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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廊屋前,大荷正在茶花园里浇花,小荷抱了烁烁坐在廊檐下啃干果,见她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笑道:“姑娘回来了。”
瑾儿点了点头,笑着看烁烁三两下窜到了她的肩膀上,小脑袋直拱她的脸,瑾儿温柔的拍了拍它,笑着走到茶花园子前,“谢谢你,大荷,我今日竟然把浇花这事给忘了。”
大荷憨厚的笑回:“姑娘难得出门子去,自然要玩的开心些,这些活我们平日里看姑娘干惯了的,就学着您的样子干了,您快来看看,这水我浇多了吗?”
言瑾儿笑着瞅了一眼,赞道:“这活以后就交给你了,比我干得还要好呢。”
大荷得了夸赞,不由得羞红了脸,忙扯开话题道:“姑娘今日出门的早,咱们府里可又发生了好玩的事了。”
“咦,什么事?”言瑾儿好奇的问道,难不成就她出去这一会子,这府里都不能消停的。
“还不是大房,大夫人跟孙姨娘吵起来了,差点动了手,还好方姨娘拦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知怎么的,这事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当即使人去衙门叫了大老爷回来,把人给领了回去,听说大夫人可是一点好也没捞着,孙姨娘被打了一巴掌,嚷嚷着要出家,听说大老爷好话说尽才哄回来了。”
这倒是一桩好玩的事,“那方姨娘没事吧?”她那样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夹在两个泼妇之间,怕是根本就拦不住的。
“方姨娘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身上倒没怎么样,老太太和大老爷都着实夸赞了她一番,大老爷甚至还说她比大夫人贤惠上许多。”
“咦,大舅舅当着大夫人的面说了这样的话?”
“可不是嘛,我去厨房的时候听到下人们都在讨论这件事呢,里面还有大夫人院子里的粗使丫鬟,个个都是听见了这话的,奴婢可不敢撒谎。”大荷生怕言瑾儿认为她是个好搬弄是非的人,忙澄清道。
“我知道你不会的,”言瑾儿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那大夫人不得气死了?”
“可不嘛,”这回说话的换成了小荷,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干果,往烁烁嘴里塞了一个,说道:“听说把房里的东西都给砸了,大姑娘还是哭着从大夫人屋里跑出去的,大公子像是也受了气,出门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怕是要去找孙姨娘的麻烦呢。”
大夫人虽然性子冷冷的,却是极为疼宠自己的孩子,如今连惜雪和苏长远都挨了骂,怕是气的不轻,自己这两天最好少出现在她跟前,不然被连累了可不是好玩的。
想着便又问道:“这事我娘可知道了?”
“夫人自是知道的,就在姑娘回来前,还问过我们姐妹了呢。”大荷接口道。
“那她可说什么了?”
“夫人说让我们安分守己,不要掺和此事。”
言瑾儿闻言点了点头,正是这话,这苏家的事可真是麻烦的很,也不知道苏长锦怎么样,方氏并未受到什么损害,他应该没有苏长远那么坏的心情才是,但是恐怕那桃花寺之行最近是去不了了,还是等些日子的好。
看着大荷、小荷浇完水,言瑾儿便让她们先去洗洗,自己则抱了烁烁留在廊檐下坐着,想着白日里在醉酒阁听到的那个逸世子的山谷,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最好有她想要的茶花,言瑾儿正想的出神,忽然耳边依稀响起了叫救命的声音,那声音微弱而遥远,可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言瑾儿猛的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这后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哪里来的呼救之声?正想着,就看见烁烁竖着耳朵听了听,然后进了花圃,在角落处一株茶花跟前停下来,并且回头冲着言瑾儿吱吱的叫着。
言瑾儿心知有异,便忙跟了过去,只见在那花圃的角落处种着一株鸳鸯凤冠,是她当时在田楼村时好不容易得到的,难道刚刚是它的声音不成?想着便蹲下身子细听,还真的又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怔了怔,却也没来得及多想,这鸳鸯凤冠的枝叶已经有些蔫了,土壤也是白色的,敲了敲花盆,声音清脆,又摁了摁那泥土,很是干硬,想是这几日大荷一直都忘了给它浇水,便把它搬到了廊檐下的阴凉避风处,向茶花叶面和盆土喷雾水,等了一会儿,见它逐渐的恢复了些生机,才逐步浇透水。
待干完这一切,确定这株鸳鸯凤冠恢复生机之后,言瑾儿才细细的瞧起它来,这花期已过,嫩绿的叶子煞是喜人,想起刚刚烁烁竟然也能听到它的声音,便唤了烁烁,指了指那鸳鸯凤冠,说道:“它喝足水乐吗?”
