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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上,众人便是义愤填膺。
嚷着要找百里九天给宗政司棋讨回公道!
但现在那百里九天却是在闭关之中,他一年到头基本都是在闭关,有时候一闭关就是十几年!
宗政司棋制止了众人。
讨回公道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要做的就是以牙还牙!
此番虽然得了大便宜,但是那蓝家姑侄俩,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与众人说了一番话,便往那御剑门之中赶去。
御剑门之内,众人正热闹着。
昨晚翠湖身重剧毒,却不肯就地解毒,固执离去,蓝师叔苦劝不得,含恨回转宗门的事情成了今日的第一爆炸性新闻!
众人议论纷纷。
“我看那翠湖啊,肯定是想等着九天师叔祖给她解毒呢!”
“哈哈!也不看她是什么货色!还想高攀九天师叔祖,真是做梦!”
“就是就是,恐怕现在都死了吧!”
“那可不一定,兴许是那野地里找了个山村莽夫,饥不择食了呢!”
“哎哟,兴许啊,还没那刀疤脸中看!”
“说不定还是个糟老头子呢!”
“真是活该!”
“我说,给那刀疤脸又如何了,还死活不干,给人家做个小妾还真是便宜她了!”
……
宗政司棋一回来,便是听到这般流言,御剑门里女人多,女人们吃饱了没事干,私底下便就爱传这些绯闻!
那清秀的小脸一阵青黑,凤仙武听到了这番流言,也是大怒。
“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宗政司棋忙拉住了他。
“爱说说去!”
女人便是这般,现在她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村子里的那些个七姑八婶每天干完活回了家,便是爱三三两两的聚拢一处,谈天说地,东家长西家短的。
正主不为所动,这八卦之人也会自觉无趣。
她便索性不管了。
准备回孤云居去。
正往回走,一道猛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竟然是神侯高手的气息!
同时还有一股恶臭扑入口鼻,一个人突然冲来,将宗政司棋紧紧地抱住了。
“娘子,我就知道你没死。”
“娘子,我……”
那人泣不成声,言语之间含着莫大的欢喜。
竟然是那野雾洞之中的疯子!
宗政司棋忙将他推开,“大叔,我不是你的娘子,你认错人了!”
那疯子又将她死死地抱住了,白发之下掩藏的双眸之中尽是泪色,“不,娘子,我认得你!你一定是我的娘子!”
宗政司棋又将他推开,怒声道:“大叔,放尊重点儿!”
那疯子不依不饶,硬是说她是他的娘子,说什么都不愿放手。
赫连蓝等人也是去帮着拉那疯子,那疯子虽然疯癫,但也是正经的神侯高手,众人想拉也拉不开。
这一幕,将附近的御剑门人都吸引了过来,且还越聚越多。
“哎哟,我说怎么不跟了那刀疤脸呢,原来是跟这疯子搞上了!哈哈!”
“怪不得死赖在孤云山呢!原来是跟这疯子有私情啊!”
“瞧你说的,人家那可是正经的神侯高手!虽然老是老了点儿,脏是脏了点,可是比那刀疤脸可是强了好多啊!”
“你去人家指不定还看不上你呢!”
“哈哈,这才叫真正的饥不择食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得火热。
宗政司棋就欲发飙,那天外飞速地腾空来了几人,竟然都是神侯高手!
当先一个就是百里九天!
“擒住他!”
那疯子破开了他的禁制,将闭关的百里九天一下子惊醒了,知晓是那疯子出来捣乱,便冲了出来,带人来将这疯子擒住。
几人结成了一阵剑阵,将那疯子围困中央。
宗政司棋几人忙逃出了老远,围观的众人一见如今这阵仗,也知晓是闹大了,忙退得远远的。
剑阵起,将那疯子围住,无数的剑影将他包围。
“娘子,我是关猛啊!”
“娘子,为何你不认我!”
“娘子——”
那疯子一边躲避着无数的剑影,一边朝宗政司棋这边嘶吼着,声声凄厉。
关猛——
宗政司棋有些微微地失神。
关猛她还是有映像的,虽然只是在楚国四国大会之前有一面之缘,但那拥有绝色姿容,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蓝阶铸剑师关猛她还是记得的。难道,这关猛也是自己的夫君?
可是自己明明只有西门罄和冥夜两位夫君啊!
那疯子还在嘶吼着,赫连蓝忙将宗政司棋拉着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离开,关猛高手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哭泣,无心再战,被百里九天给擒住了。
“将他关押到囚洞之中!”
宗政司棋被拉扯着回了孤云居,脑海之中一直回响着那男子的声音。心,有些微微的疼。
经历了这一天的波折,又是鞭打,又是抗雷劫,宗政司棋还真是累了,将众人送走以后,便也去睡了。
夜半,化成剑身的噬天从宗政司棋的怀中小心翼翼地逃了出去。
她避过了众多巡夜的御剑门弟子,往囚洞而去。
囚洞,就是御剑门关押囚犯的地方,还有些犯了错的弟子。
这里被布下的强大的禁制,还有高手巡逻着。
但噬天非人,潜入很是轻松,只见他悄悄地在那神侯禁制上破了一个洞,悄悄地遁了进去,便寻到了关押关猛的那个洞中。
只见一个颓废的人影蜷缩在角落之中,传出痛苦的啜泣之声。
一个男人,痛哭流涕,真叫人辛酸。
“为什么,娘子,我知道那是你,今天我吃了你给我的丹药。”
“那个味道,只有你能练得出……”
“为何你不认我……”
那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彻底地成了啜泣之声。
今日他吃了那时常来洞中女子留下的丹药,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他敢断定,那定然是宗政司棋炼制的!
