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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前的事了?”他问。
赵铭月借机点点头,“是啊,刚才王爷一说,我想起当年是有说过那么一户人家,可眼看就要成亲了,对方的爹却一病不起,死之前硬是花光了全家的积蓄,没钱了,再讨一张嘴回去怎么养法,便就不了了之了。”
“嫁不了这家还不能找别家了?”
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道他是以何种身份问出来的,不过是狎妓的恩客,他还真把自己当她的恩人了么?赵铭月直直看着他,不惑之年的墨慧昭刚毅凛然,身上有着皇族与生俱来的气势。这一点,墨鸾也有,可显然尚还稚嫩不如他道行高深。她在心里打了个嗤鼻,哼,你也比不上墨鸾的好看。
见她不答,他也不逼迫,再喝了口清茶便起身要离开了,“明日我会再派人来接你,这里的东西你要便要不要也就不需再管了,过几天我去看你。”话毕,不容任何辩驳,他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浅眠到半夜,赵铭月被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吵醒,起先她以为又是哪个醉汉进错了春宵帐,也懒得搭理,可又敲了两下后就听见玲珑软软的声音在外面唤道:“鸣玉姑娘开开门。”
她翻身起来,外头还在喧闹,通明的灯火余光打进来照得屋里半亮,她也懒得掌灯,随意穿上外衫也不系腰带便去开门了。
拨了门闩,木质的门扉一拉便发出陈旧的吱呀声,外头的光刺了一下她的眼,她微微侧头闭了一下,就见玲珑让开了身子,露出身后的人。
房门打开的一瞬墨鸾登时挪不开眼了,屋里的人只着了一件亵衣,雪白的绸料愈发衬得青丝如瀑,加上将醒未醒时那股子慵懒,微微的一蹙眉,竟是更添了几分娇美。
赵铭月一怔,随即快速将他让了进来。房门合上,还未转身,便被他自身后抱住。
强悍的臂膀似挣不脱的桎梏紧紧将她缠于怀中,她心跳加速,浑身逐渐燥热的温度隔着单薄的亵衣传递出来。同样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颈窝,背后贴着的胸膛快速起伏着,某些涌动于二人之间的东西似乎顷刻便将爆发。她极力克制着颤抖,一动不敢动。
急切的吻渐渐落到颈上,赵铭月终是慌了,“不行。”腰上便是一紧,墨鸾死死将她抱住,不许她动作,滚烫的掌心开始慢慢在她身上游移。她拼命压低声音,“墨鸾,快放开。”
“不!”干脆的拒绝,掌心下她婀娜的身形修长曼妙,温香如玉的肌肤纵是隔着纤衣也依旧让他觉得滑如凝脂,他怎么能放,怎么舍得。“别去,我后悔了,我不让你去了。”轻柔地衔着她的耳垂,将千百次震荡在心房的字句送进她耳里。“我做不到,赵铭月,我没法让你去这么做。我便是不要这皇位了我也不能让你……让你再受一丝伤害。”
这般话语听在心中不是不感动,赵铭月当即红了眼眶,她觉得自己方才未曾掌灯真是再明智不过,此时屋内漆黑一片,看不到他的脸,她才能管住自己不去动摇。
“好不好,求你。不要去,我带你走,我们走,再也不要这一切了。忘掉所有,好不好?”
“不好!”这次换她拒绝,同样无比干脆,“墨鸾,我不是为你,我为的是赵家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刚说完,身上突然一松,紧接着天旋地转,直到“嘭”的一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疼得她紧咬下唇,面前的人立马又覆了上来,高大的身形挡去了一切,将她牢牢锁在其中。
“那我呢?我怎么办?赵铭月,你可有何时将我放在第一位想过?”他隐约哽咽的声音像是一把带弯钩的利刃,戳得赵铭月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翻江倒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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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
“那我呢?我怎么办?赵铭月,你可有何时将我放在第一位想过?”他隐约哽咽的声音像是一把带弯钩的利刃,戳得赵铭月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翻江倒海的疼。
明知暗夜里根本无法看清彼此的脸,但她仍旧不敢抬头,“墨鸾,熙儿也还活着。他五岁了,今后他若问起我他爹他娘的事,你让我如何告诉他?难道说他们全是反贼吗?”
