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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冰烧烤’,也叫‘分子烧烤’。怎么样,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吧?因为它不是用热力烤熟食物的,它是让分子振荡,而后相互摩擦发出热量,这种震荡将食物的每一个蛋白质分子与香料分子缠绕在一起,进而达到‘冰熟’的程度,它绝对没有明火,符合塔林森林管理局的要求。”
瓦莎狼吞虎咽的吃完这串烤肉,禁不住的又问:“钢瓶里,那沸腾的东西是什么?”
王成自来熟的招呼对方在钢瓶边坐下,随手抓起一把烤肉钎子,漫不经心地将钎子扔进钢瓶里,钢瓶立刻沸腾起来,钎子上的肉吱响着,空气中香气更加浓烈起来。
“沸腾的是糖液!这是一个夹层钢瓶,底部是液氮罐,上部是盛糖液的锅。液氮喷到糖液锅底,立刻引发糖液的分子振荡,进而让锅里的烤肉也产生分子振荡,烤肉的钎子上,串的是我昨天买来的日本神户牛肉,以及波罗的海鲟鱼,用酱料酱了一晚上,现在吃正是味道最足的时候。”
瓦莎品尝了一串烤鲟鱼,她连说话的时间都是忙中偷闲的,含着食物含糊说:“真美味啊,真是奢侈的烧烤。”
随即,瓦莎又拿起一串烤肉,去感受那种味蕾上的震荡——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烧烤方式,除了钢瓶需要特制外,所需要的蔗糖也必须是高纯度的。而一罐子液氮也比一吨煤还贵。至于神户牛肉嘛,价格堪比黄金,每200克100多美元……这样制作出来的烧烤食品,既是绝顶的美味,也是绝顶的昂贵——当然,它绝对不可能引发火灾,甚至具备灭火功能。
瓦莎禁不住诱惑,连吃十几串,等到舌尖味蕾习惯了这种震荡,她才歇了口气……当然,这时候她的心里更歉疚了:一直误会他,没想到初次搭讪就把对方折腾许久烤好的食品一扫而光,实在是……
王成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他熟络的仿佛自己才是瓦莎的男友。他拎过一直魔方凳,并递过了一只酒杯,顺手给对方添了酒,接下来才淡然地问——仿佛在问瓦莎家后院的大白菜:“你还约了谁?他为什么失约?”
“还”,这个词有意思,它给瓦莎一种自己人的感觉,更让瓦莎对王成之外的东西,有了一种淡淡的排斥感。
男友为什么失约,瓦莎不知道——其实王成知道。
因为是毒药开车撞倒了瓦莎的男友,所以对方才不能赴约。
当然,瓦莎男友只是轻微伤,而瓦莎之所以给男友打不通电话,是因为王成身上带着手机信号干扰器——其实这时候,瓦莎的男友也在焦急给她打电话,准备告诉瓦莎自己的伤势……然而信号显示,瓦莎的手机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说起自己的男友一点音信都没有,瓦莎也有点恼怒,然而她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跟陌生人谈论,所以她的目光转向树下,转向两人身后那硕大软木塞:“好奇怪呀,这么大的软木塞,它要塞住的酒瓶该有多大?”
瓦莎端着酒杯,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碰那软木塞……软木塞稍稍有点变形。瓦莎惊愕的捂住嘴,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软木塞,同时不断捏捏碰碰,稍后,瓦莎兴奋地尖叫了起来:“哎哟,它居然是个帐篷,是个露营帐篷,它,伪装得,简直太像了。”
“太可爱了”,瓦莎惊叹说:“居然有这么好玩的帐篷,摸起来手感也像软木塞!”
