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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震飞,你别扮沉默,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的能力遗传自他的父亲,当然比你强。”意思是她的能力差,比小孩的爸要差劲。
彩璇摸了摸头,有点搞不清状况。想了半天,她才弄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但问题是他怎么知道维维的爸爸,能力比她强呢?想说话的时候,两人已到了一间密室,震飞并没给她提问的机会。
彩璇站在那儿,左顾右盼。这密室没窗,灯火光明,燃着塔香,发出淡淡的檀香味,一如他身上的味道,让人心静舒畅。四面的墙壁上,连起来是一张完整的山水壁画,山峰隐身在雾气腾腾之中,水流隐隐约约地在山中形成一条条的溪流。在山顶悬在半空的巨石上,一位白衣男子正在那儿盘腿打坐。
正在她细心地打量这密室的时候,任震飞已盘腿坐在方垫上,正示意她在他跟前的方垫上坐下。彩璇瞧了瞧他那忧(W//RS/HU)心忡忡的样子,竟然不敢反抗,便乖乖地在他跟前双膝跪下,屁股坐在自己脚后跟上。
任震飞拍了一下手,室内的日光灯关掉,角落烛台上的红蜡烛点着,发出微弱的黄光。震飞见光线的明暗适合之后,才严肃地说道:“把外套脱下,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臂。”
但彩璇的上衣太紧身,那袖子挽半天,也无法把整条手臂露出来。震飞皱了皱眉,干脆挥挥手,只剩下了一支蜡烛的灯光,才催道:“把上衣脱去,我要帮你循经排出妖毒。”
“我现在状态很好,没中毒。”想起上回,他去掉火影留在她身上的毒后,他象是得了一场大病。如今,她又没任何反应,何必要他耗费真气?
“那小鬼已沾了你的血,而你根本糊里糊涂,都不知自己的伤口有没被他的嘴巴碰过,怎能那么肯定你没中毒?”
“我现在真的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你何苦浪费力气?”
“如果只是沾了一点点,它会有潜伏期,不一定立即发作。若它一发作,你有生命危险,而我耗费的力气将是百倍,也不一定能治好你。”到时,如果又要他动用非常规的办法,那他只怕得在这呆多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了。
说着,他强行在微弱的灯光下,脱去了她上衣,把她的身体转了几十度,只让他看到她的伤手,却看不清她身体其他部位。然后,他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肩膀上,开始缓慢地往下推移。热气随着他的手移动而移动,体内的血液也在这热气的逼迫下,往下流动。
她的伤口已被他用刀子割了一个大口子,如今正在一滴一滴地流出红如黑色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直到血液变成淡红色的时候,震飞才收手,止住了她的血。他一个挥手,那个伤口便愈合了。
震飞目不斜视,除了她的伤手,眼睛没往别处看过。如今,治好她的伤,他就自动地转过身子,闭上眼睛说道:“妖毒已清,你穿上衣服吧。”
看着地上那摊血,被震飞洒了黄色粉末上去后,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然后变成了白色液体,跟着竟然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彩璇看得目瞪口呆,这男人,妖孽耶,比炮炮还妖孽百倍!
“那流出来的黑血就是妖毒,我真的中了妖毒?”她仍然有点难以相信,她的手指头毫无感觉,小宝宝也许就只是与她的伤口擦过而已,也许接触的时间就只有零点零零零几秒而已,但就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中焦了!
任震飞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不再搭理她。
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她不禁想起维维和一斌,他俩能行吗?那小宝宝经她的血,已能力大增呀!
