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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杰并不了解实际情况,尤其伊玛娃表示并不急于收下这志在必得的二十万美金,就更使他以为这女人是出于诚意,想助他救出伍月香,以免他们为此而受法朗哥的要挟,不得不被迫就范了。
于是,他也表示很大方,干脆把那二十万美金先交给了伊玛娃,以示诚意。
伊玛娃不便坚持,只打开小皮箱看了看,连数目也不清查,就收下了。
郑杰当即告辞,伊玛娃亲自送他下楼,听说他的轿车昨夜已撞毁,便把自己用的轿车又借了给他。
他可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原以为带了那二十万美金来见伊玛娃,必可顺利地交换伍月香的,结果人并不在这女人手里。
现在只是判断伍月香被法朗哥的手下劫持而去,尚不知她被藏在了什么地方。如果查不出,纵然有伊玛娃答应相助,找不到真凭实据,也无济于事,因为那家伙可以矢口否认!
郑杰白跑一趟,只好沮丧离开那家俱乐部,驾着伊玛娃借给他的豪华轿车,急急赶回海滨浴场而去……
白振飞等人惊悉郑杰带回的消息,无不忧急交加,尤其现在已是箭在弦上,势在必发,怎么能少得了伍月香呢?
大家紧急会商之下,只好决定以“幸运赌场”为目标,分头设法查寻伍月香的下落,并且暗中监视法朗哥方面的一举一动。只留白莎丽一个人在“海宫酒店”,以便随时有消息向她取得联络。
于是,郑杰独自回到了“摩洛哥大酒店”,准备先试试看林媚这方面是否有什么消息,然后再向“幸运赌场”着手。
谁知刚到二楼,便见甬道里守着几个武装警察,而一些好奇的旅客,正在朝甬道的另一头赶去看热闹,显然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故。
林媚住的房间,正好是在那甬道中,郑杰跟着那些旅客走过去。只见二四一号房间门口围着不少人,两个武装警察正在把看热闹的人驱开,另有两个穿便衣的警方人员,则是向侍者询问。
郑杰见状,不由暗自一惊,忙不迭走进门口,正好被侍者一眼发现,竟急向他一指说:
“他就是那位郑先生!”
10 随风而逝
郑杰又是一惊,但他此刻已无法溜走,只好挺身上前,硬着头皮问:
“这里出了什么事?”
侍者急说:
“林小姐被人杀啦!”
郑杰大吃一惊,欲待闯进房去一看究竟,却被那便衣人员拦阻,随即打量了他一眼,以英语问:
“你就是郑先生?”
“是的!”郑杰诧然急问:
“林小姐怎么会被人杀了?”
便衣人员脸上毫无表情,一副铁面无私的面孔说:
“据初步判断,她是昨夜被人先奸后杀的,今天早上才被仆欧发现,郑先生,听说昨天你曾跟她在一起,并且她是跟你们夫妇在昨天先后进这里来的,也只跟你一个人接触过,是吗?”
郑杰此刻心里已然想到,这很可能是辛克威派来的那几个家伙干的,但他不便说出,只好点点头说:
“不错,因为我们都是华人,谈起来才知道是同乘一架飞机从吉隆坡来的。所以经过了自我介绍,我们就成为朋友了,并且我还请她在楼下的咖啡室中坐了一会儿……”
便衣人员问:
“你太太知道吗?”
郑杰力持镇定地回答:
“当然知道,事实上这是很普通的交际,我没有隐瞒她的必要!”
便衣人员把他的回答,全部抄录在一个小薄子上,又问:
“你最后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说时向房里一指。
郑杰探头向房里一张,只见床边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全身已用被单盖住了。
他想了想,始回答说:
“大约是下午两三点之间,我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后来她又打过电话到我房间来,当时我太太也在……”
便衣人员毫不放松地问:
“你太太上哪里去了?”
郑杰暗自一怔,随机应变地说:
“她还在逛街,我因为身边带的钱不够,所以准备回来拿的,没想到……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之外,也太不幸了!”
便衣人员又公式化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郑杰均从容不迫地一一回答。最后便衣人员关照他说:
“郑先生,在本案侦查期间,请勿离开此地,以便随时传讯!”
