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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情势的发展,对我们的整个的计划虽有极大影响,但我们的计划决不放弃,只是必须略加变动,那就是一切提前进行!”
“提前?”大家不约而同地问。
白振飞点点头说:
“是的!我们一切步骤仍照原定计划,各人所负的任务也不改变,但伍小姐必须今晚就在赌场大显身手!”
伍月香诧然说:“可是我……”
白振飞已不容她分说,完全是独断独行地说:
“一切我自有主张,关于详细的安排,回头我再向你们说明。现在我必须赶去办一件事,赵小姐,请把你的照相机交给我!”
“底片还没拍完……”赵家燕说。
白振飞笑笑说:
“我就是要用你拍的那些照片,让我带去冲洗吧!”
赵家燕只好取来照相机,交给白振飞。
于是,他向三个女郎交代说:
“你们留在这里,千万别出去乱跑。郑老弟陪我去办事,最多个把钟头就回来,一切回头再从长计议吧!”
交代完毕,他便偕同郑杰匆匆离去。
三个女郎相顾茫然,谁也不知道白振飞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因此使她们感到莫名其妙起来……
当天的晚上,在所有赌场最热闹的时候,一位风姿绰约穿着袒胸露背夜礼服,满身珠光宝气的东方女郎,单独来到了摩洛哥赌场。
她就是那女赌徒——伍月香!
任何一个公共场合,出现像她这样艳光四射,仪态万千,而且没有男士相陪的女郎,都会特别引人注意,甚至引起一阵骚动的。
伍月香天生丽质,俨如大家闺秀,尤其今晚特地穿得很大胆暴露,就更令人为之侧目了。
她在无数眼光的注视下,神情处之泰然,落落大方,向赌场各处巡礼了一遍,最后仍然选中了轮盘赌的长桌。
赌这玩意最热闹,也最够刺激,就连看热闹的人也特别多。这时围着“腰子型”长桌摆设的座位,早已座无虚设,很多人都是站着赌的。
伍月香刚一挤近桌前,就有两位男士向她大献殷勤,争相让座了。
她也毫不客气,谢了一声,便径自坐下来。打开手提包,取出一万美金,交由随侍在侧的男职员,替她去换成筹码。
于是,她便开始押注,独自赌了起来……
今晚担任她护花使者的,只有郑杰一个人,在暗中对她加以保护,以免发生意外事故。
其他的人则各有任务,都是白振飞临时交付的,同时也为了避免目标集中,所以均未在摩洛哥赌场露面。
郑杰这任务的责任最大,也最无聊,虽然他对赌的门道并不比伍月香逊色,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便在这里大显身手,只能玩玩“二十一点”和“吃角子老虎”!
正感技痒难禁,又不能痛痛快快地豪赌一番,使他仿佛鸦片瘾犯了似地难受之际,忽听身旁响起娇柔的女人声音问:
“玩吃角子老虎不太乏味吗?”
由于此他说华语的人并不多,这女人不但说得极纯正,而且又是个陌生口音,不禁使郑杰暗自一怔。侧过脸来看时,发现站在身旁的,竟是个并不认识的东方女郎。
这女郎穿的是身迷你装,长发披肩,从脸型上看,似乎很像东洋少女。而她的体形却又具有西班牙的成熟和丰满,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能敬发出无比的热情!
郑杰刚在暗忖,她大概是专在赌场里混,猎取对象的淘金女郎吧?
念犹未了,那女郎已嫣然一笑说:
“郑先生,伊玛娃小姐在等你咧!”
郑杰这才知道她的身份,诧异地问:
“等我?她在哪里?”
那女郎笑而不答,只说了声:
“请跟我来吧!”转身便走,仿佛吃定了郑杰非跟她走不可似的。
郑杰暗向轮盘赌桌那边一瞥,见伍月香正在小心翼翼地下注,目前不致发生事端。于是,他略一犹豫,只好跟随那女郎离开了赌场。
那女郎带着郑杰,乘电梯升上三楼,直接来到三零五号房间。房门未锁,她也不敲门,伸手一转门钮,轻轻一推,门便应手而开。
她把手一摆,说了声:
“请进!”让郑杰先走了进去。
不料门刚一关,郑杰还没发现伊玛娃人在哪里,她竟出其不意,突然从他身后扑去。
郑杰猝不及防,被她扑向身上,双臂将他脖子一搂抱。同时纵身而起,以两腿在他腰上紧紧夹住了,更使两脚在前面勾住!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顿使郑杰被勒夹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情急之下,他急以双手扳住她的两腕,猛可向外一分,使她的手一撒开,不由自主地全身向后一仰。
郑杰的行动快如闪电,再把她勾住的两腿一扳开,她便失去凭借,全靠两腿夹住他腰部的力量,才不致摔跌下去了。
但郑杰毫不客气,急以双手在她的两腿上,使劲地一捏,使她受不住那股酸痛,情不自禁地痛呼一声:
“哎唷!……”
终于两腿一松,“咚!”地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了。
可是这女郎一挺身,跳了起来就向郑杰疾扑去,显然已恼羞成怒,准备大发雌威啦!
郑杰一看她的来势汹汹,和扑来那双臂齐张的架势,已看出这女郎是会柔道的。
对方虽是个年轻女郎,他也不敢大意,因恐万一真被她摔个鼻青脸肿,这个人可丢大了啊。
等那女郎一扑近身,他突然出手如电地,双手捉住了对方的右臂,回身猛可一拖,利用背部的挺力,把整个身子从背上摔了过去。
这一跤摔得她老远,幸亏是摔在长沙发上,否则就惨了。
她一骨碌刚坐起,郑杰已扑到,扑在了她身上,使她又倒下去,被他按住了两肩。
“你是什么人?”郑杰厉声问。
那女郎娇喘吁吁地忿声说:
“你不是跟踪我到俱乐部去的吗?怎么现在竟认不出我了!”说完,她却放浪形骸地大笑起来。
郑杰暗自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两男一女中的那女人!