王成举起酒杯,跟瓦莎稍稍碰了一下:“没错,它的名字就叫软木塞,是获得国际设计大奖产品,很可爱吧?这种图案像极了软木塞。它采用的材料能最好地防止太阳暴晒,据说,即使把它搭建在沙漠中,人在帐篷里也不会觉得闷热……我喜欢它的可爱,出去露营总带着它。”
如果说要留给瓦莎一个深刻影响的话,王成含而不露的做到了。
瓦莎浅浅的尝了一口酒,惊叹说:“‘极冰烧烤’,软木塞帐篷……你还有什么让我惊叹的?我猜你是一个个性特别,特别特立独行的人,你所喜欢的都是别人想不到的,我猜你是个设计师吧。”
王成笑着说:“设计师可是一点不特殊、不个性——我其实是个特殊的、个性的独行杀手。”
这个笑话逗得瓦莎咯笑起来,她笑着问:“那你杀了多少人?”
王成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哦,有一个吧,嗯,算是有一个!不过,本周我还没来得及下手。”
瓦莎咯的笑着,笑得花枝乱颤风中凌乱,这时候阿黛尔的歌声还在反复唱,正唱到:“Baby,I have no story to be told宝贝我没有故事可讲;
But Ive heard one on you and Im gonna make your head burn可我知道你的思绪缠绕着你;
Think of me in the depths of your despair让你在绝望深处想着我;
Making a home down there as mine sure wont be shared你在深渊里筑巢,但我不会为你分担烦恼……”
瓦莎笑的直抹眼泪,她愉快地发出邀请:“我的小屋里还有酱好的肉、串好钎子的食物,你这种‘极冰烧烤’如果用来烤蔬菜,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美味,想试试吗?”
王成笑着摇头:“那肯定是块冰坨子,这种‘极冰烧烤’只能让蛋白质发生分子振荡,蔬菜里水分大,缺少蛋白质,放进锅里会会立刻冻成一个冰块……”
嘴里这样说着,王成却在动手收拾东西,显然,他接受了瓦莎的要请。
王成选的烧烤点离瓦莎的林中别墅并不远——要不然香味怎能飘到瓦莎的鼻子里?要不然王成怎能屏蔽瓦莎的手机信号?
这个烧烤点在溪流边,转过两三颗茂密的大树、一小丛灌木,就到了瓦莎林中别墅的后墙。推开布满苔藓的栅栏门,王成将钢瓶放到瓦莎小院中,而后回去关好帐篷门、锁好旅行车……再然后,烧烤转到了瓦莎家院中进行,在此期间,瓦莎的男友一直没有消息。
王成的言谈幽默,除了烤肉的手艺很出色以外,他自带的酒也很好,瓦莎喝到半醺,才注意到自己喝的,居然是著名的玛歌酒庄1995年份香槟。
玛歌酒庄香槟是混合赤霞珠与梅洛葡萄酿成的美酒,带有紫罗兰的花香、赤霞珠的柔顺,以及梅洛的强劲回味,因此被称为“丝绒拳套里的铁拳(Lron fist under velvet glove)”,这意思是说这种酒表面上很柔和,实质上很强硬——用更通俗的话说就是:这种酒的后劲很大,很容易醉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征服大戏
玛歌酒庄在世界五大酒庄中排名第三,比着名的拉菲庄园排名还高两名,当然,这种酒也比拉菲更昂贵。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醺然中,瓦莎一低头,看见王成脚下蹬的是一双纤维便鞋,这双鞋看起来虽不起眼,但似乎很精致、很耐看,侧面贴了金色商标“Stubbs Wootton”——瓦莎脑中立刻闪过昨晚看到的广告:采用西班牙用全天然拉菲亚纤维手工编织而成,为初夏带来一缕清凉,它几乎能完美搭配每一款夏装……
这鞋子售价高达400美元……
瓦莎脑海里正琢磨着这念头,感觉鞋的主人渐渐凑近自己,瓦莎努力瞪大迷蒙的双眼,感觉到对面的脸庞逐渐凑近,呼出的热气扑到脸上,脸庞微微有点发烫。紧接着,对方的嘴唇轻轻凑过来,舌头微微地一舔,唇边一粒酒渍被轻轻舔去……刹那间,当对方的舌尖凑过来的时候,瓦莎感觉到一股电流击中了自己,她感觉头晕目眩,无法呼吸。
原来接吻还能如此美妙。
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瓦莎喃喃的嘟囔:“我男友马上要来的。”
这句话不是拒绝,不是推辞,是一种提醒。
王成轻轻笑了,他凑在瓦莎耳边,轻噬着耳珠低声说:“那个软木塞帐篷很有趣,想不想过去试试?”
