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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岚呆呆的看着云邪,却不回答,悲凉的看了云邪一眼,人已转过身往之前星昴消失的方向而去。嘴里低喃着,“为什么,我最信任的人,到最后一个个的都在欺骗我呢,究竟是为什么?”
她不明白,也难以明白。为何自己用尽真心去相信去对待的人,竟然都在欺骗自己。那些所谓的温暖和照顾,难道真的只是一场虚假的表演么?
一步步,是绝望哀伤的悲痛,一滴滴泪,是无言的自悲。虚空之上,沧岚便是这样毫无意志的往前而去,心中不想去找星昴,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受自己控制。
云邪无奈,一向淡然如他,在此刻也是没了主意,毕竟对沧岚,他从来都不忍心伤害,也从不愿看她伤心。若是不能寻得原谅,那至少也该陪伴着她,又想天机阁外天界的人已经赶来,若是星昴与风少月等人正面相对,只怕又是免不了一场风波。
思及此,云邪只好先进去寻找星昴,又见沧岚径直往光道尽头而去,便也随着一起上前。
但就在二人还没走几步远,前方虚空赫然一道红影飞速而来,就如同一团天外来火,耀眼夺目,径直阻挡了云邪二人的去路。
红影落地,身影即现。一袭红衣翩然冷艳,就这样淡漠坦然的立在二人身前。星昴眉眼冷峻,眸光寒凉。
云邪瞧着星昴这般模样,心,莫名袭来一阵失落,眼前这个一千多年的好友,纵然往日性情冷淡,但也不及今日这般无情陌生。那眉目间的疏离与冷绝,放佛他们从来都不曾认识。
这是刻意为之?还是真的已经彻底了断了情义?
星昴背负双手立于光道之上,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遍,虽能料到沧岚心中有怨,却没想到她的目光竟是悲切更多。
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昔日离恨天的好友,同生共死的相伴,如今,却为各自的使命和责任而走向各自的道路。
时间,似要停止,但若真能这样默默看着,不去管外面的风风雨雨,只是这样将一切放下,即便短暂,他们三人也欣然接受。就像曾经的曾经,白衣蹁跹,红衣妖娆,昏暗的离恨天,也曾那样美好。
僵持许久,终究需要一个人开口,沧岚与星昴二人都没有想要说话,一个是不愿开口,一个是无法开口。
心中思量几回,想起外面尚有天界的人赶来,云邪也不想再耽误星昴,“先离开这里,天界的人随后就到了。”
星昴不语,只是淡淡的睨了沧岚一眼。不知何时,沧岚已经不再看自己。兴许这就是最后一眼了,既然眼里已经没有了彼此的存在,那再多的留念也是多余。
未曾回答,星昴只是与云邪对视一眼。不需过多言语来讲诉,只需一眼,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沉默须臾,星昴提步从沧岚身旁走过。
熟悉的气息,随着轻柔的风,逐渐远去。心中明明早已有了位置,却在还没来得及停留时就已经离开,擦身而过的瞬间,三千青丝的纠缠,都随着前行的脚步分离。
若此生注定只是擦肩,又为何还要叙写一段铭心的相遇,若此生注定无缘,又为何还要烙下一个刻骨的名字。是天意弄人,还是人情经不住天命摧残。
沧岚强忍心中之痛,努力在星昴走过身边时还能高傲的站着,即便泪水已如泉涌,她仍旧选择让自己看起来只有恨,并且是恨到不可原谅,恨到连多看一眼都是错误。
来到云邪身旁,星昴停下了脚步。彼此相视,二人已没有过多言语,兴许有些事彼此都早已料到,也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还能一脸轻松的坦然相对。可谁知,云邪忽然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俊雅的容颜显得更为高贵,他看了星昴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已经选择,那就不要后悔。”云邪善意提醒,略一沉思,又道:“除了风少月等人已经进入天机阁,幻境之城外亦有大阿山的伏兵,你若想安然离开幻境之城,可要小心了。”。
星昴的神情很是平静,静的如同一汪清水,他淡淡的看了云邪一眼,眸光微转,似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开口。
云邪似了然,冲着星昴一笑,点头。
朋友,从来不需要太多解释,只需一个眼神便能体会。
得到云邪的承诺,星昴如释重负,微微回头看了沧岚一眼,眸中依旧有含有难掩的不舍,但若有云邪在她身边,至少也能护她周全。
最后,星昴毫不犹豫的飞身往天机阁外而去。
直到确定星昴已经远去不可能回来,沧岚这才回过身看向云邪,只闻云邪道:“为何不开口问他?”
