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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很荒谬耶!
震飞看着那许久没动静的房门,心突感不安。他们在这呆了很长时间,但无影道长竟然一直没回来看看事情的发展,这不是很奇怪吗?
转了个身,发现他俩拥在一起,震飞有种想掰开他俩的冲动。
但看到他俩一副生离死别的凄惨样子,他不禁叹了口气,对彩旋那异于常人的反应更是无语。
火影这样待她,她怎会还毫无芥蒂地接纳他的柔情?想不懂,他只能摇了摇头,上前沉声道:“火影,考虑好没有?好,就立即开始,不能再拖延了,你的真气已在不断外泄。”
两人不舍地分开,瞧着震飞从手中变幻出一个像足球那么大,如水晶似的球体。震飞边用一手把火影慢慢地引进水晶体内,边说:“里面,你用意念就能变出你想要的东西,要什么自己想清楚,会影响你修行的时间。”
“他仍然是一个人呆在里面,那岂不很寂寞?”彩旋有点伤感地对震飞说道。他前世造了什么孽,怎么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
火影的头快陷入水晶球时,听到这话,宽慰地笑道:“没事,体内的魂魄会陪着我聊天,你放心,我不寂寞。”话音犹在,但头已完全进入水晶球。
等火影完全进去水晶球后,震飞又将压缩成如乒乓球那么大的水晶体,才有时间说道:“他没过去,没未来,这忍一忍寂寞,就能换得长生不老,你还伤心什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理他的话,彩旋眼里有着泪花说道:“可以让我拿一会吗?”不舍,难过,为火影这人生悲伤,情绪不禁有点低落地想大哭一场。
震飞把球放到她手心上,冷漠地说道:“不是任何妖怪都有重获新生的机会,你该替他高兴才是。”
彩旋抚摸着水晶体,看到火影眷恋不舍的眼神,她又不禁感伤地说道:“他,由获得生命那天开始,就一直困在画内,现在还得再困个几百年。他都没享受过生活,一直在受罪。”
“你有病?他害人不浅,你还替他伤心?”
“他已经为这些受罪了,不是吗?我并没要求赦免对他的惩罚。这种忍受寂寞空虚,其实还真的生不如死。”
震飞不敢苟同地看了她一眼,取回她手上的水晶球,放入衣袋里。
“能不能把水晶球放我家?或者,他看着我,虽然我们不能沟通,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精神力量。”
“你能活几百年来守护这水晶球吗?”震飞不满地哼道,他真的很抑郁,已经很努力地压着他那些无名火。
彩旋无言以对,忍不住反问:“难道你可以活那么长时间吗?”
震飞抿了抿嘴,气道:“我会送他到一个充满灵气的地方,加快他修行的速度,这样满意了吗?”
瞧着他怒容满面,陈彩旋忍不住噘了噘嘴,低下了头。
“把手给我。”震飞伸出手,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憋着笑冷声说道。
彩旋不情愿地伸出了手,喃道:“凭什么你要手就得给你,我的手很值钱的。”
“什么?”彩旋不理他。他抓住她的手,一拉就把她拉到怀里,然后搂住她的腰,沉声道:“闭眼。”见彩旋乖巧地闭上眼,他才一个转身,离开这个准备爆炸自毁的房间。
轰地一声,房间炸得粉碎,幸好两人已在半空,向彩旋的家飞去。片刻之后,俩人已站在彩旋家的阳台内。
彩旋在震飞的示意下睁开了眼。她瞧着熟悉的阳台,然后疑惑地看着震飞,她刚才怎么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只是她听话的闭着眼,一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她又提出了问过几遍的问题:“你究竟是谁?”
震飞瞥了瞥嘴,瞧着沉浸在黑暗中的房子,蹙眉说道:“你管我是谁?多事。”顿了顿,他语气严肃地低声道:“你有没觉得有点古怪,不同寻常?”
陈彩旋这才转头看着屋里的情况,不久,她也紧张地说道:“平时维维睡觉都会开盏夜明灯,现在怎么没开灯?”
说着,彩旋就要冲出去。震飞一手拉住她,骂道:“别那么冲动。如果敌人正躲在暗处,你还能活吗?”
彩旋压着声音吼道:“那是我儿子,我心急,不是冲动。”
“不是冲动?那你在广场的时候,干嘛要离开那个圈圈?”
“我是见影心脏病发,好心帮他,怎知道他狼心狗肺?”
震飞不屑地冷笑一声,紧牵着她的手,仍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对他来说,开不开灯都是一样,但对于常人的彩旋与无影道长来说,那就是不同。
一路无事,两人干脆把家里的灯全亮了。在耀眼的灯光下,客厅、厨房,以至维维的睡房,都是干净整齐,无一丝异状。唯独,不见维维和炮炮的身影。
两人仍是轻手轻脚地来到彩旋的睡房门前,慢慢地推开,成一条缝。从门缝望进去,人影都没一个。彩旋心一急,干脆大力地把门推开,门砰地撞到墙壁上,在黎明前的寂静里,这声巨响却是那么的刺耳,令人恐惧。
随门大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扑鼻而来,两人闻到这味都不禁疑惑地看了彼此一眼。这味,好像在无影道长的房间也有这味。
陈彩旋扑到床前,一床凌乱地就像打过一场架?怎么回事,谁跟谁打,是炮炮要伤害维维,还是有外敌吗?老天,维维究竟去哪了?
