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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们不躲躲闪闪,只是和楚凉音他们保持些距离,因为很明白,楚凉音不喜欢他们。
然而,他们想错了,楚凉音不仅不像白天在官道上之时那般对他们恐吓冷脸,反而端着一壶酒特意的来到他们这桌,笑言要喝酒。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楚凉音到底要搞什么。
“你们跟了老娘这么久,老娘都不知道你们俩的名字。实在不好啊不好,说说吧,两位尊姓大名啊?”楚凉音豪气万丈的坐在他们俩对面,一拍桌子,请教大名。
那日曾被楚凉音抓回去的男人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而后说道:“小人祺瑞。”
“小人青峰。”另外一个男人也说道,俩人年龄相仿,大约二十七八左右,且气质也有点相像。
“哦,祺瑞,青峰。好,咱们也算认识了。所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来来来,今天老娘高兴,咱们不醉不归!”说着,楚凉音开始给他们俩倒酒,俩人频频对视,似乎都瞧不出楚凉音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呃,小姐,我们不喝酒的。”祺瑞看着楚凉音的样子,又不知如何拒绝,煞是尴尬。
楚凉音摇头,“这算什么啊,我请你们喝酒,你们不给面子是不是?”
“不敢不敢,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喝酒误事。”青峰连忙摇手,面对这样的女子,他们还真是不知如何拒绝。若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这喝酒嘛,真不是他们的长项。
“我不管,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若是想日后顺风顺水的跟着我,那就喝酒。”将两碗酒推到俩人面前,楚凉音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那碗,豪气的一仰而尽,甚至连气都没换一下。
祺瑞青峰眼睁睁的看着楚凉音将那一碗酒轻而易举的喝下肚子,不由得瑟缩,慢慢的将面前的两碗酒拿起来,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闭眼睛一口干了。
烈酒下肚,烧的胃火辣辣的,楚凉音扔了一个花生进嘴里,瞧着他们俩那模样不禁大笑,“这算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喝酒像个娘们儿。来来来,接着喝。”说着,又给他们俩添满,逼迫着他们俩继续喝。
她兴高采烈的看着他们俩喝酒,自己个儿不停的往嘴里扔花生,外面天色黑暗,还不断的飘着雪花,这天气寒冷,喝酒的确御寒。
不过一刻钟,祺瑞青峰就被楚凉音灌得面红耳赤眼迷离了,楚凉音依旧笑呵呵,依旧不停的给他们俩倒酒。酒这东西绝对堪比毒品,能让人轻易上瘾。俩人全身炙热,只想一喝再喝,似乎把任务都给忘了。
楼梯角,横贺尔蒋杜意凌三个人站在那里看了好久了,本以为楚凉音是真有好心要请他们喝酒,可是现在看来,她绝对是耍他们的。
“唉,这俩人要倒霉了。”横贺摇摇头,为那俩人默哀。
“也不一定,兴许楚姐姐只是想把他们灌醉了,不想让他们再继续跟着罢了。”杜意凌摇摇头,楚姐姐能做什么,肯定不会把他们俩扔雪地里冻死吧?
尔蒋在一旁叹口气,“不信你就看着,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她能浪费时间和这俩人喝酒,就绝对不是灌醉这么简单。
杜意凌冷哼,“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
横贺尔蒋同时哼了哼,他们怎么知道?因为他们都吃过亏!
“两年前,在九江那里遇到七师叔,七师叔给了我一个果子吃,结果,我拉了三天的肚子,差点把命都拉没了!”横贺摇摇头,他被耍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尔蒋的脸红了红,小声说道:“那次我洗澡,七师叔把客栈的窗子门都给悄悄卸走了,我都不知道。结果,有几个姑娘路过我房间,都被她们看到了。”相比起来,他才更惨好不好。
“啊?还有这事儿?噗!哈哈哈哈哈。”杜意凌不由大声笑,横贺尔蒋同时推了她一把,让她闭嘴。
“行了,你们三个别闹了,下来下来,老娘有事要你们做!”就在三人嬉闹间,下面的楚凉音已经成功的把祺瑞青峰俩人灌倒了,俩人像死猪似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三个同时闭嘴,慢腾腾的从楼上走下来。杜意凌窜到前面推了推那俩人,果真像死猪。
“楚姐姐,你要做什么?”杜意凌心下惴惴,不会真要扔雪地里去吧?
