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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的仆人柔顺地跪在门前,男女都有。
梨裳微微有些意外,她只住一晚上,就弄得这么奢华?
看来轩辕王朝真的很重视她,难道是想巴结她,好让梨裳帮他们解决鲛人或者西凉的问题?
馆馆了亮的。“准备仓促,怠慢之处,还请云后见谅。”庄珂说得那么大方,明显没觉得怠慢梨裳了。
梨裳转头看了他一会儿,估计看得有点露骨,庄珂有点奇怪地往自己身上瞟了一眼。
她突然冲他笑,“阁下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愣了一下,“下官庄珂。”
“啊,庄将军。”梨裳转过头和蔼地望着他,瞟了眼不远处那个相貌秀美的男仆,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本宫从不夺人所好,今晚就让他陪将军可好?”
庄珂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惊讶,“不牢云后费心……”
梨裳没有再理会他,转身进了内室。
……
接下来一路上梨裳没有再“为难”那位辅国将军,毕竟这种招数用过一次后,再用就没效果了,搞不好还会惹火上身。庄珂跟她说什么,她都用最简练的语言回答。庄珂总在提及这些年云境与轩辕为数不多的接触,或是关于梨裳的“英雄事迹”之类,听得她很惊讶,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那么多被人赞颂的事情。
不过梨裳能感觉出庄珂在试探她,试探她此次来访真正的意图。
可惜,庄珂绝对猜不到梨裳是为何而来。
已经到了漱翠城,下一站便是轩辕王朝的都城长安。梨裳觉得有必要与庄珂谈论一下慕渊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为了新帝的加冕才来的,打探一下也不算过分。
所以梨裳命人将庄珂请到她我的房间里。
“云后陛下,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庄珂施施然走进来,面带笑容。
“自然不是,庄将军安排得十分周全。”梨裳说着,向着右下方的椅子伸出手,请他入座。
庄珂抱拳行了个礼,坐下来。“不知云后今日……”
“云境与轩辕的交情已经有一百余年了。然而自玄沣死后,我们两国并没有真正的接触。本宫这次前来,就是希望能值此新帝登基之时,重拾我两国百年之谊。”
庄珂似乎是听到了他想听的话,眼睛里露出兴味,“云后所想,正是我大轩辕所愿。”
梨裳继续说道,“只是不知,新帝的意向为何?”
“大轩辕所愿,便是新帝所愿。”
“是么?将军所说,真能代表轩辕帝的心意?”
庄珂的神色忽然敛了起来,再看不出一丝头绪,“本将军是奉新帝之命而来,所说也都是传达新帝的意愿。”
梨裳看了他一会儿,总觉得慕渊那个小皇帝,确实是被这个男人架空了。15077303
可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他姓庄,那个未来的太后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庄姜氏?
庄为父姓,姜为母姓。这个辅国将军,多半是太后的兄弟吧?
“果真如此,本宫便放心了。”梨裳端起茶碗浅浅抿了一口,盖上茶盖,慢悠悠地抬起头,问他,“那么,本宫什么时候能够与轩辕帝面谈?”
庄珂的唇边再次扬起笑意,“下官会尽快安排云后与我皇会面。在此之前云后若有要事,下官定当代为传达。”
“很好。”梨裳凝视着他的眼睛,“希望不用等太久。”
庄珂也与梨裳对视着,虽身处下座,却不见卑色。
“本宫要说的就这些。庄将军可以下去歇息了。”梨裳微微弯了嘴角,算是对庄珂笑了。
庄珂站起来,又冲梨裳行了个礼。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上至下扫过梨裳,虽然基本看不出来,但因为梨裳一直紧盯着庄珂,所以还是被她发现了。
梨裳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去想,这庄珂,胆子还真大。就不怕她翻脸么?
他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她早不来晚不来,要在轩辕国危难之时来淌这趟浑水。他一定以为她有什么企图。
她确实有企图,她只对一个人有企图。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个少年……如果他真的是……她会怎样呢?
如果他真的是,她能认出他来么?
他,还会记得她么?
如果他还记得……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梨裳就发现自己走到了死角,心里会忽然萌生一股退意。但是她发现,这个假设是在许多个“如果”之后的。
在见到那个少年之前,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事。11gij。
梨裳长长呼出一口气,手心竟然汗津津的。
长安城厚重宏伟的城墙伫立在一片翠波荡漾的护城河上,一道吊桥连结了两岸,城门大开,两队金甲骑兵八字排开,乐官奏响礼乐,漫天落花翻飞。队伍浩浩荡荡地驶入城门,两旁的街道上,有前来欢迎的百姓。梨裳坐在銮驾之内,命人把四周的垂帘都掀了起来,微笑着看向四周的人群。此时欢呼声四起,让她觉得自己很受欢迎似的。
长长主街的尽头,轩辕皇宫辉煌而立。墙体的朱红与层层叠叠的琉璃金瓦相互辉映,皇城上方祥云层生,有紫霞在天边蔓延,一派壮丽升平。
他就在里面,她已经越过千里之遥,他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中州上的月光有多美,是高远的云境永远想象不到的。弯弯的一轮,仿佛美人弯起的眼角,一汪轻轻浅浅的霜色,流动着,回旋着,覆盖包裹着世间万物。此时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凄美的面纱,花影摇曳,水声叮泠,原本的华丽都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梦境一般的清幽。
梨裳坐在窗棂上,顺着月色往远处看过去。这里是专为迎接别国来使贵客而兴建的锦霞馆,坐落在皇宫的东北面。她正站在最高处的楼阁,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宫墙,以及那些张扬飞翘的金色檐角。
到这里已经一天了,明天她将要进宫,参加特别为她设下的接风盛宴。
那少年一定会参加的吧?