就在这时候,忽听轻拍几下掌声,接着是个女人以英语笑着说:
“精彩!精彩!想不到郑先生也会日本的柔道呢!”
郑杰回头一看,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女人,赫然就是伊玛娃!
谁知道这一分神,那女郎竟趁机两肩一缩,使他按了个空,反被她紧紧拦腰抱住。猛可向外一掀,两个人一起从长沙上跌了下去,在地板上滚作了一堆。
伊玛娃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混身仿佛花枝乱颤起来。
尤其她这时穿的是形同透明,薄若蝉翼的宽大高腰睡袍,胸前缀以蝴蝶结的缎带,除了这极小的一条面积之外,其余的部分完全一目了然。
最妙的是这个缎带的蝴蝶结,似乎替代了乳罩,使她省得穿戴麻烦,所以干脆免了。而下身则清清楚楚地看出,她是穿的一条黑色新式迷你内裤,质料大概比丝袜厚密不了多少吧!
郑杰的一双铁拳虽狠,对这东洋女郎却下不了手,以至被她紧紧抱住,一时倒真束手无策了。
伊玛娃这才出声喝阻:
“洋子,别胡闹了,让郑先生起来好跟我谈正经事!”
那女郎立即放手,让郑杰站了起来,她也一骨碌爬起,站在一旁掩嘴吃吃地笑个不已。
伊玛娃遂说:
“郑先生,请你别见怪,这是我让洋子小姐故意跟你开个玩笑的。主要的是想看看你,究竟认不认得她是谁哦!”
郑杰毫不犹豫地说:
“怎么会认不出,她就是那两男一女中的一个!”
“哦?”伊玛娃笑问:“你是一见到她面就认出来的,还是刚才听她说了才知道的呢?”
郑杰肯定的说:
“当然是一见面就认出了!”
“不会认错?”伊玛娃追问了一句。
郑杰断然说:
“绝对是她!”
那女郎突然哈哈大笑说:
“郑先生,你也太自作聪明啦!刚才我不过是故意那么说的,想不到你竟会信以为真了。实际上今天我根本就没离开过俱乐部,足见你并不知道那两男一女是什么样的人哦!”
郑杰顿时面红耳赤,尴尬万分地急问:
“难道你不是?……”
那女郎仍然以英语说:
“今天我并未去来过摩洛哥大酒店,但却担任过你和你太太谈话的翻译,所以伊玛娃小姐早已知道了一切!”
郑杰冷哼一声,不屑地说:
“原来你们不但要看而且还要听,真是耳目共赏呢!”
伊玛娃接口说:
“这个你自己也该想到的,当时我既要参观你们的表演,自然也要听听你们说些什么呀!不然岂不是等于在看默剧了?”
郑杰悻然说:
“既然你已知道了一切,又何必还要跟我打交道?”
“那是两回事,”伊玛娃脸上毫无表情地说:“老实说吧,当时我很可以把你们强留在那里的,但我不愿那样做。因为有人要看我的笑话,希望我把这件事弄砸,好让他在一旁幸灾乐祸。所以我决定要尽一切努力,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必须使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
她虽未指名道姓,说明那个存心看她笑话的是谁,但显然指的就是法朗哥。
“伊玛娃小姐现在打算怎样?”郑杰也不动声色地问。
伊玛娃笑笑说:
“当然是一本初衷,由于你的一切我绝不过问,只要你提供出其他那二十万美金的线索,而你应得的十万我已先带来了半数,另外一半等事后再付清,保证分文不少!”
随即一使眼色,那女郎便走向床前,打开床头柜,取出一个牛皮纸包,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五万美金。”伊玛娃说:“你可以先收下,请点一点吧!”
郑杰颇觉意外地问:
“你敢对我这样信任,不怕我拿了钱跑掉?”
伊玛娃表示很有把握地说:
“全数都给了你,那可说不定,所以我只能先付半数。同时,这样才能使你相信我哦!”
郑杰笑了笑说:
“我相信这笔钱绝不是好拿的,大概还有下文吧?”
伊玛娃又使了个眼色,那女郎立即会意,径自离房而去。然后她才嫣然一笑说:
“下文自然有,但不一定完全如你所想象的,也许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呢!”
郑杰不再保留地说:
“我们不必猜谜语,有话就直说吧!无论是意料之中,或者意料之外,我无须管你的想法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目前我也毫无把握,是否能查明那二十万美金的下落。也许被人带来摩洛哥的,仅有其中的一部分,那么你以十万美金的代价,换取到的不过是三十万用不出的钞票,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伊玛娃妩媚地瞟了他一眼说:
“这种买卖是谁也不愿做的,所以我相信,如果你真的毫无把握能查明其他二十万美金的下落,绝不会轻易接受我所提的条件。更不必向我说明,大可以现在先收下这五万美金,然后找机会就溜之大吉了。因此我认为,你绝对早已有了可靠的线索!”
郑杰迟疑了一下说:
“那么你刚才提到,有人想看你的笑话,不希望你与我的这笔交易能顺利完成。难道在我找寻线索的时候,他们不会暗中阻挠或破坏吗?”
“这倒大可不必顾虑!”伊玛娃说:“你尽管放心大胆地着手去查,只要查明那笔钱在什么人手里,随时通知我,以后的一切完全由我来负责,谁也找不上你的麻烦!”
郑杰瞥了茶几上的那包钞票一眼,忽然笑问:
“这笔钱有问题吗?”
伊玛娃怔了一怔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杰笑笑说:
“也许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害人之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