郑杰口头上只好同意,事实上今晚得手以后,他们即将离开拉巴特了。
然后,他如释重负地离开了二四一号房门口,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立即抓起电话,要总机替他接到辛克威派来的那几个家伙房间去。
可是电话铃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接听。
房里既没有人在,显然他们已悄然离去,这就更足以证明是那几个家伙干的了。
大概林媚是求功心切,盯他们盯得太紧,以致被那几个家伙发觉,触动了杀机。伺机侵入她的房间,以武力把她制住,来了个先奸后杀。
郑杰生性嫉恶如仇,尤其林媚等于是因为替他办事而遭此毒手的,使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去找出凶手。
于是,他连“幸运赌场”也不去了,当即就离开了“摩洛哥大酒店”,到各处去找那几个家伙。
因为他们之中有一个受了枪伤,所以郑杰的目标是各大小医院。
但一连跑了十几家,都毫无所获,最后找到一家较小的医院,才问出了眉目。昨天曾有了受了枪伤前往急救,待医院方动手术取出两颗弹头后,本来最少须在医院里住上三两天的,可是当晚就被那人的几个同伴接走了。
据林媚从长途电话得到的消息,辛克威不但嘱他们不要放弃,而且还可能亲自带了大批人马赶来,那么他们自然是不会离开拉巴特的。
同时其中一个受了伤,必须找地方休息,甚至得留下个把人在旁照顾,在外活动的最多只有两个人。说不定在辛克威赶来之前,尤其他们已闹出了人命,就会暂时停止活动,一起找地方藏匿了起来。
因此,郑杰的目标,又转向了当地的各大小旅馆,一家家地搜寻……
但是,马不停蹄地花费了几个小时,仍然毫无发现,而这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郑杰只好暂时停止搜寻,先打了个电话到“海宫酒店”,问问是否有伍月香的消息。
结果白莎丽告诉他,白振飞他们已去过“幸运赌场”接见了法朗哥,但那家伙矢口否认。他们甚至以阿蒙写的那张东西和报纸威胁,表示如果他不把人交出,即向警方报案,指控“幸运赌场”因昨天被伍月香大获全胜,赢去了二十多万美金,不甘受此损失,而对她采取了不法行动。
可是法朗哥依然故我,根本不予理会,他们无可奈何,只好离开了“幸运赌场”。
现在等于已经打草惊蛇,使法朗哥的防范更严,他们就无从着手了。因此白振飞要她转告郑杰,无论是否查出眉目,必须在五点钟以前回“海宫酒店”会合,研究万一救不出伍月香,今晚如何采取行动。
郑杰挂断电话后,立即又打了个电话给伊玛娃,得到的答复是,她已由种种迹象判断出,伍月香绝对在法朗哥手里。但奇怪的是他那方面竟毫无动静,不知他们把那女郎劫持在手里打什么主息。
伊玛娃最后并且说:
“我已经动员了一二十人,正在各方面搜查,只要查明他们把那位小姐藏在什么地方,立刻会设法通知你的。然后就照我们的办法,有了真凭实据,他再想抵赖也不行!”
郑杰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今晚八点钟以后,他们的行动就要开始了,目前连伍月香的下落都未查出,又怎能及时把她救出来,参加这次的行动呢?
事实上原订的计划己改变,伍月香昨天大获全胜的消息,今天报上才刊登出来。她又没有机会露面,到各赌场上大显身手,造成轰动的局面。今晚临时出现,谁又能认出她就是报上刊载的,那位幸运的东方女郎?
而且郑杰已看出白振飞的意思,对今晚有无伍月香参加,似乎已无关重要了。因为她尚未成为众所瞩目的神秘女郎,自然不可能因她而把大批赌客吸引到“摩洛哥赌场”去。反正今晚是已决定动手了,即使赌客寥寥无几,也势在必行了。何况这家规模宏大的赌场,每晚都是盛况不减的,又哪在乎漏掉一批赌客?
所遗憾的是,他们决定动手的时间,并不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候。假如伍月香不发生意外的意外,一切照原定计划,先接连几天大显身手,像在澳门时一样,使她成为轰动一时的“午夜情人”。而在动手的当晚,提前出现在“摩洛哥赌场”,那就不受时间影响,必然会把赌客和游客,大量地吸引去了。
因此郑杰现在所顾虑的,就是如果在动手之前,不能及时把伍月香救出。白振飞很可能就会置她于不顾,得手后便扬长而去,把她撇在此地不闻不问。
于是,跟伊玛娃通完电话,一看时间已不早,他便立即就驾车匆匆赶到“海宫酒店”。
白振飞等人尚未回来,仍然只有白莎丽一个人在房间里,她一见郑杰就说:
“白大爷又来过电话了,他们已经潜入‘摩洛哥大酒店’中央系统空调的机房,弄得差不多了。只是怕万一需要多耽搁点时间,五点钟赶不回来,所以叫叶龙通知我,如果你先到就不要离开,务必等着他们。”
郑杰沮然坐了下来说:
“我看白大爷的意思,对于今晚行动,似乎有没有伍月香参加都无关紧要了。”
“本来嘛!”白莎丽说:“谁叫她自己太不小心,昨天刚到就把三十万美金被人劫夺了去,以致节外生枝地惹出一大堆麻烦。昨夜在赌场里,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又被人劫持而去,使我们整个计划,几乎受她一个人影响而泡汤。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又何必千方百计地要她加入,结果反而成了我们的累赘。现在没有她我们也照样进行,有什么了不起,少她一个人我们大家还多分一些呢!”
郑杰颇不以为然地说:
“不过话说回来,她虽然被人劫持了,却连那二十万美金藏的地方都没说出,凭这点就很够意思了。何况昨夜的事,实在应该由我负责啊!”
白莎丽不禁冷笑一声,妒火中烧地说:
“你当然是帮着她说话,因为你们都是赌中老手,可说是志同道合,天生的一对,地生的一双。今晚得手以后,各人分得一份,然后搭档起来去闯天下,那该多美,多好呀,可惜的是她没这个命!”
郑杰心烦意乱地说:
“莎丽,无论怎样,她也是我们之中的一份子。现在她的情况不明,总不会是故意让自己落在人家手里的,你又何必幸灾乐祸?”
白莎丽忽然乖戾地笑笑说:
“信不信由你,也许我倒知道她的下落呢!”
郑杰诧然急问:
“你知道她的下落?”
话犹未了,房门上已“笃笃”敲了两下,他只好趋前手按腰间的枪柄,大声问:
“谁?”
“是我们。”房外是白振飞的声音回答。
郑杰忙不迭开了房门,让白振飞、叶龙和范大贵进来,随即又关上了房门,把锁落下。
“一切OK了!”白振飞眉飞色舞地说:“连我都没想到,机房里根本没人看守,花不了半个小时,我就在两部空调机上做好了手脚,今晚去破坏正在使用的那一部,绝对不会有问题啦!”
郑杰接口说:“问题是我们没有查明伍月香的下落,恐怕不能及时把她救出啊!”
臼振飞耸耸肩说:
“反正我们已尽了最大努力,对她可说是仁尽义至了。纵然救不出她,今晚的行动也无法改变,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