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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宇轩临行,做姐姐的自然要送,龙君魄更是打点好了一切带着姐弟二人去机场。一路上,姐弟俩说着体己话,龙君魄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等到了机场,送别的时候,龙君魄只轻声对着慕宇轩说了一句话——
慕宇轩,歌儿永远都是你的姐姐!
龙君魄说得淡然,可姐姐二字却是深深敲在了慕宇轩的心头。
是,龙君魄不需要多说,歌儿就是你慕宇轩的姐姐,也只能是姐姐。提醒也罢,威胁也好,对于那不该有的苗头就该趁早给扼杀了,省得以后麻烦。龙君魄自然是不畏麻烦,他怕的只是慕雅歌会困扰。
慕宇轩心下一突,龙君魄的眼神虽是带笑,却感觉和小时候姐姐从树上摔落后亲戚集聚时对自己投来的笑眼一样。那时不知道何为突,现在却是知道了含义,这个男人和姐姐一样,让人打心底里敬畏。
有了这层认知,慕宇轩点头嗯了一声。龙君魄又笑了,摸了摸慕宇轩的头。
很好,这孩子懂了!
回校的路上,慕雅歌见龙君魄心情很好,问:“和小轩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龙君魄将人往怀里一搂,眉梢轻挑:“你弟弟长大了。”
弟弟么,确实长大了,可这事值得这么高兴?
“佘煜宸,嗯?”
“嗯,佘煜宸。”
“那就会会!”
“随你!”
圣风学院大礼堂,慕雅歌身着宫廷装,一派大家风范。台中的佘煜宸和风行云带着面具着绅士装,各站一角,等着配戏。
还是那场家宴戏,这回是风行云先来。合着音乐,二人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气氛和谐,当真让看客感觉就像来到了中世纪的欧洲。
齐红羽点头,看不出,换了服装后的参演效果会这么好,这个风行云还有些潜力。到底是有些身份的人,那气质常人真是比不来的。
“好,不错。”齐红羽笑着拍了拍风行云的肩,这人不读艺人班还当真有些可惜了,回头看了眼准备好了的佘煜宸,“换你了。”
佘煜宸含笑点头,走向了慕雅歌,只手一请。
慕雅歌指尖搭上佘煜宸的手,抬眸:“倒是挺有模似样的。”
“小雅这是在夸我吗?”佘煜宸嘴角微勾,手掌一紧想要再来个吻手礼。
“也就看着还像个人。”就不知这皮囊之下会是何模样呢?慕雅歌手一抬,兀自转了个圈,搭上佘煜宸的肩膀,“说吧,你的目的。”
“如果我说喜欢你呢?”腰间的手往怀里一带,二人近乎贴面,处子的幽香让佘煜宸不由闭眼轻嗅,太完美了。
喜欢?那闭眼陶醉的神情让慕雅歌险些作呕,搁在肩头的手轻轻一推,便和人拉开了距离:“你还是先将人给做好了吧。”
“你可以教我。”佘煜宸踏着舞步,带着慕雅歌转了几圈,回手一收,“我学。”
“那你可以先学习如何别那么不知廉耻!”对于逼近自己的俊颜,慕雅歌笑得很危险,看在佘煜宸眼里却成了致命的妖娆。
佘煜宸搂着娇躯一弯身,趁机说了句台词:“神明,请容我把殊恩受领。”
还来?慕雅歌眼神微闪,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这不要脸的显然没长记性。红光一闪,一只火红的小猫不知从哪钻了出来,飞身跃起就要抓上佘煜宸的脸。
佘煜宸起身一避,怀里却是一空,温香软玉顿失。再一抬眼,人影已旋身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神明,请容我把殊恩受领。”同样带着面具的男人说出了这句台词,附身便是一吻,再瞧那怀里的女人笑颜如花,受了。而那只火红的小猫已然立在了慕雅歌的肩头,“这一吻涤清了我的罪孽。”
深情对望,那种一见钟情的氛围立现,有种相见恨晚又仿佛前世相约、今生终于找寻到了彼此的感觉。男人唇角一勾,腰间的手轻巧使力往怀里一带,本是后仰的人马上贴了上来。
“你的罪却沾上我的唇间。”
“啊,我的唇间有罪?感谢你精心的指引!让我收回吧。”
“你可以亲一下《圣经》。”慕雅歌抬眸,“魄哥哥,来得真及时,我差点又要甩他几巴掌了。”
“脏!”龙君魄眼底闪着轻笑,将人又带着在舞台上转了几圈,最后行了个吻手礼。
掌声四起,二人停步,龙君魄适时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笑等老师的评判。