瓦莎下意识的点点头……
王成牵着梦游般的瓦莎,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穿过篱笆墙,原路走到大树下、钻进“软木塞”露营帐篷,一路上那种紧张感让瓦莎心慌意乱,却又不知道是否该拒绝。等两人在帐篷里坐下,王成用了个湿吻将瓦莎吻得透不过起来,紧接着,他的嘴唇转向了瓦莎的脖子、耳垂……瓦莎微微翘起蠕动的红唇,像能把人的魂勾去似的,呐呐低语:“我男友要来的。”
王成没有回答,他像对待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地解开瓦莎的领口——今天这顿菜,如今才是最美妙的部分。瓦莎经过了精心打扮,她穿着黑色蕾丝边胸罩,却只能罩住那对胸器的一半领域,白嫩如霜的肌肤上,金色的汗毛熠熠闪亮,她的金发上挂着露珠的嫩草……王成轻噬上去,瓦莎喃喃说:“我男友要来了。”
阿黛尔的歌声依旧在响:“The scars of your love,remind me of us你的爱所留给我的伤痛,提醒了我;
They keep me thinking that we almost had it all让我觉得只差一步之遥,我们将会拥有一切;
The scars of your love,they leave me breathless你的爱所留给我的伤痛,已让我无法呼吸;
I cant help feeling我甚至已失去知觉……”
胸衣的尖端被兜得很紧,王成感觉嘴唇的触感很柔嫩、很鲜美,他鼻中飘荡着淡淡香氛,这味道很好闻,很醉人,他禁不住问:“什么香水?”
瓦莎感觉到王成的手指在她身上带起一阵阵激流,她迷迷糊糊地回答:“小马车(Caleche)……我男友……”
瓦莎感觉到胸前一凉,紧接着,那双魔手带起的激流转移到她的蓓蕾上,那胸前的深深地“事业线”,在王成双手旋转式的按揉下,一会儿深,一会儿浅……瓦莎心脏狂跳起来,她禁不住高声喊:“小马车,是小马车!”
王成低声在她耳边复述:“小马车嘛,它来了。”
天地动山陵涸。
一小时后,王成牵着瓦莎的手钻出帐篷,瓦莎一脸饕足的满意,王成脸上是心满意足——瓦莎的衣襟上多了一枚胸针。
世界已经毁灭,上帝刚刚把它重建——瓦莎的男友还没有出现。
两人重新回到森林小屋的庭院里,王成整理一下炭火,准备填饱自己劳累过度的胃囊——这时,一辆皮卡车凶猛的冲进了森林里,瓦莎法院的同事,那位金红色头发的女郎在车里冲瓦莎大喊:“瓦莎,列侬出了车祸,我们到处找你,你的手机总打不通。”
王成伸手探入怀中,悄悄的关闭了手机信号干扰器。
自己的男友出了车祸进了医院,自己却在这里跟别的男人私通,瓦莎心中顿时生起一种浓浓的歉疚感,她抓起电话,拨通了男友的手机,但她数度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狂乱中她什么话也不说,独自跳上金红色女郎开来的车,一边流着泪打电话,一边驾车狂奔而去。
于是,森林里只剩下王成与这位后来的女郎,后者疑惑的看了看小院的残羹冷炙,心里嘀咕着瓦莎与这位才见过几面的游客是什么关系,那一头,王成轻松的耸耸肩,不见外的招呼对方:“饿了吧,一起吃点?”
这种自来熟的口气让女郎无法拒绝,何况她真是饿了。她不由自主的接过烤肉,只听王成询问:“你说的哪位……哦,叫列侬是吧?他伤势重吗?”
女郎摇摇头:“不算太重,先生,只是轻微伤,他跟一位芬兰游客撞了车,车已经报废,因为牵扯到两个国家的车辆保险赔偿,所以麻烦一点……”
于是,征服的戏码再度上演……
当天晚上,王成赶回安全屋的时候,魔术师一行人已经到了,魔术师看着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