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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澜歌那温暖宽厚的大掌,因为太过欢喜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了。
“哈哈哈……早就听闻长留山与大阿山联姻之事,却等了数百年才喝上这杯喜酒,澜歌仙尊,今日你可备好不醉不归的打算了?”一老仙笑望着澜歌和善说道。澜歌回过身看了那老仙一眼,淡淡勾唇一笑,却并未做任何言语。
不过老仙旁边的一个仙家可不同意了,歪过头瞧着那老仙道:“咦,话不可这样说,所谓**一刻值千金,你贪酒可不能误了人家喜事呀?要喝酒待会儿我陪你喝个痛快。”
众人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风少璃有些娇羞的垂下了头,心里甜的犹如吃了蜜饯一般。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人是她此生梦寐以求的事,嫁给澜歌更是她梦中唯一的心愿,如今心愿得成,她怎能不欢喜?
下意识抬眼去看澜歌,却并没有她想看的那样一张笑脸。
“倾舞?倾舞?”站在结界边缘的沧岚唤着台阶上那抱膝而睡的女子。
“嗯?”叶倾舞打着呵欠将头从膝盖上探出来,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皱着眉头迷糊的四下环顾着。“谁?谁叫我?”
“是我,沧岚。”
“嗯?”叶倾舞显然有些睡晕乎了,右手挠着脖子一脸狐疑的问道:“岚姐姐?你在哪里?阿舞怎么看不见你?”
沧岚摇头无奈一笑:“傻丫头,我在你身后呢。”
这姑娘睡一觉可真是睡得有够迷糊的。
叶倾舞大大张着嘴哦了声,随后使劲摇了摇头已让自己清醒些,最后才转过身望着沧岚:“岚姐姐有什么事吗?”
“你还不回去吗?”
“师父说了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回去的。”叶倾舞很认真的告诉沧岚。
沧岚侧面望了一眼天际霞光,轻轻眨眸想了片刻,“现在似乎……不止半个时辰了吧?”
叶倾舞放下手道:“这么快吗?”随着也望了一眼天色,这不望还好,一望就望出了大问题,只见叶倾舞腾地一下从台阶上站起,小脸满是惊慌的说道:“完了完了,这岂止是半个时辰,这都好多半个时辰了。岚姐姐……你该叫我的……”
沧岚微愣,旋即低眸歉然一笑,道:“我见倾舞睡得正熟,不忍心打扰,是我不好。”
叶倾舞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并无抱怨沧岚之意,见着沧岚这般歉疚的模样,心里更不好意思,“岚姐姐你别误会,倾舞知道岚姐姐不忍心打扰,也并没有怪罪岚姐姐的意思……”
“我明白。”沧岚坦然的笑了笑:“倾舞还是快些回去吧,你师父可能还在等你。”
“嗯嗯嗯。”叶倾舞胡乱的点着头,这会儿瞌睡也没了,人也清醒了。转身准备离开时又突然顿住了脚,回头小声的问:“岚姐姐……那个……那个之前你叫我带什么话给我师父来着,我给忘记了……”
这真是一觉入虚无,醒来百事均不知啊。沧岚瞧着这姑娘那满脸尴尬的模样,心里是又好笑又无奈,她道:“忘记了便忘记了,倾舞只需替我带句祝福便可。”
叶倾舞爽快应允:“好的!那岚姐姐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言罢,叶倾舞飞也似的往台阶尽头跑去。
默望着那远去的娇俏身影,沧岚只想着此刻天宫应该很热闹吧,也不知叶倾舞是否能赶得上她师父的吉时。而对于澜歌,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与他……如今唯有送上一句祝福,仅此而已。
