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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如泉水般从那个剑眼喷涌而出,只是这一切相对于不知道何时悄然到了胸前,如今才爆发出凶残一面的一点红光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那一点红光才是凌风蓄意已久的真正杀招!
邝臻的惨叫声嘎然而止,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从他心窝穿出的狰狞剑锋。
到现在,邝臻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只有地阶中期的修士竟然会厉害到这等程度,就算现在,他还是只觉得他只有地阶中期的境界,但他的魂兵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咝”的一声轻响,邝臻的身体爆裂成了两半,天罗宗上空依旧是阴云密布,下面煞气冲天,但观战的人却只感到死一般的寂静,一股让人毛孔悚然的寒意从背后不知不觉升了起来。
一个小青年,挥手间,一脸冷冽的干掉了一位名声在外的地阶中期的高手!
这是一场噩梦,一场看来起来完全跟现实没有交集的可怕噩梦,到现在有些观战的人宁肯相信这只是一种错觉。
实在太可怕了!地阶中期的高手啊,这么转眼间便成了灰灰,甚至连一点像样的反攻,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反抗都没有,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都不算可怕,真正可怕是凌风杀戮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静果断。
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家为凌风默默哀悼,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看到天罗宗门人,大家都会施以同情的目光,仿佛他们都成了一群没娘的娃。就在这一刻,天罗宗大长老忽然觉得,笼罩在天罗宗上辉煌的光芒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如果想要重现那份荣誉,必须拿凌风的血来洗刷那份耻辱。
当然也有天罗宗的弟子们不明白为什么长老们不直接出手救助邝臻,当他们傻傻的问出这个问题时,顿时遭到一阵鄙视,白痴啊,你不知道当初抗日战争时为什么日军飞机一看到中日军队血刃战时不往战场上投炸弹吗?混战之中就是怕误伤啊,当然这个解释前提是他们知道什么是抗日战争,什么是飞机……
大长老看到依旧手持苍冥剑站在天罗宗内的凌风和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用看待死人般的目光看着凌风的双眼,却发现除了不时闪动的红黑色光芒,看不出一丝波澜,大长老用冰冷的可以冻死人的声音开口道:“你,必须死。”
“未必,废话少说,战吧。”回答他的是更加冰冷的语气和话语,让周围观战的人感觉在那一瞬间凌风已经帅的掉渣了,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凌风现在痛苦的要掉渣,心魔入侵,识海中像一锅沸水不断翻动着,眼中红黑色更甚,现在他想做的便是痛痛快快打一场,毁掉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在观战的众人眼中,凌风已经不是人了,是从地狱下爬上来的恶魔,手中拿的苍冥剑已然变成了死神的镰刀。
风轻轻吹过观战的众人,带来的是阴森森的气息,有人抹了下额头,发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是一头冷汗。
刚才一些观战的人心里还恨不得凌风杀他天罗宗几个人,如今已经如他们所愿了,他们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相反甚至感到了一丝兔死狐悲的悲凉感觉。
不管怎么说,这天罗宗终究是冀州第一大宗,邝臻等人也都是自己的老熟人,虽然心里确实不喜欢他们这些老熟人,但决不意味着喜欢看到他们毫无反抗的被屠杀。
不少人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其他大门派的人目光也都流露出一丝悲凉。
很显然他们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老熟人像手无寸铁的妇孺被人屠杀,但那又怎样,两方光明正大的决战,莫非他们还能横插一手不成。就算他们有这个心,他们也没这么大的魄力。
这个杀神,不会有人乐意去招惹的,况且御灵宗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听说眼前的杀神与御灵宗还有很大关系的。
不知道是凌风感应到了那些所谓大门派高手的感触,还是什么,他的目光穿过空间,扫了他们一眼。那一眼冷到了冰点,不带一丝生气,有的只有彻底的无情冷血。
虽然隔得那么远,虽然凌风只是地阶中期,所有人脊梁骨还是升起一丝寒气,不敢正视那高高在上,似乎主宰了他们生命的冰冷目光。
“凌风,你杀我天罗宗少宗主和弟子,今日我昆厉必定要血债血还!”昆厉手握自己的魂兵黑煞巨矛,厉声喝道。凌风第一次知道天罗宗的大长老叫做昆厉,周围也有不少人刚知道这个青年叫做凌风。
“我想起来了,昆厉长老是宗师榜排名第八的地阶巅峰高手,而凌风曾是九州学院榜第二,不过这第二的实力强多了啊。”众人一片哗然。
凌风冷冷一笑,同样将手中苍冥一挥,斜向上指向昆厉,冷声道:“辱人者人恒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天罗宗马宇辱我家人在先,我本欲只找马宇解决问题,不过既然有人胆敢杀我,就应该有被我杀的觉悟!”
天下英雄皆在,凌风可不想落人口实,至于他们会相信谁说的话,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知道,人不犯我凌风,我凌风也不会犯你们。你们若想杀我,我也必杀你!
