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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他若死了,我也活不了。而我死了,他还有你们。”
落地之时,她听见重华淡淡地声音说着:“成亲一事,错在本尊,一切后果由本尊一力承担。”
这一刻的心境,如春暖花开。
她依稀还记得,那一日,她因见着陆然亲手一剑刺穿赤火胸口而感到惶恐害怕时,曾问他:师父,若当真有一天,徒儿辜负了你,做了仙界难容之事,师父也会像那陆然一样,将太阿剑刺穿我身体么?
他回答说:不会。
他确实不会。
因为他会为她承担一切。
哪怕他此时已不记得她。
殿内因着重华一句话陷入短暂的沉默,千音掳了掳耳旁碎发,当先走向殿门,人未到,话已出,带着独属于她的痞气,笑意浓然:“呦,各位大佬们,仗着我师父舍不得动你们是吧?”
重华乍一见她,不悦的蹙起了眉。
“哼!你还敢出现在本座面前?!”无思愤然作色,水袖一挥,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便已朝她刺去,伯矣欲出手相救,一道清风袭过,伴着阵阵白兰花一样的清香,重华已挡在她面前,单手将无思的剑抵在半空,在无思怨愤的目光下,他随意将长剑挥了出去,剑身猛地插入一旁的石柱里!
暗风流动,掀起他的衣袍,衬的他更加高大伟岸挺拔修长。
虽知此时并非犯花痴的正当时机,千音却还是忍不住暗自在心里膜拜了一番,心中有个小人儿激动的吼道:师父好生帅气!
重华看她时,她正眼冒金光满脸叹服。他眉头一抖,既而默然垂眸,慢悠悠的收回视线。心底里却有一个疑问反复涌上心头:
当初,他是瞎了哪只眼,才收她做弟子?
奈何记忆里没有她,更无法追溯到当时收她做徒弟的情景。
师徒二人一阵无声的视线碰撞,叫外人看着,那叫一个秋波暗送眉目传情。
伯矣与蓝悦对视一眼,摸了摸鼻梁退到一旁。无思俏脸含怒,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恨。其余的人便不用说了,自然对此喜闻乐见。
两人越是亲近,不伦之恋才更加实至名归。
“啪啪啪……”一阵拍掌叫好声,浮云悠然走出,道:“果然是师徒情深,重华师弟,对一个魔族奸细如此庇护,若说你们之间无别的私情,怕是无人会信吧?”
风清扬似是极不愿见到千音,冷冷道:“千音,当着众人的面,你最好如实道来,究竟是不是你不知廉耻勾引自己的师父?!”语气稍顿,字字句句皆是别有意味:“你可想想清楚了再开口。莫以为将尊上拉下水众掌门看在尊上面上可饶你一命,你就胡编乱造歪曲事实!”
千音笑问:“听掌门师兄的意思,若成亲一事,我说是师父与我两相情愿,我便能留得性命?”
“你这是什么话!”风清扬怒而起身:“今日未将动你一分一毫,全是看在尊上的面子,你只需老老实实说出事实即可,休想因保命而陷害尊上于不义!”
“我怎么觉得……”千音掏了掏耳朵:“掌门师兄你倒不像是在担心我胡言乱语,倒是像怕我不胡言乱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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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这女子,忒会装模作样
面对一众或愤或怒的目光,千音瞬间一改强硬之态,自重华身后走出,抹了一把辛酸泪,声泪俱下道:“掌门师兄有所不知。当初我随青玄嫁往昆仑,半道上遇到多方伏击,师父顾念师徒之情,为救我性命被青代胁迫……”说到此处,她大做恍然状,一双泪眼望向浮云,颇为可惜的叹道:“青代是魔族多年前安插在仙界的奸细,浮云仙尊居然被蒙蔽几千前之久,啧啧啧,浮云仙尊的智慧真可畏惊人的深不可测!”
