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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因而想来想去,我万离既然是灵堡的堡主,那我就冒险将幻戒保管起来吧,我发誓,我会发动灵堡的全部力量将这魔诅幻戒保护好!”说完,他看着子非我,准备等他大发脾气。
不料,子非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呵呵一笑,道:“万离堡主这种舍身取义的精神实在令非我老儿佩服。不过,非我老儿比你在先修界多活了几年,对它的神力我还是略有耳闻的。我听说这幻戒为四堡神器之最,之所以在‘幻戒’之前加了‘魔诅’两字,那是因为这个幻戒是对走火入魔之人的诅咒,而且听说当年元始天尊在炼化神器的时候在幻戒中加入了极其强大的异能量,若非达到一定境界的魔修者根本无法抵挡它的反噬力。如今万离堡主既然要以身试戒,那我们也只好祝福他了,祝福他在灵堡堡主的位子上能多坐几日,要不然万一他三日后就被这幻戒所噬魂飞魄散,那我们先修界可真是要失去一位舍身取义的好堡主了!”
“你??”万离堡主听完已经是汗水涔涔,他也知晓子非我的话虽然带有吓唬的成份,但也并非全是虚言,他虽然对幻戒垂涎已久,但是对这幻戒的反噬力他还是存有很深的畏惧感,并且他对保管幻戒所带来的伤害心里实在是没有底。
拿云和罗曼曼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前辈为了幻戒之中而说得不可开交,倒觉得很是有趣,他们两手紧紧地牵着,等这两个前辈的最后决定。但是罗曼曼比拿云更心存侥幸,听了子非我一番话,她倒是盼望着幻戒交给万离堡主保管就好,可千万不要放在拿云这,否则连万离堡主这样已经修行千年的人都无法抵抗幻戒的反噬力了,拿云刚修真几天,更是无法承受得了。
但是万离堡主拭了拭额头上的汗,还是缓缓地将手张开了,他再看了看手中的这个魔诅幻戒,叹了一口气,走到拿云身旁,道:“你非我爷爷说得有道理,幻戒放在我这里确实有点不合适,你修为特殊,又无堡无派,不容易让人产生怀疑,还是你收着吧!”说着,他将幻戒塞到拿云的手中,继续道:“不过,老夫希望你能顾全大局,继续将其它三堡的神戒全部收集到手,以促成四堡联盟,共同对付邪罗魔神。”
子非我拍拍万离的肩膀说道:“万离兄,这就对了,看来你还是适合做堡主,具有宽广的胸怀和伟大的胸襟!”
万离苦笑了一上,没再说什么。
拿云手握着万离递过来的魔诅幻戒,收也不是,放在手里也不是,他本想从罗曼曼那边得到一点点支持,但是看罗曼曼的脸色明显是要他还给万离堡主的意思。
子非我看着拿云的样子,朝着他吹胡子瞪眼道:“小子,赶紧收起来啊,现在先修界到处都是魔界之人的眼目,小心不要让他们知晓了,否则我们几个都惨了。”
拿云这才咬咬牙将幻戒重新放回怀中,但是,他刚放入怀里时,屁股上已经挨了罗曼曼狠狠的一掐,痛得他几乎要叫出声来。他见此时的气氛有点凝重,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还从萦尘那里知晓了先修界的一种风俗,听说天演会之后,胜出的修真者们都要回去家乡,权当升仙前的告别,天炼会一过就不能再离开先修界了,不知晓是真是假?”
万离道:“确实如此,先修界更早的仙规甚至规定天演会过后,那些胜出的修真者们就不能离开先修界了,后来仙规有所改变,这才有了现如今的仙俗和仙规。”
子非我大声问道:“不行,绝对不行!你小子是不是想偷偷地溜回去找那老相好的,即使曼曼答应了,非我老儿也不会答应的!”
