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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卫若感觉师父的气息就在极近处,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舌头有些转筋,身子也有些微微抖动。
“别动!”师父忽然揽住她的腰,抓住了她滴血的手,那清香铺天盖地涌了过来,卫若只觉得天旋地转,恍恍惚惚里,见那血滴在了龟蛇的头顶上,龟蛇头顶发出青绿色的光环,“跟我念……”清远的声音遥遥地传来,极远又极近。
卫若张口跟师父念,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的时候,龟蛇已经不见踪迹,偌大的太极殿只有阴阳八卦的太极图,清风徐徐,吹着她的衣襟,与师父的……
师父揽着自己的腰并没有放下,反而收紧了,身子紧紧贴着自己,每个毛孔都浸透着他的气息,那嘘嘘的气息在后颈上烫起一层层战栗,热得她几乎要逃窜,却被紧紧禁锢住,无法逃脱……
没想到自己这么矮……
卫若忽然茫茫的想,自己跟师父一比,只能贴到他的胸膛上,你妹的,怎么会这么矮呢?要多喝牛奶长个儿啊……艾玛,自己在胡想什么,这是比身高的时候吗?
那么……
就这样?
就这样了吗?
她的人生,本来是步步为营的计划表,娶师兄做相公,修清逸师尊的道,开山立派,在昆仑派安稳做个“卫若师尊”,没想到……没想到师父忽然闯了进来,涂鸦一通,然后跟拉着她道:“跟我走吧!”
理由,理由呢?
因为男人对自己好,喜欢了自己,自己就跟他走,这不是妥妥贱/人吗?
还是因为高富帅跟自己表白,自己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经济适用男,这也是妥妥贱/人好吗?
何况师兄他……
想起韩元那张圆圆的脸,想起师兄一起走过的青石路,曾经下定的决心,与师兄那些温暖叮嘱嘱咐,卫若猛地挣扎起来,叫道:“师父,师父……”即使没有跟师兄确定,她也不能做那种朝三暮四的贱/人,爱不爱的,得给她时间想明白,她的人生可不能随别人的意志来安排!
师父一动不动,只用手禁锢她不得动弹。
“喂喂,师父醒醒,”卫若苦着脸,用胳膊肘向后倒了倒。道:“别睡着了啊……”
清远闭着眼,不答,他抱着卫若的时候,紧张得浑身出汗,只怕卫若说个“不”字,惴惴不安了许久,见佳人竟然不动,不由欣喜若狂,谁知过了会儿,小丫头忽然醒过来似得,拼命挣扎,心便这样呼啦啦沉了下去,沉浮不起的苦涩,苦涩……
谁知听到最后那句“别睡着了啊”,忽然又想笑。
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清远想起那日自己疾病发作时,想到自己交托后事时,她就这样,无论怎样的悲情漫天,怎样的悲壮毁灭,总会用自己那跳跃的,世俗的,扑棱棱的暖色,覆盖住所有的悲剧与悲情,于是一切成了日常欢喜的闹剧……
也许……
这就是救赎?
想到这里,清远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她身上没有香气,只有青草的芬芳,象是昆仑山最常见的诛仙草,挪到哪里都能活,怎样恶劣都能长,普通常见,却无法离去……
无法离去……
清远不由把头枕在卫若的肩头……
“师父!”卫若见师父怎么也不放开自己,“蹭”地把刚做了灵宠的龟蛇掏出来,往自己肩头上一放,龟蛇苦逼地与师父对了正脸,亲到了……
清远怔了怔,只得放开了卫若,拎起龟蛇道:“这是神兽,卫若,不可无礼。”
卫若终于解脱,徐徐喘气,转身望着师父,不知这位哪里来的厚脸皮,方才耍流/氓,此时扮正经,变得倒是顺溜,越发要把闭关再说,道:“师父,我想……”
话音未落,忽听清远又道:“这龟蛇不能放在你的乾坤袋里,我……为师会给你一个法宝,可以种植仙药,亦可以养活灵宠。”
卫若怔了怔道:“异度空间?”
