,这面子上也挂不住呀!”话里分明是讽刺的意思,那几个小二虽然听出来了,却也不敢反驳。
“也罢,那你们几个就进去看看!”林香主点了点头,那几个人来到大门边的墙角,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窜上了墙头。
“大门开着不走,非要上墙,真是找麻烦吗!”书生脑袋摇了摇,十分的不以为然!
“哧……”那林香主不屑的说道:“你懂得什么?我被江湖中人,连高来高走都不成还怎么在黑道上混生活?”
“那么傻傻的站在墙上,我要是在底下想对付你们,不是随便怎么对付都可以?”书生话音刚落,只听院子里“嗖嗖”几声轻微但凌厉的破空之声,“啊,呀,哦!”墙上站着的几个人惨叫声响起,接着就纷纷落地,连气都没了。看他们身上都有拇指粗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将衣服都阴湿了。可当时众人都在看书生和林香主争辩,而且想那几个人的身手都是十分了得的,也就没有在意,所以他们掉了下来却是连被何物所伤都不知道。
书生刚刚嗤笑几声,还未说什么刁毒的话,那林香主已经按耐不住,他大喝一声:“跟我上!”当先一个跃上墙头,而其他几个跟随之人也跟着上墙。
“院子里的鼠辈们听着”林香主运足真气将声音远远传出,“我乃玄阴派夏州分堂属下,灵蛇分坛香主林风,今日你们杀我属下我定要血债血偿!”说完,大喝一声跃起,要进入院子里。
“嗨!啊……噗通……”而那些跟着他在墙头上也准备跃下去的人手也是惨叫着跌落地上。
不过,这次那些在院子外面的,酒楼来的伙计们却由于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香主,而看清了他们的死因。原来,林香主大喝一声跃起,在半空中一道闪电飞速从院子里射出,直接将他身体射穿,而从背后透了过去飞入暗夜而消失了。那些没有来得及跃下去的人也是一样,都是被一道道比闪电还要迅捷,只是一闪的光影射穿了而落下的。
看到摔落地上在几个人都已经断气,而那个落入院子里的林香主听刚才的动静估计也是差不多了,那些个小二伙计们不由得慌了神,根本没想到在他们眼里几乎如天神一般的高手林香主居然就这么死了!一个脑筋反应快的,第一个闪出逃走的念头,他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几步,又是一道光影射来,从背后穿透直从前胸透出了来。接着去势不减,直接插入地里“呯!”一声大响,一圈烈焰围绕着的长矛深深的钉入地里,只留下一小段在外面颤抖着。没来得及反应的众人立时被吓得呆住了,他们惊恐的回过头,看向大门。
此时,大门上方的门楼顶上,还有两侧院墙上不知何时站上了好几个人影,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群身材高大甚于寻常男子的,女人!一个个体态丰满健美,身穿各种暴露的西式战甲,披风金光闪闪,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夺人双目!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两队身穿黑甲胄,腰挎明显不同于寻常士兵佩刀样式的战刀,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兵士迅速却不忙乱的跑了出来,将一干人等围在了中间。
就在这些人惊慌失措之时,一个比这些战士还要高出一头,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缓步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左右各有一个女子相陪,不过,一个是东方女子,身材虽然高挑但也还算正常,而另一边则是一个同样身穿西式战甲身材高大的西土女战士,一头金发如瀑布般顺滑,光可鉴人。
那男子到了众人身边,看看神态镇定自若,甚至有些兴奋的书生面前看了看,说道:“你这酸生,怎么知道将这些人引到本爵这里的?”
那书生洋洋得意的说:“这有何难?这夏州城里没有他们不熟的地方了,所以,他们不会担心我给他们耍花样。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天,大统领的真实行营就是在这个本来是原来刺史的外宅里面!”听他这么一说,那几个小二才醒过神来,这里他们也是来过的,但就是没有想到。
“我一路上跟那掌柜斗嘴闲聊,掌柜的被我气得顾不上周围,而他们呢…”说着,书生扬头用嘴朝那几个小二比划了一下,说道:“一帮蠢猪笨牛,更是被我气得要暴跳了,加之这里是林荣的外宅,必然有见不得光的物事,他们能在夏州如此一帆风顺自然跟林荣有关系,那又如何能不知道这里要避讳?所以,肯定也不是常到这一带走动,那被我耍也就是简单了。”
“那你是何人?怎么知道这酒楼掌柜的和宫中有联系?”这个华服男子果然就是张奇峰,他先是一笑却突然问道,“说说看,你不是猜的吧?”
那书生神色十分傲然的说:“这自然是猜的,但不是胡乱猜测的,而是据理推测来的。”
“我在夏州厮混也有些时日了,这个酒楼虽然表面上是规规矩矩的,但我却经常见到有倭奴人出入!”酸生此言一出,那几个小二就纷纷咋呼道:“胡说,胡说,我们是正经买卖人,哪来的倭奴?”“别血口喷人呀!”
“闭嘴!”一个战士冷喝了一声,那帮人立时没了脾气,但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盯着那酸生,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
“只有你知道死活倭奴?”面对张奇峰的提问,那书生说道:“不才知道尊驾就是大统领是因为大统领带着这一众女侍卫出入府邸时见到过,而且,大统领是京师人,口音与夏州本地人有区别,能有如此多的异域女侍卫相伴,应当是身份显贵之人。最近这一段时间来夏州的显贵也只有世子大统领了,所以,小的才敢如此猜测。”
张奇峰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他神态也严肃了些说道:“不才家里本是经商出身,早年间曾经随祖父出洋做生意,对于倭奴人的禀性语言知之甚详”
原来,他曾经看到一个穿着如夏州本地人士,却说倭奴话的人进入酒楼,被掌柜的迎了进去。为了确定情况,他对酒楼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