烁烁竟然真的凑到那鸳鸯凤冠跟前,吱吱的叫着什么,那茶花嫩绿的腰肢竟然略弯了弯,就像在对她表示感谢一样,言瑾儿觉得好奇,索性自己问道:“你好,我叫言瑾儿。”
没过一会儿,耳边便传来那特殊的弱弱的却欢快的声音,“鸳鸯凤冠、鸳鸯凤冠……”
言瑾儿闻言笑起来,这花可真是个好玩的宝贝,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再回头去瞧花圃里的其他茶花,却是不知道为何只有这一株会说她听得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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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八卦惜寒来传话
几日里,大房的消息不断的传到言家的幽云居,今日说孙姨娘又去找了方姨娘,两个人藏在房里不知道商议些什么,大概是要联合起来对付大夫人之类,转过一日就说大老爷为了孙姨娘要把大夫人给休了,这些传言真假难辨,可也没有人会认真的去查证、去计较,大家只不过是在等着瞧热闹罢了,其中最明显的要数二房和三房了,可是因为有老太太的高压政策在,谁也不敢幸灾乐祸的忘了形。
言瑾儿这几日一直在后花园里待着,跟那株鸳鸯凤冠培养感情,烁烁也欢喜的跟在旁边,不肯离开。
整个苏府如今爷只有惜寒有闲工夫来找她聊天,言瑾儿正在后院里浇水,惜寒悄无声息的进来,自后面蒙住了她的眼睛,言瑾儿无奈的耸了耸肩,“二姐姐。”
惜寒笑嘻嘻的瞧着她,“你在做什么?”
“浇花。”言瑾儿说着话却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
惜寒走到那储水的两个大缸前往里看,“这是什么水?”
“一个是积存的雨水,它不含矿物质,也不带碱性;最适合茶花浇用,而且雨水中轻水多,重水少,由于重水有放射性,对茶花有抑制作用,而轻水中含气体少,活动性较强,有利养分溶解,便于茶花吸收;另一个则是淘米水,用发酵后的淘米水加入2/3以上的天然水,冲淡后最是适合茶花浇用了。”言瑾儿详细给她解释道。
“这些……我怎么都听不太懂呢?”惜寒诧异的问道,却随即摇头道,“不管那些,种植茶花还是你精通,不过你可知道最近府里都传些什么吗?”
言瑾儿想着莫过于是大房的事,可是她不想让惜寒、让夏氏知道她们言家一直关注着此事,便摇头道:“我最近日日在这里照顾这些茶花,根本就没出过门子,哪里知道府里传些什么?二姐姐莫不是来为难我的?”
“你不知道大房的事?”惜寒质疑的看着她。
大房的事已经吵嚷了多日,要是强说自己不知道,是不太可信,于是言瑾儿笑道:“那日偶尔听大荷她们说起过,听说孙姨娘又挨训了?”