“噗……”伯矣突地一笑,见浮云老脸通红目光不善的瞪过来,遂报以和顺一笑:“说起来,若非青代使出卑鄙的伎俩,重华尊上便也不会失踪,仙界也不会遭墨子袖打压的直不起腰。”
青代一事,浮云在仙界许久未挺起来身板,堂堂一方仙山,竟叫一个魔族奸细掌管了几千前,真真是仙界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昆仑仙山甚至因此一度被旁人怀疑是魔族走狗。若非后来墨子袖不遗余力的带兵来犯,令昆仑险遭灭门,其它几大仙山未必就会相信昆仑的清白。
如今此等不堪之事再被提起,浮云只想捏死一脸无辜的千音,忍了忍,道:“好你个千音,竟想转移话题!”
“谁转移话题了?谁告诉你我要转移话题了!”千音一叠声儿的凑上去,险被浮云怒拍一掌,幸有重华时刻注意着她,伸手拉了她一把。她干咳一声,道:“故事嘛,有始有终,听我慢慢说给大家听!”
她又道:“当初我随青玄嫁往昆仑,半道上遇到多方伏击……”
风清扬眉头不住的抽搐:“千音,说重点!我们只需要知道,尊上与你人界成亲一事究竟真相如何,究竟是你欺骗尊上还是尊上心甘情愿与你成亲。”
他深信,今日不论千音说什么,结局都不会变。
重华会被送上诛神台,千音甚至走不出太阿。
在无人瞧见的角落,风清扬微微咧开嘴角,露出了雪白的牙,有一道寒光倏然划过……
“重点是吧?”千音深吸一口气,道:“当日我自冰域醒来被师父所救得知他丧失记忆于是贼心顿起各种诱惑各种欺骗各种洗脑终于将他勾搭成功直到无崖找到我们。”
她抬起红润的小脸满眼友爱的将风清扬望着:“这就是真相。掌门师兄满意了吗?”
风清扬体内仙力一阵阵的动荡,手掌一颤再颤,终是在重华冷然的目光下放弃将她拍飞的冲动,笑的隐忍难过:“尊上岂会这般容易被你欺骗?”
千音颇不好意思的笑道:“掌门师兄请换位思考一番,若是你失忆了,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告诉你她是你结发妻子并且怀有身孕,你还有怀疑的余地吗?”
风清扬沉默了。
重华眼观鼻鼻观心宛如一尊白玉雕像,但若仔细瞧去,那嘴角却隐隐勾勒着浅浅弧度。
慕辰漫不经心道:“当日我们可都看得清楚,你们可是紧拥着看夕阳,颈项相交深情款款……”
话未说完,见千音震惊非常的搓着胳膊对他一阵嫌弃,他赶忙端起茶杯饮了口茶,压下胸中怒火。
这少女,忒会装模作样!
无思冷哼:“千音,你可知勾引师尊会是什么下场?”不待千音回复,她的脸上扬起绝艳的笑:“打落诛神台,魂魄永世磨灭!”
千音心中微微泛堵,面上依旧笑颜如花:“我死了,可我会一直活在师父心里。你活着,在他心里却已经死了。”
一句话直将无思气的打跌。
蓝悦看着她的笑,心里长长一声叹息。
这少女,忒会装模作样。
“那就将千音打落诛神台。”一直未作声的重华,在此时突兀的开口,语气淡淡神情冷肃。令在场包括千音在内的所有人,惊呆当场!
无思的笑容自眼尾处开始漫延,千音隐忍的泪终于开始染湿睫毛……
重华又道:“待本尊想起过往之后。”
千音瞬间仿佛虚脱了般,小心翼翼的喘息着,揩去不小心掉落的泪水。
她可以死的奋不顾身,可以被任何人杀死,她可以面对所有人的冷漠而无动于衷,却怕被他亲口,亲手送向死亡。
风清扬一掌拍碎扶手,含怒道:“尊上!你怎能如此护她?!!”
