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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坐下身,认真地听着。
一阵疾风吹来,撩动他发丝轻舞,但他浑然不知道,皱紧了眉头听着倾修的讲诉,眉目间全是凝重。
“魔族的第一和第二高手,乃是一对不分上下的魔将,因为他们的存在,魔族才没有被神族彻底消灭,他们是一同在极阴之气中孕育而出,可以说是亲兄弟,一名上邪,一名风然。”
“黛画与上邪风然本该对立,但三人不知为何却成了朋友,”倾修摇摇头,唏嘘不已,“仙魔本无仇怨,但是为了争夺生存的空间,便不得已兵戎相见,最终血流成河,造就了永生也难以消除的深仇大恨。”
“那后来呢?”冥夜不忍问道。
神魔本为对立,他们三人竟然成了朋友,那他们的前途定然艰难无比。
“上邪和风然同时爱上了风华绝代的黛画,两人因爱生恨,最终反目成仇,为了争夺黛画而大打出手,但黛画却一直未有表示,就算是现在,世人也不知道黛画究竟芳心何许。”倾修服下了一颗养魂丹,继续说道,“但是神魔毕竟是对立的,后来,上邪取得了黛画的信任,利用她潜入了神族的部落,屠杀了神族数万,黛画为了复仇,接连屠杀魔族,两人挑起了神魔两族不死不休的大战,那一战前所未有,甚至差点将初生的天地都被湮灭,大战之后,神魔之争落下帷幕,魔族彻底落败,神族成了这天地的主宰。”
“黛画与上邪战场相见,势要将上邪手刃,因为上邪屠杀的,都是与黛画亲近的人,传说,黛画喜欢的是风然,求爱不成的上邪一怒之下屠灭了黛画所有的亲人,可谁又真正知道其中隐情呢。”
冥夜蹙眉,但是不语。
“两人兵戎相见,不死不休,最后,当彼此的剑刺向对方时,他们都没有躲避。”
“或许黛画真正喜欢的上邪,但是又不能原谅上邪杀害了她的亲人,便准备和他同归于尽。”冥夜不禁插口道。
“嗯,”倾修点点头,“但是,最后关头,上邪的剑锋偏转,刺向了黛画的腹部,黛画未死,但是黛画的剑却直接将上邪的心脏刺破,上邪当场身死,之后,黛画发狂,自爆灵魂而死,听说,她腹中还有孩子,但不知道是上邪还是风然的,可惜了胎死腹中。”
“风然听闻了二人的死讯,彻底成魔,要杀尽天下为二人陪葬,无数神族丧生在他手中,最后神族最强者耗费了千万年的时间,才合力将他擒获杀灭,但是他的一缕灵魂却是逃脱,躲入混沌,修养了无尽岁月才补全,最后成功转世。”
“风然的转身是西门罄!”冥夜笃定地道,眸子里满是惊骇。
“嗯,”倾修点头,算是认同,“风然与上邪都是这天地间最强的魔体,风然魔性难除,就算是转世,依旧是魔身,只因心中的怨念未除。”
“那上邪呢?”
“上邪死后,转世投胎,成了这世间最强的玄兽之皇。”倾修淡淡道来,冥夜却是惊得瞪直了眼。
“是龙灏?”
“对。”倾修点点头。
“你别跟我说,黛画就是司棋!”冥夜乍起,磨牙冷语道。
但倾修只是淡淡一瞥,不会因为冥夜突起的杀意而动容半分,“没想到你偶尔也聪明一次。”
冥夜一掌拍碎了茶桌,怒声道,“不可能,黛画的灵魂已经破碎,如何转世!”
茶桌碎了,茶水四溅,桌上的茶具也成了碎片,倾修蹙眉,身子翩然跃起,倒退了几步,复又坐下,“龙灏的胸口有一处胎记,而司棋的腰间也有一块胎记,那便是他们生前的最后一道伤口,也是最隽永的伤口,便一直保留到了今世,龙灏与司棋今生相遇,也是情理之中。”
他们三人上一辈子的纠葛,造成了神魔血流成河的天地剧变,风然发狂,更是让三界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伏尸无数,如今他们的转世再次相遇,不知道是否还是会像前生一样?