垂眸,闭眼,沧岚苦笑,答不对题的说道,“我们回离恨天吧。”
☆、第238章 重逢,挑衅,逼命
回离恨天,星昴就再与她无关。
星昴曾问,若他成魔她会怎么做,她给了两个答案,要么不顾一切的将他重新带回仙道,要么随着他一起沉沦。可那是在她并不知星昴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前,而今得知星昴为了自己的大业不顾一切的欺瞒利用,沧岚已不知该去如何面对。
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唯一能做的,只有回到离恨天那个地方,断绝三界的任何联系,不再听闻有关星昴的任何消息。她相信一切的伤痕都能修复,七百年前对澜歌如此,七百年后对星昴亦如此。
云邪抬手将沧岚鬓角被风拂乱的碎发捋顺,对沧岚答应回离恨天的原因他也了然于心,凝视着眼前之人,他依旧是那一脸淡雅的笑,“回去也好,水月宫也好些日子没人打理了,你炼丹炉的神火兴许也熄了,而玉穹南玄二人,想来也是在等着你的。”
给她找了几个理由,却独独没有星昴。云邪拉着沧岚的手,一步步往回走,嘴里轻声说着,“离恨无期,最是光阴难度啊。”
离恨天的光阴,难度。
沧岚茫然的随着云邪前行,心,沉寂的如同死去一般。如果这就是结局,那她愿意接受,星昴的所为她不原谅也不再怨恨,就这样相隔两个世界,从此他的消息,与自己再无关联。
回离恨天,是最后的决定。
至于天元盘,既然天尊已于星昴私下定了协议,那天尊的使命,也不再需要完成了。
此刻,天机阁外,星昴刚刚迈出石门,就见那通天阶下面一个人刚好从虚空中现身。正是澜歌穿破黑暗阵法进入这虚空之境。
澜歌从无尘剑上飞身而下,右手凌空翻转,无尘瞬间化作一道白芒消失在澜歌面前的虚空之上,紧随着现身的白老风少月等人也是相继如此。
此刻的通天阶已经没了之前的迷阵,所以能清晰的看见通天阶之上的境况,而在通天阶的尽头,那一身红衣飘扬的人,正傲然而立,如同一个王者,睥睨着这几个忽然来客。
澜歌见是星昴,倒是微微有些惊讶。加上此前在灵宫禁地本来就已经猜测星昴的身份,这会儿见了星昴,他倒是想要证实看这两个人是否真的一直就是一个人。
两道身影,一道白如皓雪,一个赤红如火。一个在台阶直上俯览着自己的敌人,一个在台阶下猜疑着眼前之人的身份。
叶倾舞等人都是愣的不敢大声说话,因为澜歌此刻浑身散发的冷然之气,让叶倾舞觉得那个站在高处的人似乎并不是星昴宫主。而风少月与白老则是静观其变,看着那人与澜歌对视。
天际的风,卷着阴云,衣角翻飞不止,遥遥相视,一股战火正在逐渐形成。
安静的虚空之境,谁都没有开口,只余耳边的风在呼呼作响。台阶上的人,忽然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台阶下走去。曳地长衫在石阶上划过一道又一道优美而又带杀的弧度,孤傲冷漠的神情更让人不敢直视。
星昴往下,澜歌也不甘示弱。俊眉冷敛,亦是一步步往台阶上而去,数丈宽的台阶,只有两个人正向着对方而去,四下云雾飘渺难见真容,谁都不知台阶下是何模样。
“你……究竟是什么人?”声音是由内力传出,在场的人都能清晰听见。澜歌一步步迈上台阶,但心中疑惑也同时需要解答。
星昴只是一步步的往下,语气冷淡,同样清晰,“一个,你一直都在寻找的人。”
“我一直寻找的人?”澜歌冷笑道:“依你之言,你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呢了?魔界少尊,千夜?”
