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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是太子殿下?
凭心而论,孝亲王同样很优秀,又是先皇嫡子更有纯种血统。
她想到君孤鹤冷冷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一定是君楚川!
徐若愚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懒得去说,因为没意义,说出来也不会给对反找理由去扭转自己的心,她不怕被扭转,只是懒得听他们啰嗦。
不过是因为她爹徐大学士选择了当今圣上,太子殿下又是他唯一的儿子,她身为徐大学士的后代,当然要跟着亲爹的脚步前行。
原因其实太显而易见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偏还要不停地问她。
其实有时候连徐若愚都不相信,自己的节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忠贞不二了,徐大学士明明是个便宜老子,干吗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
当然了,跟着太子殿下也未必是条黑路,尤其是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君楚川实在是腹黑的不行,将来是个可塑之才。
可是不管徐大学士是不是自己的亲爹都无法改变了她要叫他父亲这个事实,这是板上钉钉无法违抗的。
徐若愚是个怕死之人,可能是死过一次尤为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这个道理就很显而易见了,如果选择孝亲王,就背叛了徐家,当今圣上肯定对徐家痛下杀手,哪怕这两个老小子是真爱,当遇到利益冲突时,真爱就是狗屁。
她徐若愚不是十三四的心智,在那个浮躁的娱乐圈里早就认清了真爱连狗屁都不如的事实。
哪怕她将来选择为孝亲王效忠,太子殿下也会对她翻脸,更何况如徐若愚自己所说那样,她真的不喜欢玩背叛这一套。
以一个另外时空的第三者角度来看,太子和孝亲王将来做皇帝的赢面几乎是一半对一半,现在在她暗地里操作,把孝亲王往死里送的趋势来看,孝亲王前途实在很渺茫,再加上小太子各方面也实在不错,她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道理不去选太子殿下。
当然此时的徐若愚并没有意识到,凡事都有个意外,还有个第三种可能会发生。
那第三种可能,假设将来徐若愚爱上了孝亲王……那一切就有意思了,不是吗?
就好比一个纠结的电视剧,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他……
啧啧。徐若愚不敢想,现实比电视剧更狗血更残酷。
还是那句话,她不喜欢背叛。
所以在此时徐若愚的世界里,只有背叛和忠贞的话题,没有爱与不爱,哪怕她意识到小太子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朦朦胧胧的不对劲,她也只认为小太子是长大了,该需要一个人去疏导和认识一下什么是性,而不是天雷滚滚地认为他爱上了自己,甚至在面对孝亲王有时候纠结反复的表情,她都只认为那是美男计想挑拨离间。
他们还是没长大的少年,他们需要成长,需要时间证明谁更强大。
不过在变强大之前,她需要干掉孝亲王。
所有的计划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徐若愚迷迷糊糊地睡着,嘴角不自觉挑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一旁的六合当做没看见。
到了府里,六合把徐若愚叫醒,徐若愚挑开车帘,就见七桃从大门口擎着伞跑来,“少爷,您回来了。”
徐若愚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昨个儿不是才一起睡过,干吗这般殷切的摸样,看得我心怪痒痒的。”
做戏要做全套,可是七桃不为所动。
徐若愚挑挑眉,这臭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都不说配合自己一下。
哎呀,白替别人养媳妇了。
七桃看着徐若愚那哀怨的表情,甚至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乖乖地上前搂着她,“少爷,您可仔细着点脚下,小心有水洼。”
徐若愚这才满意地嬉皮笑脸了两声。
身后徐家的几个仆从见到这个情景,都忍不住啧啧撑起,有个守门的小厮捅了捅身边的人,“你说七桃长得不怎么样吧,却十分得少爷的宠爱,少爷那样一个人,在七桃面前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我有次还瞧见七桃数落少爷呢。”
小厮见身边的人不说话,不满地拿眼去斜睨,就见徐若愚身边的书童六合黑着一张脸,把他吓得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证明他是衷心的。
六合也不说话,黑着一张脸就往里走。
小厮吓得双腿乱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可吓死我了,少爷身边的人真是不好惹的。”
七桃引着徐若愚回了院子,伺候她洗完澡,正要穿衣裳,徐湛蓝忽然跑进来,见到平胸的徐若愚,哎呀一声,又往外跑。
徐若愚嘿了声,“你跑什么啊。”
徐湛蓝吓得哇哇大叫,“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
七桃飞快地看了眼徐若愚脸上的表情,可是见她没有什么异样,想放心下来,不知道心里哪一块又泛起酸楚来。
她的少爷,明明是个女的,可是她却不能穿华丽的衣服,还要自虐地喝那些避葵的药,在脖子上粘假的喉结,若是冬天还好说,可是夏天天气这么热,为了防止假喉结掉下来,那胶很是奇特,就是遇水都无碍,可是一粘就是好几天,那脖子的皮肤又嫩,每次换洗都有溃烂。
七桃的眼泪没控制住,忍不住地往下掉,她横臂粗鲁地抹了一把,可是饶是这样辛苦,少爷都不曾觉得有什么,现在还要被自己的妹妹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她真不知道少爷的心会不会难过,可是她已经要难受死了。
徐若愚见七桃在一旁掉眼泪,立即就明白这丫头是为自己伤感呢,她不慎介意地自己穿好衣服,一把将七桃抱起来往屋里走,“这些日子没见你,你到是清瘦不少,可是想我想的。”
七桃脸上红了红,她本以为对少爷的调戏都习以为常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心就突然柔起来,尤其是少爷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香胰的气味,头上的湿发未干,介乎在男女的阴柔之间,让她根本不受控制地脸红。
徐若愚抱着七桃上了床,七桃蹭到里面把身子侧过去不敢看她,“我累了,少爷你先去看看三小姐吧。”
徐若愚轻笑,“成,你先睡着,等会爷再来疼你。”
七桃的脸更红了,拿着被子蒙着头,听到门关上,才钻出来喘了口气,也就亏了是她见了少爷那副出浴的样子,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扛不住她的妖娆绝色。
可她明明是个女的,为什么这心都受不住控制。
她懊恼地锤了锤床,一定要平静下来,她是少爷。
徐若愚临出门前拿了条帕子擦头发,直接去了隔壁的厢房,她这是个二进二出的小院,左右各两个厢房,她院子里的人又少,除了安排徐湛蓝住在东厢房里,西厢房都是空着的,不过她不在的时候,七桃应该是住在那里的。
她略略擦了头发,走进西厢房就见到徐湛蓝捂着小脸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从指缝中看了眼自己,像是看到了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徐若愚挑挑眉走到床边一把抱住她,“你害羞什么?”
