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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此遥远。
心中轻叹,南宫宸轩只能再次提醒自己不管如何艰辛,也一定要飞升成仙见到小颜。眼见身前这小姑娘还在看着自己,他便道:“叶姑娘有何吩咐,宸轩必当尽力。”
杏眼眨巴,晶亮的眸子因为她的小心思而更有光彩,叶倾舞想了想,这才道:“方才我和岚姐姐争了几句,你说,我该如何才能和岚姐姐和解,又不会让自己显得卑微。”
南宫宸轩讶异,他道:“沧岚宫主回玄月谷了么?”
叶倾舞睨了南宫宸轩一眼,随后侧过身淡淡道:“岚姐姐回来关你什么事,你听话应该听重点好吧。”
南宫宸轩再次无语。
“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与岚姐姐和解,我相信你的道心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不难。”确定叶倾舞所言不虚,南宫宸轩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依了叶倾舞选择重点,,“叶姑娘和沧岚宫主感情一向很好,不知是何事会让你们二人起了争执的?”
叶倾舞沉默了片刻,她不知对于千夜的事讲还是不讲。但想南宫宸轩既然是玄月谷的人,那将来在对抗魔界时定然也会出力,对于千夜也是迟早都会认识,故才不再隐瞒,将这次在幻境之城经历的事告诉了南宫宸轩。南宫宸轩听罢,却是出乎意料安静。
叶倾舞不解,遂问:“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惊讶么?离恨天的宫主是魔界尊主,这可是惊动三界的大事件,你这谷中修仙者竟然会表现的如此淡定。这很不符合常理吧?”
南宫宸轩笑笑,笑的颇有几分释然,尤其是得知天界全部都在针对千夜时,他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快感,那个人终于有报应了。
“就像叶姑娘说的,听话要听重点,离恨天星昴宫主会是魔界千夜少尊这件事确实惊动三界,也的确让人惊讶,但宸轩只知姑娘将此事告诉我是为了解决姑娘现在和沧岚宫主的问题,而非千夜与星昴的问题。”
叶倾舞点点头,“是啊,所以呢?”
“所以依在下对沧岚宫主的了解,她对叶姑娘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生气这一说,只是姑娘自己多虑了。”南宫宸轩顿了顿,又道:“其实姑娘此刻应该做的是将药再重新熬一晚,再为沧岚宫主送过去,我相信沧岚宫主会明白的。”
叶倾舞回头盯着南宫宸轩,“真的?”
南宫宸轩道:“真的!”
叶倾舞收回目光,皱眉想了片刻,觉得南宫宸轩说的颇有几分道理,在她心里毕竟这件事除了千夜谁都没有错。兀自点了点头,她道:“师父临行前交代我务必照顾好岚姐姐,而她此刻正需要我,我肯定必须得在岚姐姐身边。”话未落尽,叶倾舞人已飞速的往幻雪梨海跑去,南宫宸轩还未来得及叮嘱小心,叶倾舞人已跑出了好远。这速度比之前可是大大提升,想来也是,毕竟前些日子澜歌教的法术也非白教。
眼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南宫宸轩内心却是五味陈杂,欣慰,苦涩,悔意,以及庆幸。但这般复杂的心思到最后都变成一种释然,那个将自己打下离恨天的人而今成为三界公敌,当年的事,南宫宸轩宁愿当做那是星昴的报应。
回头仰望这片仙谷,南宫宸轩第一次觉得原来寻仙问道是如此美好的事。
熬好药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为了表示自己诚心道歉,叶倾舞还特意从厨房拿了点小点心给沧岚送过去。
站在幻雪梨海的小屋前,她鼓励自己好几次才鼓起勇气推开门。
“岚姐姐,方才的药凉了,我又给你熬了一碗,你趁热喝了吧。”叶倾舞边说着边往床边行去,但当她走到床边时,映入眼前的只是一张空荡的床榻,屋子里冉冉升起的檀香烟雾缭绕,而那用来裹沧岚颈上伤口的白纱落在榻前地上。
叶倾舞慌了,她把药和点心放在一旁的桌上,拾起地上白纱,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四下又唤了几声,但屋子里仍旧无人应答。原本已经慌乱的心更加不安,眼见屋子里四下寻不到沧岚踪迹,叶倾舞都快急的哭了出来。
☆、第249章 非死不可之人
想起之前沧岚那虚弱的样子,叶倾舞心里就愈加担忧愈加自责,如果沧岚这会儿不见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说得太重,那待师父回来又该如何跟他交代?自己和沧岚的关系岂不就此决裂了?