星昴倒是难得讶异,“你竟然能猜到?我是该说你醒悟的太晚,还是说你计划太早?”
“对于魔界之人,不好好计划,又如何能然你臣服?”
“可你就如此确定真能将我擒住?”
“那你来试试。”
怎知星昴竟是冷笑,睨着澜歌,他摇头叹道:“天界的澜歌仙尊,口舌之争似乎不是你的长处。”
“与你,也不许多费口舌。”
言罢,澜歌人已飞身而起,径直落在星昴身后的台阶上,这一回,换他俯视星昴。然而星昴并未回头,只是停下脚步背对着澜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这个人,最大的错误就是害死了叶凌飞。
澜歌冷眼看着星昴,绯红长衫随风而舞的背影,却带着致命的杀意,“天元盘在哪里?”
“你可自己去问天机老人。”星昴淡淡悠悠的说着,但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继续漫不经心的开口,“但方才天机老人说,同样的问题,他不会回答第二遍,所以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知道天元盘的下落,除非我亲口告诉你。”
澜歌轻哼,“可惜今日的你,已经没机会再离开天机阁。”
言罢,手中无尘已赫然显现,闪烁着耀眼光华的无尘剑,如他的主人一般风采绰约。
八卦平台上的几个人都凝住呼吸注视着通天阶上的二人,彼此间的敌意和肃杀之气已经蔓延四周,只等两者相会,狭路相逢,谁胜?
剑,直往星昴后背刺去,但星昴又岂会任人宰割?不回头,亦不张望。就在无尘差点就接近身体的时刻,星昴忽然腾空而起,无尘只是划破了一个小小衣角。
澜歌仰首看着半空中的那个人,略一皱眉,亦飞向半空,而星昴也在同时唤出冥痕剑,红芒映苍穹,剑气荡云霄,无尘一剑扫来,冥痕横胸一档,顿时只见光华四耀,风云急转。
双剑相撞,震彻四方,就连天机阁也为之颤抖。而两个人也被彼此这蕴含无穷力量的一剑震退,澜歌倒飞回了台阶最上层,而星昴则被逼回了台阶之上。
白老等人更是不容迟疑,风少月一声令下,众人齐齐攻上,数道剑光往星昴方向飞去,还有几个人飞向半空,在半空布置着阵法准备将星昴困在其中。
叶倾舞确定星昴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一旦弄清了事情原委,她就没理由犹豫,那个害死自己父亲,让母亲病逝的千夜,她不能原谅。
面对众人的发难,星昴倒是没有丝毫的担忧或者畏惧,剑来,挡剑,也断人性命。虽然白老与风少月二人左右夹攻,但此刻的星昴对付起来,还显得游刃有余。
澜歌被震退至天机阁前,狂风之下,一身白衣疯狂乱舞,他冷眼凝视着下面的战斗,手中无尘紧握,眨眼间人再次出现在了战场中。
落地时,一道强烈真气将众人震退,唯有白老方能稳在原地。风少月伏城主只是稍微后退了几步,至于其他人包括叶倾舞都被迫撤回到了平台上。
混乱的战局因为澜歌忽然出现而安静,白老沉思着澜歌此举之意,风少月却极为不耐的冷哼道:“澜歌仙尊,你这是何意?”
“今日之战,只有我与他。”澜歌剑指星昴。
风少月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