彩旋忍不住流着泪,查看床底,衣柜,所有的角落,柜子都找了一遍,仍是没个人影,也没炮炮的踪影。想了想,她又冲了出去,开冰箱、开洗衣机,橱柜,还是没人。她像疯子一样乱窜,一涉及维维的事,她就失去了理智。
任震飞一直站在彩旋的睡房里,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每样东西。地面的灰尘,夹着点线烟的香灰。还有窗台上敞开着的窗户,有几滴血和一些白色长毛,该是炮炮的。他就像侦探,冷静而细致地查看着这里每一件物品。
最后,他在床上发现了几滴尚未干透的血,与窗台上的血来自同一个人,他闻了闻,应该是炮炮的。炮炮受伤,逃跑了?想到这可能,震飞沉下了脸。
那维维呢?他不是学了隐身法逃走的吗,不会来了急事不懂用吧?
陈彩旋擦干眼泪,垂头丧气地进来找震飞,激动地说道:“我要报警。”
“失踪没超过48小时,不立案。”震飞冷静地看着彩旋说道,眼里却闪过焦虑不安。
彩旋叹了一声,转而说道:“你觉得,有没可能是炮炮这只猫妖要吃维维?”但不可能啊,炮炮真的对他俩很好。
“他受伤了,估计是负伤逃走,只是不知维维是否跟他一起。”震飞眼里闪过焦虑不安,沉声说道。
“受伤?”
“嗯,那里有他的血和猫毛。”
彩旋随着震飞所指,冲到窗前,仔细地看完又看,然后盯着黑乎乎的天空,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抽你出来。”说完,转了个身,彩旋已一脸平静,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你觉得这人是谁?”
第3卷 87、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无影道长,如果没猜错,估计是他。在这个地方,能伤害炮炮的人不多,还要他受伤而走的,估计这人懂点妖术之类。”
彩旋轻蹙眉头,疑惑地说道:“无影道长?就是制造火影出来的那个叫影的道士吗?”
“是的,他俗家名字叫影,入道后又叫无影道长。这种邪门的借血纸人术都会,还要火影吸魂,我之前低估他的能耐了。”
黎明前的时分,天特别的黑,气温似乎也特别的低,在春天的这个时节,这个时候仍是有点寒冷。彩旋搓着双手,与震飞漫无目的地在空荡的大街上行走。
她目力所及,对她来说,根本没踪迹所寻,有的也只是她与维维母子连心的那点直觉。所以,她走到半路,便转向朝着无人的儿童游乐场疾步走去。没多久,她不再觉得冷,只觉紧张得让人发疯。
任震飞紧抿双唇,紧跟着彩旋而走。偶然,他会突然闹失踪,不知飘去了哪里,但每次离开,都没几分钟,又出现在彩旋身边。他不是一个好“伴侣”,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提过一个有用的建议,只是跟随着彩旋四处乱窜。
他的眼里不时闪过一丝焦虑不安、闪过一丝懊悔、内疚,复杂的情绪,不时在他的脸上显现。即使,他很努力地在彩旋面前表现得镇定自如,但彩旋偶然一次转头,还是瞧见了他后悔内疚的表情。
“这不关你事,你别自责。是我不好,不该去什么画展,不该一见帅哥就头脑发热,不该去见什么影,我是自找的,还连累儿子,幸好我爸妈不在家,否则我更内疚。”
“彩旋。”欲语还休,她不可能懂他现在的心情,但他却说不出口。如果第一天遇到她,他就说出来,那多好?相处了这么久,却发现他越来越难说出口。
彩旋“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反安慰他:“没事。维维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炮炮那么强大,即使打不了,应该也走得了的。”
震飞少有的苦笑一声,彩旋惊讶地看着他,心想原来他并不是平淡如水,也懂得苦恼的时候。那感情不错,这才叫人,凡人。否则,平日里的他,让人有种望而生畏,觉得他不真实的感觉。
两人又继续走着,快到游乐场的时候,两人听到了咚的声量,似乎什么受到了撞击。两人都担心是维维,都飞奔过去。
去到游乐场时,那里鬼影都没,别说人和猫。一片死寂,除了风声,树摇动的响声,根本不见有人迹。那刚才的声响又是哪里制造出来的?
两人东张西望,仍是一无所获。突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震飞脸色一变,快速地搂着彩旋的腰,腾空飞跃到最近的树冠上。
树下,无影道长穿着一身白色道袍,脚上穿着道靴。他的脚步声轻微,如果不是这时太安静,也无法发现他的行走。他手上拿着桃木剑,在游乐场周围巡视着。他目露凶光,那眼神实在无法与他那身道袍相衬。
他沉默地站在空地上,一时腾飞到半空,挥舞几下桃木剑,状似在驱赶追杀什么妖怪,如此三番的折腾了一轮。良久,看到天空东方泛出鱼肚边,他不甘地又把剑到处乱刺一番,才用黑布把桃木剑包扎起来,然后扬长而去。
陈彩旋呼了口气,瞧着震飞,不解地问道:“刚才怎么不下去跟他打一番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有点疲累地说道。放松下来之后是无比的困倦,他需要睡觉。
“不是时候?”窝在他怀里,瞧着他的脸,距离如此的近,已能感觉到他鼻中喷出的热气。她的脸有点火热,静心地看他的脸,才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有点苍白,有点像上回她去他家的那种状态。
“既然维维他们不在他手中,自然我们得用别的文明办法来解决他,哪能老是以暴易暴呢?”震飞有点不耐地说道。这女人,有时那心思还真是线性的!
彩旋白了他一眼,才关心的说道:“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像大病一场,怎么回事?”
震飞憋着一肚子气看她,闷闷地问道:“我救火影和你,你以为不用费力的吗?”他也有累的时候,好不好?他做了那么多,就没见她跟他说过感谢,一点感激的表现都没有,竟然还不理他,她眼里只装着那个混蛋火影。他恨得牙痒痒地,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彩旋瞧着他,懊悔地拍了拍脑门。是啊,一晚下来,她都没理过他的感受呢。他也出了不少力,还一句多谢的话都没跟他说过。但,不知为何,她似乎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