“那我们同他解释,告诉他真相。”
她摇头,“不,我要的是全天下都知道真相,我要赵家光明正大的回到人前。”她的决绝让他绝望,痛苦不加掩饰的流露,“那我们呢?我们又怎么办?”
终究没忍住,她的眼泪滚滚滑落,便又听他道:“你可在乎过我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你除了想为大将军他们报仇可曾想过我?赵铭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那又怎么样!”她握拳打在他胸膛,不疼,因为她根本舍不得用力,“你还不是一样娶妻生子,你有的是人替代我的位置,我算什么,我不过是你一段没有得到的过去。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们墨家,要不是你们我爹不会死,我哥哥们还在打仗。你为什么要去陌北,如果你不去……你不去的话……”你不去的话我便不会认识你,如今便也不会这么痛。“如今你说要我跟你走,我们都不是一个人,你不要她们了么?不要……孩子了?”
“我……”他语塞,只能重重叹息,“那个孩子……我没有想过。当初我以为你不在了,没有你,谁与我成婚又如何,我都不在乎。可是,我没想过要碰她们。那个孩子……”他有些难以启齿,“我喝多了,把万绵绵当成了你。”
“混蛋!”她奋力去推他,不管这是借口也好,事实也罢,他总归是抱了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行了燕好之事。他答应过她的不是吗,他答应过钟情一生只为她一人,可才多久的光阴,这些承诺便已化作浮尘随风而去,剩下她孓然一人。
墨鸾却是多了一丝欣慰,这是他们再见后她第一次计较他们的感情,第一次对他娶了别的女人而痛恨发泄,强搂着她,如何也不放,“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恨我都好,可是铭月,这次的事便这么算了好不好?我今晚就送你走,你放心,他一定找不到你。”
她擦掉眼泪,平复气息,“别再说了。”用力咽下喉头哽着的酸涩,抬头看向他模糊的面庞,“墨鸾,我们都再没旁的办法了。我肩上是整个赵家,而你的却是整个大瑞。如果你我今日什么都不顾,就这么走了,那我赵铭月于家于国都是不可饶恕的罪人。将来命丧黄泉我没脸去见我爹,我不能给赵家抹黑。”
她攀住他的肩头,踮着脚贴吻到他的唇前,他适时揽住她的腰,巧用力道将她托住,轻轻的吻停了片刻,他便蹭到她脸上冰冷的泪痕,想劝慰,却舍不得打破这一刻,倒是她缓缓开了口,微启的唇瓣一点点扫在唇前,声音轻细无比,“你早已嵌进我的骨血。”寥寥数字撞在他心上,墨鸾再也无法自持,霸道的吻雨点般落下,唇瓣,鼻尖,眼皮,颈窝,他一处不放过,一路纠缠,呼吸越来越重。
赵铭月身上薄薄的外袍轻易便滑落在了地上,后窗投进的月光衬着她莲藕般无暇的玉臂和肩颈□的肌肤,他一下将人打横抱起,三两步便放到了床上,松垮的亵衣被一一除去,他一路啃啄一路的吻,任何一处都不愿放过。当他终于压上来的时候,两人身上滑腻的肌肤让身下躺着的人不住轻颤,“墨……墨鸾……”
他的发滑落下来,垂在她胸前,与她的混在一起,他一手抄到她背后,一手顺着腰臀往下,匀称的身体不断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他低头,又是一个深吻。剧烈起伏的酥胸不时蹭在他的胸前,傲然挺立,他低头含住,她即刻娇呼出声。
墨鸾抬起头来,一下下吻在她唇上侧脸,手掌已将她双腿轻轻拨开,跻身其中后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道:“别怕。”
嫣红的罗帐缓缓滑下,木质的床板发出轻亵的咯吱声,娇媚的浅吟说不清是难耐还是舒适,湿润的声响让人面红耳赤。终于,她在似醒非醒的眩晕中,被他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猛地惊醒,天色未亮,灰蒙蒙的投进屋内。身旁的人还在,长睫合拢沉睡依旧,胳膊霸道的横在她腰间。她不自主的笑意爬上嘴角,凑过去,在他坚毅的下巴覆上一吻,她欲起身,可刚一动,浑身羞人的酸痛袭来,下一瞬,腰上的臂膀也紧了紧,使她贴回怀中。
他闭着眼睛,嗓音沙哑低靡,“去哪?”
