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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那个男人眉头一皱,很显然是在骂殷歌。殷歌就好奇了,他不是比自己更脏更恶心么。
“玥儿,这人身上真臭,过会儿叶穆的下人烧了热水,你去洗一洗吧。”正太也捏着个鼻子出来,怪声怪气的说。
那个男人跺跺脚,尽现女儿态,“你以为我愿意么,当时那个女人都要死了,我再不快点跑,现在你就看不到我了。反正今天我就可以回去,这个男人也是杀掉埋了,洗他作甚。”
“谁说是今天!”正太故作惊讶,用余光扫了一眼殷歌,冷声道:“你去用木桶多打点水来。”
“是,大爷。”殷歌心知正太是不想她听到接下来的谈话。她临走时还偷偷看了一眼大汉,明明有喉结,四肢还粗壮如牛,不可能是女人啊,难道也是易容了的。刚刚正太叫她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阿根廷阿根廷,万岁!!!!
昨天即便是一个人看球也看得很High啊!
本来打算在世界杯的时候不写文,结果结果……
编辑把我推到一个什么榜单去了,在榜期间要更新两万字
【抹泪】
☆、重获自由
悲剧了!最近,殷歌一个人的时候老在心里这样感叹。
正太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在第五天的时候他只是派人送了封信给郑公子,但根本没有把殷歌送出去的意思。然后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过去了,殷歌还是被困在叶府,正太会每日交给叶穆一封信,却不见叶穆拿回信过来。
那个山贼大汉老像个娘娘腔一样缠着正太,每次看得殷歌起一身鸡皮疙瘩。而且山贼对殷歌抱有强烈的敌意,每回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浑身哆嗦。栖风楼没有丫鬟,所有的杂活都落在了殷歌肩上。她要服侍正太和山贼,还要躲着山贼,避免和他单独在一起——当然也不敢单独跟正太在一起。
在大汉来的当晚,殷歌曾偷偷趴在窗口,看到洗完澡后的大汉,换上一件松垮垮的衣袍,露出胸毛,扭着粗腰走到香妃榻下。他准备将切好的水果喂给正太吃,待他殷勤的送到正太嘴边,正太却突然从榻上跳了起来。
“和一个男人待一起,真是没意思!”
大汉的眼里有受伤的表情,“正,我也没有办法。这已经是第三次,我没办法再换了。”
“我要去问问小叶事情办妥了没。天色已暗,想来也差不多了。”
“我也要去!”大汉跳起来,挽住正太的手臂。
殷歌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你先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我去去就来。”正太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粗黑的手臂,大踏步出门去了。殷歌赶快从窗口溜下来,但是来不及了,正太发现了她,将她领子一提,扯出了小院。
正太总算是让叶府的其他人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叶穆把自己的四房妻妾,唤出来时,他的妻妾都不约而同的脸红了。而叶穆未出嫁的小女儿,看到正太时,那火热的眼神连殷歌都替她汗颜。从那之后,小女儿总是三天两头来栖风楼,可又不敢进来,只是咬着手帕徘徊。据叶穆亲口描述,他的小女儿叶芊寒发誓说非老爹的主人不嫁。叶穆一边说,还一边察颜观色,看起来他也十分渴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正太。
世上还有推自己女儿入狼口、火坑的父母啊!悲剧了!殷歌听到这消息忍不住感叹了一夜。正太却表现得兴趣平平,倒是山贼大汉对在楼外晃荡的叶芊寒又多出几分敌意来。
第九天的时候,殷歌已经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正太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还准备把她送回去不?
殊不知正太这边每日送信给郑文彦,约定交换地点,今日是在白云寺,等郑文彦到了白云寺,又在那里收到留书,翌日在圆宝塔。正太认为郑文彦老奸巨猾,定不能老老实实在一处和他进行交易,所以就用叶穆的暗人引得郑文彦无法在确切的地方布下眼线。
傍晚,凉风习习,殷歌站在栖风楼最高处收衣服。太阳已经落山,天空冒出几颗星子,洛阳城炊烟袅袅,华灯初上,那些高高矮矮的楼房就像牙床上参差不齐的牙茬,在黑暗中竟透出一丝腐朽的气息来。
殷歌忽然有些沮丧,索性坐在了走道上。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肚子,身体正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她很饿,今天早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惹到了山贼,他丢掉了殷歌早上和中午的食物。殷歌知道晚上肯定也没有饭吃了,她还是躲在最高的地方避免闻到饭菜的香味比较好。
无精打采的垂着头,忽然有一只手将她鬓角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略带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脸蛋,她竟觉得有些酥麻。头一偏,她便看到了那张倾国倾城的美男脸。正太没有绾头发,银色的长发瀑布般垂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亮眼。右耳的一颗翡翠耳钉则正是银色河流中一叶扁舟。
“在想什么?”他对着殷歌神秘一笑。
殷歌警觉的准备站起来,正太却压住了她的肩膀,“你不用每次见着我都一副看到鬼的样子,你这样会刺伤我的心。”他肉麻兮兮的说。
“没有啊,大爷,我哪敢啊,啊哈哈。”殷歌心虚的干笑。
正太也坐在殷歌的旁边,双腿一伸,靠在墙上,殷歌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龙涎香。殷歌用余光偷看了他一眼。她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小时候娘给她诉说的神话故事。毫无疑问,他就像神话故事里晨雾中走出的妖精那般摄人心魄,可是他身上又散发着妖冶又危险的气息,让人无法接近——殷歌匆匆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她的心跳得非常快,她觉得这是因为害怕正太。
“你的家乡在哪里?为什么会成为郑文彦的人呢?”正太居然在心平气和的问殷歌问题。
“我并不是郑公子的什么人啊。”殷歌想解释一下,可是又想到答应了人家郑公子,在外人面前充当他的妻子,想到约定的那笔丰厚的银子,她话到嘴边变成了这样,“我的家乡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是一个小镇子。他正巧路过,遇上了我。”
“他的运气不错。”
“啥?”