梨裳晃晃手里的酒杯,里面淡绿色的酒液打了个圈儿,不安地漾着。
“苏筱!”
“陛下。”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进来。”
苏筱很快弓着身走进来,“陛下。可是有事?”
梨裳冲门的地方扬扬下巴,“把门关上。”
看他掩好了门,她也拉上了窗,然后问苏筱,“把这回随行的影卫中,御云术最好的人给本宫找来。”
梨裳虽然已经可以将神力随心所欲的运用,但耐力还是差了些,更何况中州的环境不必云境,御云术的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一个人在这漆黑的深宫中御云而行还是有些不太保险,所以还是要找一个帮手。
很快苏筱找来的人就站在了梨裳面前,是个体格挺健壮的男子人,很老实的样子。
“你御云很好?”
“回陛下,略通皮毛。”
“有多好?”
那男子似乎口拙,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冲梨裳行了个礼,然后……
然后他突然不见了?
梨裳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眼花。
“陛下,属下在这里。”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却见男子跪在房梁上,腼腆地看着她。
有时,行动往往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影卫御云带着梨裳,四周的景色在不断地上下晃动,一片眼花缭乱。男子的御云术极高,在楼阁的屋瓦间急速地跃动,下面成队成队经过的士兵偶尔有听到风声抬起头的,却看不到半分影子。
“你叫什么名字?”梨裳问这个只是沉漠急速向前的侍卫。
“属下莫悲。”
“莫悲?”这名字到让梨裳觉得有几分看破红尘的意思,“你应该没来过中州吧?御云术怎么练得这么好?”
“回陛下,这都是影卫的必修课。”
“必修课?”
“回陛下,御云不受任何地域的限制是影卫的基本要求,这样才能随时保护主子,并能隐于无形之中。”
忽然,在莫悲从一个屋顶飞向另一个屋顶的时候,梨裳看见旁边的一个小苑之中有一个黑色的影子。
“停下。”
莫悲停下来,跪在房顶上。梨裳小心地下来,琉璃瓦又斜又滑,很难下脚。扶着莫悲的肩,她定睛朝着那个身影看过去,大概是个少年的轮廓,似乎穿着黑衣服。
这个皇宫里,应该没有很多少年吧?
她心脏一阵紧缩,手心一攥,竟然已经汗湿了。
会是他么?
“到那个苑子的附近去。”
又离近了一些,已经可以大致看到那人的样子了。那个少年,正背对着梨裳的方向坐在苑中一块青白的卧石上。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微卷的发丝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如水月色柔柔滑过。他披了一件黑色外衫,远远的看起来,就像一道即将消散的影子。
一定是那个少年,那个叫慕渊的,有着与沛顼相似面容的少年。
第二百零五章 相逢不识 前世选择
那是一个萧索的园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修葺过,野草都长疯了,墙壁上的彩漆也斑斑驳驳地剥落下来。爱欤珧畱
少年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样一个破败的庭院里?没有人跟着他么?
他在想些什么?
忽然,有纷乱的人声从远处接近,梨裳看到两排长长的火光沿着长路从远处转来。那是穿着金甲的禁卫军,打头的是一个公公,急匆匆地向着小苑来了。
她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多半是少年自己从寝宫里溜了出来,跑到了这苑子里,这些人是来“请”他回去的。
果不其然,他们破门而入,将少年围在其中,然后齐刷刷地跪下了。少年一动不动,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那公公跪下行了个礼,然后站起来,对少年说着什么。少年忽然站了起来,缓缓转过身,似乎是要听话地回去了。
可是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然抬起头,向梨裳这里望过来。
她心脏猛地一跳,低声对莫悲说,“快走!”
一直到了锦霞馆内,梨裳的心都狂跳着,平复不下来。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样不好,很不好。
他看见她了么?
明明看不清少年的脸,梨裳却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她深深吸一口气。莫悲在一旁有些奇怪地望着她,“陛下,您没事吧?”
梨裳摇头,径自往屋内走过去。
忽然就有点后悔,也许她不该来。
不管他是不是,她不该来……
清晨时分,梨裳在侍女的侍候下起床,侍女为她套上紫色云锦描银凤凰的华服。坐在铜镜前,有人小心翼翼地为她束发,镜中映出那张有些模糊的脸,依稀还是一百年前的样子。
苏筱捧来凤冠,那颗莹润的珠子散发着幽柔的光泽,正好落在额心处。梨裳站起来,问苏筱,“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是辰时了。”
“进宫吧。”
装饰着金色门钉的正宫门一道道缓缓开启,后面延伸的汉白玉长路两旁,无数金甲侍卫持&枪而立。北风阵阵,旗帜翻飞,过了最后一道城门,面前豁然开朗。广阔的地面全部用汉白玉铺就,九尊高大的雕塑林林而立,尽是怒目獠牙的怪物。仔细看时便可发现,这些怪物便是龙之九子。正中的一座三层宫殿,朱墙金瓦,巨柱盘龙,巍峨地立在万里苍穹之下,上面一个金黄色的竖匾,写着笔劲雄浑的两个大字:千秋。
此刻,从宫殿脚下的阶梯一直延续到地面上都站满了轩辕国的朝臣,按照官阶的不同,官服的颜色也由深到浅渐渐变化。最高的地方,大殿的大门前,站着三个人,中间那个黑色身影身形很小,遥遥的看过去,仿若米粒一般。15019323
这一次不是从镜子里,也不是在房顶上,而是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