冥夜神色僵硬,眸中满是某种恐慌,他们三人从前世一直纠缠到今生,而他冥夜似乎都成了一个局外人,他怕他有一天被他们排除在外,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围观者,失落和恐慌在蔓延,他只得自欺欺人,“黛画不可能转世!”
倾修斜眼一瞧冥夜那焦急的模样,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不可混作一谈,你不必担心和她的因缘会因为他二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转而,倾修继续道,“冥夜,你忽略了这故事中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的存在,他便是黛画转世的关键。”
“谁?”冥夜竖起了耳朵。
“黛画的孩子!”倾修一语点出,“在他之前,并无神魔结合的例子,他是天地间第一个神魔的结合而成的生命,他的父母还是最强的神魔,那孩子还在腹中便有了灵智,黛画死时,婴灵本能地保全了自己的灵魂,还将黛画的残魂保留,带着黛画的残魂在天地之间游荡,最终,黛画的灵魂在婴灵的帮助下重新补全,得以转世,那婴灵前世未能出世,心有不甘,冤气太重,便一直藏匿于司棋的灵魂深处,等待下一次重生的机会,此时,那婴灵已经附在了司棋的肚子里。”
冥夜彻底沉默了,他还想说服自己,但是龙灏胸前和司棋腰上的胎记却不能忽视,司棋就是黛画的转世,而龙灏便是上邪,西门罄是风然,他们前世缘分未尽,今生又凑到了一起。
冥夜沉默了半晌,越想心越不甘,但转念一想,不管他们前世如何,今生,她注定了是他的妻,纵然前世羁绊再深,今世一切从新洗牌,所有一切另当别论,他冥夜最先遇到他,他才是胜者!
“所以说啊,他们相遇是前世注定的,今世如何,且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倾修长长地吐了口气。
“你不是上古之人,你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冥夜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不是卜了两卦吗,其中一卦便是此事,龙灏司棋确实是上邪与黛画的转世无疑。”
“那另一卦你卜的什么?”
说到另一卦,倾修黯然地垂下了眉睫,眉头微皱,摇头不语。
冥夜有不祥的预感,忙问道,“到底是什么?”
倾修深呼吸一口,“司棋,和我、你、西门罄、宫誉辛、甚至龙灏的未来。”
“结果如何?”冥夜连忙追问,从倾修的眉宇间他似乎看到了答案,心中一沉,但还是要等倾修自己来说。
“不容乐观。”倾修只是这四字。
他不忍打击冥夜,卦象显示,司棋的未来一片光明,虽然有苦难,但还是达到了最先的愿望,攀上顶峰,但是她会孤独一生,因为她所爱的人都会死!包括她的所有男人!
倾修也曾怀疑是自己的卦象出了问题,他不惜自毁精气,一次次地重新卜算,但是结果都一样——不容乐观!
每个人发生的一切,都是由上天预定好的,不可能更改,倾修的家族便是窥到了其中奥妙,会根据天地变化推断今后发生的事情。
从无出错!
“不容乐观?”冥夜愣愣地看着倾修,满眼的不置信,“说清楚!司棋是不是有危险!”
“司棋不会有危险,但是我和你都会自这天地消亡,不仅你我,司棋所有的男人都会死去,她终将孤独痛苦一生。”
“不!我不信!”冥夜异常激动,“一定还有补救的办法!”
“唯一补救的办法,便是司棋成为这天地间最强的人,掌控天地,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命运!而且她也是最有可能登上那一步的人!”倾修不见平常的悠然,而是异常的严肃。
“掌控天地?”冥夜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咬住了牙。
她确实有那个资格,但是……
内天地中,两人各有所思。
宗政司棋的房间中,却是人潮挤挤。
宫絮儿坐在宗政司棋床边,怀中抱着兮兮,两对四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紧盯着昏睡不醒的宗政司棋。
“西门哥哥,司棋姐姐生什么病了,怎么睡了两天还不醒啊!”