重华揉了揉千音的头,转身往殿外走:“千音,走吧。”
他踏出殿门的瞬间,见她未跟上,伫足侧身,深幽的眸光紧紧凝望着她。
这一袭雪衣,这等待的步伐……
让她恍若陷入梦境,定格在第一次与在太阿殿相见时,他亦是如此伫足等待,她亦是静静凝望。
殿外的蓝天,白云,树影,甚至连风都仿佛未曾有过变化。她一步一步走向他,伸出手,如愿以偿的抓住他被清风戏弄而起的袖子。
依旧是清冷的,软软的,带着属于他的温度。
她仰望着他,唤出了当年年幼的自己在齿间缱绻许久也未曾唤出的话:“师父!”
这个人,不仅仅是她的师父!
亦是她所思所恋的男子。
“乱/伦者!当诛!!”
一声清喝,引得师徒二人侧目。
千音想退后,可见了红妆得意的笑颜,她轻轻一笑,迎上她的目光。
竟不知何时,太阿的护山结界外,由山脚到半空,全是人。红妆凭空而立,混在人群当中,不论她是有意或无意让千音瞧见,她的笑,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因她这一声清喝,所有人的怒火仿佛被点燃的烟花,怒骂声,指责声,诅咒声……震耳欲聋!冲上天空,淹没了白云,阳光。
密不透风。
人言可畏,千音一直知道。
看着重华在这声潮里蹙起眉,她倏地松开了他的袖子。
“重华,即便我们同意你将千音带走,可这些人,如今将太阿围的水泄不通。若你执意不处置千音给大家一个交待,那么,太阿是否能承受众人之怒,谁也不能担保。”
无思等人来到殿外,却不是看着重华,反倒是望着风清扬:“风掌门,你们太阿当真要为了一个魔族奸细,让这些被激怒的仙人们,踏平太阿吗?”
风清扬面色难看的来到重华身旁,低声道:“尊上,请您记得,你依旧是太阿的仙尊。当年您可是当着师祖以及仙门上下所有人的面起过誓,你此生都将护佑仙界,护佑太阿!”
第两百零二章 拳打风清扬
当年,重华在成年礼当日,亲手从流瑾父亲手里接过太阿剑时便起誓,终其一生,都将生命奉献给仙界,奉献给太阿。
却未曾想过甚至从未去想,他千年如一日的生命里,会出现一个叫千音的小弟子。
流光说:重华,你能活着,不是因为上天眷顾,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徒弟甘愿用生命来拯救你!
他拼命想冲破无崖留下的封印,记起那个曾愿意用生命拯救自己的弟子。可是试过之后,只是徒劳无功。
于是他只能去问天南,去问东方,去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他的过往中,真的有一个叫千音人女弟子。
当他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事情后,他仍记不起她。
却无法再忘记她。
无法忘记她奄奄一息躺在墨子袖怀里强撑着星子般的眸望着自己时,那一眼眷念的目光。
重华沉默着,有风拉扯着他的衣角袖袍,仿佛结界外所有人的声音拉扯着他冷情的心。
他要保护这个孩子——这是他心底里同保护仙界一样的执念!
他伸手欲握千音的手腕,风清扬突然高呼一声‘尊上’,他抬手指着太阿殿阶下惶恐的太阿弟子:“这些人是两年前太阿被围攻时幸存下来的弟子,他们何其无辜?尊上难道忍心让他们噩梦再现吗?”
重华将风清扬定定的望着,任周遭人声鼎沸。许久许久,直到风清扬额际冷汗如雨,他才冷冷问道:“你是想要本尊性命还是千音性命?,或者都想要?”
风清扬脸色大变,复而又强自镇定:“尊上此话何意?本座不甚明白。本座只想让尊上知道,此次若尊上一意孤行,那么会因此也死伤无数,尊上也将成为仙界千古罪人!”
重华着手一探,三长老顿时被外力控制着自人群中冲出,狼狈落地,衣发脏乱不堪。
风清扬见了他,眼角狠狠一抽,下一刻却是故作惊讶道:“三长老!您这是怎么了?”
“我……尊上,我……”三长老似是羞愧难当心事难以启齿,徒然一咬牙,在二人的注视下竟是自毁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