正万籁俱静之时,牢门外,有人轻轻地唤出了口。
“关猛——”
“谁!”
关猛乍起,见那牢门口,横着一把长剑!
“噬天!”
关猛擦擦眼泪,惊喜地迎了上去。
…
第二日,宗政司棋起了个大早,洗漱了一番,便在那门口练剑。
没一会,便见许多人往这边赶来。
见到那些人,她的脸色不禁沉了下去。
当先一个就是蓝烛。
身后还有蓝新月等人,都是蓝烛的心腹。
那蓝烛冷笑着稳稳落地,身后的蓝新月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食盒之内,放着一碗汤药。
宗政司棋不解。
但见蓝烛迎上来,道:“翠花师侄,你的事情师叔我深表遗憾,但我御剑门乃是名门大派,留不得那等污秽之物。”
身后蓝新月笑得得意,将那碗汤药捧过来。
一闻那味道,宗政司棋便知晓了成分。
“这野种,是绝迹留不得的!”
宗政司棋接过那碗汤药,却是不喝。
这汤药的作用,自然是为防止意外有孕,但这其中加入了许多药性强的东西,若是喝下,对身子大有弊端,说不定,以后还会丧失生育的能力。
她端着那碗汤药,对蓝烛冷笑道:“我的身子我知晓,多谢师叔一番美意了,倒是我看蓝新月师姐身子身子羸弱不堪,不如这汤药便给她补身子罢。”
蓝新月哪里肯,笑着将那汤药推了回来:“师姐哪里用得着这等药,这可是专为师妹你准备的,快些喝下,莫辜负了师叔的一番美意。”
宗政司棋还是推,眼底藏着狡黠。
两人推来推去,那汤药突地便撒了。
不是撒了,而是泼了!
被宗政司棋一碗朝那蓝新月的脸上泼了过去,将那姑侄两人泼了一身,空碗还扣在蓝新月如花似玉的脑袋上。
“哎呀,不好意思,撒了!”
宗政司棋状若惊恐,忙退开去好几步。
蓝烛被她那一泼,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怒声道,“翠湖,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竟敢泼师叔,快将她捉住!”
“以下犯上,将她抓住!”
几个女子拥了上来,就欲将她擒住。
宗政司棋冷笑,“怎么,想杀人灭口吗?”
她可从来不是好欺负的,剑已在手,迎上了众多女子。
一剑一挑,专挑腰带!
一时间,碎衣漫天,腰带乱飞,众多女子春光乍泄!惊起娇声一片。
“啊!翠湖你无耻!”
“啊——”
旁还有许多男弟子在围观,一时间均是小声的议论纷纷,看得兴致勃勃,而那几个出手的女弟子,则是羞愤离去。
宗政司棋淡定地收好了剑,很是得意地挑挑眉,而那蓝烛见此,更是大怒,“翠湖,你若是再以下犯上,我御剑门规饶你不得!”
宗政司棋闷哼一声,“蓝烛,你少要一口一个御剑门,你看我不顺眼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你、你真是狂妄至极!”
“狂妄又如何!”
就算这蓝烛是个神王,她也不惧了,这御剑门可不是她蓝家的,而是百里一族的!
若是这事捅大了,闹到门宗里去,她有百里一族的腰牌在手,不怕蓝烛使绊子。
真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但她知道,自己缺少的实力,神将到神王的距离犹如天堑!
但人家都已经欺负到了门口,总不能不给点还礼吧!
“好,好,好!”蓝烛连喝了三声,突地拍掌袭向了宗政司棋。
蓝烛突然发难,宗政司棋也是猝不及防,但是她有风魂护体,倒也不惧。
围观之人一阵哗然,没想到一个神王的高手对一个神兵级的新弟子下此狠手,那可是十成十的力道啊!
这翠湖,怕是没救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将宗政司棋给包裹住了,直将蓝烛的玄力给退了回去,直轰蓝烛本人而去。
轰!
一声巨响之后,蓝烛的身形飞出了一里之遥,若不是她及时抵挡,怕是要在自己的神王力之下,被轰得粉身碎骨。
“姑姑!”
蓝新月大喝一声,去将蓝烛扶住,而那蓝烛稳定了身形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回来。
“翠湖,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以下犯上偷袭我!来人,将她擒住,送交赏罚堂处理!”
但没有人随着她的话而动,皆是痴痴地看向了某个方向。
只见那半空之中,一个年轻男子缓缓落下。
一身无暇蓝袍,仙风道骨,如云俊面堪比满月之色,一头雪白长发,根根赛雪,衬托着莹白的肌肤,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梦幻之光。
御剑门何时有了此等绝色男子!
竟然连那百里九天都要输他一段!
且他的实力,还是神侯!
方才便是他发力将蓝烛的神王力全部挡了回去!
宗政司棋并不知知晓众人看的是谁,只觉得背后荡起一阵清风,送来一段彻骨清香,她才猛然回头去看。
便见到那白发的男子落在了自己的身后,令天地都失色的容颜正为她送上了一段微笑,那如玉的眸子中,盛着失而复得的欣喜。
看到那张脸,一双眸,宗政司棋怔了怔。
%文%心,遭受了猛然一击!
%人%半晌,她才回神。
%书%“你是谁!”
%屋%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男人难道是御剑门的高手,实力如此之高!
那男子看着她,笑着,不答,那淡淡的笑意,若春风若细雨,叫人心中舒爽。
“你、你——”
蓝烛也是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没有回神过来,但那蓝新月,则是痴痴地看着他。
这仙风道骨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天人吧!
众多围观弟子也是紧紧地盯着那白发男子,他们也是不知晓何时御剑门有如此一个人物。
难道是那闭关百年不出的某些老前辈?
万众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