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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冒着生命危险进来,你就该感激了。”慕雨舒懒懒的丢出一句,然后开始为她检查,好一会她才舒了一口道道:“只是重风寒,你这小命还长着呢!”
虚惊一场,还以为香铃郡主染病了,还好不是。
“喂,你只是风寒,你还不高兴啊?”见她没有反应,慕雨舒奇怪的看着她。
哇~
香铃郡主哇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哭了,那哭天抢地的阵势,好像她真的得了不治之症似的,但天知道她就是风寒。
慕雨舒翻了个白眼,“你都没事了,你还哭什么啊?你就那么不经事吗?”不就虚惊一场,她至于吗?
香铃郡主一直哭,也不回话,就是一直哭。
慕雨舒无奈一叹,“行了行了,算我怕你了!”她上前搂着香铃郡主,安慰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她这人什么都不怕,她就怕别人哭,当然,她指的不是虚假的哭,而是真正的哭泣声。
“我就哭,你管我!”香铃郡主小脸在她身上一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在慕雨舒身上。
慕雨舒浑身一僵,皱起了眉头,那只要拍下去的手一顿,好一会才又落下,“行,你爱哭就哭!反正眼泪又不是我的,但我能不能发表一下意见?你这鼻涕眼泪弄在我衣服上太恶心了。”
闻言,香铃郡主才总算破涕而笑,“我赔你一件还不行啊?”
寝宫之外,众人都站在门口,等待着慕雨舒的话,可是人还没出来,就听见香铃郡主在大哭。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没做,我先回去了。”刑月媚说完立即就转身走了,都哭成这样了,估计是真的得了瘟疫,没救了,要是继续待在这里,没准会被传染。
“我也想起来父亲让我今天早点回家,那我也先走了。”紧接着,应蝶郡主也找着借口离开。
一旁,宁都拱了拱手,“南宫世子,不是我们不懂情谊,我也不找借口,香铃郡主哭成这样,估计是……”他说着一顿,又道:“我跟芙欣就行走了。”
南宫类泽也没有留人,就这样,众人都走了,整个宫殿就剩下夜长姬,君百染,君非墨,还有南宫类泽。
“本世子进去看看,你们也走吧!”南宫类泽说道。
“爷的娘子还在里面呢!爷才不走。”说罢,夜长姬也跟着走了进去,而身后,君非墨与君百染相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可是当他们走到里面,看见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人,夜长姬立马大步上前,赶紧把两人分开,并连名带姓的吼道:“荣香铃,赶紧放开你的脏手,你自己得了瘟疫死了就算了,干嘛捉着爷娘子不放,你也太歹毒了。”
“你在胡说什么呢?谁说她要死了?”慕雨舒白了夜长姬一眼。
夜长姬一愣,“不是,她哭成这样,她不是得了瘟疫吗?”他指着香铃郡主。
“你没听过喜极而泣吗?”慕雨舒挑挑眉。
“啊?那她……”夜长姬一脸囧了的表情,俊颜染上了红润,“没事就别吓人嘛!你都不知道,一听见她哭得如此凄惨,大家都走了,现在整个宫殿就剩我们几个了。”
“那你怎么没走?”慕雨舒问。
“娘子在哪,爷就在哪,你不走,爷也不会走!”夜长姬情深款款,眸含柔光。慕雨舒勾起了唇,笑之不语。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听他们的对话,香铃似乎没有得瘟疫,南宫类泽总算放下了心,但却感到不明。
“表哥,你也没走!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香铃郡主看着南宫类泽。后者chong溺一笑,“说什么傻话呢?姑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表哥怎么可能丢下你自己跑了,可是既然你没有得瘟疫,那你哭什么啊?”
“人家是高兴嘛!你都不知道,慕雨舒一进门就吓呼我,跟我说了瘟疫的事,那我当然担心得要命,可是谁知道她看完诊之后告诉我,只是重风寒,我本来就紧张,一下松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就哭了。”香铃郡主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原来只是这样,你可把我们都吓死了,应蝶她们也走了。”
闻言,香铃郡主面色沉了沉,“走了也好,不是真心的,留着也没用。”而她这次算是看清了,有些人虽然平日里对你称姐道妹,但真正到了有事的时候,她们跑得比谁都快。
“公主殿下~”就在此时,关倾临突然闯了进来,“他们说香铃郡主得了瘟疫,这是不是真的?你怎么还给她看诊呢?老爷子若知道了,那得多担心啊!”
刚火烧了那些尸/体之后,他就被慕雨舒派去把小公主送走了,因为小公主向来体弱,慕雨舒怕她感染,但不想,他才赶回来,就听见香铃郡主得了瘟疫的消息,而且慕雨舒正在给她看治,这还了得!
慕雨舒可是慕府唯一的嫡系,她若出了什么事,老爷子可怎么受得了?
别看他们老爷子平日严肃冷漠,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关心自己的家人,但可惜,老爷子就是牛脾气,要他低头,那是比登天还难。
“以后还是喊我慕大小姐吧!”被人叫公主,她还真不习惯。
“好……不是,我们不是在说这些事,本将军是说……”
“行了行了,”慕雨舒打断他的话,“虚惊一场,她没得瘟疫,只是重风寒。”
“那就好!”
