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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司棋?”西门罄惊疑不定,怪不得看她的眼神如此熟悉,如今这肉包子一出现,更昭示了她的身份。
西门罄收回了锁定宗政司棋的玄力,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
那张平平淡淡,不美不丑的面孔,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倾城绝色,不见一丝瑕疵的美人脸?但纵使是面相再变,那双眼绝对变不了的,眼前这绝美女子,就是宗政司棋!
“皇叔祖,您回去吧,这里有我处理。”西门罄支走了殿外的皇室蓝阶高手,才走向了宗政司棋。
叠加在身上的两层压力解除了,宗政司棋浑身轻松,忙向宗政妩研:“姑姑,你给我说说我的母亲好吗?”
宗政妩研还在发愣,听到宗政司棋急切地问话,才定定心神:“我与你母亲相识在十七年前。”
说起那年,宗政妩研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愤怒!
☆、凰飞逆天、出世 054 怒!当年之事
宗政妩研说起她与心念的相识,眼角不禁有些湿润:“她叫心念,但是她来自何处就从未与我说起,但我知道,她定然是来自一个强大的家族。”
西门罄站在宗政妩研身后默默无语,听着两人的谈话,但目光一直紧随着宗政司棋,似乎还不能接受眼前这女子,竟然是他那平平凡凡,但是却引人注目的表妹。
“那一年,我已嫁入了皇室之中,并且生下了罄儿,我一时无聊便偷偷地跑出了宫去玩,便认识了你的母亲心念,”宗政妩研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宗政司棋的面上,似乎通过她,又看到了当年那倾国倾城的心念。
“她说她是被家中逼婚,不得已才逃婚出走,我与她一见如故,便义结金兰,她举目无亲,我便将她带入宫中,好生照料。”
“我们情同姐妹,甚至还结下了儿女亲家,”宗政妩研湿润的眼中带着暖意,目光在西门罄和宗政司棋之间流转,“她怀着你时,罄儿已经快十岁了,我们约定,若是你是女儿身,便嫁给我家罄儿。”
宗政司棋已经知道了这一段,但乍一听当事人说起,还是有些不自然,只得默默地听着她讲诉。
“那一年的花灯节,我与心念一同去看花灯,恰巧遇见了我的堂弟御天,也就是你的父亲,我便介绍他们认识了,哪知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一见钟情,在我的见证之下私定了终身。”花灯之下的惊鸿一瞥,造就了这一段凄凉的爱恋,十六年过去,那花灯之下的爱侣,天各一方,阴阳相隔。
“后来,御天带着念儿回了家族,叔父也同意了他们的婚事,甚至准备着昭告家族中人,正式接受心念成为宗政家族的一员,那个时候,心念已经有了你。”
说道此处,宗政妩研的眼色暗淡了下去,宗政司棋也知道了后来的事情,但仍想从宗政妩研这里得到更多的关于母亲的消息。
“本来我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但是没想到——”
宗政妩研抬头,看着窗外黑暗的天空,出神地重复呢喃着,“他们太强大了,太强大了——”
“姑姑,你说的他们是谁?是不是我母亲的家人?”宗政司棋忙接过话。
“嗯,”宗政妩研微微点点头,“那时候你才刚出生,他们便来了,将心念抓去,甚至还废了你父亲一身的玄力!”宗政妩研磨着牙,眼里满是狠色,“他们的强大是我平生未见的,漫天飞舞的强者,就算是最卑微的随从侍卫,也远远超越了紫阶,你的父亲,大陆屈指可数的紫阶强者,最强的铸剑师,在他们眼里不过蝼蚁!”
宗政妩研的声音越发地冰冷,“他们废了你父亲辛苦修炼而来的紫阶玄力还不够,甚至将他的丹田、七经八脉彻底毁去,让他永世不能再修炼玄力,只能靠着家族强者渡给他的一点玄力吊命!”