“龙少罗密欧,龙少罗密欧!”王语菲率先高呼,冲着佘煜宸昂了昂头。臭不要脸的,敢和龙少抢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王语菲这么一喊,众人不由跟着喊了开来。齐红羽看着默契的二人显然很满意,点头笑着宣布罗密欧的角色非龙君魄莫属,紧接着又是阵阵欢呼。
欢呼声中,佘煜宸冷眼瞧去。龙君魄?这个男人嘛,肉体凡胎,可那股黑气是怎么回事?自己竟然看不出所以然来,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先是一个慕雅歌,现在又多了个自己看不明白的男人,这两个人类还真特别!
既然慕雅歌是自己看上的,那你这个男人就多余了,多余的东西自然是要消失。也好,这男人该是个极品,想必会大补,这么一想,舌头不由就舔了下嘴唇。
龙君魄淡淡扫去一眼,恰巧看到佘煜宸舔唇的模样,可真够邪恶的,不光邪恶还恶心。尤其是那眼神,看着让人没来由就觉得不舒服。
“歌儿,圣诞晚会后哥哥又要去英国了。”再懒看佘煜宸一眼,低头对着慕雅歌耳语,“哥哥不在的时候,离那男人远点,他——很危险。别让自己受伤,小金子这回就留在你身边。”
“好。”
主人、主人,我也要留下来,我要帮您保护女主人!小火连忙表忠心。
你还早了点,好好学本事,以后自然有你威风的时候。
那、那好吧。女主人,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哦,小火会想你的。
小金子,你儿子以后长大了不得了啊,瞧这嘴甜的。话说这还没离别呢,我瞧他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天生就是个演戏的胚子啊。
主人,火儿有些跳脱,您别见怪,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小金子万分无语,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这性子大抵是袭承了他母亲。想起自己的妻子,心下又是一阵唏嘘,我的王后,你在妖界怎样了呢?
嗯?小金子,你的王后还在?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主人,此事一言难尽,以后和您详细说。
角色一定,有人欢喜有人忧。风行云自然是忧的那个,忧之余又心服口服,人家确实比他演得好。不,不能说演,那就是真情流露。
圣诞演出很顺利,一出《罗密欧和朱丽叶》让全场的观众随着剧情的发展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礼堂内饮泣声一片。谢幕之时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潇湘首发——
冬日的夜空,寒风萧萧,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街道上人影稀疏,也都是目不斜视、脚步匆匆晚归的人,只盼着早点回家,躲进温暖的被窝一觉到天亮。流浪汉们也都裹紧了衣物躲在天桥下的纸板堆里御寒,这时候很少有人外出,即使外出也都是些惯于夜生活的年轻男女,去的也都是灯红酒绿之地。
就在这样阴冷的寒冬里,两道身影在大街小巷中疾驰。若是有人看见,也只依稀从身段上知道是一男一女。女的在前,男的紧跟在后。一个在前游刃有余速度飞快,一个不甘示弱脚步不停,不想落后半步。待到一座警卫森严的大宅前,男人还是险险呼了口气,后背已湿。
“丫头,你这脚力我自叹不如,看来操练得还不够啊。”江应狂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看着隐在树后观察的慕雅歌脸不红、气不喘,心下一阵无力,真是个小怪物。
“呵呵,干爹,你这身手已经很不错了。”慕雅歌扬唇一笑,能跟上自己实属不易,虽然自己没用全力,可对于没有修行过的人,有这样的速度当让人刮目相看。
“丫头,小心点,这里不比别处,警卫森严。”
“呵呵,干爹,无妨。今儿让你瞧瞧我的本事,一会儿你只管大胆跟在我身后。”为了节省时间和不必要的麻烦,动些手脚也未为不可,“走,咱就去会会你的老朋友。”
慕雅歌说完,人影就闪了出去。十指结印虚空一挥,看了眼墙头,轻巧就跃了上去,看得江应狂目瞪口呆,吞了吞口水,这是轻功?人比人气死人啊!当然也没多想,看了眼一旁的大树,借力踏上树身、墙壁,来回几下成功上了墙头。
“干爹,好身手。”慕雅歌伸手比了个赞,想来江应狂在道上的名号也绝非作假,没点真本事能活到今天?