“我刚刚听他叫公主殿下,这个没错吧?慕雨舒什么时候变成公主了?我怎么不知道?”香铃郡主揉揉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这两天都没出门,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其实慕大小姐是慕王的后人,那她当然是公主。”南宫类泽解说道。
“行了,这些事以后再慢慢了解,你先休息吧!”南宫类泽说着又道。香铃郡主轻轻应了声,还真的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之后的那几天,慕雨舒就变成了香铃郡主的临时大夫,也许是经过‘生死之线’,香铃郡主对一些事也看懂了,看透了,对于慕雨舒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但是……
“这药怎么那么苦啊?慕雨舒,你是不是故意在整我啊?不就是弄脏了你一件衣服,你至于吗?小气鬼!”香铃从小就怕苦的东西,而慕雨舒给她弄的药又是原汁原味,没有放糖也没有甘草,那当然是苦味十足了。
“那要不要我下山给你买糖?我肯给你看诊你就该偷笑了。”真是不知感恩的女人,她这免费给她当义工,她没有一句谢谢就算了,竟然还敢嫌弃。
香铃瞪着她,突然却笑嘻嘻的道:“慕雨舒,你真的喜欢上夜长姬了?”这两天一直听他们说慕雨舒与夜长姬走得近,那是不是表示她不会跟自己抢表哥啊?
见她那么高兴,慕雨舒忍不住泼她冷水,所以故意说道:“不,我喜欢你表哥!”
门外,刚要进门的男子一愣,眸光闪过深沉。
“慕雨舒,”香铃嘟起了小嘴,“我表哥才不喜欢你呢!绝对不喜欢。”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因为他是我表哥,他从小就很疼我,所以他喜欢的人是我。”
慕雨舒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又似乎只是觉得她愚蠢,“你是他的亲人,他当然会疼你,可是疼爱并不代表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你……”
“你们在聊什么呢?”南宫类泽突然走了进来,也打断了她们的话。
“我们在……”
“没什么!”慕雨舒淡淡一句。
南宫类泽看了慕雨舒一眼,“陈国有来使到访,皇上命我们赶紧回去,所以我们下午就回皖城,你们也准备一下吧!”
“嗯!”慕雨舒应了声,脑海里搜索着陈国的信息。
陈国,那是临国之一,早年一直对君氏王朝俯视耽耽,但秋城一战之后伤亡惨重,故而对君氏王朝议和,近年来两国之间虽然偶尔小有摩擦,但也算过得平静。
☆☆☆☆☆
咚——
铜锣敲响,大队的人马穿过了街道,百姓们看着那长长的队伍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没有?这可是陈国的使节,听说还是皇子呢!”
“真的?堂堂皇子竟然也来出使,也不知道这人长得怎么样。”
“你这婆娘犯花/痴了吧?一听男人就来劲了。”
“切,难道你不好奇吗?听说陈国专出美国,若阵国皇子也像靖国王府的小王爷一样俊美无比,那没准还能在我朝娶个公主回去呢!”
“公主?我朝就剩小公主没嫁人,但小公主那才几岁啊?娶她?怎么可能!要娶那也是娶慕王的公主!听说慕家的公主医术了得,才貌兼修,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就连小公主的病也是慕家的公主在治呢!”
“真的?你从哪听来的?”
“当然是宫里传来的,我告诉你,我一个表亲在宫里当差,那消息是假不了。”
“慕家的公主吗?”软轿里,男子朱唇轻启,将轿外的闲言碎语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陈国有使前来,皇帝设下国宴,那场面比小公主的寿宴可大多了,而当中受邀请的当然还有夜长姬与慕雨舒。
以前慕雨舒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被邀请,但这次,她是以慕家公主的身份前来,就连随从的派头都用上了,换句慕惊云的话说,那就是:吾凤还朝,就得有凤凰的气势,得压过任何人。
虽然慕雨舒从不在意这些东西,但要想过得平静,那还得以势压人,只是让那些想生事的人看清楚,她慕雨舒不是别人随便能欺负的,那么那些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慕雨舒坐在一顶高级的轿子中,一路通畅无阻的走了进去,若是一般的轿子,还是宫门就下轿了,可是慕雨舒的却是不同,那可是胜比当朝公主的轿子,谁敢拦啊?
“公主殿下,到了!”
轿子停了下来,关倾临的声音在轿边响起。
慕雨舒下了轿,优雅的迈上的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宫殿外,一见慕雨舒,那公公就尖着嗓音道:“慕王之嫡,慕雨舒公主到!”
宫殿的大门打开,百官齐坐宫殿内的两旁,当慕雨舒一脚踏入了宫殿,百官齐喊:“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雨舒穿过了层层的目光,她目视前方淡然温笑,她冷傲昂首,贵气威仪,她每走一步,仿佛都走出了气势,走现了王者的风范。
“慕雨舒,朕真没想到啊!慕府一个小小的嫡大小姐,你竟然是慕王唯一的嫡孙,朕真是眼拙啊!”
“皇上说笑了,雨舒也是刚得知自己的身份,您不知道也是正常。”
“哈哈~也对!”皇帝笑了笑,又道:“赐座!”
“不必了!雨舒这次来只是代表爷爷给皇上送上一份薄礼,送完就走。”慕雨舒小手轻轻一扬,关倾临立即把一个盒子乘了上来。
皇帝打开看了一眼,随后立即吩咐道:“来人,去把天泉剑取来!”
哇~
一听天泉剑,百官都惊呼了,天泉剑,那可是天子的佩剑,慕王倒底给皇帝送了什么?皇帝是生气了吗?竟然要把天泉剑拿出来?
可是就在他们以为慕王惹怒了皇帝之时,皇帝却把天泉剑赐给了慕雨舒,“慕雨舒,此剑天下只此一柄,它上斩昏王,下斩逆臣,这剑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慕雨舒讶异了,她只是来替那个死老头送东西的,但怎么这剑不是给慕惊云而是给她?
“回去问你爷爷吧!”似乎明白她的疑惑,皇帝说道。
闻言,慕雨舒也只好带着天泉剑离开了。
回到寒香山庄,慕雨舒就立即问,“老头,你到底给皇帝老儿送了什么啊?”
“你这死丫头,皇帝老儿是你叫的吗?”慕惊云瞪了她一眼,但还是说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