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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国国君,这一回可是露大脸了,佛道之争,江川和慧静和尚两人在你这皇城打。”
兵国国君苦笑一声:“不要说了,悲剧啊,他们这一打,我这皇城还能留下多少都是疑问。”
其它国家的国君,都相当理解的拍了拍兵国国君的肩膀,说真的,哪个希望高层次的修仙者来自己的国家特别是重地如皇城之类的大战,高层次的修仙者破坏力实在是太惊人了,一战之后,这重修费也不知要多少税金,国君都是理财之人,都知道这下损失多少。
“好了,如果这一次江川长老能胜的话,你们这皇城的重修费,算我一部分。”说话的是铜国的国君,铜国出产铜矿,财大气粗,当然,也是这一战关乎着他未来的性命未来,他才这般的说道。
其它国君也都是如此的劝说着,都答应了如果江川长才获胜便损资一部分皇城重修费。
东门这边是国君之会,其它的三个门,则是一些修仙者,王公大臣进来的地方,各个门都热闹异常,车水马龙。
话说回来,此时其它十八国的国君,在兵国国君的指引下,进了皇城中心的皇宫,那皇宫气派无比,一通的红墙琉璃瓦,内中宫殿楼阁小桥流水,极富了一番心思,显然在这座宫殿消耗得也不少。
看到这宫殿被修得这么好,其它十八国的国君都啧啧有声,显然在感慨兵国国君这样好的宫殿便要损失了,兵国国君一脸苦笑着带着众人逛到了皇宫广场那里:“上一次江川和慧静两人的辩法是在这里,那一次是江川长老获胜,这一次的决战也是定在这里。”众多国君看着这皇城广场,发现这皇城广场到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可是江川和慧静和尚两次相斗都是在此处,说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这就是缘份吧。
十九国的国君赶快的找了东边坐下来,这东边的位置本来极大,十九国国君各自拿着大椅子坐了到还有许多空余的,不过当十九国的王公贵族大臣皇族们在各自国君后面一坐,这下子就挤得很了。
不过挤也只有挤,根本就没有空闲的地方余下来。
十九国的国君,虽然是世间君王,但是这东、南、西、北四面显然也只有一面是给世间君王留下来的,其它三面都各有人坐,这还是给这十九国君些面子,否则连东边这一边都没有坐,这些国君王公大臣各自入坐,然后进入了看戏状态。
十九国君到了不久,远方也不时的有一人或几人御剑而飞,都是一些十九国土的散修,这些人坐在西边,与十九国君的东边正好相反的方向。这些来自十九国土各自的散修,也关心着今日的一战,这些散修,可以不理会十九国君,但是决定千万里大地未来走向,是佛是道,是修佛者主宰还是修仙者主宰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由着各处深山,洞府这些出来。
“咦,那不是雷神教派的教主。”当一道紫色剑光降落之后,大家猛然发现。
“想不到连雷神教派的教主都来了,听说雷神教派被静土门毁了之后,其教主便逃匿无踪,想不到现在都来了。”
“是啊。”
“那不是焚火教派的教主吗?”
“对极,焚火教派被毁的时候,其教主也逃匿无踪,现在却出现了。”
“七派真性,弱水两派未被毁,雷神教派,焚火教派被毁不过教主逃了,而其它三派是毁在拥有玄器的慧静和尚一人身上,没有逃生,想不到这两位仅余的教主也来了。”
“废话,他们怎么可能不来,他们两个的教派被毁,这两位教主可不爽得很,只是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奈何不了静土门,现在只好看江川长老动手了,看江川长老能不能得胜,替他们报得此仇。”
因为两个被毁灭的教派的教主,雷神教主和焚火教主两人的前来,引起了不知多少议论声,开始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人会来,所以这两人前来的时候,很是让人惊了一把。不过这两位教主都是阴沉着脸在那里,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到是没有人上去搭话。
此时,东边的十九国君,西边的各种散修,以及两位教主都来了。
也就余下南边的静土门,北边的真性教派了。
而此时天空上异香响起,梵音高唱。
“须菩提,于意云何?东方虚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须菩提,菩萨但应如所教住。”
“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
“……”
在这高唱的梵音当中,一袭白色僧袍由天而降,这白色僧袍降的速度不快反而很慢,人轻飘飘的由着空中降落,尔后落在皇宫广场的中心处,立在那里,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这一次决战的两个主角之一的慧静和尚,却已经来了。
慧静和尚一袭雪白的白袍,一尘不染,容貌俊秀乃至俊美,在降落的时候说不出的从容自在淡然,然后直直的立在皇宫广场的中心处,就这般的立着,眼睛似乎在扫着四周,却又似乎没有在扫视。
此时,就算是慧静和尚的敌人,很多门派教派被慧静和尚毁掉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和慧静和尚,委实是风度绝佳,有出尘绝世之感。
梵音至此而熄。
再无梵音,不过慧静和尚单只是站在那里,就基本可以代替了梵音的劝人向佛作用。