宗政御天生不如死地活了十六年,最终,还是选择了将那点微弱的玄力渡给了宗政司棋,以至于丧命。
一颗滚烫的泪,自宗政司棋眼中重重地坠下。
没法想象,一个天纵之才被生生断去了修炼根本,被夺了爱妻而又无能为力,该是如何的愤怒与伤心!
她不语,但是嘴唇却在微微颤抖着,静静地听着宗政妩研的话。
宗政妩研攥着拳头,柳眉倒竖,怒到了极致,“心念以死相逼,不愿随他们回去,他们便拿你和御天相要挟,但没想到心念同意了回去,他们还是伤害了御天!”
她越说越怒,眼里盛满了火红的泪,“他们将你视为耻辱,甚至想要夺取尚在襁褓中的你的性命,是叔父苦苦相求,他们才勉强同意让你存活下来。”
宗政妩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片铜镜,“这是心念赠与我的小玩意,也算是件宝物,能够记录下一些影像。”
她素指在镜面上一划,指尖的玄力侵入了镜面,一道光影从中透出,折射到了墙面上,可清清楚楚地看到铜镜记录下的东西。
“我当时便眼睁睁地看着心念被带走,那段影像也不知道为何会存留在这铜镜之中。”
宗政司棋目中带寒地看着那墙上的幻影,粉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了血肉中也毫无知觉。
又有什么,能将她此时心中的悲与恨压制下去呢?
幻象中是漫天沉甸甸的乌云,狂风大作,惊雷滚滚,乌云之中,隐隐可见几道如神似魔的人影踏云而立,他们带着睥睨苍生如蝼蚁的气势俯视着脚下大地之上的人。
他们的脚下,有一个黑衣战袍的男人已经昏死过去,嘴角可见隐约血迹,男子怀中,一个婴孩正哭得响亮,悲怆不已。
那是宗政司棋御天和尚在襁褓的宗政司棋。
在他们父子俩的前方,站定了一个伟岸的男子,那男子浑身被紫色玄力包围,是一个紫阶高手!
男子面向那高高在上如神般的众多神秘人物,目中透着血色,刚毅的侧面棱角与宗政御天有七八分相似,赫然便是一直在暗中教习宗政司棋的神秘男子。
“她还是个孩子,难道你们也不能留她一命吗,纵使她的父母千错万错,孩子却是无辜的!”
那男子向天,眼中满是愤恨和无奈,更有绝望的痛苦。
“她的出生,是我族的耻辱,她的身躯污秽不堪,是这世间最肮脏的东西,是神圣被玷污之后留下的孽种,她,不该也不能存在这世上!”云中传来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狂妄至极。
男子咬牙,但无能为力,无奈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孩子,她已经忘记了哭泣,睁着一双漂亮的乌溜溜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一股血脉相连的暖意传来,男子眼眶湿润了,坚韧的眸光闪烁,似乎在做某种决定,他转身,再次面向那帮人,却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噗通——
男子双膝撞地,重重地跪倒在地,伏下了伟岸的身躯,屈辱地低下了高傲的头,缓缓启唇,一字一句,沉重无比,“我宗政惊凤,求你们,放过她。”
☆、凰飞逆天、出世 055 愤怒的力量——突破蓝阶
“你们已经毁去了我的儿子,为何不高抬贵手留我的孙女一命?”
无比苍凉与屈辱的声音响彻天地,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
一个紫阶强者下跪,那是何等的耻辱。
紫阶,是这天地间的最强者,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强者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如今这骄傲却彻底的泯灭!
那帮人,废去了宗政御天的玄力,让一个天纵之才从此沦为废人,让他比死还痛苦,而此时,宗政惊凤却为了救宗政司棋一命,甘愿承受那比死还屈辱的事!
看到此,宗政司棋惊愕的眼中滚出了几大颗泪珠。
那男子,竟然就是她的爷爷宗政惊凤?
修为到了紫阶,不仅能拥有比普通人长得多的寿命,甚至还可永葆容颜,就算年过古稀,宗政惊凤还是保持着他突破紫阶之时的容貌。
宗政惊凤,是宗政御天惊世之前的第一人,虽然光芒都被自己的儿子掩盖下去了,但他仍是盖世强者,自然也有他自己的骄傲,可是为了他身后那弱小的孙女,他选择了抛却属于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屈膝俯首!