“震飞。”说着,她已穿好衣服,绕到他跟前。
但震飞紧闭双目,面容惨白,额头冒着细汗。他正在打坐调息,恢复体力。
彩璇本想告诉他,她不放心外面那两个人,她要立即回去,但见震飞如此的疲累,想必刚才为了治疗她,他已耗去不少力气,便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乖乖地坐在一旁,等候他恢复过来。
正当彩璇百无聊赖地瞧着他,瞧着周围那幽暗烛光下的密室时,震飞突然紧咬牙关,全身发颤,然后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第3卷 106、
话说,小宝宝变得越来越强大,力气没被耗掉,反而在增加。他招招都指向维维,似乎跟维维有深仇大恨一样。梁一斌解去他袭向维维的每一招,沉着应对着小宝宝发过来的招术。维维面对小宝宝不要命地强攻,几乎只有招架之力。幸好,梁一斌帮他解围,他便退到一旁,偶然插手,帮帮忙。
本来,梁一斌很容易就可以打退小宝宝,甚至让他永不超生。但身为同类,同是妖魔,却可能因彩璇的血,无法再入轮回的妖魔,梁一斌起了怜悯之心,就无法发狠招。
一斌只是想逼他离开,以后不再来骚扰他们。但小宝宝很顽固,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打死不肯认输逃走,不肯逃回坠子里躲起来。一时之间,因为梁一斌没尽全力,而小宝宝却用尽全力,造成了双方争持不下。
正在此时,传来了咚咚咚地急促敲门声和呼唤陈彩璇的女人嗓音。维维抽身出来,跑去开门。
只见嘟嘟披头散发,素颜朝天,穿着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一见门开,就冲了进来。一见维维,她焦急地从包内拿出画着字符的黄符往维维身上贴去。
“你干什么?”维维格开她的手,怒道。
嘟嘟见他不怕,只好抱歉地说道:“我以为你就是那只小鬼,这符是专门用来降服他的。”
维维指了指正与一斌对打的小宝宝,说道:“那个才是。”他心里暗想,嘟嘟这女人未免太莽撞,还没分清敌友,就把黄符往别人身上贴。
嘟嘟来前就已将小宝宝的事跟师傅说过,师傅说这黄符能把小宝宝镇压在坠子里,又不会死掉。所以,她现在自恃手有黄符,勇往直前,往那两个人跑去。
两个对打的人,倏然看见嘟嘟拿着黄符冲来,都变了脸色,招式也跟着慢下来。一斌想抽身离开,但小宝宝似乎看出他也忌讳这黄符,便缠着他,不让他走。要死,一起死吧,找个陪葬也好!
紧跟嘟嘟身侧的维维见一斌露出担忧惧怕的神色,猛然想起这黄符同样能对付他。又看看这嘟嘟,根本是那种糊涂的女人,这符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贴在梁一斌的身上了。不容他多想,他已果断地纵身一跃,扑到梁一斌身上,为他挡去黄符的威力。
维维扑过去时,黄符正好对上两只妖怪,发出刺眼的亮光,射向他们三人。一斌顺势地猫腰躲在维维胸前,维维也弯下身紧紧抱着他,用他的小身躯来护着他。小宝宝无处可躲,恼羞成怒,在黄符收走他之前,用尽吃奶的力一掌击向维维背上。
光芒就在小宝宝化成烟飞回手提包内的坠子时,自动消失,黄符象有脚,脱离了嘟嘟的手,飞向坠子上,自行把坠子包地密密实实。
维维被掌击后,口吐鲜血,晕倒过去。
嘟嘟望着这突然生变的场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斌抬头,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刚才他已逐渐占回上风,小宝宝的能量似乎也在耗尽,这可能与彩璇体内的妖毒被剔除有关。
即使,嘟嘟不拿出这黄符,他也有把握把小宝宝赶回坠子里去。偏偏这女人鲁莽行事,害维维受了伤。一气之下,一斌的猫尾巴扫向嘟嘟脸上,把她击晕。
梁一斌小心翼翼地把昏迷的维维抱到床上,抹去他嘴角的血,正想帮他疗伤的时候,维维的身体竟然产生了巨大变化。一股反弹的力,把一斌弹了出去。一斌撞到墙上,再滑落到地上。
天啊,那撞击比小宝宝的拳脚还狠。他嘴角渗血,蜷缩在地上,慢慢地变回了一只肥猫,在原地休养生息。
维维的身体被一团金色的光芒包围,紧闭双眼的维维就在这光圈里,似乎无意识地继续昏迷着。