收回目光,身后是悬空的神月镜,那流转围绕在神月镜周围的流光已比之前多了数倍,丝丝缕缕势要将神月镜困住一般。可事实上并不是困住神月镜,而是神月镜自身灵力作祟。
自玄月谷之后,神月镜就已经恢复了些许灵力,可由于神灵未能归体,尚无法彻底解开困禁。沧岚灵元乃神月镜仙灵所养,如今两者相聚,神月镜自然有所感应,也会不断的想要让仙灵回归。沧岚如今被困于此,又无法驾驭神月镜,自然不能阻止神月镜吸附自己的灵力。
之前叶倾舞唤不醒她便是这个原因,她的灵元寄与魂魄之上,神月镜夺取灵元之时自会夺取魂魄。如此一来,陷入昏迷以及失去感应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而方才同样也是这个原因,并非她不忍心唤醒叶倾舞,而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醒过,待醒来时已经是这个时辰了。
无声一笑,沧岚上前行到平台正中,欲抬手去触碰那旋转在神月镜周围的流光。些许是内心有些恐惧,即将接触到时她又将手收回了。玄月谷神月镜袭身那次,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隐约间似有琴瑟和鸣之音传来,沧岚转身往天宫方向望去,似乎那里便是声音的源头。听着那声音,她不禁低声自问:“今日……你会来吗?”再望悬于云彩之上的那处仙境,她忽的笑了,笑的凄凉,也笑的悲戚。
“你可知……我怕你来,却也怕你不来。”
怕他来,来了便是天魔两界大战。
怕他不来……那这一生是否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未能道别的离别,算不算离别?
若两者只能选其一,那么……她宁愿他不会来。
天宫歌舞升平笑语欢声,但彼时的大阿山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叱天兽一路奔驰在大阿殿前的广场上,庞大身躯在投下一大片阴影,如乌云遮日般令人惶恐。面对那些前来阻拦的仙山弟子,叱天兽性大发,一声惊天怒吼将那些弟子震飞出去,整个大阿地动山摇,四周鸟雀仙鹤再不敢停留,顿时变向四周散去。
众弟子见状,数十人立即布阵欲将叱天兽擒住,哪知叱天兽一声嘶吼,前足一张一扬一扫,接踵而至的仙山子弟再次被踢飞数丈远,顿时口吐鲜血再不能起身应战。
叱天兽前战之猛已无人可抵,而紧随叱天兽的蓝魅手持断刃刀刀致命,巫女双手巧运蛊法夺人魂魄,魔界诸将更是凶猛狠绝,一刀一剑势要将对手大卸八块。
魔界与大阿山的实力之悬殊双方已心知肚明,几场进攻下来大阿山众人已精疲力倦,反观魔界诸将更是越战越勇,一双双嗜血之眸犹如地狱那夺命修罗,疯狂而残忍。
风少月虽是独臂对敌,却依旧不落下风,手中法剑挥舞也断了不少魔族头颅。风朗风少灵父子修为高深,手中之剑轻巧如翼,仙法神术更令魔者不敢无法逾越。再暗运真气,致命一掌已让周围诸多魔者血肉横飞,惨不忍睹,风少灵虽不及他父亲那般杀伐果敢,对一些想要他命的魔者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而一直留在长留山的南宫宸轩亦在战中拼命杀敌。
仙与魔的较量,自来便是你死我活。两者之间没有丝毫仁慈,有的只是谁比谁更狠,更绝。
九重天界,大阿仙山。原本伫立世间那神圣不可侵犯的风神族圣地,如今犹如阎罗地狱一般,多少生魂在此消散,多少仇恨在这里结束。
亦或者……开始。
而那战场之中,却有两人相对而立。
修长俊挺的身姿伫立与战场之中,冥痕剑直直插入地面。呼吸沉缓,凤眼微闭,尽管四周杀伐声充斥着耳膜,他也未有半分动容。风卷衣袍疯狂乱舞,三千青丝飘扬缠绕。这一个掌管魔界的尊者,用他那俯视罪人的双眼冷凝着眼前因为愤怒而面色狰狞的仙者,一字一句,寒冷带杀,“沧岚在哪里?”
