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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烈召烦躁的晃晃脑袋,可见楚凉音的事情让他多头疼。看着云烈召的模样,月离风不由轻笑。
返回的路程遥远而平静,不似他们来时,大海波涛汹涌,天气也变化无常,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
楚凉音的伤好了一些,但慕容子齐的掌法忒的厉害,那一掌让她疼了两天,哪怕在睡觉,也依旧不敢动。
云烈召去看过楚凉音几次,楚凉音爱理不理,他也生气,干脆不去看她了,楚凉音暗地里冷笑,暗咒那货没心没肺。
衡贺和杜意凌也是第一次看到楚凉音生气,均怯怯的,没想到楚凉音真生气起来是这样的,只是用那一张无表情的脸,就能吓死人。
“楚姐姐,你看这天气多好啊。咱们来的时候,你被海浪卷走之后,那艘船就翻了。是宁公子把我救上来的,连带着那一船的人,都是他们救的,若不是两条船离得近,我们就都得死在海里。”杜意凌陪着楚凉音站在船边看大海,海水蔚蓝无暇,这通透的颜色让任何一种蓝都自愧弗如。
“那你没想过我或许会就此淹死在海里?”楚凉音翘着唇角淡淡道。
杜意凌摇头,“怎么可能?要是别人掉下去可能就没救了,但是楚姐姐嘛,不太可能。”她笑的眯眯眼,可爱至极。
楚凉音轻笑一声,“算你会拍马屁,拍的还挺舒服。”
“嘻嘻。”杜意凌讪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月离风的身影从另一侧出现,正在笑的杜意凌顿时一僵,随后后退几步,然后跑开,躲得远远的,活像见到了瘟神一般。
楚凉音看着杜意凌跑走,又转头看向月离风,阳光照在脸上使得她微微眯起眼睛,“你现在就是瘟疫,她看见你就跑。”上扬的尾音带着淡淡的讥讽,可是却凭空的失去了几分力度。
月离风走近,在她身边停下,也转身看着蔚蓝的大海,“被人当做瘟疫也算一种新鲜的体验。”他回应,声音低沉柔和。
“哼。”淡淡的哼一声,楚凉音歪着身子靠在栏杆上,眯着眼睛瞅着月离风。
被她看着没完,月离风扭头瞅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你说人是不是都有一种长期适应症?看一样东西看久了,就突然发觉这东西也挺好。”她微微歪头问道。
月离风勾起唇角淡淡笑,“那以前觉得那东西如何呢?”
“一文不值。”楚凉音果断回答。
月离风挑挑眉梢,“嗯,那看来,是你眼睛的问题。”
“我眼睛的问题?说说。”楚凉音听得有意思,接问道。
“那件东西本来就很好,只是你以前没发觉,后来长时间的看着它,你发现了它的好,证明你识货。”他如此回答,眼角的笑一直不曾褪去。
“切!”楚凉音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大海,对于月离风的说话十分不屑。
“你不信?若是不信可以试试,从现在开始你就不看那件东西,看看午夜梦回,你会不会梦到?”月离风的笑是优雅且自信的,仿佛一切自在手中。
“老娘睡觉从来不做梦。”楚凉音盯着大海中的某一处,语气稍显冷淡。
月离风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你们在这儿。”云烈召魁梧的如同小山一样的身影从船的另一侧出现,他大步的走过来,船本身行走之时就在晃动,但他行走之时,这船好像摇晃的更厉害了。
楚凉音瞥了他一眼,装作没看见。
“六师叔。”月离风打招呼,温文尔雅。
“嗯。”云烈召粗声的回应,走到近前看着楚凉音,瞧她那样子他就想抓耳挠腮,可见烦躁到了极点。
“楚凉音,你还疼么?”他问道,听起来没一点诚意。
“死不了。”楚凉音回答,同样冷淡的。
估摸着此时云烈召想一拳打穿船舷,“我又不是有意的,我要知道你会千里迢迢的找我,我肯定事先告诉你啊。”他开始解释,用的还是前两天那套词。
楚凉音冷哼,“行了您呐,日后您老人家去哪儿走哪儿都和我没关系,什么死不死绑架不绑架的,我有病才管你。”楚凉音也不示弱,这俩人之间又开始燃起了硝烟。
