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午,胜男窝在床上看小巧帮她做衣服,馒头懒懒的靠在她的怀里,外面的小孩子们则吱呀怪叫的放着鞭炮,骑马打仗。
“馒头,你最近好像又胖了呀?”
胜男无聊的点点馒头的小脑袋,她真怀疑馒头是猫吗,怎么一个月的时间就长了这么大。刚捡回来的时候,馒头也只有耗子般大,可如今却像只成年猫。抱出去,任谁都不相信这只猫刚刚满月。
“喵!”
吃得多不就胖了吗,谁让你天天喂我这么多呀?!
馒头不满的叫唤了一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鼻子,继续眯着眼发懒。
“恩,没错,明天的驴奶你就不给你喝了,否则你再胖下去就真的成肥球了!”
“切,肥球就肥球!”
“哎呀,肥球就跑不动了呀,到时候你不能抓耗子,留着你干什么呀?”
胜男没有发觉她正在和一只猫闲聊天,小巧低着头做针线,听了五姐儿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小丫头自言自语呢。
“老爷,老太太,大爷和大奶奶回来啦!”
院子里的李信惊喜的喊着,脚下也没有停,乐颠颠的往里搬东西。
“爹和娘来啦?”
胜男听到院子里的喧闹,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踢踏上鞋子就往外跑,全然没有看到馒头被她一个咕噜带到地上。
“喵呜!”
摔死我啦,喵呜呜。
馒头被摔得眼冒金星,缩在炕下的隔板上呜咽呜咽的抱怨着。
小巧见五姐儿冲了出去,忙放下衣服,又见馒头还在地上,弯腰抱起它一起跑了出来。
院子里,掂着小脚慢慢走进门的来姐儿被闯出来的胜男一把抱住,“姐姐,你终于来啦,我好想你!”
“胜姐儿,姐姐也想你,来,让我看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来姐儿也高兴的推开胜男,上下打量着,“恩,长高了,还胖了不少!”
“那当然,姐姐,你怎么瘦了呀?”
来姐儿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来姐,半年不见,来姐儿的个子也抽高了不少,只是越发的消瘦,穿着棉衣还不如夏天的时候胖乎。
“哎呀,看你们姐俩,见了面也不知道礼数,来姐儿先进去给老爷子和老太太请安,”苏氏看到她们姐妹包成一团的样子,心里也说不出的高兴,她佯装生气的对来姐儿说完,又拉过胜男仔细的看了看,“恩,是比来的时候壮实过了!”
“行啦,都别在院子里呆着,快进屋吧,老爷和老太太指定等着呢!”
付了车钱,随后进来的李正义见母女三人都站在院子,忙招呼进门。
进了门,又是一番见礼问安之后,老爷子叫着李正义去了书房,老太太则忙不迭的要看孙子。苏氏忙叫奶妈把李承志抱来,顺便也让丽娘给老太太见礼。
抱着胖乎乎的孙子,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儿,忙让老姨奶奶拿出她们准备的银锁、银铃铛。这里婆媳几个正哄着孙子,东厢房里,胜男拉着姐姐一起上了炕,两个人亲昵的依偎在一起说着分别后的事情。
“姐姐,你看,它叫馒头,是我捡回来的小野猫。”
胜男献宝一样把馒头拎了过来,来姐儿也好奇的看着这个胖成一个球的小东西。
“咦,它好重哦!”
从妹妹手里接过小猫,来姐儿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刚出满月的猫能胖成这个样子。
“嘻嘻,馒头,看了吧,姐姐也说你胖哦!”
胜男用手点着馒头的小脑袋,笑嘻嘻的说道,完全无视馒头张牙舞爪的嘴脸。
“五丫,你还好吗?”
胜男走了半年,来姐儿经常挂念她,虽然她们之间也常常捎信儿,但没有亲眼看到她之前自己还是不放心。
“姐姐,我好着呢,你看我现在多壮实呀!”