她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被他拉了一下也环到他腰间。脸似烧红的烙铁,“该起了。”带着羞怯的一声答应,让人觉得有些调皮。墨鸾舒适地叹息,低下头来在她脸上不断的蹭,不时还亲两下圆润的肩头。“再睡会。”
她被他蹭得发痒,笑声不断,扭着头躲无可躲,最后干脆搂紧了埋入他怀中。“你该走了。”她提醒。简短的几个字将两人都拖回了现实,墨鸾轻轻捏着她腰间的小肉,这满室的美好让他再也不想出去。
起床的时候,墨鸾没让她下来,从满地的衣服中挑了自己的穿上又把她的捡起来送到床边。赵铭月揽着被子坐在床上,胸前虽然遮住了,但背后却是春光全露。墨鸾坐过去,搂着她又是一阵啃咬,最后抵着她的额头,问:“还是要去?”
“恩。”该说的昨晚都说过了,她不想再因为这个同他争执什么。
墨鸾沉默不语,她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回去吧。”
“你千万不能有事。”
“恩,放心。”手心一凉,她低头去看,是当年他自陌北回京时给她的那块玉佩,上头的玉龙晶莹剔透,似是比当年还要活灵活现了些,她用指腹摩挲着。
“收好,下次还我。”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知道了,你历来小气。”上次不也一样,见了面便给要走了。
他舔了舔她的嘴角,“想要的话,到时候亲我一下,给你块更好的。”连这话都还和当年一样,只不过如今浓浓的□怎么也掩盖不去。害怕他一发不可收拾,赵铭月忙点着头催他离开。
回到宫里,早朝已经散了,他沐浴更衣出来,下人便来报秦大人已在书房等候。到了书房,他二人也不需过多寒暄,墨鸾点了点头便是打过了招呼,秦刖则也随意许多,不再跪拜。
他问:“如何?”
秦刖答:“几位老臣都偏向咱们这边,只不过还是对并肩王有所忌惮。”
“无妨,只要并肩王一死,他们立马便可倒戈过来,倒是要当心武陵王从中作梗。军队方面呢?”
“大军都困在边疆战事上,没有过多余力再应付其他。守城的卫队近三万人,那首领是个有勇无谋之辈,只一心愚忠,接近了一段时间,他也已经信了我大半,我有把握让他为我们所用。”
墨鸾点头,“这便好。”
一席话毕,秦刖打算告退,墨鸾却中不自觉的又想起刚分离不久的佳人,叫住他,“秦刖,铭月那你看能否安插人进去,定要护她周全。”
秦刖想想,道:“宅子内大概无法,但那附近我会多让人把守,一旦院内声响异常,便可立即冲进去。”
秦刖走后,墨鸾没心思在书房内处理政事,正要回房休息,万绵绵便已抱着出生不久的孩子在奶娘的挽护下进了来。他眉心一蹙,不悦道:“有事么?”
万绵绵围着厚重的披风,怀中的儿子乖巧熟睡,“太子事忙,多日不曾来看看远儿,今晨听得太子回来,远儿又想爹,妾身便就抱了来让他同太子亲近亲近。”一旁的奶娘适时笑着帮腔:“良娣还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