“异度空间?”清远神色淡淡的,仿佛方才一切都没有放声,连语气也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异动。
“是啊,就是说,是另外一个空间,象我的世界那样。”卫若打了个手势。
清远沉吟了下,点头道:“是。”
“哦……”卫若茫茫然答应了一声,咳了一声又道:“师父,这个不忙,弟子道功太低……”
“没关系。”清远截住她的话头,道:“你为本派立了大功,会有奖赏的。”
“这个不必了。”卫若摆了摆手,拒绝道:“弟子只是想……”话音未落,忽听不远处传来铃声,零零碎碎地飘进了殿内。
“我要去天玄殿一趟。”清远脸色微变,道:“有重大事情召唤。”
“好吧。”卫若无奈道:“那师父去吧……”
“你先回去。”清远点了点道:“用逍遥叶。”说着,化作一道白光,闪身不见。
卫若眨了眨眼,想起师父说的,应该是那次给的飞行法宝,原来叫“逍遥叶”啊,好名字,她掏摸出来,正要念咒,忽见白光一闪,清远又在眼前,吓得瞪大了眼睛。
“你……”清远眼眸里似乎有许多话,却只是怔怔望着她不语。
“师父怎么又回来了?”卫若苦着脸。
清远不答,沉默了许久,忽然如地下/党接头一般,重重握住了卫若,满脸都是“同志可找到了你了”的可怕表情,道:“别怕!放心!”说着,闪身不见。
什么跟什么……
卫若木着脸,看着师父消失的踪迹……
自己好像就在淤泥里,眼看着要一步步滑下去,却……
妥妥的贱/人!
不知为什么,又冒出了这个念头,她蹙起了眉头,罢了罢了,先去找师兄再说。
逍遥叶十分方便,一道闪光,已经出了天玄宫,到了练气峰上,卫若找遍了,也不见韩元的人影,倒是引得许多同门过来问候,有许多师弟师妹还悄声问自己“升级秘籍”,卫若哪有心思想这个,敷衍了几句,打听了韩元的洞府,兴冲冲去找人,可惜……没人!
跑哪儿去了?
在昆仑派与卫若最亲近的人就是师兄,如今没找到,未免沮丧,也懒得再去见别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洞府,看着洞口的诛仙草,松柏树,与这群山隐隐,恍然有隔世之感,想到发生的事情,想到师父的感情……
“贱/人!”旁边的树杈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卫若吓得一个激灵,转过头去,正是那只疯猫。
野乐见卫若看过来,惊喜道:“果然是你啊,卫若,你做贱/人去了吗?”
“滚!”卫若所有的烦恼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恼怒,捡起石头,向那树杈掐去,疯猫一闪而过,飞下树杈,与卫若鼻子对鼻子,琥珀的眼睛充满了审视。
“你干嘛?”卫若心虚地后退一步,转了转眼珠道:“贱/人这称呼是谁教你的?”
野乐在空中飞了个八字舞,得意道:“不告诉你。卫若,你去哪里了?好些日子不见你了哩,你跟师傅交/配去了吗?”
卫若沉了脸,转过身向洞府走去,顺便划下结界,阻止疯猫进来。
谁知筑基修士的结界挡不住金丹修,野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开结界飞了进来,围着洞府转了一圈又一圈,卫若也不管它,念了清洁咒,爬到了石床上,面朝墙壁躺下。
“喂……”野乐蹲在墙壁与卫若之间,道:“卫若,你变深沉了耶,果然做贱/人去了。”
“滚!”卫若拎起猫向外扔去,却被猫在空中打了个旋,踩到了头顶上,道:“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许多事。”
“什么事?”卫若忽然生出了兴趣,坐了起来,拍着腿问道:“韩元师兄没事吧?野乐”
“师兄?哦,你是说那个圆脸的男修?”野乐爬到卫若的膝盖上,蜷缩成老老实实的猫样,用尾巴一下下击打着石床。
“是啊,师兄怎样了?”卫若十分记挂,师兄性子老实,应该不会乱跑的,这是到哪儿去了呢?