想到这些,叶倾舞就愈加害怕,握紧手中白纱就往门外冲去,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沧岚,哪怕真的是卑微的道歉她也心甘情愿。
就在叶倾舞刚刚迈出门口时,梨海一道白衣身影翩然而至稳稳落在屋前,叶倾舞见着那熟悉的身影,心头一喜,立刻跑到来人身前,一脸自责的看着自己师父,“师父,我……我……”
澜歌从天界回来,在玄月谷见过谷主和几位长老之后便直接往幻雪梨海而来,因为心中担忧沧岚伤势,所以也懒得步行,而是直接从前殿飞身而来。这会儿瞧见叶倾舞这般急切自责的样子,心中猜想她定然是又做错什么事了,但目光无意落在她手中的白纱上,却是神情一滞,“发生什么事了?”
话中这样问着,但澜歌的脚步已经往屋子里迈去。
叶倾舞跟在澜歌身后,怯怯诺诺的说道:“师父,岚姐姐她……岚姐姐她不见了。”
叶倾舞说完,如料想的一样,澜歌蓦地顿下脚步,片刻停顿之后,他人已大步迈进了屋子。叶倾舞能明显感觉到师父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但还是硬着头皮一起跟了进去。
澜歌在屋子里并未见到沧岚,床榻上无人,偏房无人,而桌上的药还冒着丝丝热气,旁边是叶倾舞准备的点心。
“方才我去为岚姐姐熬药,进来之后就没再见到岚姐姐,我在屋里也找了几遍,依旧没有岚姐姐踪迹,本来打算让玄月谷的人帮忙找的,谁知刚出门就见到师父回来了。”叶倾舞站在澜歌身后,低着头小声说道,生怕澜歌一生气怪罪自己。
但澜歌却是很安静,他再看了桌上的药,那冒着的热气可以看出是刚刚端来的。回头凝视着垂首低眉的叶倾舞,结果她手中的白纱,上面的血迹鲜红妖艳。
叶倾舞也不敢隐瞒自己之前和沧岚发生的事,便将此前的几句重话对澜歌说了一遍,并且还极为不平的愤恨道,“阿舞就是不希望岚姐姐醒来之后唯一想到的就是千夜,那个人杀了那么多人,还伤害了岚姐姐,但岚姐姐不但没有怪罪,还如此担忧他,阿舞心里气不过,就说了岚姐姐几句,没想到……没想到结果就这样了。”
澜歌听罢,神色依旧淡然,但他的手却逐渐用力,白纱被他捏在手中,瞬间化为灰烬。
叶倾舞余光瞥见师父这一动作,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师父这是在宣泄心中的怒意么?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也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须臾,只闻师父冷然的声音响在耳侧,“谷中可有人见到她离开?”
叶倾舞摇摇头,“阿舞从前院到厨房再到这里,一路上都没听人提起过岚姐姐离开。”
缓缓放下手负于身后,澜歌睨了叶倾舞一眼,也将她的惶恐不安看在眼里,略一沉思,又道:“你再去熬一碗药,待会儿再送来。”言罢,人已往屋外而去。
叶倾舞慌忙追上,“可是岚姐姐……”
“我会找到她。”
话落尽,人已远去,白影如来时一样,总是出其不意。
叶倾舞站在门口望着师父消失的方向,也算是轻轻松了口气,师父没有怪罪是否就代表了在他心里自己和岚姐姐的地位是一样的?所以即便自己惹怒岚姐姐让她离开师父也不会生气?可如果不生气,那为何要将那白纱化为灰烬?