月离风退开一步,从他们俩中间让出来,他还真不想让这战火喷到他身上。
“你这个女人…x、in、gd、j|整理你看看你,就你这么不讲理,日后谁娶你?”云烈召没词了,又开始拿她是女人说事儿。
“我这辈子嫁不出去也和你嘛关系没有,用得着你操心?”楚凉音的眼睛瞪得大,活像要吃人。
“我是你师哥,我不操心谁操心?你说说,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以前总欺负我,我记仇了么?我要是记仇,我得八辈子不理你。”云烈召一张拍在船的栏杆上,整条船好像都晃三晃。
“好啊,那你就八辈子甭理我,我还不想理你呢。这辈子我认识你,就是我上辈子最大的败笔!”楚凉音的眼睛几乎喷火了。
云烈召没词了,憋了两秒,最后还是一掌拍在船舷上,随后转身气哄哄的走了。
“哼,没讨着便宜就落跑,什么玩意儿。”楚凉音最后骂一句,转身看着大海喘粗气。
月离风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其实作为旁观者来说,这俩人吵架还是挺有意思的。
“虽然六师叔说了不少废话,但是有一句很值得问,你左肩还疼么?”月离风走回原来的位置,问道。
楚凉音抬起左臂动一动,脸颊抽搐了一下,“还成。”
月离风看着她的左肩,而后点点头,“慕容子齐的功夫当真了得,我们四个人才略略占上风,很奇怪他是怎么在短时间内飞速达成的。”
“其实我觉得他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幻想着自己天下无敌天下无敌,之后就真的天下无敌了。”楚凉音说道,这些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记得以前看过很多例子。
“是么?如果只靠幻想就能成功的,这个世界就遍布高手了。”月离风不是很相信,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者有那么两个意外。
“也不是所有人都幻想自己是高手。你看慕容子齐为什么这一面很女性化?我记得慕容家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孩儿,应该是他们最小的妹妹,很受宠爱,后来七八岁的时候夭折了,所以,他可能从小就觉得女人很受大家喜欢,所以,他想做女人。至于为什么那么妖娆,或许和他们家的某个女人有关吧。”楚凉音说道,其实她内心里觉得慕容子齐倒是很可怜。
“太复杂了。”月离风摇摇头叹道。
海风吹拂,像是温暖的手在抚摸着人的脸颊,轻柔的,慈爱的,如果除去那惊涛骇浪,这一辈子生活在海上也未尝不是舒服事儿。
☆ 070。路上相遇
船在海上行驶了六天,才终于看到了陆地的影子。返程的这一路一直风和日丽,好像老天故意配合着他们一样,使得他们的归程异常的顺畅。
船行驶到楚凉音月离风等一行人的出发点,就是蓝海边缘的那个小渔村码头。而船则要顺着蓝海返回月家商行,月家的人也要同船一起离开。
临到码头下船之时,月家的一个随从一直在跟月离风说什么,众人下船,楚凉音回头瞅了他们一眼,脑中灵光一闪,她好像见过那个男的。
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叫天威,是月离风的心腹,记得那时她见到月家的家主也就是月离风的父亲之时,好像就是这个叫天威的男人一直跟在他父亲身边。看那模样好像是家仆,但是如今看来,家仆是家仆,不过是月离风的心腹家仆。
云烈召背着大刀,大步流星的在前走,杜意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了,与云烈召的距离还挺近。
楚凉音在后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杜意凌不时的与云烈召说话,轻笑一声,看来这小丫头看上云烈召了。不过,云烈召今年也二十七八了,可不止长她十几岁。
