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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很好,”克劳福说。“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另外有谁在外面保护他。”
“另外有谁在什么地方?”
“除了这里以外,这幢公寓的别的房间,街上,也许还有汽车里。我们必须知道。”
矮壮汉子走到步枪处把它拿起来,“恐怕你们这两位先生误解了,雇我是单独雇的。如果也雇了别人,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他们!”康克林喊道,“他们是谁?在哪里?”
“我什么也不知道…先生。”有礼貌的枪手把步枪握在右臂,松口斜对着地板。他把它抬起了大约二英寸,不超过那个高度,这动作几乎不易察觉。“如果我的服务已不再需要的话,我要走了。”
“你能和他们联系上吗?”陆军准将插话道。“我们给你一笔相当可观的钱。”
“我已经拿到相当可观的钱了,先生。为了我不能提供的服务接受钱是不对的。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
“在外面有一个人的生命正处于危险之中!”康克林喊道。
“我的生命也一样。”枪手说着,就朝门口走去,步枪举得更高了。“再见吧!先生们。”他走出门外。
“上帝!”亚历克斯咆哮着,转身向着窗户,他的拐杖敲击着散热片。“我们怎么办?”
“首先,赶走那搬运公司,我不知道它在你的战略里扮演什么角色,可是现在它只能使事情复杂化。”
“不能。我试过了。我和这件事根本没关系。我们把设备搬走以后情报局管理处拿走了我们的业务单。他们看到一家店铺关门了,就叫总务管理局把我们全部赶出来。”
“速度快得可以,”克劳福点了点头说。“那部分设备是由‘和尚’签字的,他的报告书可以开脱情报局。那报告书在他的卷宗里。”
“如果我们能有二十四小时就好了,可是我们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二十四分钟。”
“就是二十四分钟我们也需要。参议院会质问的。关闭,我希望…用绳子把这条街隔离。”
“什么?”
“你听到了——用绳子把这条街隔离!叫警察来,告诉他们用绳子把街道与一切都隔离!”
“通过情报局吗?这是内部的事情。”
“那我来做。通过五角大楼,如果必要的话就以参谋长联席会议名义。我们站在这里找借口,但事情就在我们眼前!清除街道,用绳子把它隔离,叫一辆有护/(原书如此,应为扩)音器的卡车来,让她坐在车里用麦克风喊话!她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她说得对,他会到她跟前去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康克林问道,“会有问题的。报纸、电视、电台。一切都会暴露出来,公诸于众。”
“我知道,”陆军准将说。“我也知道,我们不做她会做,如果事情失败了的话。她会不顾一切去做这件事,但是我宁愿尽力去救一个我并不喜欢的人,我不以为然的人,可我曾经尊敬过他,我想我现在更尊敬他了。”
“另一个人怎么办?如果卡洛斯真的是在那里,你就是在为他打开大门,在帮他逃跑。”
“卡洛斯不是我们一手炮制的。我们炮制了该隐而且虐待了他。我们剥夺了他的头脑和他的记忆。我们欠他的债。到楼下去叫那女人来。我要用一下电话。”
伯恩走进了图书室。透过房间另一端的宽大雅致的法国式落地窗照射进来的太阳光洒在室内。长窗外面是花园的高墙…周围所有的物品都使他感到痛苦,不忍观看;他认识它们,可是现在又感到陌生。它们是梦幻的片断——但是又实实在在,能触摸,能使用——决不是一晃即过的东西。一张曾经摆着威士忌的折叠长桌,几张供人们围坐交谈的皮靠背椅,书架上放着书籍和其它东西——暗藏着的东西,触摸一些按钮就会出现。这是一个诞生神话式人物的房间,一个跑遍东南亚以后在欧洲爆炸破碎的神话式人物。
他看到天花板上那个长长的管形凸出物。黑暗又来了,紧接着是阵阵闪光和出现在屏幕上的一个个形象以及对着他耳朵叫喊的声音。
他是谁?快。你来得太迟了!你死定了!这条街道在什么地方?它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在那里见过谁?…杀人方法,哪些是你的?不!…你现在不是德尔塔,你不是现在的你!你在这里是什么人、变成了什么人,就是什么人!
“哎!你这家伙是谁?”这问题是一个坐在六旁扶手靠背椅里的红脸胖大个子喊出来的。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块夹行写字板。贾森刚好从他旁边经过。
“你是杜根?”伯恩问道。
“是的。”
“舒马赫派我来。他说你需要加人。”
“为什么?我已经有五个人了。这该死的房子走廊这么挤,真难走过去,他们这会儿都是爬着过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舒马赫派我来,还叫我把这些玩艺/(原书如此,应为意)儿带来。”伯恩让毯子和带子滑到地板上。
“默里送来新废物?我是说,这些都是新的。”
“我不——”
“我知道,我知道!舒马赫派你来,去问舒马赫。”
“没法问他。他让我告诉你,他去羊头湾了,下午回来。”
“嘿,太棒了!他去钓鱼,把这堆狗屎交给我…,你是新手。从码头挑来的小工?”
“是的。”
“默里太可爱了,我只要加个小工就行了。两个自作聪明的笨蛋,四个小工。”
“你要我从这里开始吗?我可以从这里开始。”
“不,笨蛋!小工从顶层开始,听到了吗?从远处动手,懂了吗?”