“恩,老爷和老太太对你都好吧!”
“好,她们对我都特别好……”
书房里,胜男嘴里对她特别好的爷爷,正在和儿子商量如何加大培训力度,尽快让胜男胜任捕快的工作。
“唉,京里变天了,咱们也要做好准备呀!只是苦了胜男这丫头了——”
“爹,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子听说苏知县忙着找门路,上头的那位万一熬不过春天,万家估计也就没有可以依仗的了。”
“咱们不管这些,铁打的捕头流水的县太爷,我们李家效忠的是圣上,其他的一概不管。对了,年后给我弄一匹小马来,五丫头该学骑马了!”
“是,爹!”
这时,老姨奶奶领着丫头婆子们在厨房奋战,今天是年三十儿,晚上要吃团圆饭,如今大爷都回来了,饭菜可不敢马虎……
这章是过渡,写得有点纠结,⊙﹏⊙b汗
第一卷 缁衣世家 第二十五章 初学李家刀
成化二十三年春,万贵妃重病不愈而亡,明宪宗因万贵妃的离去悲痛欲绝,于同年八月去世,九月六日太子朱祐樘即位,次年改年号弘治元年。
一朝天子一朝臣,京城里风云变幻,对远在小山村的胜男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过了正月十五,父亲带着家人就赶回了县城,母亲和姐姐给她留了不少刚做的衣服和鞋子。
出了正月,胜男也开始恢复她的练功生活。每天凌晨起床,双腿都捆上重重的沙袋,徒步跑到玫瑰园,然后在三刻钟之内返回院子;接着在后院的场地上扎马步、踩梅花桩,等爷爷起身后,她一起去吃早饭。等用过早饭,祖孙两人便回到场院,开始学习李家刀。
“丫头,咱们李家刀向来是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但是你的情况特殊,为了李家的传承,我也只好破一会例。不过,在学习之前,你必须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得把李家刀传给外人,不得私下收徒,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老爷子在练武场摆了一个香案,手里点燃一柱香,神情庄重的领着胜男向祖先发誓。
“我李胜男在此立誓,有生之年,不把李家刀传给外人,未得家主同意绝不私下收徒,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胜男举着香,跟着爷爷发誓,然后把香插进香炉里,又向祖宗的牌位虔诚叩拜。
“好,从今天开始我正式传你李家刀,”老爷子让李信拿出自己的刀,示意胜男自己去兵器架子上选一把刀,“李家刀共六六三十六招,丫头,我先给你示范一遍,你看好咯!”
说着,老爷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横刀在胸,开始舞动起来。
“上三刀,主动出击,一招控敌,三招制敌;左三刀,避其锋芒,借其势、卸其力;右三刀……”
老爷子变舞着招式,边分段讲解,看惯了后世武侠剧的胜男,对这样的刀法倒也没有多少惊讶,比起那些吊着威亚飘来飘去的侠客们,李家刀看起来笨拙了许多,很多招式甚至就像邢捕头的狂刀乱砍。
“看明白了吗?”
一套刀法耍了下来,老爷子脑门上也见了汗。
“恩,看明白了!”
胜男拿起她选中的刀。来到院子中间。呃。这刀也太沉了些吧,她有点吃力的把刀横在胸前。
“好,那你耍一趟给我瞧瞧!”
老爷子把刀递给旁边伺候的李信,又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擦过汗端着刚煮好的热茶坐在椅子上,看五丫练习。
“是,爷爷!”
胜男深吸一口气,然后按照刚才老爷子的招式,开始砍了起来。上手之后,她才发现,看似平常笨拙的招式,一刀砍下去,带着呼呼的风声,倒也有几分威武。
“停!丫头,你这是练刀呢,还是砍西瓜?”老爷子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好吧,是他心急了一些,小丫头年纪还小,手里的刀立起来都能到她的前胸,可是现在时间不等人呀,希望她能勤能补拙吧,“你先好好想想我刚才的招式,不要拼傻力气,先把招式记住!”