“哪里是孙姨娘挨训,分明是我那亲爱的大伯母,你的大舅母差点被大伯给休了。”
“休了?这么严重吗?”言瑾儿此时已无心浇花,索性拉着她到廊檐子底下坐着喝茶说话。
“可不嘛!”惜寒端起言瑾儿刚刚倒给她的一杯君山银针,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这一出可把老太太给气死了,那日听说孙姨娘跟大伯母又吵起来了,也不去管那两个女人,直接命人去寻了大伯,待他回来却是见也不见,直接丢到了祠堂里去了,直跪了一天一夜才肯放他出来,自那以后,两个女人就没那么能折腾了,至少面上还算和和气气的。”
不亏是老太太,竟然能使出这招,看来那大夫人和孙姨娘即使再厉害,也还是比不过老太太去的,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那大老爷就没生气?”言瑾儿试探的问,毕竟这苏逸怎么说也是个正三品,就这样被罚跪祠堂,这事传出去可不是个笑话?
“不会啊,我朝天子是以孝治天下,大伯父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估计还得受表扬呢。”惜寒不以为然的说道。
“啊!”不是吧?因为媳妇吵架被老娘罚跪祠堂,这事传出去也算得上是光荣?言瑾儿只觉得眼前有数只乌鸦飞过,可还没等她腹议完,就听见耳边又传来了她这些日子已经习惯的轻轻的喊叫声,“喝水、喝水……”
言瑾儿突然紧张起来,这个秘密要是被惜寒发现了,难保不会传到夏氏的耳朵里去,夏氏那样爱钱的一个人,那还不得拿她的宝贝茶花去展览啊,想到这儿,言瑾儿忙去看惜寒的神色,惜寒正喝茶,见她看着自己,以为她还是对大房的事好奇,便接着说道:“我还听说大夫人的兄弟这两日刚刚升了官,官职虽然比不上大伯和我爹,可是颇受丞相的器重,恐怕还是有向上升的机会,因此大伯才没跟大伯母一般见识,不然怕是连把她扫地出门的心都有了。”
见她没有任何异样,言瑾儿放了心,顺着她的话问道:“难道大舅舅就那么宠爱孙姨娘吗?”
“不,大舅舅其实更喜欢方姨娘,这是我偶然间听我爹爹说起的,也不知道真假。”惜寒又爆出一个猛料,让言瑾儿有些应接不暇了。
“方姨娘?你确定自己没听错吗?”方姨娘自从生了二哥哥苏长锦之后就不怎么受宠了呀,倒是孙姨娘正得意,这话又怎么讲?
“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我爹爹是那么说的没错,对了,我来之前见到二哥哥了,他让我告诉你,问你明儿个可有空,若是得了空咱们上桃花寺去。”
“好啊。”言瑾儿听到这个消息高兴起来,站起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那咱们要带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用带,你只带上一个丫鬟跟着就是了。”惜寒说罢又喝了一杯茶,便起身要走,言瑾儿拦不住,只好跟着把她送了出去,约好明日出门的时间。
待她走后,言瑾儿回到后院给鸳鸯凤冠浇透了水,便去找苏氏,苏氏正在房里做针线,见她进来笑道:“刚刚惜寒那孩子来了?”
“嗯,说了些大房的事,主要是来告诉我二哥哥已经约了他们几个明日去桃花寺,娘,我也可以去吗?”
“自然是可以,多跟着他们出去走动走动没什么坏处,只记得不要给长锦那孩子添麻烦。”苏氏拉着女儿的手在自己身边站好,将手里的衫子在她比划了比划,嘴里喃喃道,“肩膀这儿还是不太合适,待我再修改一下就好了。”
言瑾儿拉着她的手坐下,心疼道,“娘,这些活您就不要再做了,家里若是没了银子,我可以出去卖花……”
“傻孩子,我已经答应你爹了,绝对不会再让你出去卖花的,你就安心在家里等到及第,嫁个好人家便是。”
“娘,你别听爹说那些,咱们家如今寄居在苏府,动辄就要看人脸色,我想着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要找个地方搬出去再说别的,不然就是到了嫁人的年纪让人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也不太好。”言瑾儿听到成亲那两个字就忍不住想往后退,想到那三妻四妾、公婆、小姑子的大家庭,她就连找块豆腐闯死的心都有了。