“我??”拿云被子非我这么一说,脸急得都红了,“我只是想念静水大陆想念静水村里的父母而已。说实话,小云来先修界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得道升仙,只是为了救治自己的性命。现在小云的性命虽然还有潜在的危险,但是已经暂时无忧了,得道升仙这么大的事理应先回去跟父母说一声,否则双亲在静水大陆苦苦等待、望穿秋水,小云岂不是成了不孝之人?”
听拿云一说,子非我对罗曼曼道:“小曼,其实小云要不要回静水大陆的事,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刚才那话可是我替你问的,你拿主意吧。”
罗曼曼脸红了起来,道:“我哪有什么资格阻止他回去呢?他想回去就回去吧,谁也拦不了他。”
拿云本来就是任性冲动之人,他看不得这一老一少为了阻止他回去而说出这样阴阳怪气的话来,于是,他闷哼一声,转身就出了归灵居,让罗曼曼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子非我望着拿云的背影,叹道:“年少气盛,年少气盛,不可取啊!”没想到,他刚说完这句话,却看到罗曼曼眼眶已经有点红了,赌气地嘟着嘴不理他,而万离也没好气好看着他。
拿云出了归灵居之后,径自就往妖堡去了,他本来还有点犹豫要不要回静水大陆的,但是被子非我和罗曼曼一激,他倒还是非回去不可了,他决定先向蓝姨告别,蓝姨一定会支持他的。
进了蓝姨开辟的定海神榭,拿云一眼就看到她手捧着诗集又在发呆了。他很是莫名其妙,既然蓝姨这么喜欢看情诗,为何不早点找一个神仙伴侣共度逍遥日子,这样总比整日对诗伤春的好。
他将要回静水大陆之事跟蓝姨说了,蓝姨叹道:“回去一下也好,想当初我答应过拿大哥和娟儿姐,等治好了你的病,就将你送回静水大陆的。但到先修界以来,不是忙着修炼就是忙着参加天演会,医治你的高人又寻找不到,我倒真是不好意思再见到他们俩。”
拿云笑道:“蓝姨不必自责,自从修真以来,我这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完全好了,而且要不是蓝姨您将我带到先修界,我就是在静水大陆生活一辈子也不会有得道升仙的机会,况且还认识了曼曼,我想我爹娘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哪会责怪你?”
蓝姨笑道:“看来小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小云了。”
“我本来就不傻。”拿云笑着,接着问道:“蓝姨,你要不要回静水江看看,您当年不就是从那儿出来的吗?”
第六章 误入奔火(上)
当拿云问蓝姨要不要回去时,蓝姨沉吟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也想跟你一起回静水大陆看看,看看当年我生活了几百年的地方,看看我的师父鱼王还有拿大哥和娟儿姐,但是现在先修界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里面已经是波涛汹涌,四堡均已经在暗中做着准备,因而我已经受堡主西倪之托,要注意妖堡的风吹草动……”
“如果蓝姨实在走不开,那小云就先行回去,等蓝姨抽得开身再到静水大陆找我们。”拿云道。
蓝姨道:“这样也好,你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顺便向你爹娘问个好,假如有空的话,再去看一下我的师父鱼王,我不相信鱼王会归顺了邪罗魔神,你可到静水江问问看这事是否是事实?”