“他……喜欢你吗?”
殷歌被正太的话问得一惊,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调了半天气息才平顺过来,“这个嘛,呃,大概吧。”脑海中回忆起郑公子对她初次的表白来,她的心跳密集如鼓点,她对自己说:他喜欢我吗?他是喜欢我的吧。
正太的脸上似有嘲讽之意,“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觉得,他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殷歌突然有些薄怒,她觉得正太凭什么臆断郑公子和她之间的事情。
正太与殷歌对视,表情甚是严肃,“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的回答我。”
殷歌很少看到他肃然的样子,她意识到下面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不由得也认真起来,挺直背脊迎向他的目光,“你说。”
正太庄重的,肃穆的,正经的问:“甜心,你到底有没有花柳病啊?”
“你……”(⊙o⊙)|||
殷歌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把对方大卸八块的冲动!!
“你这个傻妞!” 正太看到殷歌七窍生烟的模样乐得开怀大笑,说完又在她幼滑的脸上掐了一把,继续道:“你是我遇到过傻气的妞,不过和你在一起,我倒是挺快乐!今晚也是我最后一次欺负你,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我乃豆蔻枝头一朵花,怎么能随便掐。”殷歌捂着自己的脸,用手背抹了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话说正太的左手上次几乎被刀切断,却又在短短几日好得连疤痕都看不出来。殷歌再次断定正太肯定是个妖精。
“你的真名叫什么?”正太笑完扭头问。
“……”殷歌沉默了,她被正太耍得团团转,根本不想理他。她以为正太会发怒,结果正太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真名,那么我也会告诉你我的。”
“那啥,你不能骗我呀。”
“这次绝对不骗你。”正太怕殷歌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这事情拿来骗你也不好玩啊。”
“说得也是。那好吧,我告诉你,本姑娘大名叫殷歌。”
“鹦哥,那不是鸟吗?”
“不是鹦哥,是殷歌啦。殷情的殷,歌颂的歌啦。”
“这还不错,比萝莉好听。”
殷歌鼻子哼了一声,“那你的呢?”
正太忽然轻抚上殷歌后背的头发,一张俊脸在她眼前放大,殷歌下意识的往后躲,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想推开正太,却觉得头脑一昏,无边的黑暗朝她袭来,她心想“坏了,坏了”,然后便失去了意识。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正太在自己耳边说:“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颜炡。”
殷歌再次醒来时,看到一张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脸。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没错,她没看错,拥有这样一张脸的人,她只认识一个。
“小清啊!”殷歌猛的竖起来,想抱住苏咏清,可是额头却狠狠撞到她的下巴,两个人都抱着自己的痛处,一阵痉挛。
“你精神很好,看来已经没事了。”苏咏清揉着自己被撞到的三个下巴。
殷歌忙从床上起来,从窗户往外看,这儿正是落英院。正太弄晕她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没有任何印象。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掀开被子找了半天,然后对苏咏清笑道:“我没在被窝里躺着,看来现在不是做梦耶!”
╰( ̄▽ ̄)╯“傻丫头,你被郑公子救回来了呀。”
苏咏清悲愤的痛斥山贼们丧尽天良的行为,说最近洛阳周边几个山村都被洗劫一空。她担惊受怕的等了好多天,最后郑公子来通知她说殷歌找回来了。她本还以为殷歌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结果来郑公子的府邸一看,殷歌只是中了迷药在昏睡,好胳膊好腿,醒来还精力旺盛,她这才放下心来。
殷歌不知道苏咏清为啥在她醒来后就一直咒骂山贼,正要开口问,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殷姑娘醒了就没事了!”
殷歌一愣,这才察觉郑公子也在屋内。殷歌看到郑文彦第一眼,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依然那样风度翩翩,灼灼双目盯得殷歌极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殷姑娘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
“我很好。”
郑文彦笑了笑,“那就好。对了,今天是约定的时间,令尊和令堂已经被释放。算算时间,他们也差不多快来了。”
殷歌没想到时间一晃就到了郑公子和楚大哥口中说的约定时间,她又惊又喜觉得自己一定是走了大运,不然为什么在一觉醒来后,她获得了自由,而爹娘也被释放了。这一切顺利得让她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
郑文彦先行离开,殷歌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呼唤雅人。她用水洗了脸,换了件衣裳,绑了两条辫子,然后拉着小清出门。本来还想去前门迎接,可是有丫鬟来说他们已经被郑公子接到正厅,于是她们改变了路线。
一路上殷歌心情忐忑紧张,差点把苏咏清的手臂掐出血来。
越来越近了,她仿佛已经可以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她是非常高兴的,可是她想起了殷梨,想起来因为自己而溺毙的妹妹,她还有什么脸面见自己的爹娘呢?
就在殷歌踏进正厅的那一刻,两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爹爹和娘亲看起来都非常的健康,面色红润,衣冠整洁,根本不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殷歌张了张嘴,可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阮次娘首先站了起来,似有千言万语,然后殷武藏也随她站了起来,他轻轻按住了阮次娘的肩膀,当然从殷歌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