楚凉音拍拍手,“横贺,尔蒋,你们俩负责把这俩不中用的拖到客栈后的马棚里去。杏儿,你用绳子把他们俩捆上。哦,最后别忘了拿些稻草给他们盖上。天寒地冻的,别冻坏啊。唉,老娘就是心地善良啊。”她吩咐完毕,还不忘夸赞自己一番,让横贺不禁直在心里翻白眼。
杜意凌砸吧砸吧嘴,“这活好,我愿意做。快快,你们俩赶紧过来,拖出去,本小姐手痒的迫不及待了。”这样的事她还真没做过,真新鲜。
楚凉音笑着拍拍杜意凌的脑袋,“所以说,跟着我可是长见识,日后,若是讨厌谁,就要这么对待他,知道了么?”
杜意凌连忙点头,“楚姐姐说的对,我要好好学学。”
那边横贺一边将醉倒的祺瑞抬起来,一边在楚凉音看不到的地方翻白眼,就不能教点好的,非得把一个不坏的孩子给教坏,唉!
“你小子,做什么鬼样子呢?给老娘老老实实干活,不然,老娘就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也扔马棚里去。”横贺正在翻白眼,后脑勺突然一痛,吓得他一个激灵。
“没有没有,就是这人太重了,横贺有点抬不起来。”他赶忙讨饶,他可不敢得罪她。
“快去快回,咱们明天要早点走。”楚凉音双手负手,大摇大摆的踏上二楼,从走路的姿势可见她很高兴。
灯火昏暗的客房内,月离风一身单薄的中衣靠坐床头正在看书,听的脚步声传来他慢慢抬头。待他抬头之时,楚凉音正好推门而进。
月离风瞧着楚凉音那模样,不由翘起唇角,“完事了?”
楚凉音大步走到床边,猛的将月离风扑倒,“当然,老娘出手,必当速战速决。”
被压倒的月离风笑看着她,挑了挑眉梢,“有酒味儿。”
“哈!熏死你。”他说有酒味儿,她就故意哈气,烈酒的味道很浓重,月离风屏住呼吸,微微偏开头,“日后别喝这么烈的酒,对身子不好。”
楚凉音哼了哼,“酒不烈怎么能把他们灌倒。不过,那俩人也真是废物,可能是一等一的下属,但却不是做这任务的好手。他们要是抵得上十三少一分一毫,老娘也就不会那么轻易得手了。”
月离风摇摇头,“十三仅此一个,岂是别人能比的。”
“是是是,他可是你的手下,我夸奖他你很得意吧?有那么出色的手下。”楚凉音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唇角的笑得意而又阴凉,这下子,该把那俩癞皮狗甩掉了。
翌日早早出发,果然,没看到那祺瑞青峰俩人再跟上来,尔蒋也另蹊捷径,由小路直朝北方而去。
越往北方,风雪越大,一行人都换上了厚重的衣服阻挡风寒,可如此,体质较他们差很多的尔蒋还是病了。
病了他便不再外面驾车了,坐在马车里,身上裹着大衣,不停的流鼻涕,样子颇为狼狈。
“吃了。”尔蒋缩着脑袋正昏昏欲睡,耳边响起楚凉音的声音,他立即抬头,就见她捏着一粒药正看着自己。
尔蒋瞧瞧那药丸,然后慢慢的接过来,“谢谢七师叔。”
楚凉音勾着唇角笑了下,“这药是治重病的,看你鼻涕横流的,估摸着现在吃了应该会很快见效。”
尔蒋抽了抽鼻子,不禁脸蛋发红,他才没鼻涕横流呢。
“月公子,还得多久能到啊?”外面大雪漫天,一眼看过去入眼的都是白,茫茫的看不到远处的景物。
月离风悠然坐在一旁,闻听楚凉音的话,视线自尔蒋红红的脸上移开,一边淡淡道:“一天。”
“唉,整日在马车里,累死了。”她身子一歪靠在月离风的身上,筋骨得不到松弛,很累啊。
尔蒋吞下了楚凉音给他的药丸,一边小心的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个人,瞧着那二人动作亲密,他不由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模样颇为羞怯。
“再忍忍吧,马上就到了。”轻抚着楚凉音的肩膀,月离风轻声道,低沉的声音恍若一阵风,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给人增添一丝暖意。