声音轻如风拂,却是雪上之风,冷彻入骨。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仙者今日却难得变得如此落魄,听得对方问话,他不但没有因为自己深陷困禁而担忧,反而极富嘲讽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啊,堂堂魔界尊主大费周折的攻打我大阿山,竟然就为了一个女人?”
站着的人听罢,眼底不觉浮上冰冷的杀意,可睨着仙人那狼狈之态,他却禁不住轻声笑道:“那么……如你所愿,千夜为你大阿山……回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那仙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回来了,一千五百年前的千夜,今日终是踏上这个地方,来讨回属于他的一切。
天宫内
等叶倾舞赶至天宫时,澜歌与风少璃吉时已过了许久。远远瞧着自己师父,叶倾舞立刻上前绕过那些仙家直往师父身旁而去,好不容易挤到师父身旁,叶倾舞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迎上师父那淡然的眼神,她心虚的低垂着头小声道:“师父……阿舞是不是来的迟了?”
澜歌笑笑,见着叶倾舞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你来了便好。”
叶倾舞嘟着嘴:“都怪阿舞,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着了?”澜歌颇为诧异:“在那里都能睡着,阿舞昨晚可是没睡好?”
“嗯……”叶倾舞点着头道:“昨晚阿舞真的是没有睡好。”
澜歌无奈摇头,本有仙家欲上前来敬酒,可看着这师徒二人这融洽到不许外人参入的场景,便又自动退下了。澜歌环顾四周一眼,见风少璃正在天帝身旁,也不知那二人正在说着什么,风少璃只是不断的点着头。收回目光,澜歌想了须臾才问:“那……她可有说什么?”
叶倾舞抬头啊了声,显得有些迷糊。随后挠着头想了想:“岚姐姐让我带句祝福给你,其它的……就什么也没说了。”
澜歌微微眨眼,似自语一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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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也没有了吗?这一千年的恩恩怨怨,竟是一句祝福来结束吗?
见师父走神,叶倾舞不禁歪着头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没事。”澜歌淡淡摇头,转身欲对叶倾舞再说什么,哪知天宫外一天兵正慌忙向里面跑来。澜歌抬眼望去,眸中闪过一抹冷色,似对来者所为之事了然。
那天兵跑至天帝面前屈膝跪拜在地,双手抱拳恭敬道:“启禀陛下,魔界千夜率魔界十万大军正攻打大阿山。”
“什么?”
“好快。”
在场众仙家顿时哗然。原本还笑着说话,喝着美酒的场面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众人放下手中杯盏面色凝重的望着天帝与澜歌,对千夜突然攻打大阿山一事并没有很是意外。
天帝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转头看着澜歌。肃色道:“为何千夜从魔界出来没有半点消息?”
澜歌转身面着天帝拱手拜了一礼,俊容亦是冷清一片:“兴许前来天界传达消息的人,都被他处理了吧。”
天帝面色凝重道:“那大阿山现在……”
“若风羽上神有按照最初之法将千夜与叱天兽逐渐引入天宫,那么大阿山兴许不会有太多损伤。若不然……”
“若不然会怎样?”风少璃急道,听闻这个消息的她面色已然惨白。
澜歌看了那女子一眼,迎上那担忧的目光,他甚为不忍,“依我之前与风羽上神所布下的阵法以及防御之术,对付魔界诸将尚可。但对付叱天兽以及千夜,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风少璃闻言,竟是吓得跌坐在地,呆呆的望着澜歌,“那父亲……父亲他……”
这也是澜歌一开始的打算,魔界实力强横的也仅仅是叱天兽与千夜,若将这两者引入天界,那么剩余的那些魔界之人风朗等人是可以应付。可若风羽强行对上千夜,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澜歌上前将风少璃扶起,动作甚是轻柔,他凝视着眼前这满脸忧色的女子道:“不用太过担心,若你父亲能将千夜引来天界,大阿山自可免了这场劫难。”
风少璃欲哭无泪,“可是我父亲他……”她很了解自己父亲,如能亲手杀了千夜,他断不会借别人之手。
澜歌心头也是明白,将风少璃扶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