“哎妈,我说西门大美人啊,你怎么把司棋弄成这样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唉——”这唉声叹气的自然就是凤翔了。
西门罄在床边守了两天了,这两天他衣不解带,愁眉不展,水米不粘牙,虽然知道宗政司棋没有危险,但是见她一直不醒,他也急得团团转。
此时他也完全不顾凤翔那流里流气的腔调,焦虑的眸一直落在宗政司棋身上,她还是睡得如此安稳,眉目如此安详,偶尔还咂咂嘴,通天化成了原型,卧在宗政司棋身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西门罄,“司棋,姐姐,会醒的。”
肉包子自宗政司棋的被窝里探出脑袋,看着这瞎关心的一群人,无语,又将脑袋伸进被窝里,耳朵伏在宗政司棋的肚子上,倾听着肚子里那小东西的动静。
这两天,那小东西已经完全‘落户’了,开始了真正孕育,如今体内的兽丹已经完全被宗政司棋和那小东西完全吸收了,玄力回复了正常,宗政司棋也快醒了。
想到宗政司棋的肚子里孕育着别人的后代,肉包子就浑身不自在,狗牙狠狠叼着一角被子,满眼的怨毒。
宫絮儿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目光在凤翔和西门罄之间流转,“风姐姐,司棋姐姐的病和西门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去了!”凤翔大大咧咧地在床前坐下,正准备给宫絮儿开开那方面的‘灵智’,抬头就见西门罄刮骨般的寒冷眸光,打了个寒战。
“都给我安静!”
那冷森森的话语让凤翔打了个哆嗦,宫絮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也闭上了嘴巴。
这时,窗户大口,一阵猛烈的飙风刮了进来,风定住,乃是一身紫衣的龙灏,他直接越过西门罄冷森森的目光,向床上的宗政司棋眺望,“老子的媳妇儿和崽儿怎么样了?”
“龙灏!”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带着前世的怨,今世一见更是如斗鸡似的,一见便是不死不休似的恨意。
西门罄什么也不多说,抡起拳头便向龙灏猛扑而去,龙灏自然是拳脚相迎,两人就在这小小的房间中你来我往的打开了。
拳风霍霍,长腿带风,激烈无比。
“龙灏,我要你死!”寒音低沉,这是西门罄。
“你让本大爷死本大爷就死吗!”龙灏不以为意,冥夜他还有些顾忌,但是西门罄与他充其量实力相当,他无须怕他!
“你找死!”西门罄一出手便下了狠手,势要取龙灏性命,但龙灏也非常人,一边与他过招,一边听着床上宗政司棋的声息,确定了她无事,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暗自舒了一口气。
“魔头小子,你给老子听清楚了,司棋以后就是老子的媳妇儿,她肚子里可有老子的种,你他么哪儿凉快哪里呆着去!”
“滚!”
两人打着打着,一齐跃出了窗户,到外面摆开架势一阵好战。
宫絮儿一见两人打得激烈,吓得尖叫连连,凤翔不知道其中底细,但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猜到了几分,眉眼含笑地看向了宗政司棋,满是暧昧。
好家伙,这新生不简单啊!
一来就把强悍到非人类的龙灏给搞了。
啧啧!厉害厉害!要知道,凤翔可是也心心念念了好久,但是那男人太难搞了,阴晴不定,说不定还没搞到手小命就没了!
感叹完毕,她还是拉着宫絮儿出了门,给宗政司棋安静一点的环境。
方才还人满为患的房间,此刻便空空荡荡,只剩下熟睡的宗政司棋,通天已经追出去相助西门罄了,肉包子还是伏在宗政司棋的身边,监视着她肚子里的一举一动。
如今正是孕育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