天色阴沉,不时的便有雪花飘落,就在天色渐黑之时,他们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楚凉音总算摆脱了马车的禁锢,长舒口气赶忙的从马车上下来,入眼的是豪华的高门大院,上书月府二字,那字体一看便是出自月离风之手,清隽优雅带着一丝狂傲与不可一世。
“好看么?”月离风下车,站在楚凉音身边,瞧着她在瞅那匾额,不禁问道。
楚凉音挑挑眉,“是好看,比我写的好看。”她的毛笔字着实不咋地,笔法什么的在他们的眼里可能很幼稚。
“我可以教你啊。”他拉着她的手,迈步朝着月府而去。
“切,谁稀罕。”楚凉音撇嘴,她这辈子也就能写那一笔字了,想要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坐落在这北方的宅邸与当地的宅子风格很相似,不似帝都的宅邸那般豪华,尽显简洁与大气。
进入府中之后,月离风直接带着楚凉音走向了一个院子,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且种植了很多梅树。
楚凉音不时的环顾四周,刚刚进来时,一班下人侯在那里,而且管家还是楚凉音以前见过的,皆是月离风的心腹。派遣一个心腹驻守在北方的宅子里,可见月离风对倾北月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月离风先一步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就是香火的气味儿,楚凉音侧头看了一眼里面,简洁的摆设自不入眼,入眼的是挂在正厅的一幅画。
楚凉音的眼睛瞬时动了动,那画上美人儿婉约绝艳,眉宇间一缕忧愁惹人怜惜,更让楚凉音唏嘘的是那美人儿的长相与月离风十分相似,怪不得那时在蓝海上时,月离风说过,想看倾北月,看他就行了,果然相似。
月离风走到那幅画前,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拉过楚凉音的手,笑看着她道:“像么?”
楚凉音点点头,“像!”
“所以日后想看美人儿,看我就行了。”他笑道,声音低沉轻柔好听。
楚凉音摇摇头,“别臭美了,老娘长得也不赖,要看美人儿,就看我自己,看你个臭男人干什么?”说完,她向前一步,松开月离风的手,从供桌上捻起三支香,点燃,三鞠躬,最后将香插上。
楚凉音让开,“你来吧。”
月离风却看着她淡淡摇头,“你已经替我做了。”
“这算什么?”自己母亲不自己动手上香么?
“我从来不给她上香,每年只是来看看罢了。但若是日后有了夫人,一切就都要来夫人代劳了。”这是他自己的规矩。
楚凉音微微眯起眼睛,而后冷哼,“你是凉薄到底了。”这事儿都要她来做,可怜这个女人有这么一个儿子。
112。难缠
大雪封山,月离风带着楚凉音走上宅子后的后山,山中白雪深约三尺,每迈一步都很费力气。
“倾北月就埋在这后山?”楚凉音披着狐裘大氅,狐裘略微厚重,导致走路很费劲。
“在半山腰。”月离风牵着她的手,他衣着单薄,如同在江南时穿的一样,可却不见他有感觉冷的迹象,倒是抓着楚凉音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珠。
“每年大雪封山你都来这里看看她,然后也不上香不祭拜,你看的是什么?”楚凉音弄不懂他,天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月离风反倒轻笑,声音轻柔又低沉,“看一出戏,好看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