衡贺站在码头那里等着月离风,可是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早就跑下码头的杜意凌,瞧着她一个劲儿的跟云烈召说话,不禁冷哼,暗咒她就知道拍马屁。尽是巴结松雾门的长辈,没节操。
月家的马车早就停在这里等候了,尔蒋站在马车旁边,看着那一行人走过来,还有丝毫未损伤的云烈召,也松口气。
走上前几步,“六师叔,您没事就好,尔蒋担心死了。”瞄了一眼跟在云烈召身边的杜意凌,尔蒋也不禁纳闷,杜意凌啥时候又跟六师叔这么好了。
云烈召挥挥手,“行了行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提起这事儿云烈召有些不耐烦,大步的走向马车,也不管这辆马车是不是给他预备的,直接跳上去。
尔蒋张张嘴,却又憋了回去,松雾门的这些师叔,都是什么样的脾气他摸的可清楚,他还真不想惹他们。
杜意凌微微仰着下巴用鼻孔瞧着有苦难言的尔蒋,不屑的笑一声,也蹭的窜上了马车,这回,她倒是不缠着楚凉音了,反倒一直跟着云烈召,成了他的尾巴了。
尔蒋也没心思管杜意凌,眼前楚凉音已经走过来了,“七师叔。”他眨着大眼睛,看着楚凉音稍显冷漠的表情,心下猜测她又和公子吵架了?不然脸色怎么会不好呢?
这边尔蒋正猜测呢,那边楚凉音直接绕过眼前的马车,而是直接走上了另一辆。尔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天知道这几个活瘟神到底又怎么了。
等候了有一阵,月离风衡贺才从码头那边走过来,月家的船也渐渐的驶离港口。
“公子。”尔蒋跑上前,看到他们完好无损的回来自然高兴,衡贺捶了他一拳,尔蒋也还一拳,俩人十分高兴。
“公子,六师叔和杜小姐在这辆车上。嗯,前面那辆车只有七师叔一个人,您坐哪辆?”尔蒋反正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七师叔和六师叔分开了,倒真是有点奇怪。
月离风没有回答,只是淡笑着摇摇头,然后直接走向前面那一辆马车。
衡贺则没有跟着月离风走,看着眼前那辆马车像运气似的,“尔蒋,我驾这辆车。”说完,几步走到马车前一下子跳上去。
尔蒋更加诧异了,不过却没问什么,只是静静的走到另外一辆车前,摸摸马儿的鬃毛,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没人听到他说什么,或许只有马儿听到了。
从这里返回云妄山需要些时间,现在时近十月,早晚之时天气有些凉,马车内也加了很多的保暖设备。
每日都是在马车中度过,楚凉音与云烈召更是很少见面,那车里的杜意凌又害怕月离风,她也不过来,如果不是这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两个驾车的小童还总是说话,还真以为互不认识。
回程的马车途径赤珠陵,上一次就是在这一带碰到的令狐九霄,不过此时的楚凉音好像早就不记得那事儿了,坐在马车的正当中位置,腿上盖着上好的狐裘披风,这玩意月家一堆一堆的,由此也不得不感叹,有钱就是好。
早晚之时尔蒋还会把温热的手炉送来,有时夜宿山林也根本不冷。
月离风坐在另一侧,他倒是一身清爽,不过锦衣玉袍也增加了些厚度,现在穿着的那黑色的外衫质地如水,映衬的他更面白如玉。
车轮轧轧的声音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耳边,楚凉音昏昏欲睡,靠在那里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蓦地,外面传来鸟儿翅膀的扑棱扑棱声,下一刻,尔蒋的脑袋从外面探进来,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楚凉音,小声说道:“公子,天威公子传消息来了。”说着,将一个纸条递给月离风。
月离风接过,随后展开,手指修长白皙,他的手要比那纸条更吸引人。
“你家的事儿?”楚凉音眼睛也没睁,懒洋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