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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我就直往假山堆堆里逛,可是转悠了好会都没找到合适的。
直到满堂都一头雾水的问我:“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找处隐秘的地方,这日子,人多眼杂的给谁看到了都不好。”
满堂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我心里暗道:看吧,我思路如此清晰,哪里像醉的。
“啊,终于找到了。”
钻进一处假山腹地,空间还很不小呢,够我躺着看月亮了。
转头对满堂说:“在外面守着,有人叫我。”
“是,姑娘。”
本来是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后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子靠在凹凸不平的假山壁上点燃烟枪吸了起来。
吸了两口,抬头望了望天。蓝丝绒般的天上,明月皎洁,繁星密密麻麻的一颗紧挨着一颗。这样的天空,在二十一世纪就算做两天两夜的车去偏远山区都看不到。
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古人动不动就赏月,动不动就对月把酒言欢。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就连我此刻站得脚都麻了还不想走。
自来到这以后,还没享受过这样的闲情静怡。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做什么都有人看着。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有机会就到这里来赏月,随便弄张毯子,备点糕点,酒水。学那些文人雅士坐饮美酒,把月言欢。
想着想着怎么就觉得有人看着我捏?我连忙往假山腹地的入口看去。一抹黑色的人影惊现在我的视线,但是那里背光,月光照不到,我无法看清来人,只觉得人影要比满堂高大许多。
一丝惊慌爬上眉梢。
“谁?”
那人没吭声,只是斜靠在石壁上的身子正了起来。有向我走过来的趋势。
我连忙大叫:“满堂~!”
“我已经让她先回去了。”
冰冷淡漠的声音刺进我的耳朵。我一下跳起来。
“四贝勒?!”
第十八章吻
“你不是应该给我请安吗?”
终于从过度惊愕中回过神来,我连忙屈身行礼。
“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他没说话,可是我感觉到他向我走进。也顾不得他还没让我起来,我就连忙直起身往后退,根本忘了刚才我是靠着假山石壁的,哪里还有退路。
他在离我只有一步之距的时候停下脚步,我可以清楚嗅到他身上的酒香。
“我不是还没让你起来吗?”
他的声音依旧冰凉淡然,可是我现在听着却觉得格外霸道无理。这不都是他逼的吗?忽然出现在这里就算了,私自遣走满堂不说,还把我堵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假山腹地。难不成是想非礼我?
咦~~?是啊,难不成他喝多了想借酒非礼我?!连忙抬头看他,只见眼神冰凉,薄唇紧紧抿着,根本找不到一丝醉意和想非礼人的痕迹。
忽然脑袋划过那日在他嘴上动土的事,身上一阵寒颤。难不成他想就此灭了我?反正除了满堂也没人知道他来过,只要事后威胁利诱下满堂就可以。说不定连威胁利诱都用不着,直接把满堂一起灭了。
不、不、不!越想越寒颤,越想越心惊。心理暗叫:你还是非礼我吧!可别真的把给我灭了……
“如你所愿。”
冰凉的声音打断我的浮想联翩,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肢一紧,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唇上便多了一抹凉意。
我脑袋一下被震得空白,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抚在我脸颊,忽然觉得脚有些发软。我连忙死劲推他,换来的只是扣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紧。我有些吃痛的轻呼出声,他的舌就这样串了进来,纠缠着我的,不肯让我退缩。
他的唇虽然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可是他的吻却炙人无比。我感觉已经醒了不少的酒意又上头了,脑袋晕沉沉,脚也轻飘飘,一股热流顺着脊柱骨蔓延至全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小腿肚直打颤。要不是他用手搂着我的腰,估计我会像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唇离开我的唇。我的眼好像被沙子迷住一样,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眼睛依旧冰凉,可瞳孔却闪烁着一簇危险的火苗。
“你这样看我很危险。”
冷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脑袋清醒了不少。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撒腿就跑。结果才刚跑没两步我又折回身去。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我捡起刚才手软掉在地上的烟枪又脚底抹油的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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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做贼心虚的现在看看我就知道。一路上,我犹如做贼一般,东瞅瞅,西望望。回到宴席上还一个劲的捂着嘴,时不时看看八贝勒,时不时看看爱新觉罗胤?那个混蛋,也不知道他走的哪条道,居然在我先回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带着金玉满堂像奔命一样回到小院。遣走一头雾水的金玉满堂,衣服都没换就往被子里钻。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吻。心里直骂,胤?这个混蛋!连他弟弟的女人都敢动!也不知道是我们这些女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还是他根本不把八贝勒放在眼里。
甩了甩头,不禁暗自鄙视起自己来。也不想想,自己这实际年龄加起来都二十八了,恋爱也没少谈,吻也没少接,床也不是没上过。怎么就被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一个吻就乱了阵脚呢。
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已经是杯弓蛇影的我一下跳坐起来。
“谁啊!?”
“姑娘,是满堂。”
我疑惑的起身去开门。满堂一下串进屋子,贼头贼脑的往门外看了看又把门关了起来扣好。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这演的是哪出。
“你在干嘛?”
没想到满堂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眼泪直奔的说:“满堂对不起姑娘!满堂对不起姑娘!”