“是,爷爷!”
胜男停住动作,擦擦汗,她也不想砍西瓜呀,明明是按老爷子的招式来的,她怎么舞起来就这么别扭。
“老爷子,大爷来啦!”
前院的丫头悄悄的凑在李信耳边说了几句话,李信打发了丫头后,便小声的向老爷子汇报。
“恩,知道了,”老爷子放下茶杯,对站着苦想的胜男说道:“丫头,先想着点儿,如果刀太重,就先换把轻便一些的刀,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记住招式,其他的慢慢练习,懂吗?”
“懂了,爷爷!”
胜男也发现刚才犯了一个错误,她又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唉,还是先拿把薄刀片子试试吧。
老爷子交代完,便起身来到前院。
李正义在正堂和母亲说了几句家里的情况,见父亲进来,忙起身见礼。
“马送来啦?”
老爷子年前就吩咐儿子买匹马送过来,如今也过了一个月,估计他是为这事来的。
“是的,爹,不过儿子还有件事,想听听您的意见!”
“行呀,去书房吧!”
老爷子虽然住在偏远的乡下,但是上头的巨变,他还是知道的。
说着爷儿俩一前一后的去了书房,关上门在屋里说了将近一个时辰。进去的时候李正义还紧皱着眉头,出来的时候,他似乎已经被老爷子开解,已然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五丫在后院练刀呢,你去看看吧?!”
老爷子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还不紧不慢的转着两个干核桃。这还是五丫头买给他的,说是经常放在手上搓,对身体好。哎呀,也不知道这丫头从哪里听来的典故。既然是孩子的心意,他也不好拒绝,即使不相信对身体好的话,但是搓个核桃倒也有几分老爷子的派头。
“不了,儿子还要赶回去,五丫就烦劳您了。另外,马我已经让李信牵到牲口棚了,爹,您还有要交代给儿子的吗?”
和老爷子谈完后,李正义心里一片清明,想起衙门里的一摊子事儿,他一刻也不想耽搁。
“行,你回去吧。该说的为父都和你讲了,新皇登基官场上肯定会有所波及,你什么都不用考虑,千变万变根本不变,守好自己的本分就成!”
“是,儿子明白了!”
说完,李正义去正房和母亲打了个招呼,便又急匆匆的赶回梅水镇。
吃过午饭,老爷子回房睡午觉,胜男也回房洗漱。现在的训练基本上分两部分:早上练武,下午习文并练大字。如今需要流汗的部分结束了,她要赶紧去洗个澡,然后把身上满是汗臭味儿的衣服换掉。否则别说自己受不了,就是挑剔的馒头也不让她抱。
洗过澡,胜男换了干净的衣服,她把湿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然后扑向炕上的馒头。
“喵呜!”
轻点,轻点儿,人家刚睡醒呢!
经过两个月的精心照顾,馒头的个头已经比成年猫还有大,圆滚滚的肚子像个球一样,橘黄色的皮毛也溜光水滑的,看起来别提多像加菲猫。
“切,懒死你算咧!”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胜男缩在炕上,小手轻抚馒头的胖肚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胜男诡异的发现,她居然可以和馒头心灵相通,而且还能彼此交流。这让她惊讶的同时,也有种终于找到朋友的感觉。独身来到异地,虽然有家人的关心,但是她心中最深的秘密却无人倾诉,有时她甚至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自从和馒头交流后,她经常把前世的一些故事讲给它听,也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曾经的家人和过去的经历。
馒头在倾听的时候,倒也一反平时懒惰、贪吃的样子,它还经常用超乎猫的口吻来劝解胜男,有时还会提出一些建议,让胜男有一种良师益友的错觉。
“切,懒也是一种福气,你有吗?”馒头眯着眼,嘴上的胡须一翘一翘的,“对了,葫芦里的土地能长东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