或者,是自己那句岚姐姐醒来之后心里一直都只牵念着千夜,让师父生气了?
扶着门口,叶倾舞心里百感交集,只希望师父真能找到沧岚,她也不用那么自责。不然九音知道了,也不会原谅自己。
寻找,其实并非是寻找。
因为他知道能在哪里找到她。
在玄月谷,如果她没有离开,那么也只能去一个地方。
绕过梨花林,澜歌循着那条熟悉的路直接往飞水涧而去,也果不其然的在飞水涧下面的悬崖旁见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飞瀑,依旧从天而降,水,似银色幔帘形成一片,飞瀑从天上飞泻而下的声音今日不如往日声响,但却比往日更浓了几分薄雾。这里的梨花比之前的要稀少,加上上一次的折损,所剩下的几乎也是一些被拦腰斩断的梨树,花不多,但开的依旧艳丽。
澜歌静立在一树梨花旁,默默凝望着那道身影,银瀑映衬着她的身姿,朦朦胧胧的水珠似下雨一般迷离,薄雾中的人,看着竟是如此纤弱,就好像风一吹,她就会随风而去,化作梨花飘然远方。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前面的人似乎已经站的忘记了自己,任凭冷风袭身,她也无动于衷。
手,不自觉的抬起,下意识抚上颈间伤痕,即使只剩下一点隐隐红痕,但她依旧觉得痛,手指划过伤口的地方,浑身包括心脏都会有一阵痛感。
风,拂过。水珠落在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身上的剑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但冥痕剑的余劲却仍旧有些残留在体内,需要好生调理一段时间方能全部化解。这会儿凉风袭身,身体里未能好全的伤势似被这冷风引发,沧岚只觉得自己已有些站立不住。
当日之事,历历在目,崖下的承诺,原来已经这般刻骨铭心。
扶着身旁的梨树勉强站起,她依旧固执的不愿离开。如果这样能与他分担一些痛苦,那便一起痛吧,心也好,身也罢。
飞瀑打下来的水珠落在鬓角,碎发也被打湿黏在脸颊,因为忍耐,唇色已经有些泛白。
不知何来一件白衫轻轻覆与肩上,动作轻柔缓慢。沧岚下意识的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澜歌那熟练的脸庞。
澜歌为沧岚披好长衫,再抬手拢了拢她鬓角的碎发,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温柔,大掌拂过脸庞时的片刻温暖,更是如此真切。但二人目光不曾相撞,一个是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一个是承受着无法拒绝的温暖。
待一切整理妥当,澜歌这才垂眼凝视着沧岚,深色的眸子看着那张憔悴的脸,他的眼神已逐渐带了几分责怪,“你的伤势还未好全,来这里只会沾染湿气,对你身体无益。”
沧岚低垂眼眸,眉心微皱,她心情虽然凝重,但意识还算清晰。“我只是来这里走走,不过片刻而已,待会儿就会回去。”
她的头发都被水珠打湿,又怎是片刻的事?澜歌不想拆穿,因为有些事,一旦拆穿,就真的没有永远失去了。
“那我陪你待一会儿,随后我陪你一起回去。”澜歌道。
沧岚默然不语,闭了闭眼,似在思索着什么。
或许是太过了解,或许是善于揣测人心,虽然沧岚不说话,但澜歌已能猜出沧岚心中所想。但能否不提,或者转移话题。
“方才阿舞已经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她一向心直口快,你也别怪她。”澜歌语气沉寂。
沧岚眼神一愣,旋即又是一抹苦笑,“我并未怪阿舞。我来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这里……还有什么是值得你留恋的?”
“记忆。”沧岚撑起身子向崖边走去,澜歌随在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当日崖下的一幕,昏昏沉沉,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澜歌静静的看着身旁之人。
沧岚似想起什么,回视着澜歌,“澜歌,当日在幻境之城,其实我……”
“不用说了。”决然打断,是他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