徐湛蓝缩了缩脖子,“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你才五岁。”徐若愚知道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男女礼教问题,也并不纠结此事,不过徐湛蓝也才五岁就被这种思想占据,以后还能做什么!
徐若愚不禁有些恼了,这是哪里来的迂腐夫子,打算明日让七桃打出去。
徐湛蓝还在缩脖子,被徐若愚一把拉开她的手抓在手中,“而且我是你哥哥,我不能看你,你看我又不会怎么样。”
“可是……夫子说……”
“夫子说的未必是对的,她说的只是代表一部分人的观点。”
“但书上也是这么说,那说明至少一大部分人都接受它,而且不能违抗。”徐湛蓝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忽然觉得看了哥哥裸着上半身也没什么啊。
徐若愚觉得这个妹妹果然是有那么点聪慧的,她耐着性子说道:“书上也未必全对,正如你所说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对的,所以没人去试着去打破它而没收陈规,但你读书多了就会发现有些道理它是相互反驳的,所以读书不能读死书,你需要去验证它,才会得到真谛。”
徐若愚想现在就教徐湛蓝辩证唯物主义思想是不是太早了些,果然徐湛蓝被说的有些蒙圈了似懂非懂的样子,“那哥哥的意思是说夫子说的我可以提出质疑。”
“当然,任何事都可以。”
徐湛蓝忽然问:“包括皇上的话都可以吗?”
徐若愚没话讲了,皇上说的话能反驳吗?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这个大哥不知道,我现在不是朝臣,不过我想真正的明君是能听取多方意见的,才能在处理政务上得到最得当的答案。”
徐湛蓝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她忽然释然了,下次夫子说的话不那么令她信服的时候,她就用大哥这番话去反驳她。
嘿嘿,徐湛蓝怪笑两声,她这个年纪还不太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徐若愚看得有些惊奇,这个小妹是要有大出息的,希望她别辜负了徐家的栽培就好。
徐若愚十分耐心地说了半天,刚洗完澡口很干的,她说:“我知道你的夫子让你做到男女授受不亲是为了培养你成为大家淑女,男女授受不亲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可以做到迂腐,诚如书上说的不全对,但至少也有人验证出而得到的这个结论,只是在一定的时间和场合下未必适用,比如你万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或者碰到了男子,纯粹是不小心而为之,难道你就一定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切不可迂腐,和读书一样,要学会变通。”
徐湛蓝从徐若愚身上跳下来,乖乖地点头,“大哥,这下我懂了。”
徐若愚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就乖乖睡觉吧。”
“大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说说话。”徐湛蓝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又腻歪在到徐若愚的身上了,反正大哥说他们是兄妹,不必拘于小节。
徐若愚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方法是对还是错。
其实徐湛蓝也快六岁了,按照心理年龄,徐若愚都可以做她妈妈了,这小丫头在她眼下慢慢长大,她也是实心实意地盼着她好的。
不过六岁的年纪,若是以前还是疯闹的年纪,即便是别人家也不必背负这么重的负担,也许现在徐湛蓝还没意识到,可是徐若愚已经在无形之中给了她许多压力,她就必须耐着性子对这丫头好,哪怕没有血缘。
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徐若愚困得眼皮子都要粘上了,徐湛蓝的精气头还是很足,直到七桃等得不耐烦,一脚踏进来看到这个情景虎眼一瞪,徐湛蓝吐了吐舌头,不过还是偷偷拉住徐若愚的手悄悄告状,“大哥,七桃嫂嫂可凶咧。”
徐若愚听后哈哈大笑,困意都被笑没了,七桃一掐腰,徐湛蓝就乖乖地爬上床了,不过还是由七桃来亲自去哄三小姐睡觉。
七桃回到屋里看到徐若愚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把拉住吹灭,屋里的夜明珠刹那通明,她往床上爬,徐若愚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僵硬的不敢动。
徐若愚笑着拍了拍她,“辛苦你了。”
七桃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话卡到喉咙处,一旁的徐若愚已经睡着了,她忽然很怅然地叹了口气,少爷很累,她必须做好本分,尽一切帮她分忧。
记得那时年纪小 073 死婴
风月书院沐休就三天,第二日徐若愚一大早就被徐湛蓝抓起来,她陪着小妹跑步锻炼,又与她看了会书,那位教“男女授受不亲”的夫子还是被七桃客气的请走了。
夫子站在徐家大门想骂又不敢,郁郁地跺脚离开。
七桃觉得徐若愚这次回来与以往不太意义,好像很是耐性,她觉得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