“按~~?”
“满堂不应该就这么走了,不应该让四贝勒欺负姑娘,不应该……”
我算听明白了,连忙打断她的话。
“你怎么就知道我被四贝勒欺负了?”
满堂抬起挂着眼泪流着鼻涕的脸看着我。
“姑娘一回来就魂不守舍,一副兢兢战战的样子。奴婢伺候姑娘那么久了,从没见过姑娘如此失常过,就算奴婢再迟钝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晓得。”
我窒了窒刚想说什么,满堂又道:
“是奴婢大意了。一直以为四贝勒不过是冷漠严肃了点,发现姑娘躲着抽烟枪最多训斥两句,没想到…没想到他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颠倒伦常的事!”
伤天害理~!?颠倒伦常~~!?不过就是亲了下,有那么严重吗?
“虽然贝勒爷来过姑娘这两次,可是满堂知道。每次贝勒爷都只坐一会就走了,姑娘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如今…如今就因为奴婢的失职,让姑娘…让姑娘怎么给贝勒爷交代啊!”
“奴婢想过了…要是贝勒爷怪罪下来,姑娘就……”
“停!”
听她越说越离谱,我赶忙一声大喝打断她。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娃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居然连一向木讷的满堂都可以想那么复杂,还尽往限制级方向发展。
“你都想哪去了?!”
把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满堂拉站起来。
“没你想那么复杂好不好。”
看满堂一脸不信,我叹了口气道: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满堂喏喏的点点头:
“满堂知道了。”
“好吧,去休息吧。”
“恩,奴婢先下去了。”
看着满堂离开我带上门,身子靠在门上摇了摇头。被满堂这么一闹,我的情绪到是稳定了不少。
回到内室把衣服脱了,刚换好睡衣门又响了。
“这个满堂有完没完!”
一边嘀咕这一边把门打开,还没看清来人就道:“我说你有完没……”
一等看清来人,我后面那个完字直接被卡住。连忙俯身行礼。
“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起来吧。”
“谢贝勒爷。”
我直起身,等了半响没动静,抬起头来看向八贝勒。只见他眉眼含笑的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是奴婢失礼了,贝勒爷请。”
赶忙把他引进屋里坐下,然后倒了杯茶递过去。怎么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忽然反应过来,以前他都是自行就进屋了,今天居然问起我的意思来了。
八贝勒接过我手中的茶,对我温柔的笑着道:“来,坐下。”
我回以一笑,有些别扭的在他旁边坐下。
看着八贝勒抬茶轻抿的侧脸微微泛红,看来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
一时无话,觉得场面静得让我有些不安,我找话题:“贝勒爷,九阿哥他们都走了吗?”
“恩,都回去了。”
“……”
“帮我再倒一杯。”
“是。”
又静了半响,也不见他说话,也没要走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喝茶。
“那个…那么晚了贝勒爷还不休息吗?”
他抬着茶杯的手顿了下,然后把茶杯放在桌上。
“你许我在你这休息吗?”
我一下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转头看向我,目光中除了温柔竟还多了丝柔情。脑海里忽然浮现胤?瞳孔里的那丝火苗,我连忙别看眼,不敢看他。
“放心,我不会勉强你。”
“……”
我的心一抖,我做得有那么明显吗?一时无言以对。八贝勒转头抬起茶来又喝了一口。
“听说十三弟和十四弟常到你这来,你们关系不错?”
“…还好吧。”
“…余夕,其实你没有必要那么怕我。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贝勒爷你误会了,奴婢只是很少和贝勒爷交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就…那就说说你对我的看法。”
我想了会道:
“贝勒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博学多才,英姿飒爽,文才武略……”
八贝勒轻笑着打断我的话。
“后面要不要加个能歌善舞?”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们面前开玩笑,虽然不是那么好笑,我还是很给面子的别开脸轻声出声。
他忽然温柔的看着我,脸缓缓靠过来,温柔的气息洒在我耳旁,我的心顿时跳漏了一拍,脸颊热了起来。连忙转过头看着他。
“贝勒爷不是说过不勉强余夕吗?”
他轻笑着缓缓退开。
“我是说过。”
说完他站起身。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是,贝勒爷。”
我将他送至门口,他却在门口停下脚步转头看我。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余夕,你知道吗?你很不一样。”
“按?”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顿时愣住。他抬手轻抚了下我的脸庞。
“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心。而不只是你这个人。”
一个几乎完美的男子,在皎洁的月色下,深情的凝望着你,轻抚着你的脸,喃喃出如此动人的情话。这是多少女子一辈子都在等的时刻。就连久经沙场的我也差点动摇,想拉着他娇羞的说:爷,你别走。余夕早已是你的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幸好我久经沙场。及时抵挡住这温柔陷阱。马上装作没听见。
“按~?贝勒爷刚才说什么?”
八贝勒看了看装聋作哑的我,忽然笑起来。这竟是一种愉悦的笑,和平时的温柔笑意完全不一样。
我不禁看得有些呆。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好笑了。
“你去休息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他这一走,我却同情起郭络罗氏。像胤?这样的男子,才十七岁就懂得若此撩情,她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