陈彩璇扑了过去,把任震飞的头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轻拍着他的脸蛋喊他。但震飞咬紧牙关晕去,始终不醒。彩璇用着她那学过的急救方法,帮他掐人中,揉太阳穴,可是不见有效果。
拼命地摇着他的身体,但他始终没反应。彩璇抱着他的头,哭了起来,很久很久。早知道如此,她就不用他救,她宁愿死的那个是她。
等她哭完的时候,震飞仍是一动不动。但细看他的脸色,似乎多了点血色,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彩璇呆了呆,兴奋地叫道:“你不是晕完就干脆睡觉?”这什么男人啊?见他已不再紧咬牙关,嘴巴微微地张着,似乎整个人已松懈下来,进入了睡眠状态。
陈彩璇只好找来几张垫子,把他横放在垫子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望着他,累了,她也蜷缩在地上睡着。等她醒来,震飞依然在睡眠中,发出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
忧愁地瞧着他,在这个不知白天黑夜的密室里,不知已呆了多长时间,但她已感到口干舌燥,饥肠辘辘。怎办?他再不醒来,他不死,她先死于缺水了!
陈彩璇拖着又累又饿的身躯,缓缓地站了起来,沿着这四幅墙,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了壁灯,半间密室在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温馨而安宁。震飞所躺的地方却在幽暗之中,让他的睡眠不受干扰。
近距离地看着这山水画,这山的风景很陌生,认不出是哪座山。但在山深处,似乎有一条爬梯若隐若现地伸向天空。彩璇惊讶地停住了脚,看着这景象出神。
遥远的回忆正慢慢地回来,陈旭维小的时候,她曾经借过一本古代神话。她和维维都只是当娱乐的故事来看,并没当真。但因为两母子都是爱幻想之人,所以这神话就深刻地印在了他们脑中。
其中有一个故事就是讲,通往天上是条天梯,又有一个故事说,通往天上的不是天梯,是一棵参天大树,但究竟是什么呢?估计没人知道,也不可能真的存在一条通往天上的通道。
这,是他的信仰吗?彩璇转头看向熟睡中的震飞,对他的了解,似乎因此走近了一步。他是因为追求这不真实的东西,所以拒绝结婚,拒绝女人?呵,真是大傻瓜!
缓缓地继续前行,终于在画着大石的地方找到了门锁。当她找到门锁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这里的一切开关,都被这壁画迷惑而隐蔽了起来。
她怎么傻到以为这是密室呢?但当她打开室门的时候,她不得不再次否决自己之前的想法,这里接着一条长廊。长廊安置了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声,前方的灯不断地打开,后面的灯不断熄灭。一个人独自走在这寂静的长廊上,竟然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相反却是雀跃的心情。也许因为这是任震飞的地盘,对他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她完全没危机感地继续沿着长廊走下去。
长廊尽头是石门,彩璇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推开这门,门外是一间布局简洁的卧室,一如这男人的行事风格。而这石门的另一面其实是一幅全身落地镜,却被震飞巧妙地当做障眼法,遮挡石门。
用凳子抵住石门,彩璇才继续去打开卧室门。出了卧室,她认出这里就是她上回来过的地方。因此,她轻车熟路地拐去厨房,自己找了点素食材料,做了顿凉拌,虽不能饱肚子,但好歹有东西下肚,有了点力气。然后,她提上一壶温开水和一碟素菜再次回到密室。
回到密室,任震飞仍然沉睡着。他真能睡,许是太累?想起上回他请了几天假,难道每次他都是用这种方式自疗吗?
脸色虽仍是白,但已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