而且这样的话,作为一个有着自己尊严的大宗门,未必会撕下脸皮去找自己的家人报仇,想到家人,凌风脸上闪过一丝温和,但随即被冰冷覆盖。
“狂妄!这话等你下了阴间去跟阎罗王说去吧!”昆厉爆喝一声,手中的巨矛再次刺出。
巨矛在空中变化出漫天的矛影,铺天盖地的往凌风攻击而来,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怒喝着祭起魂兵,没头没脑,全力往凌风身上招呼。
“哼!”凌风冷哼一声,知道现在要拿出看家的本领了,手中的苍冥也是一抖,变化出无数的剑影。
每一道剑影似乎都暗合天道,将巽风瞬闪的速度,震雷落地的凶悍,艮山重岳的厚重,坎水源长的连绵,离火燎原的猛烈等等表现的淋漓尽致,无论昆厉的巨矛如何变化,都被枪尖给击在了力道最弱处。
苍冥剑的每一次刺击,凌风都感觉到有一道强大的力量沿着剑柄重重撞击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蔓延到全身,尤其是昆厉巨矛的力道特别霸道阴寒,让凌风难受至极。
但身体被一次次的撞击给狠狠折磨过后,凌风却感觉到心魔入侵后产生的燥热在一点点消失,并且感觉自己在一点点变得强大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如一把正在淬炼的剑,而昆厉等人手中的魂兵就像一个个铁锤在敲打锻造着自己。
不过敲打锻造的过程真的不舒服,至少凌风感觉这一次全力应对这么多人,骨架子差点就要散了。
这种情况让昆厉觉得很不妥,刚开始凌风的剑招还有些生涩,通过交战逐渐变得圆润了。突然,当昆厉终于发觉这是在给凌风练招时,纵然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他,也忍不住了:“大家先散开。”
第十九章 天罗之战(下)
众人都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从不同的方向围住了凌风,凌风持剑而立,目光冷冷的环视着包围自己的人。
这时候,除了昆厉外,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发怵,虽然知道这小子强,但没想到能够强到这个地步,在这么多地阶高手的围攻下竟然能坚持到现在不落下风。
场面诡异的竟然停了下来,昆厉等人在思考到底该怎么才能擒杀对面可恶的小子,而凌风则是在适应实力提升后带来那点不适感,至于逃脱,御剑飞行,除了天阶,谁能够追上?
看到凌风一脸平静的样子,观战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触,尤其是御灵宗的人,谁能想到那个整天在宗内只喜欢喝酒的小子一旦爆发起来竟然会有如此威力,白皆竹老爷子一脸呆滞:“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不是天才,他是赤裸裸的妖孽。”这句话让周围听到的人都一阵赞同。
忽然间,凌风忽然想到了自己还要去寻找七彩灵芝,母亲她们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再耽搁了,再这样的话可能会错过七彩灵芝。“挡我者死!”
想到这个结果,凌风冷喝一声,突然爆起,手中苍冥剑一挺,化为一道血红的流光带着自己向天罗宗大门急射而去。
“鼠辈找死,拦着他!”昆厉看出了凌风想走的意图,以为凌风是强弩之末,厉喝一声,手中巨矛再次出击,化为重重寒光矛影,覆盖住了凌风整个背部。
其他人也纷纷怒喝着挥出魂兵,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样子。不顾身后的攻击,凌风仍然持剑如急电般往前冲杀,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
首当其冲的那位长老瞳孔不断放大,他看着呼啸而来,锋利而慑人心魄的剑芒,几乎忘了躲闪。这种恐怖得让人窒息的速度和威压是他这辈子从来没遇见过的,他急忙挥剑,迎着转眼间将至的苍冥而去。
锵!一声巨响,天空点点青光洒落,极其壮观绚丽,竟是他的魂兵在凌风的全力攻击之下,碎裂开来,化为满天剑雨,“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在天罗宗上空响起,苍冥剑如一颗呼啸的子弹穿过了他的身子。
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血雨纷飞,散落空中。他最后的疑问竟然是,这小子的剑,怎么可以这么快这么猛?
几乎在同时,昆厉的矛已经快要刺到凌风的背,凌风迫不得己之下回身挑了一剑后,立马下劈,不过却被昆厉所挡。
锵!一声巨响,凌风如风般退后,而昆厉则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力从矛杠上狠狠传到了他的手臂上,顿时也连连后退,方才卸去那份冲击力。
转眼之间,一位长老陨落,凌风却又被围堵了起来。
凌风就这样站在众人面前,朝着昆厉开口道:“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做什么争斗了,我现在要去采药,挡我者,死!”语气平淡而又不容置疑,好像这本是应该的事。
苍冥森冷的剑刃上鲜血在一滴滴的往下滴,凌风的白色长袍,甚至脸上都沾染着新鲜的血滴。
浑身血迹的凌风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刚才那一战,似乎除了让他沾染到了鲜血的味道,再没给他留下什么。
他就像一个在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硬生生杀他个血流成河,头颅成山的杀将,无人能挡,也无人敢当。一阵风吹来,所有人感觉到说不出的阴冷。
“挡我者死!”这个豪气冲天,杀机迸射的声音蓦然间在众人的脑海里响起。
所有人,不管是昆厉还是观战的人,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这是个真正的杀星,哪怕是身陷重围,剑锋所过仍然是头颅落地!
凌风目光缓缓扫视,苍冥随着他的目光也缓缓移动着,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灭杀的对象。
众人如同被猎豹盯上的猎物,手心后背都出了冷汗,目光中闪烁着胆战却又充满羞辱的复杂光芒,天地间死一般的寂静。
空间似乎凝冻了起来,众人的心也不停的往下沉,没人敢退缩,也没人敢第一个出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挡我者死!”这句杀气冲天,狂妄无比的话再次在天地间回荡,凌风如同杀神一般,再次执剑杀向诸位长老。
“杀!杀!杀!”诸位长老的叫杀声歇斯底里,响彻了整个天地。
这种歇斯底里的叫声让人感觉到是一种被逼入绝境,似乎欲发疯发狂,从灵魂里迸发出来一样。
这是个真正可怕的对手,群雄围攻,杀气腾腾,气势如虹,却在瞬间被他一击必杀给活生生给扭转了气势。
那种歇斯底里的叫杀与其说是诸位长老欲杀之而后快,还不如说是因为灵魂深处的恐惧而发狂地嘶叫,以求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