基本所有人,哦,不对,不是基本所有人,直接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被慧静和尚给吸引掉了,待得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那静土门余下的五位长老——慧回和尚,慧头和尚,慧是和尚,慧岸和尚,慧真和尚这五位长老,以及手下的弟子,都坐在了南边。
而过了片刻,却有几十道剑光飞来,这几十道剑光当中领头的是两道剑光,其中的一道剑光是赤金之色,一道是碧水之色,待得那两道剑光降了下来,众人才看清,原来这两人,一位是王真性长老,一位是公孙霞长老,身后的剑光则尽是两派的弟子。
此时,东边坐着十九国君,西边坐着各处散修以及两教教主,南边坐着静土门的一班人马,而北边则坐着真性教派和弱水教派的两教人马。
中心处,慧静和尚白色僧袍独立,说不尽的绝世风姿。
什么都到了,只余下另外一个决战的人——江川。
此时的天色早暗,月亮由着云层当中爬了起来,银色的月光洒满大地,今日是八月十五,正是月亮极圆之时,地面上没有点上一点火把,却是明亮亦常,月光本如流水,但是在此处却被沉沉的战意压得没有流水的潇洒写意,好生沉重的月光。
江川至此时还没有出现,不过显然,慧静和尚一点也不急,一脸的从容自在的在那里等着。
月色洒在白色的僧袍当中,隐隐的,此时众人居然感觉到,这位白色僧袍的俊美和尚,似乎要和天地融为一体,这是一种什么状态,在这种状态当中,等得越久的话,只怕慧静和尚越是可怕,而此时,江川又在哪儿呢。
在大家都奇怪江川在哪儿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天色一暗,然后,四周观战的人都看到江川的出现,江川就那样的出现,由着月色照不到的地方踏出一脚,由着绝对黑暗当中踏入到皇宫广场当中来。
没有人知道江川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江川由哪个方向来,只知道江川由着黑暗当中踏出一脚,踏到这个月华如水的世界里来,一只脚一踏脚,便打破了这个月华极盛的世界,踏得月波颤动。
江川来了。
江川终于出现。
此时江川长老对着慧静和尚。
慧静和尚一身白色僧袍,起风时那白色僧袍随风猎猎作响,却更是映得慧静和尚的容颜俊美不似凡人,站在那里,绝世而独立,飘然而出尘,见得的人就算是仇人都不得不赞一声,好个出尘的和尚。
而江川则是一身黑色道袍,那黑色道袍一点也不显眼,全部都黝黑,黝黑得就像万年不见光明一般,漆黑的道袍更是映得江川冷冽到极点的气质,见得的人没有人称会称赞其俊美,因为江川本来就不俊美,但是不得不称上一句,此人的气质之冷之佳,却是难得一见。
月亮在下,月光在下,黑暗与月光交织着。
江川长老和慧静和尚对立着。
佛和道。
白与黑。
白僧袍的慧静和尚,黑衫的江川长老。
两人就这样的对视着。
“你终于来了。”慧静和尚说道。
“对,我来了。”江川点头。
“想不到又是这里。”慧静和尚看着四周,却是无限感慨:“在一个半月前,我们在这里相会,辩法大会上,贫僧本以为胜定了王真性施主,结果却料不到江施主横里杀出,硬生生的拦了贫僧一拦,在那场辩法大会上胜了贫僧。”
“再然后,贫僧和慧肥师兄,慧干师兄两人去对付江施主和王施主,结是被江施主你杀个大败。”
“弱水河边那一战,贫僧布置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八位师兄弟用八宫八部天龙大阵,以及金钟佛身对付施主,本以为一定可以阻拦住施主半柱香功夫,却料不到施主居然有一门可以随意破金钟佛身的剑指,破了贫僧的布局,救了弱水教派,贫僧也只能道服气二字。”
“贫僧在静土门当中,一向是极天才,辩材无双,法力极深,年纪轻轻便筑基十层,统帅能力极佳,但是贫僧的种种优势,却被江施主给一一击败,江施主的年纪比贫僧还要小上十岁,江施主大才。”慧静和尚娓娓道来,在叙说当中有着说不出的从容。
“昔年贫僧与江施主是在辩法大会上相识,便是在这皇宫广场上,如今,却要在这皇宫广场上做个了结。”慧静和尚从容之极的说道。
江川点头:“确实,要在这里做个了结,又是这皇宫广场,似乎一切都归了原点一般。”
随着两人的各自一句话,过往的一切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而如今,这一战开始。
这一次关系着千万平方公里的大决战终于开始了,慧静和尚虚指指向江川:“江施主,贫僧由天而降,踏月色而来,施主却是由着黑暗当中而来,却也不美,贫僧代表的是佛门,而施主代表的是道门。”
“身为道门代表,却由着黑暗当中来,是否代表着道门属黑,佛门属光明?”慧静和尚和江川长老这一战,并不只是简单的武力相争,如果只是简单的武力相争,到不必两人约定时间约定地点这般规模的打了。
两人的相争,不但是武力的相争,也是教义的相争,也是道理的相争,也是佛道之争。
所以这一战,并不是由着武力相争开始,而是辩论之争。
而慧静和尚却是一开始,抓住他自己踏月色而至,而江川由着黑暗而至这一点,由小及大,由点及面开始辩法,慧静和尚这般的一问,旁边的人当中,到是有不少人叫不好,慧静和尚这般的一问,却是不好回答得很。
佛为光明,道为黑暗,这种问题当真是不好回答得紧。
当然,万万不能承认道为黑暗,这是公识。
现在大家就看江川如何回答,而江川这时候施施然的说道:“慧静和尚你也说得好,佛为光明,道为黑暗,这点我完全同意。”江川一说话,旁边观战的人不知多少人在说糟了,大家都在心中暗道,不是说这江川辩材无双,还在辩法大会上胜过慧静和尚,为何这一次却这么容易的跳下这个陷阱了。
慧静和尚听得此言,不由的洒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