江应狂却是一叹,好伸手?丫头你这是笑话干爹么?
“走。”落地无声,悄然就蹿上前去。
江应狂刚想出声提醒一旁有守夜的人,可擦眼一看,敢情那伙人都瞎了?竟然对眼前的大活人视若无睹!这便是丫头的本事吗?心下大骇,忙跟了上去。
一路畅通无阻,仿若进入无人之地般自在。
“嗯,不错。到底是鼎鼎大名的暗堂,这安保系统果真严密。”慕雅歌很有闲心地评头论足,听得江应狂嘴角抽搐不已。
严密?严密你能像逛公园似地悠闲参观?这话,这话怎么听都该是反语吧!某人听见,那从不变色的脸怕也是要羞愧得滴出血来。
主卧房内,除了透过未拉窗帘而照射进的一丝月光,这个房间昏暗无比,却是暖气逼人,比起屋外的严寒,此处真是暖得让人想伸个懒腰睡大觉。
丝绒大床内睡着一个男人,盖着薄被,却是遮不了那外露的春光。慕雅歌眼力好,这男人显然是光裸了身子睡觉,那白皙的皮肤还真不像是个混黑的。
慕雅歌隐在暗处,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坐在了沙发上,示意江应狂也坐下来休息。等,她倒要看看这暗堂的堂主究竟能耐如何,可别让她失望了才是。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皱了皱眉头,似是觉出什么不妥,猛然睁眼,下意识挥手。
“呵呵,还不赖。”慕雅歌瞧了眼被自己夹在手指间的纸牌,这便是他的武器么?低头看了眼手腕的表,十秒。论时长,十秒很短,可要杀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只是在自己动了些手脚的情况下,这男人这么快发觉异常完全靠的是天生的敏锐,所以说确实不赖。
床上的男人有一瞬的愣神,女人?竟然躲了自己的攻击!这还真挺让人惊讶的。却没有立刻弹跳而起,反而懒懒靠坐在床头,抬手点了支烟,也不开灯。火红的烟头在暗夜里显得尤为亮眼,烟圈一吐:“这回来的倒有些水平。”
这回?慕雅歌回头看了眼江应狂,二人同样的神色,难道还有人闯暗堂?而且还不止一次!莫非……如果是这样,就更好办了。
“报个名号吧,我不杀无名之辈。”
“楚堂主倒是自信满满,不过我还真是个无名之辈,这可怎么办呢?”
“女人,你若是来杀我,怕我也没这闲心和你聊天。”他暗堂什么时候这么无用了?大活人进来了到现在都无人知晓,“我问的是你身边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你的?或许我就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喜欢看到人们在我脚底求饶呢?”话语一落,手中的纸牌应声飞了出去,削掉男人指尖的烟头,划过脸庞,溢出一道血丝,“现在还觉得我不是来杀你的?”
“那也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吧!”男人心下一惊,面上却是神色自若,好快的手法,自己当真是毫无招架之力,忽然一笑,“呵呵,风展枭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干爹!”慕雅歌回头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