“是,懂了。”贾森弯下腰去拾毯子和带子。
“把这些破烂留在这里——你用不着。上楼到顶层,从单件的木头家伙开始。搬得动多搬。别让我听工会的那些废话。”
伯恩到了二楼的梯台,爬上狭窄的楼梯去三楼,好象是被一种无法理解的磁力所吸引。他正在被吸引到棕色石头房子屋顶的另一间房间,一间既给他的孤独的宽慰、又给他孤独的伤感的房间。三楼的梯台是昏暗的,没有灯光,也没有从任何地方的窗子里透进来的阳光。他走到顶层,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是哪一间房间?有三扇门,两扇在走廊左边,一扇在右边。他朝左边第二个门缓步走去,那门在阴影中很难看清。就是它,它是在黑暗里思索的地方…那些纠缠着他使他痛苦的记忆出现的地方。阳光、河流的恶臭和丛林…空中尖叫的机器,尖叫着从天空中掉下来。噢,上帝,真疼!
他把手放在门把上,拧了一下把门打开了。昏暗,但不是完完全全的黑暗。房间的远处有一个小窗,一块黑窗帘拉下来遮住了它,但没完全遮住,能看到一丝阳光,从帘子和窗台间的细缝里透进来。他朝窗子走去,朝那细小的光束走去。
咔嚓一声!在黑暗里的咔嚓声!他迅速转过身。是自己疑神疑鬼把自己吓着了吧!不是疑神疑鬼!空中有个钻研般的闪光,钢件上跳跃的亮光。
一把短刀正朝他脸上刺来。
“我马不得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死去,”玛丽盯着康克林说。“可是意识到这一点又使我恶心。”
“那我就没有什么可对你说的了,”中央情报局的人回答道,一边瘸着腿朝将军走去。“他和你本来可以作出另一种决定。”
“他们能吗?他从什么地方开始?在马赛那人想杀他的时候?在塞拉辛路?在他们在苏黎世追杀他的时候?在他们在巴黎向他开枪的时候?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该怎么做?”
“出来!该死的,出来!”
“他出来了,可他一出来你们就想杀他。”
“有你在!你和他在一起,你有记忆力。”
“如果我当时知道该去找谁,你们能听我说吗?”
康克林望着她凝视的目光:“我不知道?”他答道,又移开了目光,回头对克劳福说:“情况怎么样?”
“华盛顿十分钟之内给我回话。”
“但是情况怎么样?”
“我不太肯定你是否愿意听。这是联邦对州政府和市政府执法条例的干涉,必须获得批准。”
“上帝!”
“看!”陆军军官突然朝窗子弯下身去。“卡车要开走了。”
“有人通知的。”康克林说。
“谁?”
“我能查出来。”中央情报局的人朝电话机一瘸一拐走过去。桌子上放着几张纸片,上面是匆忙写下的电话号码,他挑了一张拨了号码。“请接舒马赫…谢谢…舒马赫吗?我是康克林,中央情报局的。谁给你下的命令?”
开票人在电话机里的声音半个房间都能听到。“什么命令?别老盯着我不放!我们正在进行那项工作,会把它干完的!老实对你说,我认为你是个混蛋…。”
康克林把电话筒摔下去。“天啊…哦,天啊!”他的手颤抖着又拿起话筒拨号,眼睛盯着另一张纸片。“佩特罗塞利,旧货部的,”他对电话里说,“佩特罗塞利吗?还是康克林。”
“你滚远点。什么事?”
“没时间了。老实告诉我,情报局发出的那张优先业务单是谁签的字?”
“什么意思?谁签的字?那个总是他签字的大人物麦吉弗恩。”
康克林的脸变白了。“这正是我担心的,”他幽幽地说着,放下话筒,转过身对着克劳福,说话时头颅在抖动。“给总务管理局的命令是由一个已经在两星期前退休的人签发的。”
“卡洛斯…”
“上帝!”玛丽尖叫起来。“那背着毯子和帆布带的人!他的头和脖子的姿态。向右歪。是他!他头疼的时候喜欢向右歪。是贾森!他到房子里面去了。”
亚历山大·康克林转回身望着窗外,目光在街对面那扇漆黑光滑的大门上。它已经关上了。
那手!那皮肤…在细微光亮中漆黑的眼睛。卡洛斯!
伯恩把脑袋猛地往后仰,锋利的刀锋已在他下巴上割了一条口子,鲜血喷洒在那只握匕首的手上。他抬起左脚用脚跟狠踹那人的下腹。卡洛斯急忙一跃,紧接着匕首的刀刃又从黑暗中显露出来,此时是向他冲过来,进攻的线路是直对着他的腹部。贾森纵身往后,丙腕交叉猛地向下抽打,挡住那作为刀柄延伸部分的黑色手臂。他把手指握成半拳,猛地把双手拉在一起,把对方的前臂钳在他沾满鲜血的脖子底下,然后把对方的手臂斜着往上拧。匕首戳破了他的军上衣,有一刹那又抵住他上胸脯。伯恩将那手臂向下拧,把那现在他紧握住的手腕使劲地扭转着,并用肩部狠命地撞击对方的躯体。在卡洛斯失去平衡往旁边晃动时他又猛地一拉。那条手臂被拉得半脱臼了。
贾森听到匕首落在地板上的碰撞声。他朝那声音扑去,同时把手伸进腰里去摸枪。手枪被衣服钩住了。他在地板上翻滚,但是不够快,一只坚硬如铁的鞋尖踢在他的头侧——他的太阳穴——几阵震动穿透他的全身。他又翻滚着,越翻越快,直至碰撞到在墙壁,然后他缩起身体跪在那里,尽力在几乎是一片漆黑中凝目注视舞动着的模糊人影。一只手正好照在从窗子里透进来的细微的光线中。他朝它扑去,他的双手此时是爪子,手臂是铁槌。他捏紧那只手,将它往后掰。手腕断了,一声叫喊充满了整个房间。
一声叫喊和一声发闷的枪声。伯恩在左胸上方有一个冰一样的东西切入,子弹射入了靠近他肩叶的某处。他痛得蹲下身子,但立即又跳起来,连挥几拳把带枪的职业凶手打翻在靠墙的一件有锐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