“嗯!”拿云点点头。
他与蓝姨道别后,直接回到了龙极幻境,准备明日就回静水大陆。他不想再到归灵居向罗曼曼他们道别了,或许是个性使然,拿云在决定任何事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耳根极软,实际上我行我素,而且做的时候总是很低调,比如回静水大陆他连一个告别都觉得没有必要,他只交待萦尘,假如罗曼曼或其它人来找他时就说他回静水大陆了。
次日,趁着天刚蒙蒙亮,拿云骑着那银河神驹出发了,在他的心中,虽然这神驹不能跟“出出”一样与他说话沟通,但是它毕竟是梦傲天的神兽,腾云驾雾,跋山涉水还是很在行的。他背着断水剑,怀中揣着两个先修界的镇堡神器,一个人悄悄地出发了。
人界的修真者要回人界与其它修真者不同,像仇图或罗曼曼这样的灵修者要回灵界的话就要从通灵堂走,将肉身寄存在通灵室,然后用元婴回到灵界。而拿云要回人界则是要从聚宝山旁的一条通天路走,当年蓝姨带着他到先修界就是走的这条路。这次回人界没有蓝姨以法宝相助,只有他一个人走,也不知晓要走多久,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够御剑飞行了,况且身边又有这头银河神驹,应当不用花费多少的时间。
不一会儿,他已经远远地看见了白气缭绕的聚宝山,他缓缓地御剑而下,停在了那块状如古拙书卷的“明涯岩”下。站在岩下,他不禁心有唏嘘,背上的这把断水剑和胯下的这只银河神驹就是天演会前在这座聚宝山上得到的,罗曼曼为了刺激他还和他一同上山寻宝,而如今自己已然凭着梦傲天的这把断水神兵成了天演会上的胜出者,并且幸运地得到了罗曼曼的爱情,真是恍然若梦。
拿云抬头再看了一眼那三个大字“明涯岩”,正想继续往前走去,忽然他竟觉得背上的纹身又有些灼痛起来。他感觉有点奇怪,这纹身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有这种反应?莫非??他在四周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清晨的山风吹在身上微微地觉得有些冷,松树的叶子在风的吹拂下动了一动,太阳已经出来了,淡淡的阳光照在明涯岩上。他兀自摇了摇头,笑自己疑神疑鬼,然后想驭起断水剑继续往前走。
“吼!”
拿云听到银河神驹叫了一声,他转过头一看,却见那神驹用嘴咬住了自己的衣角,不让自己继续往前走。他笑了笑,对着这看似威猛的神驹道:“神驹啊神驹,莫非你也是一只容易怀旧的神兽,想回那个洞穴中再看一看?”
神驹摇了摇头,嘴往自己的背上呶了呶,浑身的白毛又滚动了起来,原来它示意拿云骑到自己的背上。
拿云明白了神驹的意思,又笑道:“不用了,我现在体内的真气还支撑得住,等我御剑赶一段路,再有劳你来帮我吧!”可是,当他话一说完,那神驹又嘶吼一声,似乎不领拿云的情,显得极其愤怒。
“好,好,好!听你的,我上去,反正不都一样吗?”他无奈地翻身上去。可就在他屁股刚刚坐稳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腾空而起,一瞬间已经到了“明涯岩”巨大的岩背上。他睁开眼睛,从神驹的背上下来,本来想责怪这神驹一通的,可是他发现这岩石还真是宽敞,至少可容得百人促膝而坐,而且从这里袅瞰整个先修界,真是别有一番洞天福地的奇妙景象。美中不足的是,地上黑黑白白地布满了仙鹤等鸟类的排泄物,可见这岩背上肯定人迹罕至。
“神驹啊神驹,这上面的风光确实不错,也称得上心旷神怡,可你不知道我归心似箭,想早日回到静水大陆吗?”拿云很无奈。
“吼!”神驹不理会拿云的责怪,又叫了一声,用前蹄踢着那“明涯岩”三个大字旁的小松树,直到将那小松树刚刚吐出新绿的枝干弄得东倒西歪。
拿云朝神驹看了看,又想责怪神驹无缘无故践踏这小松树,可是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那松树所在的石缝中发散了出来,穿过这清晨灰白的雾气,很是夺目。他赶忙蹲下去,想瞧瞧这石缝中倒底有什么宝物。刚一蹲下去,他就觉得腰带中的两颗镇堡神戒有些异样,低头一看,一道白光一道黑光从腰带中发散出来,直直地投向那金黄的光芒,三股光芒汇合朝着天空直射而去,再看那石缝之中,一个小小的雕花木盒倾倒在松树的根须旁,盒中,一颗金黄色的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由于神驹又踢又蹭的,已经有些许的泥土掉在他盒子之中。
拿云转头朝神驹问道:“神驹啊,神驹,原来你带我来岩背上就是为了让我看这戒指的,这东西究竟是何种宝物呢?”话音刚落,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