“你师兄被贱/人抢走了。”野乐在石床上滚来滚去,道:“这就是个大家努力犯贱的时代啊。”
“什么?”卫若一把拎起野乐,道:“什么贱/人?”
“我听黎云说的。”野乐挠了挠耳朵,道:“你师兄勾搭上了一个小贱/人,不要你了!”
卫若摇头道:“别胡扯,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野乐飞到卫若的鼻子前,转着琥珀眼道:“你的意思,师兄不是人?那是什么?人妖?”
卫若烦躁地拎开野乐,道:“你丫快去人妖吧,还能少祸祸人。”
“我本来就是人妖。”野乐在卫若眼前跳着八字舞,道:“好看吗?卫若,我练了许久了。”
卫若木着脸望着眼前的一坨黄,想着师兄有“贱/人”的事情,难不成师兄出轨了?你妹的,老娘正愧疚呢……
一时觉得如释重负,一时又怕自己是在找借口开脱,心乱如麻之际,又想到师父说,自己修道之心并不坚定的事情,这些乱七八糟越想越烦,打坐好了!
这么想着,拍着野乐的头道:“你先疯着,我要入定了。”说着,盘起腿闭上眼。
因为不知道要想哪个,干脆一概不想,心里反而安静下来,慢慢调息运气,进入了无人之境。
这么恍惚里,不知多久,再睁开眼,见黎云站在眼前,唬了一跳,道:“黎云师姐……”黎云竟也筑基了。
“卫师妹。”黎云抿嘴一笑,睥了旁边的野乐道:“这可怪不得我,我在外面找你,是野乐修士让我进来的。”
“她又不是在交/配,怕什么。”野乐站在卫若的头顶上,一本正经道。
黎云听了这话,满面错愕,卫若只当没听见,下了床指着石凳道;“师姐快请坐。”
黎云笑了笑,在那旁边的案几掐坐下,打量着这洞府,道:“你这里过阵子就热闹了。”
“热闹,为什么?”卫若头顶着一只猫,觉得有些沉重,拎着它道:“疯猫,到外面玩去,我这里有正事。”
“你要跟黎云商量着如何做贱/人吗?”野乐等着圆溜溜的琥珀眼。
卫若不答,从乾坤袋掏出小黄与小白,拍了拍它们的脑袋,道:“哄着猫出去玩吧。”说着,拿出一根逗猫杆,让小黄咬住。
野乐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本猫是一只逗猫杆所能引/诱的吗?”话音未落,已经随着小黄奔出了洞府……
黎云“噗嗤”一笑道:“想不到师妹对这位这么有法子。”
卫若嘻嘻一笑道:“被雷习惯了。”顿了顿道:“师姐方才说……”
“是这样的。”黎云深深地望着卫若,道:“前阵子清云清月几个师尊练功走火入魔,误撞了玄武柱,差点生出大事,为此清云几个师尊被罚面壁百年,掌门师尊亲自去修复玄武柱,回来却说柱子被人修复好了。”
“哦……”卫若忽然心跳加快,面上一阵热。
“师尊说,那个修好玄武柱的修士是……卫师妹。”黎云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是质疑,只道:“师妹这是给昆仑派立下了头等大功,掌门师尊说,要收师妹做随侍弟子哩。”
“随侍弟子?”卫若张大了口,我去,她还以为……以为……要奖励法宝什么的,怎么又改成随侍弟子了?
这又是哪一出?
“师姐!”卫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仿佛有什么重大遗失是她忘记的,抓住了黎云的手,道:“我问你。”
黎云见卫若神色郑重,怔了怔,道:“请讲。”说完,又笑道:“师妹现在可是昆仑派炙手可热的人物,随侍弟子相当于师尊嫡传,将来说不得会继承掌门之位,如今不仅我们这些小修士要巴着你,怕是那些结丹师兄师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