“哈哈哈——”
云中传来的嗤笑声此起彼伏,带着讥讽,如根根利剑刺在宗政惊凤的脊梁之上。
他攥紧了拳头,咬碎了牙,再次俯首一磕,“求你们!”
要一个大陆之上最强的人说出那个‘求’字,需要多少的毅力和决心?武士都有自己的尊严,何况,他还是紫阶强者!
“哈哈,紫阶强者又如何,”云中的声音带着无比畅快的笑意,目空一切的狂妄话语字字响在宗政司棋的耳边,“在我们面前,你们再强也不过蝼蚁!我们甚至不用出手,只需轻轻一口气,你们便灰飞烟灭!”
“对,我们是蝼蚁,”宗政惊凤的声音无比寒凉,“您这高高在上的神,又何必与蝼蚁一般见识,何不饶过她一命。”
“饶过她一命也可!”云中的声音依旧威严无比,带着属于真正强者的傲气与狂妄,“那你就自废玄力吧!”
宗政惊凤身躯一滞,恨恨地看了一眼那飘渺的云端,再回头看看身后的宗政司棋,眼中痛苦和决绝并存。
“快废啊,蝼蚁!”
“哈哈!”
“想要她活命,就拿你一身的紫阶玄力换吧!”
他们放声大笑,带着玩弄弱者的快意,宗政司棋面无血色,空灵的眸子中的水光,如万年寒冰绽放一层层冻结开去,她不再流泪,而是竖耳倾听,将这几个人的声音一个一个牢记在心里。
总有一天,她要拿他们的血来抚平这段屈辱!
宗政惊凤突地仰天长啸。
“啊——”
“啊——”
一声接一声,带着难以湮灭的绝望和痛苦,直至最后嗓子嘶哑鲜血喷吐而出,而那艰苦修行了几十年得来的紫阶玄力,也自丹田释放而出,一点不剩!
他继续用那嘶哑地声音嘶吼着,将内心里难以抒发而出的痛苦和愤怒一并发泄而出。
“哈哈哈——”
“蝼蚁果真就是蝼蚁!”
“既然你废了玄力,那我等也不可不信守诺言,那下贱的骨血就留着吧,但是它必须要污泥一样卑贱的活着,嫁最污秽的男子,吃肮脏的食物,她是这世间最肮脏的人,她的存在,代表这耻辱与污秽!她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让人践踏,永生永世!就如同他的父亲一般!”
大笑之声渐去渐远,只余下一声声绝望的嘶吼。
玄力没有了,但宗政惊凤丹田尚在,还能重新修炼,可是他的自尊和骄傲,却一夕彻底湮灭。
幻象消失,宗政司棋却是一直定定地站着,似乎完全对外界的东西失去了感应,西门罄看完那幻象,也是紧攥了拳头,眼中充斥着血色。
他对当年的那件事不是很了解,但是印象之中,宗政御天总是一个威严的舅舅模样,对他这个外甥疼爱有加,却不想那如此强大的男人,最终落得如此结局!
甚至他爱的女人,曾经被人如此践踏,他怎能甘心?
“司棋——”他担心宗政司棋,忙上前去唤她,未料还没碰到她的身子便被一股猛烈的气势弹了出去。
浩瀚如海的气势袭来,以宗政司棋为中心,猛烈地冲向了四周,将这豪华的宫殿瞬间夷为平地,残废的建筑物漫天飞舞。
西门罄和宗政妩研从那猛烈的气势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就连那已经退走的皇室蓝阶高手感受到那气势也是一阵阵的压抑。
蓝阶!
竟然是蓝阶强者才能发出的气势!
“啊——”
三千发丝愤然散去,由散漫的玄力带着四处狂舞,宗政司棋仰天长啸,眸中酝酿已久的泪泻下,如当年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